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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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白濡爾?”逐夜涼輕閃目鏡燈,“誰說的?” “你別管?!贬恋穆曇粲行┻h,伴著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我根本沒答應(yīng)他,”逐夜涼走向衣帽間,“怎么,你是怕我失約,才沒去港口?” 帶著體溫的襯衫扔出來罩在臉上,“別進來。”岑琢背著他,一背綺紅。 “我發(fā)過誓,”逐夜涼把襯衫抓在手里,“猛鬼城之后,不再對你說一句謊話?!?/br> 衣帽間靜了。 逐夜涼第二次問:“是誰說我要去找白濡爾?” 岑琢這時候一回想,什么丁香樹、曼陀羅,似乎有點不對勁兒:“高修……” “那小子,”逐夜涼意料之中,“他騙你?!?/br> 岑琢瞪著眼睛從衣帽間出來:“他為什么騙我?” “也許……是不想讓你去港口送死?”逐夜涼把襯衫貼近獅子面罩,岑琢一把將襯衫抽出去,紅著臉裝鎮(zhèn)定:“扯淡,他怎么知道港口會爆……” “炸”字含在嘴里,他愕然看向逐夜涼。 逐夜涼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岑琢難以置信,高修,他最信任的兄弟,怎么可能……這時,逐夜涼沉聲說:“田紹師死了,江漢和迎海有可能開戰(zhàn)?!?/br> 開戰(zhàn)。令人毛骨悚然的兩個字,岑琢皺起眉頭,有些責(zé)怪的語氣:“你不應(yīng)該讓我指認田紹師?!?/br> 逐夜涼搖頭:“迎海是裳江的入??冢謬焱跆枏耐夂_M內(nèi)河,整條航線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就是東方分社?!?/br> 岑琢即刻明白他的意思,“爆炸……是田紹師做的?” “我有九成把握。” 岑琢想了想:“可丁煥亮查過追蹤記錄,信號沒有間斷或停留?!?/br> “安裝炸彈不需要停船,只要在迎海上船,四十八小時內(nèi)完成cao作,就還在東方分社的勢力范圍,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br> 岑琢想不明白,高修怎么會和東方分社攪到了一起,之前的司杰遇襲、白濡爾受傷,難道也是陰謀? 逐夜涼握住他的肩膀:“接下來會有大戰(zhàn)。” 岑琢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迎海富甲一方,實力可與江漢相抗衡,多年來一直養(yǎng)著大軍,”逐夜涼說,“田紹師無勇無謀,鐘意卻甘心做他的家頭,兩個人情分一定不淺。” 岑琢仰視著他,那張獅子面罩,這身耀眼的猩紅,和過去寒酸的骨架子迥然不同,他細細看他,想把這副全新的面貌刻進腦海。 “跟我走吧,”逐夜涼忽然說,“離開這場戰(zhàn)火。” 岑琢毫無準(zhǔn)備。 “這個天下從不缺英雄和逐鹿者,各領(lǐng)風(fēng)sao三五年,再優(yōu)秀的骨骼、再精明的領(lǐng)袖,也不過是一顆流星,”逐夜涼托起他的臉頰,“我不想和你這樣?!?/br> 岑琢覺得暈眩,身體的一部分像是化成了水,綿軟、無力,一浪又一浪沖擊著胸口,要他臣服。 “花謝花開、成王敗寇,我見得多了,”逐夜涼向他傾身,“我想和你長長久久,像長滿青苔的石頭那樣,巋然于時間之外。” 岑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過是幾句蹩腳的情話,有他媽什么可感動的,可他就是感動了,雖然只是一霎,把心交給了眼前這個人。 “我不能走,”但他卻拒絕,“在這場戰(zhàn)火中心的,是我的親哥哥,無論生死,我必須站在他身旁?!?/br> 逐夜涼把他往懷里帶,鋼鐵胸懷柔情地敞開,可岑琢不肯投身,逐夜涼只好放開他,碰了碰他的額發(fā):“你剪頭發(fā)了。” “啊,”岑琢摸摸腦袋,“在醫(yī)務(wù)中心養(yǎng)病的時候,我哥讓人剪的?!?/br> 他養(yǎng)過病,因為在猛鬼城受過折磨,逐夜涼溫柔地說:“下次長了,讓我剪吧?!?/br> 岑琢有些赧,大剌剌地笑:“你行不行啊,那么大塊頭,給我剪壞了怎么辦,我這么帥的臉,發(fā)型很重要的。” 一個久違的笑,逐夜涼滿身的鋼鐵都被溫暖了,他偷偷cao作琉璃眼,鎖定焦距,咔嚓一聲,把這一刻永久存進CPU。 染社面臨分裂,東方即將開戰(zhàn),總部大樓人心惶惶。丁煥亮鎖起門,匆忙收拾文件,近期所有和賀非凡聯(lián)名的材料,全部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