御者_(dá)分節(jié)閱讀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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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西貝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他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死亡已經(jīng)叩門,他卻仍在自己的理想里縱橫,而這個理想,沒有半分私心。 “向西……賈西貝,”馮光糊涂了,不停對這個小姑娘似的孩子囑咐,“向西,拿回我們的土地,找回我們的榮光,向西——” 手松了,從賈西貝的手背上滑下去,落到血染的粗布衣服上。 “堂……主?”賈西貝輕聲叫,叫了兩聲,臉一下子垮了,像是第二次失去父親,嚎啕大哭。 這是一場勝利,蘭城人卻用眼淚迎接它,哭聲充斥著孤塔般的城,那樣高,那樣遠(yuǎn),直達(dá)天際。 rou身神掙開嬤嬤的懷抱,爬到賈西貝腿上,抹了抹他哭紅的臉蛋,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抓住他的手,高高舉起。 傷兵所肅然安靜。 賈西貝不知道怎么了,一邊抽噎,一邊想收回手,陳郡卻瞪著眼,替大家問:“神,您是選出了新的堂主嗎?” “啊?”賈西貝看看他,又看看舉著自己手的女孩兒,“新的堂主?誰?” 高修明白了,這些人,這些自私的人,想把賈西貝從他們身邊搶走。 “新的堂主,”陳郡再次確認(rèn),“是伽藍(lán)堂的賈西貝嗎?” “???”賈西貝傻傻的,張大了嘴。 rou身神叼起胸前的哨子,使勁兒吹了兩聲,輕快、短促,是肯定的意思。 陳郡立刻扶起賈西貝,把他推向人群,沸騰的人們發(fā)出響亮的歡呼:“神為蘭城選出了新的堂主,來自東方的日月光賈西貝!” 賈西貝被簇?fù)碇⒆8V?,慌張地解釋:“你……你們搞錯了!我不是……我……”他回頭找高修,人山人海,找不見,“我不行,怎么回事……”他害怕得發(fā)抖,癟著嘴又要哭鼻子,“我是個娘娘腔!” 他是個娘娘腔,別人拿來羞辱他的話,卻成了他拒絕的理由。 人們安靜下來,默默看著他,他抖著肩膀掉眼淚,高修擠過人群,心疼地?fù)ё∷?,把他帶離這個瘋狂的人群。 他們回到城中心的住處,元貞在燒水,逐夜涼守在床邊,床上是昏迷的岑琢。 陳郡和rou身神緊隨而來,高修很反感,擋在賈西貝身前:“你們走吧,他不會留下的?!?/br> “他留不留下,”陳郡跟他講理,“應(yīng)該是他決定,不是你?!?/br> “我是他哥!” 噪雜聲驚動了岑琢,他抖了抖睫毛,睜開眼。 逐夜涼胡亂運(yùn)轉(zhuǎn)的CPU這才平靜下來:“醒啦?” “葉子……”岑琢茫然掀開被,他什么都沒穿,光溜溜發(fā)了一身汗,要起身,左肩突然劇痛,這才想起之前的激戰(zhàn),天空、湖水、水中那個破釜沉舟的吻…… 他騰地紅了臉,不只是臉,從眼瞼到耳廓,從脖頸到鎖骨,還有滿身的牡丹花,逐夜涼眼看著他開放了。 岑琢不敢面對他,那樣明目張膽的吻,傻子才不明白。 “喂,面什么壁呢,轉(zhuǎn)過來啊?!?/br> 岑琢無語,這家伙的嘴仍然那么賤,不像討厭自己的樣子。 “發(fā)燒了嗎,”大手碰了碰他灼熱的皮膚,“怎么紅成這樣?” 被他碰過的地方又熱又麻,岑琢快被自己不可抑止的心跳殺死了,一轉(zhuǎn)眼看見門口的陳郡,連忙喊:“哎那個誰,打聽個事兒?!?/br> 陳郡撞開高修,走進(jìn)來。 岑琢避著逐夜涼的視線:“你們聽說過一個叫曼陀羅的組織嗎?” 逐夜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這是他第二次問到曼陀羅,這小子否認(rèn)不了,他心里裝著自己這具機(jī)械。 陳郡不知道,rou身神也搖頭。這在逐夜涼的預(yù)料之中,他沒料到的是,自己似乎沒那么在意曼陀羅了,什么往事、rou身、復(fù)仇,好像都褪了色,只有身邊這個人,萬綠叢中一點(diǎn)紅,那樣的鮮明。 隨后陳郡說了rou身神選堂主的事,岑琢有些意外,看向門邊的賈西貝,那孩子局促地低著頭,兩只小腳可憐地對在一起,他還那么稚嫩,擔(dān)得起這樣的重任嗎? “是去是留,”岑琢表態(tài),“小貝自己定。” 賈西貝吃驚地抬起頭,他長這么大從沒自己做過決定,做御者是爸爸定的,離開沉陽是岑琢定的,就連被選成這個蘭城堂主,也是rou身神擅自舉了他的胳膊,現(xiàn)在告訴他可以自己決定命運(yùn),他忽然覺得無措,甚至害怕。 陳郡他們沒勉強(qiáng),道過晚安就離開了,元貞想和賈西貝說話,被高修搶了先:“小貝,”他拉他到屋后,“你舍得我和元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