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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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水珠從過長的發(fā)梢滴下來,浴袍濕透,薄薄一層貼在灼熱的皮膚上,牡丹花一叢一叢開了,隨著粗重的呼吸若隱若現(xiàn)。 司杰瞇細了眼睛,有些欣賞的意味:“煥亮,你們沉陽出人才啊,一個兩個,都讓人過目難忘?!?/br> 岑琢愣愣看著他,不認識,下意識望向丁煥亮。 都是沉陽出來的,一瞬間,丁煥亮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好像跟司杰比起來,斗了好幾年的岑琢才是朋友。 “牡丹獅子的臥底,”司杰掐住岑琢的下巴,“是哪個?” 岑琢茫然地轉(zhuǎn)動眼睛,暈得厲害,微微搖頭。 司杰單膝跪在沙發(fā)上,掐住他的喉嚨一把摁到墻上:“你不是伽藍堂的會長嗎,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分社!”丁煥亮急了,岑琢是他的俘虜,他可以折磨,別人不行。 “怎么,”司杰神經(jīng)質(zhì)的眸子轉(zhuǎn)過來,從眼尾瞥著他,“你的人,我不能動?” “不,”被說中了,丁煥亮仍然面不改色,“他很虛弱,下午社長還要提審,弄壞了我沒法交代?!?/br> 司杰用一根指頭撩開岑琢的浴袍,左右兩肋各有一個血洞,他壓住按了按,岑琢慘叫,可能是太虛弱,也可能是劇痛引起的休克,暈了過去。 丁煥亮松了一口氣。 司杰卻說:“潑醒?!?/br> “分社?”丁煥亮覺得哪里不對,但說不出來。 小弟端起另一桶水,嘩地潑到岑琢身上,他再一次驚醒,顫抖著,恍惚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動了動嘴唇:“殺了……我……” 這是在求死。丁煥亮愕然,在猛鬼城那么久,被折磨得那么狠,這小子都在堅持,甚至和洛濱聯(lián)手越獄,這是終于挺不住了?累了,不想再忍痛,還是看到了成沙的怒吼獅子,對逐夜涼絕望了? “讓我……死吧……”岑琢囁嚅。 “嗯?”司杰沒聽清,貼近他,埋首在他頸彎。 “讓……我死。”岑琢對他說,眼睛看的卻是丁煥亮。 丁煥亮也看著他:“逐夜涼就要到江漢了,那個狗屁葉子,你不等了嗎?” 岑琢虛弱地靠在司杰肩膀上:“我……誰也不想等了,”他徐徐闔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我不想……失望……” 就這么死去,一了百了,也許最好。 丁煥亮紅了眼眶,逐夜涼是在乎岑琢的,為了這小子,他不惜暴露坐標,此時正被骨骼軍圍攻在裳江上,失去岑琢,他可能會化身魔鬼,血洗江漢! 但司杰在,丁煥亮只能緘口。 這時,在這個萬念俱灰的時候,岑琢倏地睜開眼,稍稍的,看了看司杰,盡管只是一霎,丁煥亮注意到了,接著,司杰從他頸彎起身,對丁煥亮說:“這人沒什么價值,下午社長來審也是浪費時間?!?/br> 丁煥亮盯著他,那一瞬間,他應(yīng)該是對岑琢說了什么。 “走吧。”司杰轉(zhuǎn)身,臨出門,做了一個反常的動作,雙手插兜。 一般來說,出門前都會把手從兜里拿出來,他卻正相反,丁煥亮繃緊了全身的肌rou,隨時準備拔槍。 司杰站在那兒,用眼神示意他開門,門口是最佳襲擊地點,丁煥亮硬著頭皮過去,快速伸手、刷密鑰、推門。 但什么也沒發(fā)生,司杰先出去,丁煥亮隨后啟動密鑰,把門鎖死。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向電梯,丁煥亮盯著前頭亮藍色的奢靡背影,司杰來看岑琢,只是想找存在感?出門前兩手插兜,只是想在氣勢上壓自己一頭?那個謹慎得近乎狡猾的司杰,是這樣的人嗎? 他們在五樓分手,司杰去吃午飯,丁煥亮回到辦公室,兩個小弟坐在臨時支起的監(jiān)控屏后,在湯澤見到岑琢之前,整個秘書室分毫不敢懈怠。 屏幕上是九樓會議室的隔間,岑琢濕淋淋蜷在沙發(fā)上,丁煥亮放大中心畫面,這時電話響,小弟報告:“是賀秘書?!?/br> 丁煥亮拿起話筒,熟悉的聲音,貼心地說:“沒吃呢吧,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了。” “嗯,”丁煥亮壓著嗓子,像是說悄悄話,“我真餓了……” “秘書!”小弟突然叫。 丁煥亮一驚,放下電話,看向監(jiān)控屏,只見岑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口,一推,門就開了。 這不可能!丁煥亮攥緊拳頭,他能肯定,出門時他上鎖了,電子密碼,三十六位自動加密,每次啟動都隨機刷新,除非……他怔住,有解碼信號干擾,只要在密鑰周圍一米內(nèi)啟動干擾器,門就鎖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