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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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沒有白日,沒有自由,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外面來了一個人,黑衣長袍,連帶著臉也被遮蓋住了,看守天牢的獄卒引著他往暗道最盡處走去,穿過了最熱鬧的牢房,那里關(guān)押的人,有的是貴族,有的是百姓,都在那里哭著喊著冤枉。 暗道盡頭那里的牢房最為堅固,鐵門之上只有一個狹小的窗口,外面人可以透過窗戶看到里面的情況,但里面人看不到外面。 獄卒提著燈火,站在了鐵門外面,他沒有鑰匙,因為鑰匙在黑袍人的手里。 他弓著腰將燈火給了黑袍人之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他可以猜測出此人身份必然不低。 黑袍人自己打開了牢門,提著燈火走進(jìn)去,里面被關(guān)押的人一身潔凈的官袍已經(jīng)染了灰塵,雙眸被黑布蒙住,坐在那里依舊很坦然,好似相信捉她之人不會殺了她。 輕輕的腳步聲還是驚動了她,她微微側(cè)身,面對著聲音來源,“王爺,您抓我就抓我,蒙著我眼睛作甚,難道這樣紫縉就猜不出您的身份了?!?/br> 旬翼腳步一頓,紫縉態(tài)度有些桀驁,但她很聰明,猜中了是他所為,不過他并不想承認(rèn)這點,降低了聲音:“你只需回答兩個問題,我自會放你離開?!?/br> 聲音暗沉又帶著些剛毅,紫縉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能在宮里假傳太后懿旨,對她動手的人身份必然高貴,而這個男子的聲音更像平南王,但是眼見為實,她看不到人的真面目,出去后也無法指認(rèn)他。 眼下,還是保命要緊,她笑道:“什么問題?” “很簡單,第一,陛下眼下在何處,第二,陛下與衛(wèi)凌詞是何關(guān)系?” “這兩個問題確實很簡單,第一個問題,陛下在太.安殿內(nèi),第二個問題,衛(wèi)大人與陛下是師徒關(guān)系,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你難不成成傻子,這般簡單的問題也值得抓我過來?!?/br> “別想糊弄我,陛下不在太.安殿內(nèi),這點我早已派人查過,她到底去了何處,是否去了邊疆,至于她和衛(wèi)凌詞之間只怕不是簡單師徒情分,而是讓人不恥的愛戀之情?!?/br> 紫縉被縛的雙手微微生汗,嗅著發(fā)霉的味道,面上依舊安之若素,“這都是你的臆想,我無法回答,但是你再不放我回去,只怕陛下知道了,定然不會饒了你。” 旬翼瞇起了眼睛,這里光線昏暗,沒有陽光,他喜歡陽光,也不喜這種陰暗手段,但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有從紫縉這里著手。 “紫縉,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宮人,陛下那里死了就死了,再不濟(jì)重新?lián)Q一個人,不會因你與朝臣大動干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簡單幾個字就可以說明白,為何要苦苦掙扎,這里是所有人都不會猜到的地方?!?/br> 他的脾氣想來不好,但此時唯有忍著,他不知小皇帝去了何處,但絕對不會如眾人口中那般在太.安殿內(nèi)。 被人綁著,僵持著身子,周身血液都無法暢通,紫縉動了動手腳,靠在了墻上,透過蒙面的黑色布巾,她似是看到了來人鐵青的神色,她跟著旬長清這般久,也是知道她最多的事情。 她說了,便是背叛幼主,旬長清性子良善,不會殺她,但亦不會容她留在身邊了。 與情與理,她都不該泄露皇帝的秘密。 “我剛剛已經(jīng)回答了,你不信,難不成讓我編造幾個謊言,你才信,那這樣的話,你還抓我來做什么?” 旬翼看著這個閑談自若的女子,心中怒火翻騰,上前掐住了她的咽喉,威脅道:“紫縉,你是阿那嫣然的人,我知道,我也可以在皇帝沒有回來前將你拿了問罪,殺你完全就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需天子過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已經(jīng)說了……殺了我……也沒有用……”被人掐住了喉嚨,喘不上來氣,紫縉面色漲得通紅。 掐死人簡單,但之前的事就白費了,旬翼適時收回了手,目光微動,“紫縉,你不說就代表皇帝真的去了邊疆,七七四十九天,如今過了三十天,還有十九天,她不在帝京,會發(fā)生很多她始料不及的事情,你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紫縉癱在地上,大口喘氣,不再接他話了,仍舊保持著自己方才的決定,并不理會這人的話了,帝京只要袁頃名安在,就不會出事,后宮有太后,朝堂有唐茉,便亂不了。 旬翼知曉套不出話,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襟,自己親手鎖上了牢門,將鑰匙放入自己的懷中,吩咐不準(zhǔn)任何人接近。 天牢是刑部管轄,但刑部栗乾之得了旬翼的吩咐,只知道里面關(guān)著的是江湖上行惡的大盜,畢竟那里曾經(jīng)關(guān)押著徐恪。 六部里這些日子唯禮部比較鬧騰,陛下孝期即將結(jié)束,已到適齡,是時候為大婚準(zhǔn)備了,這次為了防止上次谷梁睿的事情出現(xiàn),禮部幾乎將大齊所有適齡男子的名字都呈報上去。 陛下再不愿,總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趕出帝京,這樣必會引起勛貴不滿。 容安知道平南王是陛下生父,也必須關(guān)注此事,便將擬定的名冊送至了王府,讓他過目后,再交由陛下,不過如今的形勢讓他明白,相位上的唐茉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陛下大婚之事自然得讓她知曉,便也給她送了一份過去。 相府里的唐茉正為紫縉失蹤一事而煩惱,陡然見到禮部送過來的名額,太陽xue突突地跳了幾下,翻開一看全是俊秀的男子,大多是勛貴之后。 她看著送書冊的禮部侍郎林宸,這是小皇帝破格提拔的人,朝堂上女子鮮少,她也算在新人中拔得頭籌,頗得圣心,便好意提醒:“你將這份名冊遞給陛下,只怕陛下第一個摘了你這頂官帽,你也可以回家嫁人去了。” 林宸跟著小皇帝也有兩年,知曉她在情愛上未開竅,接了這個差事,自己也苦惱,旋即道:“大人,下官也無奈,還有十幾日陛下便會理政,這事必須先安排下去,您說陛下正值青春,總不能天天和奏折過日子,開枝散葉也是大事?!?/br> 禮部的人關(guān)注點不同,林宸也是受了容安影響,氣得唐茉將手中名冊砸在了她的臉上,“別問本相,本相不管此事,誰帶頭就去找誰,雷霆之怒,本相受不起?!?/br> 林宸手忙腳亂地接過了名冊,小心地將折痕撫平,試探道:“大人,相傳陛下喜歡女子,要不也選些女子的畫像遞上去?但是皇夫的人選需先定下。” 皇帝本是大齊最尊貴的人,她若喜歡女子也無不可,畢竟大齊這些年風(fēng)氣漸盛,女子出入朝堂為官,甚至如唐茉般成了朝廷梁柱,女子相戀不如以前那般被人歧視,若是陛下喜歡,也可試試。 林宸的胡亂猜測亦猜對了一半,唐茉這些年性子被逼得有些暴躁,看到林宸仍舊在說著不著邊際的話,火氣就升了上來,“林宸,這是禮部的事,如何行事去問容安,本相這里不管陛下婚事。再者,本相最后提醒你們一句,陛下不喜你們禮部日日跟著她說這些事?!?/br> 林宸被訓(xùn)了一頓,也知其中問題,但平南王逼得緊,他們也沒有辦法,況且禮部尚書做事一向嚴(yán)謹(jǐn),名冊給了旬翼一份,必然要給唐茉一份,否則會有大麻煩。 她抱著自己的書冊,行禮后走了出去,腦子里想著就是要不要勸諫容大人,在名冊里加進(jìn)一些女子的名額,畢竟小陛下正值年少,總不能與‘奏疏’為伍,荒廢了大好青春。 …………………… 翌日,春鳥在太.安殿上空盤旋,冰硬的宮墻是它們小憩之處,想著如何在這里搭巢度過春日。 日含得了唐茉吩咐,與青木守在此處,她與青木不同,她也算是半個江湖人,武藝不俗,守在這里也算合適。 她站在一旁,看到花白胡子的禮部尚書容安后,她隱隱覺得今日又會有風(fēng)波了。 青木迎了上去,笑道:“容大人,您這是為何而來,若是朝堂之事去含元殿偏殿去尋唐大人?!?/br> 容安看了一眼上方府匾額,點了點自己手中的名冊,“本官來找陛下,這是帝京內(nèi)優(yōu)秀子弟,都是勛貴之子,相貌不俗,適合皇夫的人選?!?/br> 旁人不知此事,青木卻是熟悉小陛下的心事,但眼下不可得罪容安,她笑了笑,“陛下心思如何,太后娘娘最是清楚,您還是將這些東西送去寧安宮,問問太后的意見,若是陛下不喜,只怕會惹得龍顏大怒。” 小陛下在位兩年多,性子和順,但遇及自己的婚事便容易發(fā)怒,容安也有些頭疼,既然被人提醒,他也就去了寧安宮求見太后。 送走了容安,青木拍了拍胸脯,誰知自己還未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平南王旬翼,嚇得她慌忙指派人去請?zhí)蠛驮y(tǒng)領(lǐng)。 容安好打發(fā),但是平南王不是善茬,更不易打發(fā),況且紫縉失蹤了,至今還找不到,她們更加害怕旬翼知道陛下不在身后的太.安殿內(nèi)。 青木跟著太后久了,身上也有股子氣勢,見到旬翼后,先行禮,后淡淡道:“奴婢參見王爺?!?/br> 身后的日含也跟著行禮,悄悄移動了步子,整個人站在了宮門口,旬翼武功高,硬闖也是有可能。 旬翼掃過了幾人,也喚人起身,直接越過她們往太.安殿走去。身后跟著幾人似是軍人,一一站在了宮門口,似有硬闖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