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40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畫鬼、我為國家添磚加瓦、肆意寵溺、情獸、上位(作者:蘇打女神)、你在時光深處[gl]、重生之富察皇后、嬌靨、論萬人迷光環(huán)的可怕[穿書] 完結(jié)+番外、跨界演員
林宸聽了傳話人的話,不由為對面的人捏了一把汗,什么叫丞相大不過陛下的人,她覷了覷小皇帝的神色,后者的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的絡子身上。 旬長清沒有想得那么多,黑白分明的雙眸里閃爍著開心的光芒,算算她和衛(wèi)凌詞分別近兩月了。衛(wèi)凌詞喜歡在腰間戴個香囊之類的小玩意,她不會繡,又不想讓她人經(jīng)手,便只有學打絡子,這個簡單又省事,想著今日完成了,見面就可送給她。 可她好像有點笨,怎么也打不成。 不懂帝心的林宸覺得這位小皇帝心真大,又與想象中不一樣。 三年來,小皇帝勤政勉勵,日夜守在含元殿內(nèi),打理各地送來成堆的奏疏,晚間子時才會休息,那時不過十四五歲,可做的一點都不比先帝差,如今的大齊比先帝在時更加繁榮,內(nèi)憂外患皆不存在了。 不對,外患解除了,內(nèi)憂還在。 其實,林宸年長皇帝五歲,可見識遠不如她,或許皇帝便是不是常人可相比的。她握緊了名冊,提議道:“陛下,要不要喚禁衛(wèi)軍過來?” 旬長清惦記著手中的絡子,聞言看向日含,“時辰可還來得及?” 日含不高興,搖首:“本就掐著時辰出來的,在這里鬧了一個多時辰,怕是趕不及了,奴婢先前就已經(jīng)派人去了?!?/br> 邊疆戰(zhàn)役結(jié)束,如何管轄,加之西番求和,這么多的事情都擠到了一起,皇帝自打從邊疆趕回來后,身子就有些虛弱。這些日子差點住在了含元殿內(nèi),整日忙碌,消瘦了很多,接過衛(wèi)凌詞的書信后掐著時辰出來,誰知還會有人攔著丞相府的馬車不讓走。 早知,還不如選個不顯眼的馬車,路過城門口盤查耽擱些時間也無大礙。 如今,真是騎虎難下。 聽到趕不及的旬長清,莫名有些頹唐,手中的絡子也不想再去打,掀開車簾望著密密麻麻的人,她真相想知道,旬亦白想搞什么鬼,丞相乃是百官之首,讓一讓又不會掉一塊rou。 平南王府的人都被旬翼寵壞了,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頭上還有皇帝。 日含攏了攏自己的衣袖,望著盛世凌人盛氣凌人?的侍衛(wèi),忍了忍心內(nèi)的一口氣,“陛下,奴婢覺得不用給平南王府留面子了,不值得?!?/br> “朕是在給自己留面子,若是鬧起來,丟面子的是朕,然后再是平南王府,你們說那上面坐了西番皇子,旬亦白是想用兩國邦交壓迫我們退步,若是唐茉,只怕也退了??墒瞧请拮谏厦妫藭r回頭,也來不及了?!?/br> 她繼續(xù)打著絡子,反正十里亭那里已經(jīng)趕不過去了,她就陪旬亦白和那個不省事的皇子耗著,反正袁頃名會趕過來的。 時間久了,她覺得坐在這里不透氣,腦袋有些發(fā)暈,她喚來了日含,“想個辦法,讓外面的百姓退一退,朕被吵得頭暈?!?/br> 日含哪有辦法喚退百姓,除非是禁衛(wèi)軍過來,她在外面站了會,看到了宮門方向趕來的唐茉,一身官袍,極是耀眼,她望著對面吃驚的侍衛(wèi),順帶踢了一腳,才去接唐茉。 唐茉本在衙門內(nèi)處理事務,有位同僚看到她很是驚訝,問她是不是有□□術,玩笑著說出了主街上的事情,她記得陛下今日出宮,用得便是她的馬車。 玩笑說過后,她便快馬來了這里,對面馬車不愿讓路,定是耽擱了皇帝的事情,小陛下發(fā)火,只怕將火氣撒在西番皇子身上,這下名正言順地不愿要人家進宮了。 她一眼掃過對面的馬車,看到一旁歪眉擠眼的林宸,微微頷首,自己上了皇帝的馬車,見小皇帝坐在那里玩著女兒家的玩意,心中松了一口氣。 上前勸道:“陛下,您現(xiàn)在要回宮嗎?” “事情辦不了,只能回宮了,還有你命袁頃名拿了對面馬車上的人,送去刑部大牢,還有那個西番人直接遣送回宮國,名義就是對皇帝大不敬。”音落,手中的絡子成形了,旬長清眉開眼笑,稚嫩的容顏上呈現(xiàn)了春日的生機,絲毫沒有因此事而感到不快。 唐茉覺得皇帝有些任性了,“陛下,旬亦白是平南王世子,直接拿了豈不是打了平南王的臉面,況且世子陪同西番皇子游帝京也是臣與王爺商議出來的,怨不得世子?!?/br> 絡子打完了,被束縛的雙手解放了,旬長清自己揉揉自己的肩膀,活動筋骨,“旬翼抓走紫縉,也是在打朕的臉,朕都疼那么久了,也該討回來了。” 旬翼抓的是旁人也就罷了,紫縉是上輩子為她而死的人,今生不能讓她被旬翼這般折磨,她示意日含讓馬車掉頭,在唐茉耳畔低聲道:“唐卿去傳句話,讓王爺不要逼朕將心里最后的情分也忘了,西南軍已經(jīng)威脅不了朕,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局也是不錯?!?/br> 唐茉怔忪,想勸說幾句,可是皇帝已經(jīng)將她趕下馬車了,袁頃名此時騎馬帶人過來,目送著馬車向禁宮的方向走去。 他望著唐茉,唐茉亦望著他,兩人都清楚馬車內(nèi)是誰,而對面的馬車卻不知道,他們見那輛馬車讓路了,喜不自禁地驅(qū)趕著自己的馬車往酒樓走去。 百姓在此時也散了,街上各式吆喝也不絕于耳,旬亦白路過唐茉時,微微勾了勾唇角,似有些得意,看在袁頃名眼中,又是不落痕跡的厭惡。 世子旬亦白比起他的哥哥旬亦瑭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唐茉立在街中,看著熙熙攘攘的百姓,動了動嘴:“陛下讓你拿下旬亦白,送入刑部大牢,罪名是大不敬?!?/br> ……………………………… 白間的事情,眾人都是云里霧里,看不清方向,西番皇子被囚禁在驛館,而旬亦白被抓進大牢,這些事情發(fā)生得莫名其妙,沒有人能想通其中玄機。 通曉前因后果的太后親自去找皇帝,進了千秋殿,戳著她的腦門訓道:“那可是你的親哥哥,雖說過繼了,可血緣還在,意氣用事惹惱了旬翼,你不怕他反了你?” 太后很少為了前朝之事訓她,旬長清只垂首跪在她腳下,不答話,聽她訓夠了才敢抬首,“他打我臉,我不過回擊他而已,眼下正好推了西番的婚事,我還可以讓王爺放了紫縉,豈不兩全其美。” “你說的都是人后之事,你若放下身段去找王爺好好談談,他或許就會放人,你現(xiàn)在鬧得滿城風雨,他又愛面子,你只會適得其反。還有,你腦子里就惦記著衛(wèi)凌詞,你將人娶入后宮,放著不碰也可以?!碧笠娝虻霉P直,也不想讓她丟了面子,親自拉她起來。 “長清心眼小,住不下那么多人,衛(wèi)凌詞知道后宮里多了人,指不定就走了?!毖L清可憐兮兮地回了一句,唇角彎起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著衛(wèi)凌詞應該回府了。 這幅模樣是被衛(wèi)凌詞吃得死死的了,太后也知勸不動她,忍不住又戳她腦門,恨鐵不成鋼,道:“你是皇帝,不要總被她左右自己的看法,后位給她也就是了,哪有帝王后宮只有一人的?!?/br> “有的,那個上一任女帝……” “不要提上一任女帝,她是有著自己的子嗣,你呢,你若有自己的子嗣,哀家也不管你后宮多少人?!?/br> 太后疾言厲色,堵住了旬長清的話,二人鮮少有爭執(zhí)的時候,旬長清不愿與她計較太多,太后說著,她聽就是,至于做不做就是后話了。 旬長清這些日子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每日近子時才會休息,今日出宮也是她昨夜將奏疏處理完才擠出的時間,無端被旬亦白毀了,心里有火也是常事。 如今又被太后訓斥,她的臉色很白,透著些病容,配上她頹唐之色,太后到嘴的話也舍不得再說,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帶人離去。 旬長清有一萬個理由也不想去和太后爭執(zhí),她本是過繼的子女,比起骨rou至親,自然不同。那一層隔閡,會發(fā)生很多不同的情緒,在太后面前,頂嘴這類的事情從未發(fā)生過,她也不想這么做。 太后對她有恩,本就該好好孝敬她才是。 被太后戳著腦門半怪半怨地地訓了一頓后,旬長清的情緒多少有受些影響,看著外面的天色,想著衛(wèi)凌詞,她若不進宮,自己也可以出宮的。 留下日含守著千秋殿,來人就說陛下歇息了。 旬長清帶人從后門溜進了郡主府,府內(nèi)近三年沒有主子,郡主在皇陵還沒有回來。她親自命人日日打掃,更不許一些不長眼的人進去。 府內(nèi)精致賞心悅目,旬長清一人穿過開得茂盛幾乎遮天蔽月的桃花林,三年,這些花開得愈發(fā)好了,站在林中,桃花香極是好聞。 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于往日,府內(nèi)下人都是她安排過來的,看到她也不敢阻攔,在外面就聽到了潺潺水聲,她眨了眨泛著光芒的桃花眼,輕輕推開了屋門。 她放輕腳步走進去,透過屏風就可看到里面白皙的背影,憧憬的‘春.色’,讓旬長清趨步走近,‘光明正大’地歪著腦袋看著里面沐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