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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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沒有掙扎的余地了,”賈西貝皺著細小的眉頭,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我要知道你們那兒的情況,具體的。” “年輕人,”長老不屑地上下掃視他,“女人一樣的家伙是做不了領(lǐng)袖的,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告訴你?” 賈西貝沒有被他的挖苦激怒,這種話他聽過太多次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上次決戰(zhàn),你們損失巨大,所以你貴為rou身神,也不惜鋌而走險來蘭城殺我,”一頓,他說,“可惜沒殺掉?!?/br> “是呀,”長老嘆息,“我沒殺掉你,”話鋒一轉(zhuǎn),“但蒼天有眼,讓我殺掉了你們的rou身神!” 這對蘭城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你算什么東西,”長老猙獰地露出犬齒,“不男不女不陰不陽,十個你也比不上一個rou身神!” 陳郡聽不下去了,扭住他的胳膊想把他帶走,賈西貝卻阻止他,突兀地叫了一聲:“小二。” 小二?陳郡蹙眉,后背一涼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往地上看。 血泊里那具孩童尸體不見了,剛才混戰(zhàn),誰也沒注意,現(xiàn)在賈西貝一叫,一個矮小的身影從墻角跑出來。 長老瞪直了眼睛,蘭城的rou身神……竟然可以死而復(fù)生? 孩子把頭上的黑紗掀掉,露出一張小臟臉,是個男孩,解開帶洞的血衣,里頭是厚厚的人造纖維,還有被刺穿了的血袋。 是老楊家的小二,調(diào)皮地沖長老吐舌頭。 “這就是你殺掉的rou身神?!辟Z西貝用那張不陰不陽、不男不女的臉面對他,快意,卻不輕狂。 “你……”長老知道中計了,他自認為高明,卻在半百之年敗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娘娘腔手下,他不甘心。 “不甘心?”賈西貝一下刺到他的心里去,指著背后的女尸,“毒發(fā)身亡的她甘心嗎?這滿地被你當(dāng)成rou盾的女人甘心嗎!” “哈哈,”長老倒笑了,“少來教訓(xùn)我,毛頭小子別高興得太早,你們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黃雀?賈西貝和陳郡對視。 “你們殺掉沖霄箭、搶走的那個飛行器,本來是牡丹獅子的裝備,”長老說,“三年前被染社秘密扔出蘭城,我們拿到后研究了一年多,才勉強讓沖霄箭背上?!?/br> 賈西貝愕然,逐夜涼背走的那個居然又是牡丹獅子的裝備,倏忽間,什么東西在心里跳了一下,稍縱即逝。 “那么厲害的東西,染社為什么要扔給我們?”長老干癟的嘴唇陰險地蠕動,“因為他們寧可讓我們強大,也不想讓牡丹獅子回來?!?/br> 所謂的攘外必先安內(nèi),陳郡切齒。 “牡丹獅子和你們伽藍堂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染社不會放過牡丹獅子,和與他有關(guān)的人。” 賈西貝由著長老在牡丹獅子這條路上越跑越偏,老家伙還不知道,伽藍堂正在興都接受染社的招安。 “你們西有七芒星,東有染社,娘娘腔,”長老兇殘地盯著賈西貝,“等著看吧,蘭城的未來注定是末路!” 娘娘腔,一輩子甩不掉的污名。 “關(guān)起來,”賈西貝擺了擺手,很疲憊,“嚴密警戒?!?/br> 他拖著腳走出傷兵所,太陽正從巍峨的城墻上落下,天黑得很快,血腥味、西出蘭城的壓力和險惡不明的局勢讓他喘不過氣,驀然想起高修的話:殺人流血,你像個小姑娘似的,會吃虧的。 自己果然不行嗎? 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但不敢擦,怕被左右看出來,他現(xiàn)在是堂主了,連在大庭廣眾下哭鼻子的自由都沒有。 “所以你才能長大?!?/br> 元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人天生是領(lǐng)導(dǎo)者,都是摔倒了爬起來,這里,是你的機會?!?/br> 那天,他們在燦爛的星空下,親吻了彼此,許諾了未來。 賈西貝用力吸了吸鼻子,對,他不能退縮,他還要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御者、一個卓越的領(lǐng)袖,閃閃發(fā)光地去找元貞呢。 回到房間,嬤嬤收拾過屋子,床單被子都換了新的,他齜牙咧嘴脫掉血污的衣衫,露出丑陋的新傷舊疤,還有背上未完成的金翅三足烏。 沒一會兒,陳郡到了,老媽子似地幫他上藥包扎,賈西貝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眨巴著眼睛叫:“小郡,我好疼呀。” 他把臉埋在被窩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動物,使勁兒憋著眼淚,憋得臉蛋通紅。 “疼就別忍了,”陳郡無奈,“哭吧,我不笑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