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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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琢的眼角濕了,也許是被他這樣摁著,刺痛、屈辱、狼狽:“那你說‘叮咚’?!?/br> 叮咚,每次逐夜涼嘗試安撫他,都會說這兩個字,很簡單的一個擬聲詞,卻勝過千言萬語。 但逐夜涼說不出來,那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咒語,承載了太多東西,沉陽的初相見,大蘭的夢成真,北府的并肩作戰(zhàn),太涂的情意萌動,烏蘭洽的懊悔,蘭城一發(fā)而不可收的愛,當然,還有興都的欺騙……逐夜涼沉默。 岑琢最怕他沉默,伸手想攀他的肩膀,卻被他心虛地躲開,正在這時,整個管理區(qū)響起一個巨大的笑聲,張狂、刺耳、無孔不入,是擴音器。 逐夜涼站起來,舉目四望,腳下,金屬地板開始震動,有電機在轉(zhuǎn),管理區(qū)的文職人員列隊從兩側(cè)撤出,他們背后,一道龐大的合金閘門緩緩提起,門后是整裝的列兵骨骼,呈扇形拱衛(wèi)著一個狹小的房間。 房門開著,屋里只有一張辦公桌,四壁沒有任何裝飾,連地毯都沒有,地板上有一個三角形的花紋。 一個瘦小的男人從辦公桌后起身,西裝漂亮,尤其是鞋,繁復(fù)的雕花,油亮的皮面,一塵不染。 岑琢驚訝,三重天之后居然還有一道閘門! 這道閘門背后的男人,是誰呢? “初次見面,”那人關(guān)掉手邊的擴音器,從小房間出來,骨骼軍自動變陣,為他讓出一條路,“西方分社,關(guān)鐵強?!?/br> 岑琢愕然,他是關(guān)鐵強,那……他回頭看,剛才自己拿槍指著的又是誰? 只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替身。 “三重天,三道關(guān)卡,”關(guān)鐵強雙手插兜,一派紳士模樣,“只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染社要的是忠心,而你們,勉勉強強過關(guān)?!?/br> 岑琢額上出了一層汗,方才,只差一點就功虧一簣。多虧了逐夜涼,逼他放下槍,毫不留情把他摁在地上,讓他傷心,和他把戲演下去。 他望向關(guān)鐵強身后,那才是猛鬼城真正的核心區(qū),一個巴掌大的小屋,成天待在里頭,和外頭關(guān)著的這些囚犯也沒什么兩樣。 “伽藍堂聽好,”關(guān)鐵強懶洋洋地說,“染社的招安條件,第一,你們讓出以北府為首、占據(jù)的所有城池,第二,退出連云關(guān),改換蓮花旗,第三,會長岑琢留守江漢,職務(wù)另行安排?!?/br> 岑琢恨不得提槍,這他媽欺人太甚了。 逐夜涼搭住他的肩膀,淡然說:“西方分社也聽好,要伽藍堂歸順,第一,以北府為首的所有城池由伽藍堂指派駐守干部,第二,會長留守江漢可以,但要安排四大分社長以上的職務(wù),第三,作為交換,連云關(guān)內(nèi)外,伽藍堂名下的城池皆掛蓮花旗?!?/br> 這就是談判,來來往往,不要臉地叫價。 關(guān)鐵強笑了:“口氣不小,”隨即,他皺眉,“二和三可以,一不行?!?/br> “關(guān)分社,”逐夜涼分毫不讓,“你沒出過關(guān)吧,連云關(guān)以北是大片的無主地,資源豐富,人口稀少,伽藍堂以沉陽為基地,不出一年,不,半年,就可以將鮮卑利亞以南盡數(shù)收入囊中,你要明白,到時候這么大一塊區(qū)域掛的將是蓮花旗!” 關(guān)鐵強怔住,他向來只盯著江漢那一畝三分地,從來沒想過北方,如果站在伽藍堂的角度,要向北經(jīng)略,北府確實是重要的戰(zhàn)略后方,絕不可能放棄。 這是他們的談判底價。 “好,”關(guān)鐵強首肯,“我同意你們的條件,但相應(yīng)的,伽藍堂也要拿出誠意?!?/br> 逐夜涼走上去:“請講?!?/br> 關(guān)鐵強掃視他們四個:“你們,在這里,當場打上染社的標記。” 他指的是噴漆,在骨骼的顯眼處噴上蓮花徽章,“好,”逐夜涼毫不遲疑,“來吧,從我開始?!?/br> 高修和元貞有些猶豫,雙雙看向岑琢。 岑琢抿著嘴唇,緩緩眨了下睫毛,算是同意。 本來不是這樣的,之前他尊重逐夜涼的意見,但也有自己的擺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那家伙百依百順,就像是…… 失去了自我。 噴漆分兩步,先是套模具腐蝕裝甲表面,形成一個下凹的圖形,然后用膨脹顏料把這個凹坑填滿,這種噴繪的特點是一旦想抹去,就要磨薄裝甲,給骨骼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黑骰子和轉(zhuǎn)生火的標記都打在左胸,逐夜涼比較麻煩,一具骨架子,只好先噴在固定肩胛和胸廓的“鎖骨”上,一朵盛放蓮花,赫然生輝。 岑琢掃視周圍,壹型列兵裝甲的戰(zhàn)斗力不算強,但勝在數(shù)量多,還有其他染社干部和武裝人員,他們想得手,并不容易。 這時,關(guān)鐵強說:“岑會長也請接受標記。” 岑琢一愣,怒瞪著他。 “只是一個烙印,”關(guān)鐵強瞇起眼睛,“都要歸順染社了,還在乎一小塊皮膚嗎?” 岑琢看向逐夜涼,那個人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