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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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在十年后,我在你身上花的錢,會成為性價比最高的一筆投資?!?/br> 江問魚嘴角揚起微笑的弧度,“會的?!?/br> 他沒有將那文件夾帶走,而是放在方君容這里。走之前,他沒忍住掏出了他生母年輕時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神采飛揚,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久久凝視后,他才將相片十分珍惜地放回袋子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頭陽光燦爛,他心中卻陰霾遍布。 返回張家宅子時,他毫不意外見到了張壁。張壁看上去心情不錯,還和他打了招呼。 換做是以前,江問魚肯定不會搭理他。今天的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 張壁嚇了一跳,狐疑地瞇了瞇眼。在張問魚回來的這段時間里,人前人后,他都不曾給對方臉色看,反而態(tài)度十分友好熱情。一方面是因為不想讓其他幾房的人看笑話,另一方面也是想用張問魚的冷漠不近人情來襯托出他的好。以前張問魚雖然不至于對他口吐惡言,但一般情況下都是無視他的,今天居然肯理他了? 他回想起眼線的匯報——今天張問魚似乎出去和方君容見面來著。難道他態(tài)度的變化和方君容有關(guān)? 他試探著問道:“我們一家能夠團圓重聚,多虧了方總。不如再找個時間,請方總過來吃頓飯如何?” 江問魚聲音微寒,“我暫時不想聽到她的名字?!?/br> 張壁樂了,這是兩人鬧了矛盾嗎? 不過這兩人之間,能有什么矛盾?方君容一貫大方,據(jù)他所知,在張問魚籍籍無名的時候,就愿意揮斥幾千萬給他置辦實驗室。若不是這樣的大手筆,又怎么會出現(xiàn)兩篇在國際頂級刊物上刊登的論文? 正常人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因為信任就毫不遲疑給這么多實驗資金。 他目光游離在張問魚俊秀非凡的臉,又回憶起方君容身邊那姿容超群的助理,頓時恍然大悟。 只怕張問魚其實是方君容最開始包養(yǎng)的小白臉吧。他忍不住齜牙,方君容對自己的小白臉還真是大方,無論是張問魚還是姜得閑。 他拍了拍張問魚的肩膀,感慨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作為我們張家的少爺,你將來肯定能找到比方總更合適的對象。” 江問魚不喜歡他提起方君容時那輕佻的語氣,他再次重申,“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br> 他的行動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她,至少在這段時間里,先做出疏遠的姿態(tài)好了。 張壁笑了笑,“我懂,我不說了?!?/br> 或許他可以再多找?guī)讉€形似方君容的助理,送到他身邊。聽常鑫的說法,張問魚最近似乎又有新的實驗思路了。 想到這里,嫉妒的情緒如同毒蟲一樣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的內(nèi)心。 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給了張問魚那樣的天賦不說,還給了他那么好的運道。明明母親都對他出手了,他居然還能幸存下來。現(xiàn)在爺爺明顯也十分重視他,居然給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多昂貴的實驗儀器,這是從小被當(dāng)做繼承人之一培養(yǎng)的他都沒有的待遇。 算了,他的存在還是有價值的。 他瞥了一眼身邊似乎在思索的張問魚,嘴角勾了勾:可惜再有天賦,也只是個書呆子,對于人情往來一竅不通。那些科研結(jié)果,他就毫不客氣收下了。只有在他手上,那些成果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作用。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方君容正在參加一個華國藥材商會。畢竟她名下的美顏丸和生發(fā)膏, 都需要不少品種的藥材。先前她都是通過朋友幫忙介紹相關(guān)的商家。但在能找到更好質(zhì)量的情況下, 她肯定愿意挑選更適合的合作對象。加上她本身不僅是美芳集團的董事長,還是大國企高遠集團的股東, 因此也收到了一個邀請函。 她略一沉吟, 索性帶上了之前從空間中采摘的一株野山參。每一年的商會都有一個環(huán)節(jié),那就是品鑒一些珍貴難得一見的藥材。方君容總不能拿云英草那些仙界靈草過去, 只能用野山參將就一下了。 商會舉辦地點并非在s市, 而是在n省,時間定在五月十七號。 方君容提前一天坐飛機過去, 第二天早早起來出發(fā)去會場中心。 她到的時間不早不晚,不少商家都早將自家的商品擺放出來。方君容今天也不是單獨一個人來的, 除了姜得閑以外, 她還通過關(guān)系,另外請了一位藥材方面的老師傅冷英。冷英今年五十歲,外表看起來頗為嚴(yán)肅, 仿佛學(xué)校里的訓(xùn)導(dǎo)主任,但在藥材品鑒方面的確是專家。她帶過來的野山參也讓冷英鑒定過。冷英見過的年份最長的野山參是120年,而她今日帶來的這株紋理深刻,年份最少也有兩百年,拿去拍賣場, 拍個一千萬不成問題, 而且有市無價。 方君容哪天要是缺錢了, 完全可以將洞天里的野山參拿出來賣了。當(dāng)然了, 這種事她是不可能做的, 那豈不是在告訴大家,她有特殊的速成培育手段嗎?她最多就偶爾拿出幾個,作為人情走動的禮物。 托冷英的福,她倒是少走了許多彎路。冷英站在她旁邊,低聲同她介紹每一家公司藥材的品相和質(zhì)量,還點出性價比高的幾家。她姑且當(dāng)做是學(xué)習(xí)了,覺得自己受益匪淺。 “君容,我找了你好一會兒。” 響亮有力的聲音響起,方君容側(cè)了側(cè)身,恰好看到了商會副會長楚闊大步走來,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微笑的模樣具有親和力。楚闊同高遠集團董事長關(guān)系不錯,她的邀請函還是他給的。這位勉強能算是自己人。 方君容臉上露出淡淡笑意,“楚會長。” 楚闊一臉興奮地說道:“我聽說老劉說你今天帶了年份不低的野山參過來?”他口中的老劉便是高遠集團的董事長,對方作為這行業(yè)的標(biāo)桿人物,可以說是見多識廣,連他都覺得難得一見,可見方君容這野山參有多難得。楚闊自然難耐心中的好奇心,品鑒大會還沒開始,便迫不及待先過來找方君容了。 方君容眼皮跳了跳——這位看著有幾分的風(fēng)度翩翩,沒想到也是個急性子。 她微微頷首,楚闊立即興奮地要領(lǐng)她去辦公室,好開開眼界。 “老楚啊,你好歹也是咱們商會的副會長,怎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再好,還能好過我們家的野山參?” 粗獷的嗓音傳來,仿佛喉嚨口含著砂礫,方君容轉(zhuǎn)過頭,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是藥材商會的副會長賈宏遠,他最近正同楚闊競爭會長這個位置,畢竟現(xiàn)在的會長到明年就要退下了。賈宏遠家做的就是人參的生意,最出名的是培育出來的林下山參。 所以他說這話時十分有底氣,旁人眼中珍貴的野山參,對他來說是司空見慣。他和楚闊同為競爭對手,有機會當(dāng)然不忘踩對方一腳。 楚闊從老劉口中得知一點內(nèi)情,聽了他這挑釁的話,也不惱怒,反而笑了,“行,既然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來都來了,就幫我們鑒定鑒定?!?/br> 方君容淡然道:“有勞賈會長了?!?/br> 賈宏遠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行,那也讓我一起見識見識?!?/br> 然后他便跟著方君容一起去辦公室。姜得閑將裝著野山參的紅色盒子取了出來,剛一打開放在人前,在場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野山參五形全美,那珍珠疙瘩大得驚人,紋路密密麻麻,清晰可見,根須粗壯,整個人參品相不凡,好的都能夠上教科書了。 楚闊捏了捏須根,好家伙,須根那叫一個結(jié)實,他用力按下去,手指紅了一片。 即使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的楚闊,看到時都震驚不已,更別提賈宏遠了,他簡直是目眩神移,喃喃道:“這年份,最少兩百年二十年以上?!?/br> 他家也有一株珍貴的野山參,年份兩百年,被小心翼翼地珍藏著。然而他家里那株和這一比,差距頓時出來了。他甚至覺得方君容拿出來的這株帶著傳說中的仙氣。他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目光狂熱地看著方君容,“這野山參賣嗎?一千五百萬如何?” 這樣的珍寶,當(dāng)然得收藏在他們賈家了! 方君容愣了愣,還沒回復(fù),楚會長便搖頭,“我出價一千八百萬!” “兩千萬呢?”賈宏遠繼續(xù)加價。 方君容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哭笑不得,“行,那就賣你了?!?/br> 沒想到今天過來一趟,還倒賺了兩千萬。 賈宏遠松了口氣,得意的小眼神瞥向楚闊,顯然很高興自己成功截胡。于是他再看方君容,就沒有先前的不爽了,只覺得這女人比楚闊要順眼多了。他和顏悅色說道:“你今天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我說。我大你一輩,喊我賈叔就可以了?!?/br> “我還真可能會麻煩到你?!狈骄菀埠敛豢蜌獾仨樑_階下。商場上本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 賈宏遠到另一間屋子打電話給他家人,準(zhǔn)備讓他們把錢準(zhǔn)備好。這樣的野山參太難得了,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家店了。 方君容剛想對楚闊說,自己那邊還有野山參,可以賣給他。楚闊卻率先說道:“感謝我吧,多虧我的抬價,讓你多賺了五百萬?!?/br> 方君容忍俊不禁,原來楚會長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正買。 “老賈那家伙,雖然好權(quán)了點,嘴壞了點,但行事還算有分寸,一言九鼎,你今天送他這個人情,日后就不用擔(dān)心他會給你使絆子?!?/br> 方君容心中似有暖流流過,“多謝楚叔?!?/br> 楚闊眼神柔和了許多,“應(yīng)該是我們感謝你才對。我們可你沒那么大的魄力,直接送出那樣珍貴的藥方?!卑子窀嗪徒舛镜み@兩種藥,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單單看在這點,他也愿意多提攜方君容,盡可能地照看她。 方君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她吧。 賈宏遠打完電話以后,心情十分愉快,即使對著楚闊這個老對手,也和顏悅色的。一時之間,這兩個時常針鋒相對的人,在今日卻達到了難得一見的和諧。當(dāng)他們?nèi)艘黄鸪霈F(xiàn)在人前的時候,不知道跌破多少人的眼睛,他們詫異的眼神投向在其中顯得十分融洽的方君容身上,不免把她的身份又抬高了幾分。 方君容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她身邊兩個會長陪同,直接成為會場中最閃亮的那顆星。 忽的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卻是蘇沁櫻,不,準(zhǔn)確來說,是蘇沁梅才對。她今天也接受邀請過來參加,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畢竟她娘家蘇家也是做藥材相關(guān)的生意。 “失陪一下,我同一個人打個招呼?!狈骄輰蓚€會長說道,然后抬腳向蘇沁梅走去。 “蘇夫人。” 剛進來的蘇沁梅一轉(zhuǎn)頭就看到方君容,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擠出笑容,“是方夫人啊。” 方君容看著蘇沁梅,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 “說起來,看到夫人你,我就想起了你那早逝的meimei?!?/br> 蘇沁梅的臉色閃過一絲的不自在,“你和我meimei沁梅認(rèn)識嗎?” 方君容說道:“前段時間我去參加同學(xué)會,正好有人認(rèn)識你meimei,就跟我們提了一些她的事情。我可真為你感到不值啊?!?/br> 蘇沁梅嘴唇抖了抖,“他們都說什么了?”她的神色十分矛盾,很想聽,但又害怕從方君容口中聽到不好的言論。對于大學(xué)的記憶,她印象不是很深刻,大部分都忘了。 方君容說道:“他們說,你meimei看起來外表柔弱,其實內(nèi)心藏jian,口腹蜜劍,那么早去世,肯定是因為老天看不過眼,所以早早收了這個禍害?!?/br> 蘇沁梅的臉紅了,主要是被氣出來的,“血口噴人!我、我meimei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你們何必這樣詆毀一個死人。” 死人兩個字都在顫抖了。 方君容搖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不知道你meimei背地里做了多少惡心人的事情。她沒少在別人面前塑造出自己受欺負(fù)的形象,拼命同別人暗示你欺負(fù)她?!彼@些都是從蘇沁梅的性格上猜測出來的。 蘇沁梅咬了咬下唇,氣憤的同時,還有些心虛。顯然這些事她好像是做過的吧。 “明明你對你meimei這么好,在外面處處維護她。她卻因為嫉妒你,沒少說你壞話。只要是你的東西,她都想搶回去?!?/br> 蘇沁梅的身子搖搖欲墜,嘴唇的血色都沒了。偏偏她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自己都覺得,年輕時她的確很有可能這么做。 方君容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就知道她剛剛胡謅的那些還真說中了。只能當(dāng)一個人的心壞了的時候,什么惡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你說她啊,天賦遠遠不如你,偏偏不肯努力,只會在背地里詆毀你。你為了她而悲傷得傷了身子,實在不值得啊。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像那樣擁有丑惡心靈的人,不如你受歡迎不是很正常嗎?” “你二兒子雖然也算優(yōu)秀,但和你年輕時候完全不能比。幸好問魚繼承了你的天賦,將來肯定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有這么一個兒子,真是三生有幸?!?/br> 蘇沁梅咬緊了牙齒,想要上前撕了方君容這張嘴,偏偏她不能這么做,因為現(xiàn)在的她身份是蘇沁櫻,她沒有立場反擊回去,她一肚子的辱罵只能憋在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尤其是方君容話里話外都在夸蘇沁櫻那賤人的兒子,貶低她的寶貝兒子。 “畢竟死者為大,你就少說兩句吧?!彼肓税胩?,只能想出這個理由阻止方君容繼續(xù)辱罵她本人。 方君容點頭,“我知道。只是我這個人愛恨分明,見不得你被她欺負(fù),被她蒙騙。而且你還是問魚的母親,所以我只能拼著當(dāng)惡人的嫌疑,好心提醒你一回。你不會怪我吧?” 蘇沁梅勉強擠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不,我得謝謝你?!?/br> 這是何等荒謬的劇情,明明方君容都指著她的鼻子把她從頭到腳罵了一頓,她偏偏還捏著得感謝對方罵得好,罵的妙。 難道這就是她頂替蘇沁櫻身份需要付出的代價?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蘇沁梅整個人陷入焦躁的狀態(tài)中。她很想要拿根針縫住方君容那張巴拉個不停的嘴巴, 偏偏對方一副為她好的模樣, 壞話說個沒完沒了,就差沒把蘇沁梅這個人說成古今第一黑心綠茶。 她有些后悔今天過來了, 她今日之所以來參加這個商會, 還是為了她娘家蘇家做打算。蘇家從原本數(shù)一數(shù)二的藥材制藥企業(yè)淪落成現(xiàn)在這誰都能踩上一腳的普通公司,她內(nèi)心深處同樣十分痛心。也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和弟弟真的遠遠不如蘇沁櫻。 在張問魚返回張家, 一點一點蠶食兒子的資源后, 她便迫不及待地想給兒子多找?guī)讉€靠山。她娘家蘇家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的選擇,她弟弟同樣厭惡蘇沁櫻, 恨屋及烏地討厭起張問魚。只要蘇家起來了,她那利益至上的公公也不至于繼續(xù)忽視阿壁。 然而她怎么也沒想到,偏偏會在這里遇到方君容,還被她欺負(fù)到臉上了。 方君容看著蘇沁梅那□□底都遮擋不住的豬肝色, 心中暗笑。面上卻依舊做出了體貼的神情, “唉, 我不說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畢竟有一個心思歹毒、妒賢嫉能的meimei的確很丟人?!?/br> “換做是我, 聽到她的名字都嫌骯臟呢。她取名叫沁梅, 真是白白侮辱了梅花, 完全沒有梅花高潔的品格。還不如直接叫蘇蒼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