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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血,不管從誰或者誰們身上流出,大概率已經(jīng)掛了。 可除了大片血跡,池爾沒有看到人,活的死的都沒有,好像那些血是憑空冒出來的。 夏偉說他去通知金波,池爾繞開蔓延出一大灘的血跡,站在干凈處低頭看。 那兩個服務(wù)生如果確實是的假的,支開他后顯然沒有幫忙找鋼筆,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而且看血跡范圍,只在走廊盡頭一處,樓梯處一滴都沒有,設(shè)想如果是有人把他們弄死了再抗上去,會滴血不落嗎,除非…… 池爾再次望向純白色墻體。 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大概夏偉帶人來了,池爾扭頭看,就是一瞬間,靠著的墻體轉(zhuǎn)動,他完全沒準(zhǔn)備,失去重心,一下子朝后滾去。 似乎是個什么坡,坡度不高,滾了幾圈后池爾停下來,耳邊有笑聲:“又下來一個?!?/br> 第27章 3 船底之下居然有人? 池爾被嚇了一跳,感覺有什么靠近,在地上滾了兩下后迅速爬起身,就見眼前一閃,一小束光照著一張猛然湊到跟前的臉,還帶著笑:“嘻嘻?!?/br> “靠!”池爾忍不住罵了句,警惕的盯著那人,“你什么人?裝神弄鬼干嘛?” 邊罵,池爾才看清光亮來源,是一根蠟燭,被那人用右手拿著放置于胸口處,從下往上照,才形成了恐怖的臉。 對方是個女孩,被池爾罵了也不氣,反而笑瞇瞇的:“你是下來找鑰匙的嗎?” 池爾愣了一下,女孩笑的更加開心:“看樣子是的,來,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倍挷徽f拽住池爾就走。 稀里糊涂的池爾被拉著,走了一段路視線逐漸清朗,但不是電燈,而是兩排蠟燭,分布在路兩旁,女孩依然舉著手里那只,走幾步回頭看一眼池爾,笑瞇瞇的模樣讓池爾摸不著頭腦,同時注意到,這地方的布局似乎跟樓上差不多,兩側(cè)是一間一間關(guān)著的門,像是房間。 “到啦?!?/br> 池爾看到前方幾步的距離站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這會統(tǒng)一看著同一個方向,光線有限,池爾不確定這些打量中的含義,站在那沒動。 女孩走到一個高大男子跟前:“父親,他是來幫忙找鑰匙的?!?/br> “……”池爾噎了一下,他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其實我……” 男子笑了,走到近前跟池爾握手:“歡迎歡迎?!?/br>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跟池爾打招呼,十分熱情,搞得池爾哭笑不得,幾次想說出自己身份都沒能成功。 池爾把四周整個打量了一番,面積還算大,照明工具是普通蠟燭,有一些桌椅,較暗的角落里時不時有火花冒出來,伴隨著明顯的香氣,是食物香氣,而且應(yīng)該是rou類。 男子自我介紹姓洪,女孩是他女兒,其他人都喊他老大,他們是以組合的形式上船來,目的就是找鑰匙尋寶。 池爾思考,金波,包括船艙里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這群人的存在,他們是主動躲在這里還是被動,沒辦法上去才藏在這里不得而知,他也不打算詢問。 總覺得知道越多越危險,還是不要好奇為妙。 聊了一會,池爾問:“鑰匙在什么地方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洪老大嘆氣,“我們都找了好久了,只知道鑰匙在‘水之下’,可海水下面我們仔細找了好多次,什么都沒有,大家都很發(fā)愁?!?/br> 洪老大女兒端了個大盤子過來:“父親,用餐吧?!?/br> 池爾瞧了一眼,似乎是rou排,煎的兩面焦黃,上頭撒了些椒鹽胡椒類的粒狀物,裊裊香氣勾起饞蟲,盡管晚上吃了許多,池爾還是成功的餓了。 洪老大笑呵呵將盤子推到池爾跟前:“你是客人,來,請用?!?/br> “這怎么好意思?”池爾搖頭,洪老大將刀叉都塞過來,示意他吃,不用客氣,其他人也動起刀叉,女孩又端了兩盤過來,和父親坐在一起準(zhǔn)備用餐。 這個小插曲讓池爾稍稍放松了些,拿起刀叉:“你們上船多久了?” “嗯,得有個兩年了吧?!?/br> 女孩的回答讓池爾準(zhǔn)備切rou塊的動作都停了:“兩年?” 見女孩和洪老大都點頭,池爾捏緊了刀叉。 他看過一些書,上面寫道,航行在海面上時間過久會導(dǎo)致很多后果,比如喜歡海的人開始厭惡海,從不暈船的人開始惡心,甚至有部分堅持不了的人選擇自殺來逃離海面。 兩年,足足近八百個日夜,這些人就一直生活在船艙底下? 沒有陽光,沒日沒夜的黑暗,吃的也都是長期冰凍的不新鮮食物,是什么樣的寶藏能讓一群人樂意過這種日子也非要找? 見池爾發(fā)呆,女孩好心提醒:“快吃呀,這個rou很新鮮的哦,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嗯?!背貭栞p輕切開rou塊,心中詫異。 他雖不是什么生物學(xué)家,但受父母影響,對食品的分辨能力還有一點,尤其是rou類,新鮮rou和冰凍rou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眼前盤子上這塊rou,就是一塊新鮮rou。 池爾垂著眼,不敢動手了。 女孩吃了兩塊發(fā)現(xiàn)池爾還沒動手,就問:“怎么了?不喜歡嗎?” “我腸胃不太好,醫(yī)生說rou類不好消化,讓我少吃?!背貭栁孀《亲?,“平時只能吃素?!?/br> 洪老大笑:“早說嘛,蔬菜我們也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