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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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挽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口鼻便覆上了一個手掌。 李佑鴻的身子靠過來,將何挽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眼前的光被遮住,何挽抬頭, 只能看清李佑鴻的臉。 他被方才那一聲驚到了, 眼中的醉意消失殆盡,寒星似的眼眸中盡是凌厲。 李佑鴻低頭,將手指抵在唇邊, 輕輕地“噓”了一聲。 何挽睜圓了眼睛, 直視著他點了點頭。 看到她點頭,李佑鴻眼中的凌厲才慢慢消散, 逐漸露出零星笑意。 何挽心中一顫,莫名覺得李佑鴻這一笑, 一定沒有好事...... 還未想完,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便一下子靠近,頃刻間耳邊便傳來一個柔軟的觸碰, 低沉的聲音順著耳根傳了進來。 “叫一聲?!?/br> 何挽:“......” 因著李佑鴻那句“一起”, 她脫口而出一句“胡說八道”,卻恰巧讓進來送熱水的丫鬟聽到了。 慎王讓她叫一聲,彌補她上一句的過失,是無可厚非的。 李佑鴻說完這話,便從何挽身上起來了, 靜靜地看著何挽,等著她表演。 何挽眼神飄忽,張了張嘴,輕輕的叫了一聲,像是用羽毛撓癢癢似的。 李佑鴻輕輕“嘖”了聲,搖了搖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外面站著的丫鬟聽不見。 何挽的臉已經(jīng)燒起來了,看著他,一聲不吭,眼中莫名帶上了幾分哀求的意味。 李佑鴻:“......”無聲嘆氣。 讓她學(xué)撒嬌,又不是這個時候用的。 兩人間僵持了一會兒,李佑鴻在何挽的眼神下潰不成軍。 既然她叫不出來,那就只好...... 李佑鴻的眼神躲閃了幾下,耳廓悄悄地紅了。 他抬起手輕輕輔在了何挽的眼睛上,然后清了清嗓子。 “嗯......啊......” 這一聲千嬌百媚。 萬萬沒想到,“既然她叫不出來”后面那句是“那就只好李佑鴻叫”。 萬萬萬沒想到,李佑鴻竟然換了嗓子,學(xué)女子叫。 被捂住眼睛的何挽:“?。。 ?/br> 嘆為觀止! 李佑鴻那么低沉的嗓子,學(xué)起女聲來竟然這么像,這么嬌媚! 只聽李佑鴻一聲叫完,床幔外便是“哐當(dāng)”一聲。 丫鬟連著熱水帶著自己個,一齊摔在了樓梯口。 李佑鴻放開何挽的眼睛,故作憤怒地掀開床幔,一腳踢在了盆上,“干甚么?!干甚么!找死么?” 撲在地上的丫鬟嚇得都快哭了,方才那一聲對她的沖擊太大,以至于她現(xiàn)在根本不敢抬頭看,“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奴婢再去打一盆!” 李佑鴻道:“快滾?!?/br> 這個可憐的丫鬟拿過盆,爬起來就跑了。 李佑鴻站在外面,直看著那丫鬟跑得沒了蹤影,臉上的戲褪去,眉眼之間剩下的全是尷尬。 太丟人了! 他方才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在何挽面前學(xué)女子叫床。 他明明可以做回自己,直接演男子的喘息就好! 太丟人了?。?!他沒臉再回床幔里了! 站在外邊的李佑鴻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方才為甚么鬼使神差地叫出了那種聲音。 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何挽摸到床榻邊,從床幔中伸出自己白皙的小臉。 她抬起眼睛看慎王,纖長而濕潤的眼睫毛輕輕閃動,“王爺,你回來呀,我們的守宮砂還沒擦......噗哈哈哈...” 李佑鴻轉(zhuǎn)頭,緊緊蹙著眉看笑出了聲的何挽。 何挽笑得眼睛彎彎,瀲滟的水光被擠在她彎彎的眼角。 她為人矜持,也只有在阿靈面前這樣肆無忌憚地笑過。 李佑鴻是第一次看見何挽笑得這么開心,眼角旁染起一層薄粉,嘴旁兩個小梨渦甜得不得了。 ......要是何挽不是在嘲笑他就更好了。 何挽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她還未說完,便被氣急敗壞的李佑鴻給推進了床幔,輕紗在月光中舞動,藏住了兩個人的身影。 又醉又氣的李佑鴻一時間忘了風(fēng)度為何物,直用食指著何挽的臉,咬牙道:“不許笑我?!?/br> 何挽捂著嘴,身子還因為笑在顫抖。 李佑鴻回過神來,放下手,故作正經(jīng)道:“這才是演技,你不懂。哪天讓你學(xué)男子,你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何挽點頭:“是。王爺自然天賦異稟?!?/br> 李佑鴻磨牙。 當(dāng)初他未裝瘋時,眾人都以為他清冷高傲。 其實他從小頑劣任性,天生便不是這樣的性子,擺出那凜若冰霜的姿態(tài),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他心思頂敏感,其實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通身最大的本領(lǐng)是裝冰冷、裝木訥,然后占盡便宜。 不管他做了甚么丟人的事,只要他有意裝傻,最后尷尬的一定是旁人。 就像上次何挽看破他會自己束發(fā)...... 只是這次,李佑鴻竟然忘記裝了。 他方才下意識學(xué)了女子,歸根結(jié)底是何挽害臊,叫不出來,這事兒的責(zé)任實在好推脫。 按照慎王的水平,裝傻充愣一句,就能讓現(xiàn)在肆無忌憚地嘲笑著他的何挽閉嘴,轉(zhuǎn)而臊得不敢瞧他。 回過神來的李佑鴻,臉上氣急敗壞的頃刻間消散。 他對上何挽的眼睛,神色認真道:“王妃是在笑我方才那一聲么?” 何挽:“......” 不然呢? 李佑鴻一字一頓,“覺得那一聲很、好、笑?” 何挽:“???” 不然呢? 李佑鴻粲然一笑,“我方才是在學(xué)王妃。” 他的語氣與表情好似在認真地與何挽探討演技,“在我的腦海之中,王妃若是親自演,便該是那么叫的?!?/br> 此話一出,兩人間靜默半響。 何挽的臉在李佑鴻的注視之下熟透了。 這一夜,與慎王對坐于床榻上的何挽終于在“血泊”中明白。 試圖讓李佑鴻下不來臺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句話是“始于顏值,陷于才華” 挽挽對雀奴大概會是“始于清冷孤傲,陷于他不要臉(?)” 雀奴“裝最奶的狗,開最猛的車”這個人設(shè)還沒有顯露,等后文,后文有機會~ * 你萌有沒有覺得文章內(nèi)容和文名文案有點不符(這就是我一開始不懂事無綱裸奔的后果?。?/br> 如果我想改文名的話,大家有什么建議呢? 第47章 伍拾 伍拾 真心 慎王改良后的秘藥確實有作用, 不消片刻,李佑鴻手腕上的紅色印記便都被擦掉了。 換上另一盒藥, 李佑鴻輕輕挽起何挽的衣袖。 兩人擠在角落之中,何挽的手腕被李佑鴻握著,微微濕潤的絹布輕柔地擦拭過白皙的肌膚。 藥粉滲入,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守宮砂一點一點消失, 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似乎是察覺到了何挽的出神, 李佑鴻握著何挽手腕的手緊了緊,輕輕把她往自己懷中扯了扯。 他微微低頭,去瞧她的臉, “王妃,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聞言,何挽抬眸, 直對上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我沒有?!?/br> “哎呀?!崩钣峪櫻鄄鬓D(zhuǎn), 頭又靠得近了一些,“等到來日功成,我親自給你把守宮砂點回去, 你別難受?!?/br> 他的語氣輕而緩, 莫名帶著一種哄騙的意味。 何挽的手顫了一下,剛想出言反駁。 且不說守宮砂這種東西能不能擦了再點,就算能再點上,到時自然有女眷來幫她,哪里輪得著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