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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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笑了:“你這是挑撥離間?!?/br> “是呀,”白濡爾也笑,“我就是想動搖你對岑琢的忠心,”他托起高修的下巴,“還有那個元貞?!?/br> 高修的咬肌繃起來。 “你拿人家當兄弟,人家拿你當傻瓜?!?/br> “不,”高修雙目灼灼:“元貞沒做錯任何事,是賈西貝的選擇?!?/br> “那你有沒有問過自己,”白濡爾挖苦,“賈西貝為什么不選你,是你沒有元貞帥,沒他地位高,還是因為你少了一條胳臂?” 高修一把推開他,眼角發(fā)紅。 他越怒,越說明他走心了,白濡爾淺笑。 這時逐夜涼從臥室外進來,看見高修,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兒?” 高修攥著拳頭沒說話。 逐夜涼送他出去,到走廊上,低聲說:“別聽他的,白濡爾嘴里的每一句話,都是毒?!?/br> 高修知道,可明知道,還是難以自拔,讓那毒滲進了心里。 逐夜涼回來,把臥室檢查了一遍,逐一吩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待在這兒別動,打起來之后,放下舷窗的外擋板,每道門后都有合金保護層,開關在床頭,衣柜里有手槍,洗手間里有避難房?!?/br> “怕我受傷特地上來提醒,葉子,”白濡爾笑,“還說你對我變了?!?/br> “只是情分?!闭f完,逐夜涼要走。 白濡爾拉住他:“你這樣兩邊若即若離的,最傷人?!?/br> 他在賭,賭逐夜涼的情分和愛,孰輕孰重。 “好,”逐夜涼轉過身,“那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我把你送到江漢,之后你和你的天下跟我無關,我只要岑琢?!?/br> 輸了。 白濡爾瞪著他,渾身發(fā)抖,二十幾年的情分,一著不慎,就這么滿盤皆輸。 “巡航設置是你動的吧?”逐夜涼的目鏡燈雙閃。 白濡爾愕然:“我他媽動那玩意兒干什么?” “你動的不是什么‘他媽的那玩意兒’,”逐夜涼俯下身,“你動的是岑琢的命,我太了解你了,白濡爾。” “你了解我,”白濡爾不裝了,傲慢地昂起下巴,“就應該知道,我眼里不容沙子!” “岑琢是你的沙子,但是我的寶貝?!?/br> 逐夜涼警告他:“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耳朵,咱倆的情分一筆勾銷?!?/br> “逐夜涼!”白濡爾隨便抓住他什么地方,牢牢扳著,“裳江下游全面開戰(zhàn),我們從一個十三人的自救小組做起,有了獅子堂,有了后來的一切,我們一文一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現(xiàn)在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混小子,就要和我斷?” “岑琢不是來路不明的混小子,”逐夜涼扯開他的手,“他是因為我們才進去的,你自由了,他還在染社的籠子里關著!” “那又怎么樣,是他笨,活該為我犧牲!” “為你犧牲的人還不夠嗎?”逐夜涼捶擊自己的胸甲,“為了救你,我親手殺了鄭遠,我一手把他培養(yǎng)起來,不是讓他有一天死在我的刀下!” 白濡爾急喘,沒說話。 “我為你犧牲,這么多年,已經沒有自我了?!?/br> 白濡爾急切地抓住他:“葉子,想想我為你做的,你被曼陀羅暗殺,是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沒有我,你早就不存在了!” 逐夜涼全身的照明燈熄滅,是的,他們是兩股擰到一起的麻繩,牽牽絆絆,糾糾纏纏,分不開。 “你不是一直想找曼陀羅嗎,”白濡爾握緊他“等我們殺掉湯澤,取回大權,動用天下的力量去找!” 逐夜涼搖頭。 “什么意思,”白濡爾不敢相信,“為了一個岑琢,你連殺身仇人都不在乎了?” “沒有意義,”逐夜涼說,“找到他們又怎樣,rou身回不來,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