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皆狼_分節(jié)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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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折磨我自己啊,我只是不想再看見你們這群人。 再不會有人在深山老林里特意為我留下誘人的烤紅薯然后孩子氣地跳出來說:‘你果真還在這里’; 再不會有人日復(fù)一日地捧了各色的小玩意兒來找我并神奇般變出來然后遞給我說‘送你的,喜歡吧?’; 再不會有人在桃花紛落的季節(jié)不舍地抱著我,小心翼翼仿若對待珍寶般輕吻我的眉心,然后美其名曰‘送我一個臨別之吻吧’…… 我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傲塵死了……傲塵死了……他那么好,為什么老天要這樣殘忍地對待他……為什么你們都不去死……為什么死的不是我……” “熙兒,別再想了,乖,好好睡一覺句沒事了……”泰逸之輕怕著我的后背,低聲哄道。 我抓著他的衣襟哭道:“為什么你要親自朝我射箭?為什么你要逼我走上絕路?你知不知道……傲塵死了……jiejie也死了……皇城的人都罵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天地間已經(jīng)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把你當(dāng)成了最后的依靠……我以為你會站在我身邊支持我包容我……沒想到你竟對我如此殘忍!你知不知道……為了肚子里那可能是你孩子的細(xì)微幾率,我一直憧憬他會是你的孩子,所以才硬撐了下來……可你卻親手將我的心射得粉碎!你怎么忍心啊……泰逸之……” 泰逸之也落下淚來,他用力地?fù)碇?,哽咽道:“熙兒,別說了……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無論你打我罵我,我都毫無怨言……” 我將鼻涕眼淚蹭他一身,然后倦倦地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再次醒來,我變得更加沉默。無悲無喜,不怒不笑。 身體復(fù)原地很慢,我一直沒辦法自行下地,只能勉強(qiáng)撐起身子靠在靠枕上,但只靠一會兒便累的重新躺下。 天氣愈發(fā)寒冷,前兩天下的大雪還沒化掉,便又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純白,似乎將所有的骯臟都掩埋清洗掉了一般…… 我蓋了三床被子仍舊冷得渾身發(fā)抖,泰逸之提議幫我暖床被我毫不留情地踹下地去。 藍(lán)哲羽在一旁笑得幸災(zāi)樂禍。他試探地上前:“洛洛,我來幫你暖床怎么樣?” 我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泰逸之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的手跟死人手似的,還想幫熙兒暖床,簡直是可笑!” 藍(lán)哲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憤恨拂袖而去。再次回來,捧了手爐遞給我,討好地笑道:“洛洛,先用這個吧!” 我把被子里的三個手爐都拿出來給他看,他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好半響才問道:“哪兒來的?” “當(dāng)然是我們送給他的!” 冷傲天跟慕容澤也邁進(jìn)門來,同時對泰逸之使了個眼色。 泰逸之隨他們出去,藍(lán)哲羽幫我掖掖被角,也跟出去了。 我支著耳朵仔細(xì)聆聽,隱約聽見他們的低聲交談。 “現(xiàn)在洛熙的情緒怎么樣?”慕容澤的聲音率先響起。 “還是不太好。你沒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嗎?好像在他眼里根本就沒有我們的存在,連孩子哭叫都不能讓他的眼神閃動一下?!碧┮葜畱n心忡忡道。 “我以為他討厭我們的表現(xiàn)是因?yàn)榍榫w穩(wěn)定下來了呢!”藍(lán)哲羽不解地開口。 “少根筋就是少根筋,他那是下意識地反應(yīng),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他都被嚇得渾身發(fā)抖,要么就是痛哭出聲……我們造成的傷害,恐怕已經(jīng)在他心里留下陰影,無法根除了……”慕容澤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冷傲天遲遲才開口:“辰兒今天一直不肯吃東西,你們說會不會是受了影響?” “辰兒是誰?”異口同聲地質(zhì)問。 “朕的皇兒?。±湮醭?,辰兒,塵兒,就當(dāng)是傲塵重生吧,還有洛熙的熙字,他一定喜歡這個名字?!崩浒撂旖忉尩?,碎石解釋,但仍是一副以我為中心的傲然本質(zhì)。 “你憑什么說他是你的皇兒?!熙兒辛辛苦苦生下他,必須要跟著洛熙才可以!”泰逸之酸酸道。 “可以?。〉嚷逦跎眢w好一點(diǎn),朕帶他跟皇兒一起回宮,這樣辰兒自然就會跟著洛熙了。”冷傲天一本正經(jīng)道。 “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洛洛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竟然還想趁火打劫!有孩子是你的就知足吧!”藍(lán)哲羽沒好氣道。 “就是!”泰逸之附和道,“熙兒那天跟我哭訴,他全都抱怨出來說明已經(jīng)開始原諒我了,我會帶他回大胤,然后幫他掃清所有的路障,至于孩子,我們要問過熙兒才可以,你們誰都不能帶走!” 他話音未落,矛頭又都指向他:“泰大將軍你得了吧!真是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要不是你那一箭射下來,洛洛還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呢!他心里裝的一直是你,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傷了他的心還想這么輕易占有他,你想得也太美了!當(dāng)我們不存在啊!” “每次,你都說了孩子的事要問過洛熙,那么洛熙的去留自然也要問過他自己才可以,你說了不算!”慕容澤末了又來一句,“不過,炎兒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他是我的骨rou,我不能讓他流落在外?!?/br> “炎兒?”冷傲天詫然。 “只許你給兒子起名字,不許我給兒子起名字嗎?”慕容澤老神在在地開口,“我家兒子叫慕容炎,充分表明我對洛熙的一片火熱之心?!?/br> 泰逸之不耐地打斷他們的話,“你如何確認(rèn)孩子是你的?” 慕容澤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計(jì)!” “你——你該不會……”藍(lán)哲羽猜測著,忽而罵道,“慕容澤。你還是人嗎?那么小的孩子你竟然忍心讓他跟你滴血驗(yàn)親!” 慕容澤沒好氣地鄙視了其他三人一番:“誰說確定自己兒子必須要用滴血驗(yàn)親?你們自己看看,這眉、這眼、這鼻子、這嘴,哪一點(diǎn)不像我?分明就是繼承了我所有的優(yōu)點(diǎn)嘛!” “我怎么看不出來,小家伙這眉眼很像洛洛,鼻子還是想洛洛,至于嘴巴……嗯……依舊是像洛洛!”藍(lán)哲羽砸吧砸吧嘴,一概推翻慕容澤的說法。 慕容澤也不生氣,反倒一句話將藍(lán)哲羽的軍:“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對了,我們?nèi)齻€在這里都事出有因,你呢?從那天見你我就納悶了,耽擱到現(xiàn)在,我還一直沒問你,你怎么也冒出來了???洛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你懷你抱著的孩子哪兒來的?”藍(lán)哲羽反問道,聲音有些低落。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那個小產(chǎn)的孩子了,不過活該,誰讓他一直冷眼旁觀! “當(dāng)然是洛熙生的了!”慕容澤如實(shí)答道。 “那洛洛是男的,為什么會生孩子?”藍(lán)哲羽的聲音更加縹緲。 慕容澤這下犯難了,冷傲天也沉默著不吭聲,泰逸之猜測道:“是因?yàn)槟愕木壒???/br> “沒錯。當(dāng)日他離開燕國去往西冥國的時候,我在半路強(qiáng)迫他服下受孕的藥,然后跟他……做了那些事……”藍(lán)哲羽深吸一口氣,老實(shí)交代。 泰逸之揪住他,低吼道:“原來是你這個混蛋!” 我聽到桌椅碰撞的聲音,心下一陣快慰,哼,活該被揍,要是我有力氣,就不只是揍你一頓這么簡單了! 冷傲天也插進(jìn)話來:“這么說……那個孩子……不是慕容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