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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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之驚愕,衛(wèi)凌詞竟為她做了那么多,她亦看到了帝京城兵臨城下,旬翼登基為帝。 原來,皇帝竟是旬翼。 衛(wèi)凌詞曾說她在邙山腳下等了十幾年,原來都是真的。 旬長清看著她小心生火,自己做飯,自己補衣,以前不會做的都在自己摸索里學會了,十幾年很久,她竟不后悔,守著竹屋,守著江邊的一縷幽魂。 這樣,太過殘忍了。 一日復(fù)一日,直到一個老婦人出現(xiàn)打破了所有的寂靜。 旬長清看著奇怪的老者,她與衛(wèi)凌詞不同,她說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話,衛(wèi)凌詞竟聽懂了。那個婦人說:“世間萬物皆有根源,人畜輪回,亦是天道,只是一世輪回,萬世相棄?!?/br> 何謂萬世相棄? 旬長清不懂,她不明白,可是當天晚上衛(wèi)凌詞一把火燒了竹屋,火光通天,照亮了江邊每一寸土地,江水翻涌,漲潮而起,可是水并沒有熄滅竹屋里的火。 她在屋子里,親眼看著衛(wèi)凌詞握著自己的劍,細細擦拭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沒有選擇跑出去。她害怕了,高高的火墻將她二人阻隔,濃煙布滿了整座竹屋。 不知何故感受到了烈火焚心的感覺,明明她是不存在,可還是覺得火燒焦她的肌膚,而衛(wèi)凌詞早已被火舌吞噬,她大聲呼叫,想喊醒那個癡人。 可是,無濟于事,她的眼前也成了一片黑暗,烈火焚身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在痛苦中醒來,是熟悉的頂帳,熟悉的擺設(shè),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略過一只白玉的手腕,“長清,你醒了?” 是太后,她側(cè)眸去望,太后守著她,面色略展笑顏,耳畔不是烈火焚燒的聲音了,可一身血腥的衛(wèi)凌詞又在眼前出現(xiàn),她微微側(cè)過身子,恰巧避過了太后伸出的手。 太后有些尷尬,不知她是無意,眸子里閃過黯然的色彩,她依舊淺笑道:“你睡了一日,早朝都誤了,太醫(yī)說你是風寒入體,高熱難退,不過眼下人醒了,熱也該退了。” 旬長清揉了揉亂如麻的腦袋,直起身子爬坐起來,覺得自己額頭的溫度好似有些高,不過神思尚可清醒,她看向太后,抿緊了嘴角,歉疚道:“長清又累你擔心了,是長清不好。” 眼前的孩子眼里漫上了羞愧,讓太后有些吃驚,她覺得眼前的孩子有哪兒不對,臉頰被燒得泛紅,青木告知她去衛(wèi)府,回來就睡下,任誰也喚不醒,口中始終喊著衛(wèi)凌詞的名字。想來,她是認定衛(wèi)凌詞了。 “我并不累,衛(wèi)凌詞如今今非昔比,功成名就,一旦立后,她的名聲,你的名聲都會毀了,我不想阻攔你們,你想想可值得?”太后語重心長,看到旬長清這般凄楚的模樣,她何嘗不心疼。 “對于名聲,我從未希望有好的名聲,衛(wèi)凌詞也不會介意,我要的只是大齊太平,帝后一心,其余都不重要了?!毖L清接過日含遞來的杯盞,溫水入喉,滋潤了干渴的肺腑,她彎唇又笑:“太后,我說過,長清會做好旬亦殊未做的事情,您永遠是大齊尊貴的太后?!?/br> 通明的燭火下,柔弱纖細的人顯得十分脆弱,但眼里包含著往昔不改的誠摯,太后凝視著她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此事,哀家不再管,興兒那里會安然無憂的?!?/br> “謝謝您?!毖L清慨然一笑,靠在了床沿上,看著太后一步步走出去。 日含此時過來稟道:“陛下,平南王在外等了很久了,要見嗎?” 旬長清點頭:“讓他進來?!?/br> 旬翼進來后,日含將退熱的湯藥遞于皇帝手中,帶著所有的宮人退下,靜靜地守在了寢殿外。 殿內(nèi)顯得格外寂靜,旬長清攪動著碗內(nèi)的湯藥,扭頭看了旬翼一眼,如夢中一般自信,他曾是大齊的戰(zhàn)神,如今也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亦是她的生父。 她先淡淡開口:“有人說柳王妃還活著,朕想去找,可是不知她長何模樣,就放棄了?!?/br> “陛下已是先帝之女,對于臣的妻子尋之無益,臣今日來想勸陛下卸下衛(wèi)凌詞的兵權(quán)?!毖淼穆曇舨淮?,但帶了些不容置疑的口吻,一身蟒袍格外耀眼。 “理由呢?”旬長清并未惱怒,輕輕舀了一勺湯藥送入自己口中,苦澀的味道溢滿口腔,但未達心底,她抬首笑道:“王爺,您如果能將自己手里的兵權(quán)交于朕,朕便收回衛(wèi)凌詞手中的兵權(quán),您覺得如何?” 這個看似一場交易,但很明顯得益的只有皇帝,旬翼沒有那么傻,如今他手里只有西南幾十萬大軍的籌碼,他不會傻到給皇帝。 “衛(wèi)凌詞與臣不同,臣是皇室宗親,而她是何人,與昔日徐恪是師徒,如今凱旋回京,臣恐她有不臣之心。臣知陛下心中想法,想立后就必須卸下她手中的兵權(quán)。” 這番話看似是他的妥協(xié),可旬長清明白旬翼的底線不會這么快被突破的,他想讓衛(wèi)凌詞孤立無援,任他宰割,立后一事亦會不了了之。 她輕輕搖首,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笑道:“朕接手大齊的時候,可算是千瘡百孔,內(nèi)有朝堂不臣之人,外有邊疆虎視眈眈,邊疆甚至奪去了大齊一半的江山,是衛(wèi)凌詞力挽狂瀾,收復(fù)大片的失地?!?/br> 旬長清頓了頓,將湯碗置于一旁的案幾上,繼而道:“如今此時,您讓朕奪了她的兵權(quán),豈非寒了將士的心,朕不做昏君?!?/br> 旬翼臉色變了變,沒有絲毫退縮,亦或是他堅信眼前的小皇帝會先退縮,道:“大齊的將士出生入死不只她一人,將士為大齊守衛(wèi)國家,亦是義不容辭的事,臣看是陛下有私心,不愿為之?!?/br> “朕確實有私心,難不成王爺沒有私心?” “衛(wèi)凌詞魅惑君上,就該處死,女子成婚已是大忌,更何況她是帝師,不勸諫陛下行正事,竟自己先做起了魅惑的勾當,糟蹋了帝師二字?!?/br> 旬長清微微闔眸,眼前又是無盡的烈火,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她吞滅,她緊緊攥住了身下的被帛,勉強笑道:“那是王爺所信,只是王爺臆想,朕喜愛她,這點即可,王爺是臣,朕是君,婚事容不得您插手。” 君君臣臣,確實是一道無法逾越的橫溝。 第107章 吃醋 “陛下又錯了, 您的事便是大事, 婚事更是朝堂中的大事?!?/br> 旬翼的話擲地有聲, 他將朝堂當作了他的戰(zhàn)場了, 旬長清知曉說不動他。他眼下好比是學堂里頑固、迂腐、執(zhí)著的老夫子,每日只知道繁復(fù)地去命學生背那些枯燥的詩詞, 殊不知這樣只會讓學生厭惡他。 旬長清失去了與他爭論的念頭, 她朝著旬翼一笑, “王爺, 更深露重,朕不留你了,有何事還是明日早朝再論?!?/br>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是高熱未退之癥,旬翼是男子, 未曾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直到日含催促他離去時, 才有所發(fā)覺。心有不甘, 也只好離去。 日含將人送出了千秋殿,就折轉(zhuǎn)回來,她是唐茉弟子,心中對旬翼自然不會有好印象, 又見小皇帝對他百般退讓, 心中也有些惱火, 便道:“陛下, 王爺對你態(tài)度不善, 你怎地還好言對他。” 靠在那里,拿著奏疏的旬長清手中一滯,望著日含不服氣的面孔,巧笑道:“日含,你爹對你什么態(tài)度?” “我沒有爹,我是我?guī)煾葛B(yǎng)大的?!?/br> “那你師父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 “自然是良好的語氣,溫柔的態(tài)度。” “如果她認為你犯錯了,而你又偏不改正,待你又是何態(tài)度?” “自然是橫眉冷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