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jié)閱讀_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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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笑了:“迎海有一個超級骨骼就夠了,”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至于在戰(zhàn)場上碰到的窈窕娘,你永遠不知道里頭坐鎮(zhèn)的是哪一個。” “看來我們誤打誤撞,還釣到了大魚?!鼻嗥兴_收起多余的手臂,走過來。 逐夜涼看著它臉上那道貫通的長疤,深深自責:“沒有你,這根本不可能?!?/br> “怎么,牡丹獅子終于學會低調(diào)了?” 逐夜涼聳肩:“只在你面前?!?/br> 岑琢撇了撇嘴,在御者艙里漾起一個淺笑。 窈窕娘墜江,迎海聯(lián)軍潰散,掛著高山云霧旗的船隊逐一起錨,強行突破兩岸的火力封鎖。 多聞天王號沿著航道急速下行,片刻不停的爆炸震得船身左右搖晃,白濡爾抱著特種槍爬上舷梯,踹開每一扇門搜尋須彌山的蹤影。直到頂層的套房,在臥室里,在床頭的小柜上,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匣子。 他撲上去,迫不及待打開它,期盼中的藍光沒有出現(xiàn),須彌山仿佛是死的,沒有一點動靜。 白濡爾慌了,扔下特種槍,拼命搖晃它。 槍托砸在地上,驚醒了床上的人,洛濱皺了皺眉,睜開眼。 “須彌山?”白濡爾不能理解,他相信兩次cao縱列兵骨骼倒戈的是它,它為自己先取湯澤再殺鐘意,怎么此時此刻卻毫無反應(yīng),“須彌山!” “白濡爾?”洛濱撐著枕頭坐起來,看了看他手里的東西。 白濡爾眼眉一挑,這才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的是他的老對頭,須彌山最初的主人。 “那是我的東西,”洛濱指著熄滅的須彌山,“你要它沒有用?!?/br> “不,”即使是個空盒子,白濡爾也舍不得放開,他活在須彌山的幻境里太久了,“它答應(yīng)過我,要讓我東山再起!” “是你‘以為’它答應(yīng)過你,幫你東山再起,”洛濱憐憫地說,“你被它騙了?!?/br> 白濡爾愣愣盯著他,片刻,表情變得猙獰:“你也想跟我搶,對不對?”他從后腰摸出匕首,“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奪取天下!” 洛濱看著白濡爾那只獨眼,和他頭發(fā)里夾雜的銀絲,他才想問他: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奪取天下? “洛濱,咱們倆在核心囚艙里過了三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白濡爾爬上床,尖刀握在手里,“你讓我一遍遍求你,讓我尖叫,讓我哭喊,讓我為了一口水,把什么都給你了!” 洛濱無視那把刀:“讓你失去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他淡然地說,“只要你的心自由,沒有什么東西左右得了你。” “去他媽的自由吧,我只要權(quán)力!” 白濡爾落刀,一腔殺意,正對著洛濱的咽喉。 電光石火間,洛濱揚起被子將他卷住,抓著被角拖下床,吃力地跳起,用白濡爾給他改造的那雙機械腳,猛地向被子踏去。 被里的人不動了,血慢慢滲出來,洛濱撿起地上的特種槍,用槍管挑開被角,白濡爾的胸膛上有一個洞,血不停從嘴里往外冒,不甘地瞪著眼睛。 “白濡爾,”洛濱把匕首從他手里踢開,“此時此刻,你還相信須彌山嗎?” 白濡爾艱難地蠕動嘴唇,他相信,他不會死,須彌山說過,今年初冬,染社就會從世間消失,到時候,這個天下就是他的! 洛濱嘆一口氣,雙手捧起須彌山,輕輕叫了一聲:“刁冉?!?/br> 熒藍色的光瞬間點亮,波浪般的磁場再次充斥著整個空間,白濡爾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來了?!表殢浬秸f。 洛濱點了點頭:“這十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說謊。” “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把你忘記?!?/br> 須彌山不動聲色,有節(jié)律地震蕩。 洛濱明知道它沒有感情,還是忍不住剖白:“在黑暗中這十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第一件,就是我愛你。” 這三個字,他從沒說過,擁有須彌山那么多年,他一直吝惜這三個字。 須彌山無機質(zhì)地反問:“我把你關(guān)進猛鬼城,把江漢給了別人,你也愛我?” “那不重要,”洛濱說,“我這一生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在那間紅屋子,我劃向你喉嚨的那一刀,我后悔了一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