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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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幾分警戒,方梔言拿著眼罩正準備大打出手,卻見溫瑯正趴在她床邊。 “言言,之前江醫(yī)生是不是讓你做過什么事?”江歇偶然說出的那句聽話讓溫瑯始終覺得不對,她夢中驚醒之后左思右想,這才想起方梔言曾對她的眼藥水做過大檢查。 方梔言驚魂未定,對上她小狐貍般洞察一切的眼神,捂著心口說:“客廳抽屜?!?/br> 溫瑯聞言,光著腳就往樓下跑,完全沒給方梔言告訴她詳細位置的機會。 一手打著手機燈,溫瑯一手在客廳各處翻找,在她全神貫注之時,住在不同房間的合伙人們紛紛站在樓上看她。見她一個人在客廳傻樂,東翻翻西找找,自帶幾分可愛。 等溫瑯終于在茶幾抽屜里找到江歇的手寫備注,大家才散去。戀愛中的女孩,可愛可敬還有些傻乎乎。 看著熟悉的行楷,溫瑯終于明白那句不聽話是什么意思。江歇詳細的囑托里,明確標注了不應該繼續(xù)使用的牌子,而她出差期間用的就是他說不的牌子。 把這張紙拿在手里,溫瑯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好久。 江醫(yī)生無意間展露的溫柔,讓溫瑯夜不成眠。 思來想去,溫瑯拿起手機給江歇發(fā)短信——江醫(yī)生,好久之前你說你有一盆需要救治的花,等我有空,我?guī)湍憧纯础?/br> 沒過幾分鐘,江歇竟然回復了,溫瑯拿起一看,簡簡單單一個‘好’字,還帶著一句晚安。 電話那端的江歇也沒有睡,他正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看星星。這一天對于他而言也同樣驚喜不斷。 看溫瑯提到花,江醫(yī)生翻身下吊床時伴著幾分心虛。他打了個趔趄,然后穿著拖鞋往物業(yè)跑。 24小時都有專人服務的辦公室亮著燈,江歇指著放在墻角那兩盆有些蔫的花說:“那些花,賣給我?!?/br> 等江歇抱著兩盆花回到家,黑膠唱片還在輕聲唱著。江歇給花拍了張照發(fā)給溫瑯,睡意襲來。 溫瑯睡到自然醒,接到了阿方索的電話,她穿著很隨意的運動服撐著傘走到小區(qū)門口,見阿方索也撐著傘等著。 溫瑯走近看了看他身上的風衣,無論是顏色還是款式都特別熟悉。還沒等她問出口,江歇的車停在她和阿方索身邊。 江歇下車,從后備箱拿出溫瑯落在機場的行李箱,等他走到溫瑯另一邊,溫瑯不由睜大了眼睛。 阿方索穿的風衣,此前江歇曾借給溫瑯遮雨。 溫瑯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兩人,不覺頭疼,撞衫是個什么情況! 作者:1給今天的甜打幾分? 2信我一句,了解彼此的感情才會更長久 3以后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作話(不是),憨憨作者將在這片自留地上放飛自我(不是) 4保護好這個話題告一段落,來,今日話題:喜歡這本書的那個配角? 5感謝喜歡和相遇,晚安安,甜夢相隨感謝在20200316 20:16:57~20200317 13:0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66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如果真的在意 雨幕下, 撐著長柄傘的江歇和阿方索無聲對望。他們一個表情淡淡, 向上微翹的眼中填滿審視,另一個笑容溫和, 藍色澄澈的眸正細細打量。 無論是被他們同時鐘意的溫瑯, 還是無意間撞衫的同款風衣,這些讓他們目光相交之時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溫瑯比他們矮一些, 為了看清他們的表情,只好把傘舉高, 接著雨伴著強風吹到她臉上。 江歇和阿方索見狀朝溫瑯同時靠近, 不約而同想為她遮雨。兩個人一起動作,令溫瑯不由退后一步。 “江醫(yī)生,謝謝你幫我拿箱子。”溫瑯看了看江歇,完全沒想到她大意之下落在機場的箱子, 江歇竟然專門跑去幫她拿了回來。 “不用謝, 這個給你?!闭f著江歇從口袋里拿出溫瑯落在他車上的機票。他也是看到行李票,才產(chǎn)生替她跑一趟的念頭。 溫瑯接過, 朝江歇甜甜一笑:“江醫(yī)生, 下次請你吃飯?!?/br> 見她笑容真誠, 江歇點了點頭, 可是看了看正注視著溫瑯的阿方索, 江歇補了一句: “我現(xiàn)在就有時間,不用等到下次?!?/br> 聞言,溫瑯頓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這個提議并不過分,她便點了點頭, 轉(zhuǎn)向阿方索。 “是什么事給我打電話?”雨越來越大,用力敲擊傘頂,為此溫瑯不得不靠近阿方索,朝他勾勾手指,讓他彎下腰。 “公事?!卑⒎剿饕驗闇噩槢_著江歇甜笑而心情不暢,那一笑酸到如同生吞檸檬。 “很急嗎?”溫瑯看了看地上的積水,意識到小區(qū)門口并非談話的上佳選擇。 “著急?!彪m然阿方索并沒聽懂江歇和溫瑯的對話,可見江歇正單手插進口袋,明顯不打算走,他便改了口。 “你們倆真是?!睖噩樢膊恢罏槭裁疵慨斔麄z同時出現(xiàn),就會讓她壓力倍增。 她稍作思考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廳說:“你們停好車去那里等我,我去放行李?!?/br> 方便對話,溫瑯說了英語。和她流暢的西語比,不常用的英語顯出些許生硬和可愛。 “我陪你去?!卑⒎剿髡f著打算接過溫瑯手中的箱子,卻沒想到被她躲開了。 “你們倆快去,名牌皮鞋怕水?!闭f著,溫瑯拉著箱子小跑進小區(qū),絲毫不理會執(zhí)拗站在雨中的任何一個人。 見溫瑯走遠,阿方索收斂笑容,他很確定他和江歇的衣服是同款。 他還記得之前溫瑯曾在櫥窗外駐足,久久看著眼前這件衣服。他本以為是溫瑯喜歡,才記下牌子買了回來。 但是當他看到江歇也有,這才察覺到了些之前忽略的細枝末節(jié)。也許,溫瑯和江歇的關(guān)系可能要比他已知的復雜。 江歇忽略了阿方索的注視,他轉(zhuǎn)身去挪車,兩個人一左一右相向而行,雨傘蹭過對方,些許用力。 停好車,他們前后腳走進咖啡廳。星期六這個時段外加下雨,里面擠滿了人。如果不是為了讓溫瑯能有地方坐,兩個人絲毫沒有和對方坐同一張桌子的想法。 一人占一邊,接著同時脫下風衣,稍作折疊放在身旁。 對視還在繼續(xù),江歇看著佯裝溫柔的阿方索。他之前查閱過對方的百科和新聞,單從職業(yè)履歷上來說,他很優(yōu)秀。 車禍讓他被迫結(jié)束前途似錦的職業(yè)高爾夫球選手之路,可是振作之后他以暢銷書作家身份重新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 “你從國外過來的目的,應該不止公事。”江歇一口英式英語,自帶幾分傲骨的倫敦腔,令阿方索側(cè)起一邊唇角輕笑。 “很明顯,”說著阿方索把手放在了桌上,單手撐著下巴,朝江歇露出慵懶的笑:“為langlang而來。” 聽他用親密的方式叫出溫瑯的名字,江歇皺眉。 見江歇不悅,阿方索臉上的笑容更盛,他伴著輕快的美式發(fā)音繼續(xù)說:“三年前我就喜歡她,如果不是被她跑掉,現(xiàn)在她手上應該戴著我送出的戒指。” 對于溫瑯的獨占和野心,alfonso 從未遮掩,除了在溫瑯面前未曾展露。 江歇因為他的話抿緊下唇,如果不是對方層出不窮的花邊新聞,他應該不會對他如此防備。對于這樣的獵艷高手,江歇生怕被阿方索盯上的溫瑯會受到傷害。 聽到他帶著幾分不經(jīng)意強調(diào)出的三年,江歇心里一緊。溫瑯的過去他沒能參與,無形中生出幾分可惜。 見江歇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阿方索云淡風輕地說:“對于江先生以同事身份蓄意接近,我很佩服?!?/br> 江歇看著他眼里的挑釁,勉強維持最后的耐心:“請不要把一時興趣當喜歡,如果真的非溫瑯不可,你就不會在過去三年不停地換女朋友?!?/br> 聽他這么說,阿方索臉上的笑容漸淡,一時沒能繼續(xù)回擊。 眼看兩個人互掀底牌,不打算繼續(xù)維持表面的平和,溫瑯推門進來。大概是嫌撐傘麻煩,她穿著小黃鴨雨衣和雨鞋。 見她脫下雨衣掛在門口,阿方索低笑一聲說:“她和以前一樣可愛。” 江歇聞言稍鈍,說:“我見過比現(xiàn)在還可愛的她。” 和紳士風格不符的斗嘴行為在溫瑯走過時暫時告一段落,阿方索帶上見溫瑯時的獨家笑容,江歇恢復到神情淡淡的狀態(tài),仿佛之前兩個人之前未曾發(fā)生任何事。 他們一同看著溫瑯,期待她能坐在自己身邊??蓽噩槄s嫌卡座不舒服,從一旁拖來一把椅子。 “怎么不叫咖啡?”溫瑯說著朝服務生揚了揚手,菜單都不需要,就點了三杯咖啡。 “榛子拿鐵雙份糖,馥芮白半糖,卡布奇諾用豆奶,謝謝?!毖矍皟晌坏南埠脺噩樅芮宄?,之后又和他們各自確認了一下,見沒什么問題就下單了。 她的細心無意間討好了兩個人,等到咖啡送上,江歇和阿方索都沒有再對著彼此打嘴仗。 溫瑯掃碼把電子菜單遞給江歇說:“這家的簡餐很不錯,雨大不方便,我先請你在這里吃?!?/br> 江歇把溫瑯的手機推了回去,笑著說:“既然有公事,你先忙?!?/br> 溫瑯點頭,轉(zhuǎn)向阿方索。她打開備忘錄問:“什么工作?” 說著阿方索拿出一個鐵質(zhì)u盤和幾頁打印紙遞進溫瑯手里:“我新書的中文翻譯,想讓你來。” 溫瑯低頭翻看提綱,大概是講述文物和環(huán)境保護的愛情故事??戳丝捶旁谏鲜兰o末的背景,她覺得還挺有趣。 “找你的出版社和律師聯(lián)系我們公司,簽約之后交給我?!敝鞍⒎剿餍≌f的中文譯本都是溫瑯做的,對于他筆下風格不同的故事,她是喜歡的。 見溫瑯同意,阿方索笑了,他接著說:“你難道不想看看開頭?” 溫瑯聽他這么說,瞬間來了興趣,站起身來跑去前臺借轉(zhuǎn)換頭。見她正等在前臺,阿方索看向江歇。 他和溫瑯的交流總習慣用西語,江歇的好奇帶著幾分無計可施。 見江歇這樣,阿方索點了點放在桌上的提綱說:“看來江醫(yī)生你對于langlang的具體工作經(jīng)歷并不是太清楚?!?/br> 江歇聞言一時語塞,他雖然看過溫瑯的履歷,知道她的求學經(jīng)歷,但是對于她經(jīng)手過的工作的確不了解。 阿方索端起馥芮白喝了一口,把江歇說給他的話還了回去:“不要把一時興趣當喜歡,如果真的喜歡又怎么會不想了解?!?/br> 溫瑯回來,江歇正低著頭,她沒能察覺到他情緒上的異常。拿過轉(zhuǎn)換插口,溫瑯把u盤插進手機插口,點開文件夾打開了還未上市就已經(jīng)爆款預定的小說。 她低著頭看著,到精彩處放在桌上的手指輕點桌面。見狀江歇從口袋里拿出鋼筆塞進她手里,溫瑯順勢接過,把幾個關(guān)鍵詞記在手邊的餐巾紙上。 她低著頭,江歇和阿方索一人獨占她一邊側(cè)臉。她認真閱讀,眼睛時不時眨一眨。睫毛自然彎曲,每一下都掃在他們的心上。 等溫瑯讀完前三章,帶著些意猶未盡,她放下手機。 正想說什么,阿方索湊近了些:“veronica,你看外面的雨?!?/br> 溫瑯抬頭看向窗外,雨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形成模糊的阻隔。 見阿方索正捂著胃,溫瑯只好用英語說:“我請你們兩個吃,你們隨便點。” 溫瑯平時用英語的場合少,她也并不覺得她的英語水平能和西語媲美。表述過程中時不時混合幾個西語單詞,后知后覺自我糾正,顯得苦惱又可愛。 咖啡續(xù)了一杯又一杯,溫瑯看著窗外呼出一口氣說:“你們可以回家了,雨變小了?!?/br> 江歇聞言說:“你眼睛還沒好,我?guī)闳プ龉纹瑱z查。” 溫瑯正因為眼睛不適而困擾,聞言立刻同意了。阿方索一時沒有同去的理由,他只能目送溫瑯和江歇同時離開。 當他們并肩走在一起,溫瑯不自覺靠近江歇,江歇把傘傾斜給溫瑯。這樣的無意識依戀和照顧,讓阿方索笑容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