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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穿過戒指的中間,將視線落在駱星河的臉上。 他看到駱星河緊張而又通紅的眼眸,也在緊握著他的手掌心感覺到潮濕,唇邊微微下陷,但是笑得不明顯,因為怕駱星河緊張得哭出來。 但也沒有去拿這枚戒指。 這樣片刻的沉默讓駱星河的心臟發(fā)緊,拿著項鏈的手抖了抖:“不,不要嗎?” 他忐忑路游不接受,如果是這樣他又該怎么辦。 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的他只想著要跟路游走,可如果路游不要他那他還有什么意思。 “當然要?!?/br> 剛說完就看到路游拿過銀鏈而后扯過自己的領(lǐng)子吻了上來。 這個吻粗暴而炙熱。 交纏貪婪的汲取的彼此的溫度和存在。 駱星河的眼神從詫異到通紅,對上路游含笑的眼睛時,他知道了。 ——我有多喜歡你,就算我忘了你,我還是記住了喜歡你的感覺。 腦袋里響起落筆唰唰唰的聲音,仿佛能夠感受到寫字的主人落筆的力度,穿透紙張的力度宛若穿過他的心臟,落在有力的痕跡。 ——我好想見你,想見見你長什么樣子,為什么總是在我的世界里縈繞不去。 一邊寫一邊念著的聲音帶著哽咽,哽咽中更帶著彷徨。 ——寫出這樣的幻想,可是我想當真。 ——路游,你在哪里,我就在這里等你。 那瞬間,視線恍惚,宛若時空穿梭的速度被放慢到好幾倍,最后重疊在一起。 玫瑰花圃的花開得嬌艷欲滴,他們對彼此的愛戀同樣是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里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纏綿悱惻,因為不斷的試探導致的陰差陽錯。 可也在另一個夏天,他們重新開始了。 不論他們之前被系統(tǒng)悲慘的重復回放著虐過彼此的片段,也不論是否加深了他們在沒有恢復記憶前對彼此的又愛又恨,終究是修成正果。 這就是戀愛系統(tǒng)存在的意義,總是喜歡挑戰(zhàn)找最棘手的宿主,圓滿他們之間那一段本以為不再可能的愛戀。 駱星河眼眸一變,像是感覺到靈魂有種說不上的重量,那種完完整整的感覺,是一種歸一被填滿的感覺。 他把銀鏈給路游戴在脖子上,而后握住鏈子上的戒指低頭落下一吻,再抬眸看著路游,眼眸深情款款: “路游,我找到你了。” 形式無窮符號的戒指,無窮本就代表著‘永恒的聯(lián)系,無窮無盡的纏綿’,而它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打敗時間。 而有人,真的打敗了時間。 —— 下午的時候,路游跟著駱星河去見了他的親生父親,也就是現(xiàn)在的王。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濃重的消毒水味,沒有其他的聲音,安靜得仿佛沒有人存在那般。 “……是我對不起星河,我知道他不會原諒我的偏心,但也希望可以理解我,駱氏存在的意義,它不能有任何污點的存在,否則會連最后的實權(quán)都被剝奪……” 床上躺著一位瘦得幾乎只剩下皮包骨的中年男人,歲月的痕跡在這個人的身上留下沉重的痕跡,也許是因為生病,但在他看來,這就是報應(yīng)。 駱星河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他對自己的父親沒有任何的感情,從沒有相處過又何來的感情可言,所以現(xiàn)在病重他也沒有任何的悲傷。 也沒有了責備,他以前已經(jīng)責備過一次,在他心里這就是過去式。 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帶路游來看他的父親,只是秉著真誠更加虔誠的想法,他想讓路游的存在更有儀式感。 “駱星河怎么就侮辱王室了,他雖然是個不會生的Omega,但是他是個強悍的Omega,你們王室的暗黑屬性在他身上也存在不就是證明嗎?abo的弱rou強食會在他的帶領(lǐng)下走向公平,您這樣的想法不應(yīng)該再有的?!甭酚温牭今樞呛铀诌@么說駱星河心里怪不好受,他就是不爽有人說駱星河。 王因為病重身體幾乎動彈不得,只能艱難的扭頭看向路游:“所以,你們要……結(jié)婚了嗎?” “嗯,不僅要結(jié)婚,我倆已經(jīng)有孩子了?!甭酚沃苯訏伋鲋匕趿稀?/br> 王聽到這句話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神情變得非常精神,他虛弱的扯了扯嘴角: “……好,好,好,我是,爺爺了……駱氏還有后代的……”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只見王緩緩閉上眼。 心電圖‘嘀’的一聲綿長而尖銳。 ‘咔噠’一聲,房門被推開。 只見路家主走了進來,興許是聽到心電圖的聲音表情有些微妙,但也算不是異樣,很快便看著駱星河露出微笑。 他將手放在心口,微微俯身朝著駱星河行了王室禮儀: “恭迎王回家。” 駱星河聽到這句話時心口像是被填滿那般,他握住路游的手,對著路家主笑道:“岳父客氣了。” 路游:“……”他才不是嫁人呢! 王的離世大家似乎都心里有數(shù),由于需要舉辦喪禮新王登基的日程被延后。 當晚,駱星河又開始寫日記。 “你說你能聽到你自己說話,那你今天有說什么嗎?”路游趴在一旁看駱星河寫著,然后好奇的問道。 手撫摸著脖子上的戒指,有種微妙的感覺在指尖蔓延開。 “聽到了。”駱星河落在最后一筆,蓋上筆蓋側(cè)頭看著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