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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個人重新聚到一處,正打算開始指認有嫌疑的,池爾舉手:“我有個提議。” 老王不滿瞪他:“你的事兒怎么這么多啊?” “嘿嘿,沒辦法,腦子不夠好使,才想到啊?!背貭栁⑿Γ按蠹掖騺y,重新組隊,再問一遍。” 這下大部分人都不滿意了:“已經(jīng)花不少時間了,干嘛還要重新來?” “沒必要啊。” “就是,這玩意不是很好用嗎,看結果唄?!?/br> “別浪費時間了,我還趕著去下一場?!?/br> “就是?!?/br> 池爾見沒人同意,也沒打算繼續(xù)勸,聳了聳肩:“那行吧,開始吧,你們先說結果?!?/br> 七嘴八舌一通說,指出來三名有嫌疑的,分明是孫飛、老陳和另一個叫作姚依依的女孩,理由如下: “我問他手里A牌是什么花色,他猶豫了?!边@是指孫飛。 “問他為什么選A,他說不上來?!敝咐详?。 “問她為什么來,她說聽人提過覺得好玩。”指姚依依。 其他人都表示他們問的那個沒問題,距離游戲結束還剩下四十四小時左右時,十四個人,二十八道視線,一起看向池爾。 身為多出來的那一個,池爾的位置其實很重要,就像現(xiàn)在,如果他的結論跟三人其中一個吻合,相對應的嫌疑者會立馬被揪出來。 池爾卻搖頭:“不好意思,我的結論和他們不同?!?/br> 眾人都驚訝,又有些不相信。 “你們所有人的回答我覺得都是正常的,沒有人可疑?!背貭柡軣o奈的樣子,“可能我能力不夠沒聽清楚?!?/br> 老王兩撮粗大的眉毛攏到一起,像蠟筆小新,語氣卻不善:“說起來,還有一個人沒有做測試?!?/br> 后邊有人低語:“是啊,他還沒測試呢,他的話能信嗎?” “我還沒做測試?!背貭柡苡凶灾鳎澳銈冋覂蓚€人來測試我吧,我保證配合?!?/br> 池爾將那個圓形東西貼在心口,朝對方點頭示意可以開始,老王問:“你剛剛有沒有說假話?” “沒有?!?/br> “手里的真的是A牌嗎?” “是的。” “撒謊的話天打雷劈。” “可以?!?/br> 一連來了三個人,各種問題朝池爾扔過來,池爾氣定神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就結束了,問問題的是個年過六十的大媽:“你的A牌真的是方塊?” “是的?!?/br> 結束后把答案一說,孫飛的眼神變得微妙:“池大哥,你之前說手里的A是梅花。” 池爾眼睛微瞇:“我說過?” “說過,我也記得?!崩贤趿ⅠR激動了,拽著池爾的衣服不讓他動彈,“你先前說過手里的是梅花A,怎么又變成方塊了?” 老王塊頭大力道不小,抓的池爾胳膊疼,無奈道:“先放開我再說?!?/br> “不行,你先承認?!?/br> “我承認什么?”池爾翻白眼,眼角邊那顆極小的痣似乎在鄙視眾人,“我一直說的是方塊,你們自己記錯了?!?/br> 孫飛堅持他之前說的是梅花,老王抓著池爾不肯放,其他人也來問池爾到底什么情況,一時間情況混亂,池爾被老王扯在手里的胳膊隱隱作痛,提醒多次讓他先放開,老王不但不聽反而越發(fā)抓緊。 池爾實在受不了,右手扣住老王手腕,冷聲:“再說一次,放開我?!?/br> “我他媽……”老王猛地噤聲,額頭有冷汗下滑,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嘴唇也小小的發(fā)起抖,眾人都好奇。 池爾捏著他的手腕不緊不慢撥開,松手后眾人發(fā)現(xiàn)老王粗壯的手腕居然一片紅,看老王抓著自己手腕疼的咬牙的模樣,估計疼夠嗆。 “早說讓你松開我?!背貭柵牧伺姆讲疟凰サ母觳玻昂昧?,繼續(xù)討論吧?!?/br> 這人吧,都想成為強者,同情弱者,可一旦面對的是強者,自己是弱者那方,又都會害怕、討厭,甚至厭惡強者。 如果說之前眾人對池爾只是有些疑心,剛剛露的身手,以及言行眼神之間若有似無的狠厲感,立馬將十五人的陣營分為1:14,自然,池爾就是那個1。 瞧著二十八道害怕又厭惡的視線,池爾也不在意,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怎么,怕啦?不是要討論梅花還是方塊么,現(xiàn)在開始吧。” 無人吱聲,老王手腕上的烏青無聲的提醒著他們。 不要跟這個男人對著干。 另一方面,池爾的“過激”反應好像進一步向他們說明,他對自己的謊言被拆穿很惱怒,這是不是證明,其實他手里頭原本就不是A,所以才會前后不一致回答錯誤呢? 也許,他就是那個混進來的假的。 第5章 A 安靜片刻,孫飛大著膽子開口說:“池大哥,你的牌到底是什么花色?” “方塊啊?!背貭柕臉幼涌雌饋砗盟扑腥烁麑χ?,孤立無援下的無奈,“你們可以想想,我要是那個假冒貨,從疑似度高的人里頭隨便說一個,自己不就安全了嗎?在這跟你們掰扯沒什么意義啊?!?/br> 老陳摸下巴上凌亂的胡須,若有所思狀:“有點道理?!?/br> 當然,十四個人,不可能所有人因為池爾一句話就消除對他的懷疑,但現(xiàn)在的情況,大家很清楚自己不是池爾的對手,在發(fā)現(xiàn)更多證據(jù)前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