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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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錯了,我今天也說了實話?!彼靥痤^,明亮的眼睛緩緩地眨了眨,“挽挽,你能原諒我么?” 作者有話要說: 好短好短呀。 第72章 柒拾肆 柒拾肆 默戲 何挽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道:“......這也不是甚么打緊的事情?!?/br> “前塵往事,誰都說不清楚, 這些都不重要。” 李佑鴻將信將疑,聲音輕輕的,“你與我說的是真心話嗎?你真的覺得這不是甚么要緊事?” 她抬起手,拍了拍李佑鴻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現(xiàn)如今計劃正進行到關鍵時刻, 兩人若因此事爭吵起來,豈不是正好遂了完顏的意。 不論如何,現(xiàn)在都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何挽蹙眉, 現(xiàn)下才清醒了過來。 “你當時沒和我說, 現(xiàn)在更不應該與我說這些?!彼秩ネ屏送评钣峪櫟募绨?,“現(xiàn)在這個時機太不差了, 你坦誠的太不是時候了。 ” 她好不容易將李佑鴻推了起來,手像方才李佑鴻搭著自己一樣, 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就把我想得那么好?” “我要是因為這個,與我兄長反水了, 你要怎么辦?” 李佑鴻愣愣地眨了眨眼, 道:“不是我想,你本來就這么好啊?!?/br> 何挽:“......” 李佑鴻眼波流轉,描摹著何挽的輪廓,“你會反水嗎?” “告訴我......”李佑鴻半垂下眼睛,語氣很溫柔, “你會嗎?” 馬車內(nèi)一時寂靜,只有簾外踏踏的馬蹄聲。 半晌后,何挽抬手揉了揉太陽xue,“我不會?!?/br> 她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垂下頭道: “只是你不要與我兄長說這些。” “也不是一直瞞著他,等這一切過去,再與他說罷?!?/br> 李佑鴻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了些,道:“謝謝你為我著想?!?/br>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亮得不行。 何挽的眼神卻冷冰冰的。 “我不只是為你著想,我是怕我兄長沖動,壞了大事。” “你現(xiàn)在不需要問我能不能原諒你?!焙瓮鞜o情地講著大道理,“如果你不能把南蠻清亂會趕出大康,連累信任你、跟隨你、為你賣命的人,才是真的不可原諒?!?/br> 李佑鴻投在何挽臉上的目光逐漸可憐起來。 半晌后,他側過了身子,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悶悶地“嗯”了聲。 就差把“失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何挽把身子往李佑鴻身前湊了湊,蹙眉去看李佑鴻的臉,“王爺,你怎么了?難道我說的不對么?眼下,一切都應該以大計為重,為大計讓步?!?/br> 李佑鴻道:“是啊。王妃說得對極了?!?/br> 何挽瞧著李佑鴻狀態(tài)還是不太對,想要再說些什么,馬車卻停住了。 王府到了。 李佑鴻率先起身,跳下馬車,撩開簾子,遞給何挽一只手,道:“來,我扶你下來?!?/br> 兩人挽著手走進王府,路兩旁跪著一排丫鬟。 封太子的旨意下來之后,皇帝又給府中添了不少奴仆,其中怕是摻著不少完顏的人。 好在王府正殿的仆從都是精挑細選的,還算安全。 當著一眾下人的面,李佑鴻突然低頭湊近,柔軟的唇輕輕蹭過何挽的耳朵,“晚上去正殿找我,我有事情麻煩你?!?/br> 何挽微微向旁邊躲了一下,然后也轉過頭去,疑惑問:“甚么事?” 李佑鴻垂著眼睛,認真道:“我想試試我瘋了之后的戲,你看看行不行?!?/br> 確實,完顏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李佑鴻“變瘋”的日子也不遠了。 何挽點頭,道:“好。” 于此同時,遠在護國寺的何庚打了個噴嚏。 坐在他旁邊正用膳的道玄好懸沒忍住一腳把他蹬出去。 何庚訕笑了一下,道:“對不住啊,我實在沒忍住?!?/br> 他揚了揚下巴,點了點道玄的碗,“我方才用手捂著呢,沒噴到你的?!?/br> “你要是嫌棄,把你那份也給我。” 道玄咬牙道:“滾!” “還挺護食的。”何庚呵呵一笑,低下頭專心致志地用筷子卷面條,“打噴嚏了......可能是我meimei想我了。” 將軍的技術實在高超,將半個海碗的面都卷了上去,期間旁邊的道玄眉頭越蹙越深,真的好想把自己滿滿的飯碗直接砸到他臉上,以此警告何庚不要浪費糧食。 這個混賬究竟是在玩筷子,還是在吃面! 卻見那何庚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將卷著半海碗面的筷子捅進了嘴里。 他的腮幫像倉鼠一樣鼓了起來。 何庚一口吃得多,嚼得也非常快,沒一會兒便將嘴中的面都咽了下去。 道玄:“......???” 他上牙膛也長牙了? “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焙胃黄沧欤拔覄偛啪团c你說了,這碗面還不夠我兩口吃的呢,你還不信。” 道玄嘆道:“你的嘴確實厲害?!?/br> 不論是用來吃飯還是罵人。 何庚一邊又筷子繼續(xù)卷面,一邊道:“從小練出來的?!?/br> “從我記事兒開始,我爹就告訴我,他的權勢長久不了,早晚有一天何家得落魄。他說,到了那個時候,就讓我去參軍?!?/br> “參軍最重要的是甚么?。俊焙胃昧饲蔑埻?,“是吃飯快!千里馬要想自救,就得會搶食。我爹從小就訓練我這個?!?/br> “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我是所有參軍的人里,唯一一個每頓飯都能吃撐的?!?/br> 道玄的關注點并不在何庚剔骨刀一樣的嘴是怎么練成的,“令尊從你記事的時候就告訴你,他的權勢長不了?為什么?” 何庚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因為我爹時時刻刻都想擺脫自己的‘權勢’啊?!?/br> “就算圣寵優(yōu)渥,也架不住我爹自己想方設法......” 說到這兒,他擺了擺手,笑道:“算了,不說那些事兒了?!?/br> 道玄本也不是很感興趣,便也沒有追問。 * 用過晚膳后,何挽便只身一人去了王府正殿。 夜幕之下,守在正殿周圍的奴仆們好像一尊尊雕塑一樣,挺直地站立著。 元士跑過來,引著何挽往王府正殿走,搭話道:“王爺在寢殿里默戲呢,架勢可足了?!?/br> “默戲?”何挽笑了笑,嘴兩旁陷下兩顆梨渦,“咱們的王爺真是成角兒了,講究得很?!?/br> 說話間,兩人便行至門前。 今夜,這周圍比往常要安靜不少,離很遠才能見到奴仆的身影。 何挽裹了裹身上的披肩,發(fā)覺這里的氣氛確實與往常大有不同。 元士拱了拱手,道:“王妃,給您帶到了,我就走了?!?/br> “王爺不讓我們打擾。” 何挽點了點頭,余光中元士像一溜煙兒似的跑遠了。 她伸出手,撫摸上冰涼的門,然后輕輕一用力將它推開。 穿過正室,走進寢殿,只見李佑鴻正靜靜地坐在床榻上,垂著腦袋、閉著眼睛,月光透過窗戶招到他瓷白的臉上,讓他宛如一尊闔眸的玉菩薩像。 何挽坐到旁邊的桌案上,看著李佑鴻。 梨園行有個規(guī)矩,角兒們上臺前會在后臺“默戲”,在腦海中過一遍戲折子,借著這一點時間,讓自己徹底入戲。 此時坐在床榻上的李佑鴻,就是在讓自己入戲。 待他再睜開眼睛,就不是李佑鴻,而是故太子了。 何挽覺得這事兒也算稀奇,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想要親眼見證這個過程。 桌案上的香一點點地燃盡了,李佑鴻的眸子還是緊緊地闔著。 何挽等得有些著急,眨了眨眼睛,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王爺?”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 纖長的睫毛向上扇去,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眼睛。 他眼尾微微上挑,平日里本含著半分媚,此時卻是自帶上了幾分怒色。 對上他這樣的目光,何挽的身子竟是下意識僵直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談戀愛!馬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