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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爾躲在角落里,邊吃邊四處看,真的看到了那個女孩,讓他震驚無比的是,洪老大就在女孩身邊,父女兩個面對面邊吃邊說話,沒有一點(diǎn)池爾之前見過的兇惡可怕模樣。 金波進(jìn)來,通過喇叭告訴大家:“再有二十四個小時游輪要在藏有寶藏的島嶼靠岸,請大家用心尋找鑰匙?!?/br> 池爾算了一下,距離這一關(guān)結(jié)束也只有二十四小時了。 望著金波離開的背影,池爾忽然想到,他從地下第一次逃上來,也是在餐廳,他見到了金波,當(dāng)時金波還對他笑了一下。 那個表情,應(yīng)該是認(rèn)識他的。 可夏偉當(dāng)時的陌生感似乎也不是假裝——是兩人之間有一個奇怪,還是他自己混亂想錯了? 新一輪找鑰匙行動轟轟烈烈開始了,池爾再次來到了一樓走廊盡頭,回憶到昨天靠墻站的位置后,他從禮堂拖了張椅子出來,將椅子朝上一推。 沒動靜。 池爾還不死心,又拖了一把出來,架到第一把上,剛縮回手,輕微而快速的一聲轟隆后,墻上居然有一扇門微微開啟。 沒錯了,他就是從這里滾落的。 門開到最大幅度后,一張臉出現(xiàn)在門里。 嘴角帶笑、眼神陰冷,下一秒就要撲出來將他吃了的可怕臉,不是洪老大的女兒又是誰? 就在池爾想要跑的瞬間,身后一個人扶了他胳膊一把:“你干嘛呢?” 池爾扭頭,正疑惑看他的臉,和門里那張一模一樣。 第33章 3 遇到特別可怕的事情, 通常表現(xiàn)是害怕、恐懼,這種可以稱之為本能,不需要過腦、思考, 就是人類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發(fā)揮作用。 但還有一種, 就是池爾目前的情況, 遭遇一連串打擊和驚嚇,發(fā)現(xiàn)那個驚嚇源頭再次出現(xiàn), 池爾竟然沒那么害怕了, 尤其是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膽識,池爾搬起椅子就朝門里扔過去。 “砰”的一聲, 池爾清晰看到椅子砸了進(jìn)去,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砸到女孩, 人似乎不見了。 外面女孩驚呆了,喊:“你干什么?。俊?/br> 池爾又搬起另一張椅子, 照樣砸進(jìn)去, 這次沒有成功,那扇門在椅子飛過去前自己關(guān)上,椅子差點(diǎn)彈到池爾自己身上。 用力喘著氣, 池爾伸手指住目瞪口呆的女孩:“說,搞什么鬼?老子不怕你,再纏著我,我可不客氣!” 天生自帶嚴(yán)肅氣場的池爾罵起人來挺嚇人, 尤其銳利的雙眼像鉤子一樣刺人:“滾!” 女孩張著嘴,和池爾對視。 “還不滾!”仿佛要把所有怒氣一次性發(fā)出來, 池爾更加兇狠,“別以為老子不敢動手!” 后退幾步, 女孩伸出右手,有些發(fā)顫。 池爾緊張的盯著,她要是敢上前他真的不客氣了。 女孩指了他幾秒,忽然捂住嘴巴,脖子一抬,臉一仰,“哇”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哭聲中情緒百般,有傷心、難過,還有埋怨之類的,邊哭邊抹淚,那叫個委屈心傷。 這下輪到池爾目瞪口呆了,搞什么,這套路不太對啊? 哭聲很快引來人圍觀,其中就有洪老大以及夏偉。 “雁雁?”發(fā)現(xiàn)是自己女兒在哭,洪老大也懵了,“怎么哭了?” 夏偉問:“這你閨女?” “是,洪雁?!?/br> 洪雁哭的越發(fā)聲嘶力竭,似乎有無窮盡的委屈。 夏偉問池爾:“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池爾嘴角抽搐,知道是知道,可他怎么解釋,之前的事說出來誰信? 而且,這女孩怎么跟之前那個完全不同,還有洪老大,好像也變了。 圍觀人都走了,距離游輪靠岸時間越來越近,再找不到鑰匙,不僅拿不到財寶,命也保不住,這時候不適合看熱鬧。 好容易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洪雁啞聲道:“我沒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br> 池爾一愣。 洪老大松了口氣,說上去找線索,讓她先休息一下。 池爾問也要離開的夏偉:“有線索了嗎?” “唉,沒有?!毕膫ビ行┚趩?,“第一條線索沒人解開,后面線索都不會有,快到時間了,該怎么辦?” 池爾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洪雁正盯著他看,就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怎么? 洪雁看看之前有門開啟的地方,又看看池爾,意思明顯——那里有什么東西? 池爾之前也在猶豫要不要把地下有船艙的事告訴別人,下面的洪老大那群人也在找鑰匙,雖然兩年了都沒找到,但“在水下”,那邊似乎更加符合,好好尋找的話或許能有線索,人多力量大。 夏偉和洪父都看出池爾的猶豫,問:“有什么問題?” 頓了頓,池爾問:“你們是同時上船的嗎?” “是啊,這船上的都是同時。”夏偉越發(fā)覺得池爾古古怪怪的,“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說呢,池爾能肯定底下那對父女的長相和眼前這對一模一樣,是那種比雙胞胎還像的一模一樣,還有些下意識的動作也很像。 可,他覺得底下那對和這對不是同一對父女,這給他很強(qiáng)烈的錯亂和詫異感。 看表,再有二十小時,游戲就要結(jié)束了,他沒時間耽誤。 于是,他對洪雁道:“能不能幫我把金波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