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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跟上去看看。 貓咪終于松了口氣,扭著步子昂首挺胸,開始帶領(lǐng)男人朝北方走。 穿過這片沙灘,就是海景酒店群落,酒店后頭則是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 貓咪走的不緊不慢,睿深也就這么慢悠悠的跟著。 除了孟衍,已經(jīng)沒什么能讓他上心的了。 越往紅燈區(qū)走,人流量就越大,日色昏沉,很多霓虹燈都紛紛亮起,不少漂亮的姑娘們都打扮的火辣性感,在街頭招攬顧客。 睿深將這些人類全部當(dāng)成了空氣。 這里很熟悉。 之所以來到芭提雅,是因?yàn)轭I钕肴ッ涎茉?jīng)存在過的世界靜靜待著。他之前還在斜角村、療養(yǎng)院的石崖上沉寂了許久,屠干凈了那邊曾經(jīng)傷害過心上人的怪物,泰國不是他的第一站。 他想著,等他把所有不該存在的東西都?xì)⒏蓛糁?,最后剩下的,最該清除的,就是自己了?/br> 什么都不曾擁有的世界,是了無生趣的。 他抬頭望了望四周,這個地方就是龍婆坎那家紋身店所在的街道。 所有存在孟衍的回憶,睿深都沒有忘記。 貓咪一直在前面引路,好像要給他看什么東西。 一人一貓就這么沿著街道,一直走到了一家拳館附近。 芭提雅最著名的不光是紅燈區(qū),還有貧窮的人們賴以生存的泰拳搏擊臺。 很多孩子為了維持生計都會去學(xué)習(xí)泰拳,然后和俱樂部簽寫合同,在擂臺上以命相搏,換取能保證基本生活的酬勞。 很多不合法的地下拳場,更是有不到十歲的孩子在相互廝殺,換來扭曲的成年人們的呼喊。 睿深站在門口,看著昂首的貓咪。 貓咪甩了甩尾巴,一扭頭,示意睿深進(jìn)去。 “……”無所不能的理智之眼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想干什么。 但潛意識里,有個聲音在催促他前進(jìn)。 門口迎賓的美女已經(jīng)把他拉了進(jìn)去,交了門票錢后,睿深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貓咪自來熟的蹦到了他的腿上,揣起小爪子默不出聲了。 睿深起初沒有怎么在意它,但現(xiàn)在看來,這好像……是千息魔? 他心里一驚,恰逢擂臺上的鈴聲已經(jīng)響起。 睿深望向兩位斗士,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一個熟悉、但又有點(diǎn)陌生的身影站在擂臺上,伴隨著傳統(tǒng)的泰拳出戰(zhàn)歌跳起了拜師舞。 這雙眼,不會有錯的! 擂臺上的年輕人似乎有點(diǎn)迷茫,但還是跟著肌rou記憶起舞。 因?yàn)槌D暧?xùn)練,他的皮膚是比蜜色再深一些的顏色,渾身的肌rou勻稱好看。再配上泰拳斗士白色帶著流蘇的臂箍,讓這具身體看起來富有曖昧氣氛的美感。 和孟衍實(shí)在太像了。 鈴聲再次響起,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賭拳的莊家已經(jīng)開始吆喝了,不少人都壓這青年的對手贏,因?yàn)閷Ψ娇雌饋肀壅垢L,體重也更有優(yōu)勢,而且已經(jīng)是賽場的三連冠了,為老賭徒們贏了不少錢。 而那個年輕人只是初出茅廬,不久前還在賽場上休克了,差點(diǎn)一命嗚呼。 沒人看好他。 貓咪注視著主人,小聲的呼嚕著,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比賽結(jié)果,顯得無比放松。 “小心一點(diǎn)啊!都說不要上了!” 一個耳熟的聲音在擂臺邊上響起,居然是龍婆坎本人! 他肩上搭著一條白毛巾,正在擦冷汗。 小貓咪咪叫了兩聲,便跑到他那里去了。 “我還以為你跑丟了呢,流浪貓就是流浪貓,養(yǎng)不熟的小白眼狼?!饼埰趴才e起貓貓“你看,你主人在打比賽,你一點(diǎn)都不緊張嗎?” 周圍的人無語的看著龍婆坎和貓對話,以為這人腦子有問題,紛紛報以鄙夷的目光。 “上啊颶風(fēng)!打倒那個小子!” 呼聲越來越高,而颶風(fēng)的年輕對手,仍處于一種迷茫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老拳王不想再給他機(jī)會了。 一記直拳擊過來,有些跟團(tuán)看比賽的女游客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然而痛呼聲并沒有響起。 年輕人只是輕輕一躲,就閃避開了這一拳,而且抓住對手尚未收拳的機(jī)會,旋身一個砸肘過去。 正中太陽xue。 噗通一聲,歷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冠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整個時間不超三秒。 裁判先是驚了一下,然后才緩過神來讀秒,最終宣布颶風(fēng)落敗。 阿贊坎也是沒想到結(jié)束的這么利落…… 年輕人還是一臉懵懵的,被舉起右臂之后走了個過場,就在不可思議的歡呼聲中下臺了。 阿贊坎連忙跟上去“嗨呀,你小子還真有幾分本領(lǐng),沒想到用別人的身……咳,你感覺怎么樣?” “不知道?!蹦贻p人默默道。 但他臉龐的緊張和木然感放松了不少,好像了解了什么心愿一樣。 曾經(jīng)的玄學(xué)大師猜出來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不聽勸,非要上擂臺。大概是身體之前的夙愿吧?!卑①澘策呎f邊摟著貓往場外走。 睿深的心狂跳著,悄悄跟了上去。 兩人在后臺拿了獎金,又等人沖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泰拳油,才回到紋身店中。 “你說你,好好一個小伙子,怎么就落到了這個地步呢?”阿贊坎老媽子一樣把人按在座椅上“上次見你還是個小隊(duì)長,現(xiàn)在倒成了游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