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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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凌詞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月光下神情雖然不清楚,但旬長清每每說謊,臉頰就會發(fā)紅,此時二人湊的很近,隱約可見她臉上不正常的顏色,便使勁在她腰間掐了一下,嗤笑道:“學(xué)來的東西用在我身上,你膽子真大?!?/br> “哪有……你又掐我……每次都不知道輕點,”旬長清按住了自己腰間那只手,順手撥開,自己咬住了她的鎖骨,痛得衛(wèi)凌詞一個激靈,又不敢使勁推開她,畢竟兩人身處之地,隨時又可能翻下水。 兩人嬉鬧了須臾,旬長清也知道收斂,只是趴在衛(wèi)凌詞的身上就不愿動彈,指尖在她被咬的地方點了點,“你說這里會不會留疤?” 衛(wèi)凌詞被她平白鬧出了一身汗水,身上黏得很,可這個人仍舊不知好歹地不知道起身,“你在我身上留疤做什么,這么心黑,咬破了才會留疤,你想疼死我?” “不是啊,你看到這個疤痕就會想起我,這是提醒你。” “還不是小心眼,”衛(wèi)凌詞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該上岸了,今日起風(fēng),船竟被吹得些徐徐靠近了岸邊,二人如此衣衫不整,被宮人看到了,于旬長清而言又會多添口舌。 旬長清爬坐起來,看著幾丈遠(yuǎn)的岸邊,又回頭望了一眼湖面,風(fēng)好像太礙事了。 ………………………… 第二日,右相錢方果然上奏,請立衛(wèi)凌詞為帥,出征邊疆。滿朝中竟有大半朝臣附議,旬長清將此事壓了幾天,群臣依舊不愿罷休,在無可奈何之時,才準(zhǔn)下此事。 旬翼以為自己成功將衛(wèi)凌詞趕離帝京,殊不知是衛(wèi)凌詞在其中推波助瀾。 大軍走的那一日,旬長清一身常服去送行,身旁跟著旬翼,想與衛(wèi)凌詞說話都不可,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烏泱泱的人馬在城外消失。 旬翼面前,她不可透露對衛(wèi)凌詞一絲情愫,自己下了城樓,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城門處站了一個女子,黑衣長袍,看到她下來后,竟直接走過來,俯身作揖,“臣唐茉參見陛下?!?/br> 竟是唐茉,原以為是一個書香婉約女子,可見到了滿目滄桑之色,半邊臉竟用面具蒙面,只露出了半邊臉,她上下打量了幾下,有些懷疑衛(wèi)凌詞的決定。 此人多半是江湖騙子。 行禮的唐茉見旬長清不說話,便直接道:“臣幼年遭大火吞噬,故而壞了臉,望陛下見諒?!?/br> 旬長清頷首,上前扶起唐茉,瞥了一眼身后的旬翼,笑道:“既是如此,回宮再說?!?/br> 唐茉知她想法,便俯身讓開了一條路,而旬翼也并未再跟著,讓袁頃名護(hù)送陛下回宮。 在旬翼走后,唐茉望著他的身影發(fā)怔,半晌道:“陛下,您與王爺?shù)母概星榭珊茫俊?/br> 旬長清愕然,這人太不知好歹了,這個問題是帝京乃至整個大齊最微妙的問題,她竟直接提問出來。 這人,莫不是腦子不好用? 衛(wèi)凌詞又在忽悠她,這人如何為相? 第89章 戰(zhàn)場 一句話讓旬長清的腳步生生頓了下來, 但此人是衛(wèi)凌詞費了一番心機請來的人, 不可在剛見面就落人家面子,她忍了忍, 斂去了尷尬之色, 淡淡道:“尚可,天家無父子,更何況是過繼的子嗣?!?/br> 唐茉跟在她身后的腳步也隨之一頓,半邊的臉頰也看不清神色,但說話也不再是那般僵硬, “如此,臣明白了?!?/br> 旬長清忍不住又看她一眼, 口中喊著明白,也不知她是否真的是明白, 不過朝堂之上無人能看清皇帝與平南王的關(guān)系, 但唐茉清楚,旬翼在平南王府的權(quán)利前面, 是不會放棄機會。 皇位,此生無緣。 但是他會緊緊守住屬于平南王府的權(quán)利, 就從眼前過世世子的的嫡子旬熙鳴破格封郡王, 就可知他想讓平南王府走向更輝煌的境地。 一府兩王, 歷史上可很是罕見。 回宮后, 禮部送上了幾個封號, 是為五皇子旬亦楠擬的封號, 王府早就已經(jīng)建成, 但先帝癡癡未封,想來就是為了將這個機會留給新帝。 旬長清接了奏疏看了一眼,又讓紫縉遞給唐茉,試探道:“卿以為選哪個合適?” 唐茉知曉帝王之意,翻開后細(xì)細(xì)看了一眼,都是些平和的封號,她道:“五皇子如今可算陛下皇兄,封地未封,不如取寧字為號,意在安寧,寧州之地,地大物博,近江南而遠(yuǎn)北邊,正適合他?!?/br> 旬亦楠癡傻,本就留在帝京,不會去封地,寧州于他而言,并無意義,不過多了些銀子罷了。旬長清點頭,眉眼一挑,“那你看,既然已封王,他也過弱冠之齡,不如直接賜婚,你應(yīng)該對帝京形勢并不陌生,你覺得哪家女兒合適?” 接二連三的發(fā)問,讓唐茉對眼前這個登基不過一月的小皇帝又添了一層認(rèn)識,只要不是昏庸無能只知玩樂的帝王,她都愿意輔佐。 “帝京中世家云集,為顯陛下仁德,不如從高位者選取,臣聽聞右相錢大人嫡次女已然及笄,不如聘之為寧王妃,最為合適。” 旬長清唇角勾了勾,眼神漫然,這個唐茉長得有些刻板,但做事卻刁鉆,錢方嫡女聘為王妃,但旬亦楠癡傻,也算打了他的臉,意在告訴他,如今掌權(quán)的是皇帝,旬翼不過也是臣子罷,要看清方向。 錢方得了婚事,但心里必定不會舒服,而且旬翼不會助他,兒女婚事,在旬翼眼中歷來不算大事,為了這個和皇帝叫板,也不值得。 此事就算定下了,尋個黃道吉日,讓寧王搬進(jìn)府,皇帝賜了些珠寶恭賀,又在眾臣朝賀的時候,皇帝下旨賜婚,雙喜臨門,不僅寧王歡喜,太妃也高興。 旬長清召見過旬亦楠,不像傳聞中癡傻,溫潤君子模樣,說話也有板有眼,只是不如常人般機靈,但先帝子嗣只有他活著封王,也算是不簡單。 但他只要安分,富貴自然是屬于他的,皇帝也不會與他計較以前舊事。 ……………………………… 谷梁乾對陣阿那嫣然,歷來是被人看好,但幾場戰(zhàn)役下來,潰不成軍,他的軍隊去哪兒,阿那嫣然立時派兵去堵截,猶如他腹內(nèi)蛔蟲一般,清楚他的戰(zhàn)略布局。 他甚至懷疑軍中出jian細(xì),可層層查下來,知曉核心機密的都是他多年的部下,直到最后一場戰(zhàn)役,他帶兵追出去的時候,才發(fā)覺那是阿那嫣然的圈套。 窮寇莫追,這句軍中名言,他忘得一干二凈。 主將負(fù)傷,大齊這邊的將士士氣低沉,甚至連退了幾百里來換取了暫時的安定,而谷梁乾傷重,被阿那嫣然一劍刺穿胸脯,只有一口氣靠著人參吊著。 衛(wèi)凌詞去時,主事的換成了袁謾,她本就是冀州刺史,在谷梁乾來時,主動將兵權(quán)交給她,而如今谷梁乾傷重,她只好將兵權(quán)奪過來。 她深深懷疑這些男人們腦子里怎么想,每次都敗給了阿那嫣然,來時說得輕巧,必然在一月內(nèi)收回冀州和邊疆,如今沒有收回,反而又丟了幾座城池。 看不起女子,自視清高,這就是下場。 她知曉新來的元帥是衛(wèi)凌詞時,心中深深緩了一口氣,拉著旬亦素喝了一壇酒,在衛(wèi)凌詞走后的一個多月里,她日日擔(dān)驚受怕。原以為谷梁乾會扭轉(zhuǎn)敗局,誰知輸?shù)酶鼌柡?,她們只好關(guān)閉城門,任城門外白顏如何叫喊,都不出去應(yīng)戰(zhàn)。 衛(wèi)凌詞接手了谷梁乾手中的六萬人馬,加上帶來的七萬人馬,如今十三萬人馬合并,而阿那嫣然手中二十萬人馬,加之西番的幾萬兵,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大齊的兵力。 可想而知,這場戰(zhàn),敵眾我寡,袁謾之前撐得有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