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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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標是安秦。 可是旬亦然為何那么做,一個小小守將不值得他花費心思。 事情出了變化,旬長清立時起身回府,紫縉不在她便一人回府,街道上的穆塵并未走遠,識得了平南王府的馬車,上前打招呼,旬長清遙遙看了一眼周滿,后者低眉順眼,她與穆塵說了兩句便起身離開。 去了郡主府,才知衛(wèi)凌詞不在府上,事出緊急,她只好去找旬翼。 旬翼在書房,見她來了,驚喜之外更是有些詫異,無事不登三寶殿,來了必然有事。 他的書房外有人把守,一般人靠近不得,他屏退了所有貼身伺候的人,斂了笑顏:“長清,你無事不來此處,該是有事?” 旬長清雖有些拘束,但如今他回來了,一些事輪不到她出手了,點頭道:“長清剛剛聽了一個笑話,不知父王可有興趣?” 旬翼坐在那里,覺得眼前的丫頭比其他兩個女兒聰明了很多,說話也繞著彎子,笑道:“既然來了就說罷,為父聽著?!?/br> 旬長清沉思了須臾,道:“我?guī)熜众w陽是現(xiàn)任鴻臚寺卿趙安的嫡子,他告訴我他的父親在外飲酒多了,第二日回來時便帶了一名女子回來,趙安本是懼內(nèi),可這個女子似是二皇子賞賜,推脫不得,夫妻二人便吵了數(shù)日?!?/br> 她頓了頓,凝神屏息,旬翼依舊笑了笑,慈父的模樣,若無其事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本是笑話,可他又告訴我,本來那個女子是伺候安秦的,可是卻摸錯了門,找錯了人。” 音落,旬長清言笑晏晏,眉眼上挑,可旬翼整個人一僵,神色遽變,方才溫和的眼眸里掠過了薄冷星芒,“長清,這個笑話挺有意思的,為父明白了。” “笑話聽完,長清便回院子了,”她轉(zhuǎn)身就走,可走了幾步又被旬翼喚住。 戰(zhàn)場上果斷英勇的旬翼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說話竟有些拖泥帶水,旬長清觀之就知曉他要說旬洛的事,這些日子旬洛回來過幾次,管家也透過信給她,說旬洛指責(zé)她不該將人拒之門外,在夫家丟盡了面子。 旬長清唇邊露出一絲飄忽不定的笑意,她揪著自己手中的袖邊,書房內(nèi)靜得不聞一絲聲響,她凝視了半晌,才道:“父親應(yīng)該問她到底姓邵還是姓旬,她若姓旬,為何幫著邵韻?!?/br> 她竟稱呼了皇后的名字,旬翼心頭一凜,遲疑了下,道:“你的意思是……” “管家于叔在府,您有何話問他就是,長清的話多說無益?!?/br> 說完,不待旬翼回話就兀自出了門,回到自己屋子。 彼時,屋內(nèi)衛(wèi)凌詞正坐在那里喝茶,夏日里的茶水有些燙,可涼了茶味就變了,衛(wèi)凌詞喜歡喝熱茶,自己吹了吹茶水,眼角掃到了站在門外的人。 旬長清臉色暗沉,紫縉也不見了影子,一旁侍女嚇得不敢說話,唯有衛(wèi)凌稍稍蹙眉,起身將人拉進屋,猜測道:“你與王爺起爭執(zhí)了?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慣得你無法無天,與王爺也敢瞪眼睛?!?/br> “旬亦然塞了一個女人給安秦,可是被趙安誤打誤撞沖上了。” 再開口,旬長清選擇說的是其他事,衛(wèi)凌詞眸中掠起一道精光,只道:“你既已告知王爺,便與你無關(guān)了?!?/br> 如今與旬亦然敵對的人是旬翼,而不是旬長清了,此時都不可妄自出手,旬翼是戰(zhàn)場上的人,手段如何自不用她們掂量。 旬長清點頭,門外的小丫頭端來幾樣時新果子,順口道:“公主,側(cè)妃回來了,剛剛進府?!?/br> 旬翼回來后,王府里的人便都得了消息回府,外面明眼人也開始猜測陛下的用意了;旬亦然被冷落許久,皇后禁足至今不明,陛下的用意愈發(fā)人讓人猜測不定。 膽子大的人,已經(jīng)開始往平南王府靠近了,畢竟旬翼握有大齊大半的兵力,就算硬奪,也可奪到皇位。 旬長清的態(tài)度撲朔迷離,明明聽到了侍女的話也當(dāng)作未聞,撿了顆櫻桃塞在口中,徐徐道:“我傳信給宮里,讓賢貴妃故意放人進長樂宮,旬亦然想干的事需得通知邵韻,如此我也好探聽出他的計劃?!?/br> 她既已開口,衛(wèi)凌詞只好接下了話題:“安秦懼內(nèi),若他帶女子回去,只怕家中不穩(wěn),心不在差事之上,北門副將到時可取而代之,聲東擊西,亂了北門的防守……” “聲東擊西……”旬長清呢喃了幾句,再深想一層,旬亦然這招是聲東擊西,那徐恪突然殺凌云弟子會不會也是聲東擊西? 衛(wèi)凌詞沉吟了半晌,“徐恪殺凌云山弟子,泄恨的話,應(yīng)該殺穆塵更能泄恨,下層的小弟子只是聽命行事,想殺光凌云山弟子也不是易事,東為殺人,那西為何物?” “或許東不在殺人,而在亂套的凌云宗和禁衛(wèi)軍,其實所有的弟子都是在死在帝京,送回凌云山的弟子,在路上更為虛弱,就算有人保護,防御力也不強,為何徐恪沒有動手?” “你的意思是徐恪想攪亂帝京的防守,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這就是東?” 旬長清憶起多年前宮門口,徐恪與旬亦然相談的場景,忍不住猜測:“會不會徐恪與旬亦然聯(lián)手攪亂帝京,打擾我們的視線,然后利用北門不穩(wěn),進而……謀反……” 衛(wèi)凌詞似是不同意她的說法,眸光寒了寒,唇邊隱去了笑意:“或許你猜得對,眼下帝京人心惶惶,無人注意旬亦然,也無人注意到康城發(fā)生了什么?!?/br> “康城?”旬長清詫異,又道:“康城在父王手中,如何成為旬亦然的助力?!?/br> 苑內(nèi)無人,衛(wèi)凌詞轉(zhuǎn)首望著庭院,似是想通了所有的事情,雙眸映入了廣袤無垠的天青之色,浮云遠飄之下,眸色深不見底,淡淡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王爺不過接手三日便回京,康城如何,只怕他也不知。” 旬長清望了她一眼,“可這只是你的猜測,并未實證,有人戰(zhàn)場上出身,只看真憑實據(jù)說話。” 衛(wèi)凌詞無奈,再回首看她時眼中多了一絲驚訝與揶揄,微微彎唇:“你信了就足矣,其他人信與不信,可與我無關(guān)。不過小狐貍,別人欺負你,你可要討回來?這個規(guī)矩不能單單落在我的身上,這可不公平。” 這就是玩笑話了,旬長清站起身,走近她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臉頰上揚起了一抹看似溫和的笑意,可讓衛(wèi)凌詞覺得有些寒涼:“你要公平,是誰先惹我的,這輩子都打算離你遠遠的,可你又親我,現(xiàn)在你要公平?!?/br> 旬長清微微俯身,從身后抱住了她,咬著她的耳朵:“我不過將學(xué)到的還給你罷了,談不上欺負你。” 話剛落地,衛(wèi)凌詞未來得及回話,門外沖進來一個小丫頭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公主,您的馬兒死了……就在剛剛……” 衛(wèi)凌詞臉上被逗弄出的淺淺笑容陡然凝滯,輕輕抿了唇角,再望向本就沉悶的旬長清,瞳眸深處掠起了一抹惱恨之色,她先道:“如何就死了?” “聽馬廄里的人說吃了有毒的東西,不光公主的馬,其他的馬也死了幾個。” 第68章 世子 小丫頭的話似懂非懂,衛(wèi)凌詞愣了愣, 旬長清先站起身, 彎唇譏笑道:“怎么就吃錯東西了?去找于叔去馬廄,我倒想看看是真毒還是假毒, 馬廄里那么多馬要死就該一起死才是?!?/br> 衛(wèi)凌詞轉(zhuǎn)念直接忽而想到了什么,張了張嘴, 嘴唇蠕動,卻沒有再說話, 雌雄兩匹馬, 如今死了一匹, 只怕郡主府里的馬形單影只。 于寅本在賬房里算賬, 聽了小丫頭的話, 也怔了半晌,手中的賬目來不及核對, 就急匆匆地去了馬廄。 旬長清喜歡馬,但很少騎馬,對于這些也是一竅不通, 倒是衛(wèi)凌詞近前,查看了幾眼口中仍有白沫的馬,又去其他馬廄里看了同樣癥狀的死馬,問著一旁兀自發(fā)顫的馬夫:“吃了什么才成這樣?” 馬夫是一個年輕小伙子,本是念著平南王府里主子少, 差事輕松, 就托人找了管家才進來, 可是前些日子王爺回府后,二公子來奪了馬,馬廄里就不平靜了。 公主的馬是御賜之物,他們做下人的,自是好好看管,但今天早上他過來的時候,馬就死了。失職是小事,公主發(fā)火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