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皆狼_分節(jié)閱讀_29
“殿下?!”安陽上前兩步,緊張道,“可是心疾發(fā)作?” “不是……只是頭有些痛……大約是感染風寒有些發(fā)燒……” “屬下去知會王爺一聲,他應該帶了御醫(yī)……請御醫(yī)來瞧瞧吧!殿下身體虛弱,小病更是不宜延誤!” “不必了!”我厲聲打斷,忽然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在安陽疑惑的目光下,我無奈嘆氣,“只是趕路太累了而已,安統(tǒng)領不必擔心。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如果安統(tǒng)領真的擔心我……幫我一下準備熱水吧……方才出了好多汗,我想沐浴……” “……是!”安陽無法,只得領命而去。 空蕩的房間只剩了我一人,伸手覆在小腹,我暗暗祈禱,但愿那所謂的傳言只是傳言罷…… 【今天發(fā)枝枝了,娃們快鞭策我吧!今天枝枝上6000PK的話有加更喲!】 【047】 不可預料的命運【二更求枝枝】 (3154字) 將整個身體浸在溫熱的水中,我長長舒了口氣。四肢還是無力,心口有些悶痛,我閉著眼努力調(diào)整著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心疾最忌情緒波動,而我總是做不到心如止水。還好,方才服了一顆秦逸之送我的千露丹,勉強將刺痛壓下,否則心疾恐怕早已發(fā)作。 尷尬地伸指清理某處殘留的痕跡,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世上真有可令男子受孕的藥嗎?就算有,那也是極其稀有的,為何會在藍哲羽手上?或許他只是在嚇我,那藥只不過是什么特殊的毒藥罷了……畢竟,男子受孕也太過天方夜譚了…… 如此安慰著自己,我倦倦睜眼,仔細清理完畢,這才伸手按在浴桶邊緣,試圖起身。 恰在此時,房門被急切推開,我吃了一驚,忙縮回浴桶,只露出脖頸以上的部分。雖然身為男子,但我有小小的潔癖,不喜歡被陌生人看見自己的身體。 推開房門的人也愣住了,顯然并未料到會見到如此一幕,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移開了眼神。 我冷漠開口:“王爺,有事嗎?” “……本王聽說你身體不適,所以特來探望……”冷傲塵的眼神飄來蕩去,有些不敢看我。 “有勞王爺?shù)肽盍?,洛熙并無大礙,休息一天,明日便可趕路了,不會延誤行程的!”我冷哼一聲,認定他是來一探虛實的,難不成以為我在耍什么花招故意賴著不走吧? 冷傲塵尷尬地笑了兩聲,小聲解釋道:“當日在燕國宮宴上見你心疾發(fā)作十分痛苦,本王有些擔心,怕你硬撐,這才帶了御醫(yī)前來幫你診治……既然你沒事,那……本王告辭了,你好好休息,多休息兩日也沒問題的!我會跟皇兄說明一切的!” 我這才看見他身后一位挎著藥箱、一直垂著頭的老者,恭敬地等待著冷傲塵的吩咐。 “多謝王爺掛心?!蔽沂栈貛Т痰哪抗猓鬼鴩@道,“洛熙并非心疾發(fā)作?!?/br> “那就好。”冷傲塵似乎是笑了笑,但隨即又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這是本王應該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br> 靜默片刻,冷傲塵還沒有離開。 我察覺到流連在自己脖頸的探究目光,心下不悅,抬眸直視冷傲塵:“王爺,洛熙要更衣了?!?/br> 冷傲塵沒料到我會突然抬頭盯著他,慌忙移開視線,忙不迭轉(zhuǎn)身,道:“好,好,那本王告辭了!”說著后退兩步,退出房門,并細心幫我把門關好,腳步聲遠去,我緊繃的身子緩緩放松下來。 換好干凈的衣衫,我將原本那件被藍哲羽弄皺的衣衫泡在水里洗了洗,后來一想,反正到明天也干不了,于是洗完后便直接扔了,這樣即便有人撿拾到也不會發(fā)現(xiàn)上面殘留的痕跡的。 片刻后,安陽與一名禁衛(wèi)兵敲門問我洗完沒有,我讓他們進來將浴桶抬走,然后才躺在床上,擁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夢中并不安穩(wěn),場景紛亂不堪,時而是歌舞升平安然,時而是千軍萬馬交戰(zhàn),我一時穿著大紅衣衫在大殿上舞動,舞出那曲驚鴻舞,一時又跨坐在戰(zhàn)馬之上,指揮著將士們和對面的人激戰(zhàn),那人的面容極其模糊,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加諸到我身上的目光極其冰冷,冷得我不敢直視……再垂眸,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肚腹鼓脹,如婦人一般挺著碩大的肚子,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驟然醒來。 大口大口喘息著,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一下肚子,發(fā)現(xiàn)平坦如初,這才醒悟過來方才是在做夢。 后背濕冷黏膩,我苦笑,真是,白白沐浴了,又出汗了。不過頭腦倒是清醒了許多,想來這一身汗出來,風寒已好了大半。 窗欞忽然發(fā)出輕響,我驀然甩手,兩枚銀針直射過去:“什么人?!” 銀針飛出的瞬間,我已從床上翻身而起,掠到窗邊,掌風過處,窗戶已然打開。 月影輕輕掠上來,低聲道:“殿下,是我!” “月影?!”我側頭望向窗戶,月舞緊跟著翻上來,回手將窗戶關好,然后立在月影身邊,兩人共同單膝跪地,“參見殿下!” “秦逸之已經(jīng)回去了?” “是的!屬下奉命前來保護殿下的安全!” “起來吧?!蔽邑撌侄?,“我要你們幫我查查藍哲羽這個人,無論什么,只要關于他的,我都想知道!” “是!” “三日內(nèi)我要得到消息!” 聞言,月影月舞對視一眼,躬身領命:“殿下保重,屬下這就去查!” “嗯。” 月影月舞悄無聲息地離開,我側頭看看天色已暗,想來也睡不著覺了,于是伸了個懶腰,信步走出房間。 這家客棧已被冷傲塵包下,所以來回走動的人除了我?guī)淼娜司投际俏髭牧恕R娢页鰜?,冷傲塵迎了上來:“好些了嗎?” 語畢,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于熱情,于是輕咳一聲,重新坐回桌旁,擺弄著手上的玉佩,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爺,洛熙有些餓了,可以用餐嗎?” “可以,當然可以!”冷傲塵遞給身側的人一個眼神,那人小跑著去吩咐后廚準備飯菜了。 現(xiàn)下是傍晚時分,還不到飯點,不過管他呢,餓了就是餓了。已經(jīng)餓了兩頓了,再不吃,我的身體也受不了。 我坐在桌旁,等待開飯。冷傲塵不請自來,顧自起身坐在了我的對面。 “看你的氣色,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崩浒翂m率先開口,“我已經(jīng)命人備了上好的馬車,明日趕路的時候不會像以前那么顛簸了?!?/br> “多謝王爺?!蔽页冻蹲旖?,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其實從燕國來時的馬車并不差,只是走了這許多天,多數(shù)是在崎嶇山路上通行,不顛簸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