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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記憶繞了一陣,池爾來到了洗手間門口,略微一猶豫,推門進去,徑直來到最后隔間口朝里望。 年輕人已經(jīng)不在了,血跡干涸成顏色古怪的污漬,只有那股時有時無的鐵銹味告訴池爾,之前在這里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個可憐的年輕人,可能已經(jīng)成了洪老大他們的盤中物。 想到這個池爾有些難過,蹲下身用手表燈照亮,如果有年輕人留下的一些東西,帶上去找機會給埋了,也算個安慰吧。 除了血漬什么都沒有,池爾失望的準備離開,起身時太猛,他有些頭暈,轉(zhuǎn)身靠在隔斷板上,等那股眩暈感過去他再次晃了一下表,頓住。 似乎,有什么東西…… “咳,今天的rou不好吃?!?/br> 很大的說話聲傳來,池爾趕緊關(guān)掉手表燈,很快聽到洗手間門推開的聲響。 有人埋怨:“是啊,不夠勁道。” “大小姐去找那個男的,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老大派人去幫忙了,一定能找到?!?/br> “那個男人跑回去就抓不住了?!?/br> “是啊,大小姐說他跑那邊去了,嘿嘿,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兩人上完廁所就走了,確保沒人后池爾趕緊大口呼吸,差點憋死,再次擰開手表燈看地上的東西。 根據(jù)之前年輕人癱坐的姿勢,這東西應該是在他臀部下,且因為他剛剛檢查是反方向,以為只是普通血漬,沒有特別留意。 像是簡筆畫人形,大概有三四個人,蘸著血畫的,滴滴拉拉很不清晰,只能勉強看出個大致。 正準備好好研究下,外面又傳來腳步聲,相對于上次明顯急促很多,池爾趕忙關(guān)燈。 “你是不是想多了?” “上廁所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總感覺有人?!?/br> 池爾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那兩個不都被我們吃了,哪里還有人?” “看看才放心,你那邊我這邊,把每個隔間打開瞧瞧?!?/br> 池爾雙手握成拳,緊緊盯著隔間門。 這間,沒人;下一間,空的;再一間,沒問題…… “我就說沒人吧,就你疑神疑鬼……唔……” 從中間往前面檢查的另一個說道:“小心點好。” 蠟燭光亮度有限,他轉(zhuǎn)頭時正看到同伴從最后隔間里走出來,就問:“怎么樣?” “沒事?!蓖槲嬷亲涌人?,“血腥氣太重。” “那就走吧?!?/br> 在走廊走了一段,仍然捂著鼻子的同伴開口問:“被我們吃掉的兩個人也是從上面拖下來的?” “嘿嘿,是他們自己作死。”那人笑著在前面引路,“大小姐正愁最近沒有新鮮rou開葷,他們就碰到機關(guān)自己下來了。” “上面的人說不定為了找他們下來?!?/br> “那正好,都給我們當食物。” 對方說著在某處拍了拍,又走了幾步停下:“我們在這里等等看會不會有人下來,送到老大跟前去?!?/br> 池爾捂著鼻子,心內(nèi)大喜的同時又恍然。 難怪之前他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入口,其實是有一扇門,十分隱蔽,嵌在墻體上,不注意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難怪繞來繞去都找不到。 這艘游輪也不知道是誰建造的,居然搞這么神秘? 等了幾分鐘,池爾捂著鼻子小聲喊:“有動靜?!?/br> 對方也不疑有他,伸手在哪里摸了一下,就聽“嘩啦”一聲響,光線從門里出現(xiàn),池爾分辨了一下高度,一腳把“同伴”踹趴下,趕忙朝上跑。 待門里人意識到發(fā)生什么時,池爾早不見了,門也隨之關(guān)閉。 爬出去后池爾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樓禮堂附近,擔心被洪老大女兒發(fā)現(xiàn),他關(guān)掉了走廊燈,靠在墻上思考接下去的行動。 聽底下那兩個人議論,洪老大和他女兒是一定要把他抓回去做紅燒rou,跑上來似乎也不安全。 可不上來的話,怎么找鑰匙找寶藏,又怎么離開這鬼地方? 躲躲藏藏來到二樓,推開門發(fā)現(xiàn)一群人的時候,池爾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 “站住!” 池爾僵住。 兩個服務生急匆匆走來:“請問是池先生嗎?” 池爾無奈,只得點頭。 一個人撥開人群走近:“你去哪了???” 是夏偉。 池爾盯著他:“你認識我?” “……”夏偉像看傻逼似的看他,“你不是池爾?” 之前說不認識他的時候用看傻逼眼神看他,這會說認識,還是這個眼神…… 池爾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傻逼,無言的看著夏偉。 夏偉鄙視道:“雖然只有半個小時,好歹說一聲吧,我們找你呢?!?/br> “呃,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沒在意?!背貭栯S便找了個借口,又一想,好像不對,“夏大哥你剛剛說我消失了半小時?” 夏偉點頭,池爾不由低頭看表。 原本已經(jīng)停走的表,竟然又恢復正常了,而且距離他摔下去的時間,間隔真的也就半小時到四十分鐘左右。 這是真的……見鬼了?! 道謝道歉完畢,池爾匆匆跑上三樓,找到房間后掏出房卡一刷,“嘀”的一聲,房間門開了。 池爾愣在門口,他現(xiàn)在真的一夢千年的感覺,為什么這么多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