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長清詞_第152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畫鬼、我為國家添磚加瓦、肆意寵溺、情獸、上位(作者:蘇打女神)、你在時光深處[gl]、重生之富察皇后、嬌靨、論萬人迷光環(huán)的可怕[穿書] 完結(jié)+番外、跨界演員
旬亦白雖不如其兄行事穩(wěn)妥,對旬翼倒是孝心十足,旬長清靠在那里,道:“朕意已決,世子多說無益,不如早些回府,朕可以讓你進(jìn)牢一見,你若再糾纏,朕會將你們悉數(shù)趕回西南?!?/br> 說到最后,旬長清直接命人將旬亦白拖出去,日含最為興奮,這人平日仗著平南王在朝的威信,不將人放在眼中,今日有此也是活該,她竟湊上前踢了一腳,吩咐禁衛(wèi)軍將人趕出后宮。 月光皎潔,她站在殿門口看著旬亦白的身影消失,黑暗中又急急走來一人,腳步生風(fēng),官袍被風(fēng)帶起了衣袂,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師父這時而來,定為了求情一事。 她急忙進(jìn)去通稟,旬長清正被衛(wèi)凌詞壓著去洗漱安寢,聽到后,無奈一笑,今夜只怕不能早點休息了。她又重新套上了外衣,坐在殿內(nèi)等著唐茉。 衛(wèi)凌詞也被她拉著坐在那里,要熬夜就兩人一起,夫妻同心,才好。 唐茉進(jìn)殿時,目不斜視,并未在意衛(wèi)凌詞,上前言道:“陛下,您想殺旬翼?”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劃過了詫異的光芒,旬長清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握著衛(wèi)凌詞的手,她坐直了身子,親和笑道:“弒君之罪,難道他不該殺嗎?太后那里懿旨早就下了,是朕苦苦壓著?!?/br> “陛下,您答應(yīng)臣,給臣一個諾言,如今臣求情,希望您放了旬翼?!碧栖月龡l斯理地說著,氣得日含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她家?guī)煾敢恢倍际且粋€死腦筋。 事情有變,讓原先的方向轉(zhuǎn)了個彎,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旬長清細(xì)細(xì)盯著唐茉帶著面具的半邊臉,可探不出此人的想法。她有些后悔給了此人一個諾言,顯然唐茉早有準(zhǔn)備了。 若是不應(yīng),豈非她自打臉面,她一頭霧水,身旁的衛(wèi)凌詞心中多了幾分計量,見她癡癡不予回應(yīng),輕輕推了她,“陛下。” “唐茉,”旬長清回過神來,踏步走下來,扶起了唐茉,淺淺笑道:“放人可以,只是你需給朕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朕這個諾言無法實現(xiàn),您大可換一個?!?/br> 唐茉躬身一禮,“數(shù)年前,旬翼乃是臣好友心愛之人,她早已逝,托臣照料王爺,如今是臣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還望陛下允肯?!?/br> 旬長清心中微驚,有些焦急,失儀地觸上了唐茉的手臂,急道:“那個好友是誰,當(dāng)真逝去了?” 她的一時恍惚落在了唐茉眼中,后者輕輕脫離她的手,后退一步,道:“好友是王爺?shù)牧蹂缫咽湃?,?dāng)年血崩,只留下了您?!?/br> 一句話將年輕的帝王打入了谷底,她抿緊了唇角,忍住了心中酸澀,眼淚凝結(jié)卻未滑下,她依舊笑道:“原來你與她是好友,怪不得……怪不得……既然這樣,我自會遵守諾言,明日就會放他回府?!?/br> 唐茉知道皇帝不會拒絕,再行一禮就退了出去,腳步虛浮,但走得很快,一眨眼就出了千秋殿。 殿內(nèi)的人,終究哭出了聲,日含搖首,順勢將殿門闔上。 衛(wèi)凌詞望著蹲在那里的人,疾步走過去,拉起她,指尖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無奈道:“世事無常,你又何必執(zhí)著,許是……”她還是選擇藏住了心中的話,不確定的事就不要再告訴她,以免讓她再次失望。 “可是我就想見見她,看她一眼,想知道她長何模樣?!毖L清埋首在衛(wèi)凌詞懷里,哭得很自然,她開心了很久,想著找到她,就算不能相認(rèn),看看她的樣貌是否與夢中一樣,僅此而已。 衛(wèi)凌詞點頭,指尖穿過她的發(fā)絲,落在她的頭頂,哄慰地拍了一下,“我知道,我相信她不會怪你,如今你的病剛剛好,莫要再為這些事情費神了。我們?nèi)グ矊?,時候不早了。” 她將人抱著放在榻上,命人送了些熱水過來,取了干凈的布巾,打濕后替她敷著微紅的眼睛,伸手去摩挲旬長清的臉頰,柔柔道:“這事早該解決了,明日我?guī)湍闳柼栖?,你母親的墳在何處,有空我們?nèi)タ纯矗踩四銥槿伺男⑿??!?/br> “好,”旬長清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守夜的宮人將燭火熄滅后,就悉數(shù)退了出去,本該是她們守夜,可衛(wèi)大人來了,便用不著她們了。 旬長清乖巧地縮在了衛(wèi)凌詞的懷中,兩人都沒有說話,衛(wèi)凌詞摟著,指尖在她秀發(fā)上輕輕拍了拍,就這般靜靜地過了一夜。 次日,青木帶著宮人來喚旬長清起身,先醒的反倒是她,望著帳外垂首的宮人,示意她們先出去,垂首望著她懷中沉睡的人,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小陛下,你該上朝了?!?/br> “我不想去,”旬長清早就聽到了青木的話,實在是懶得起,她翻過身子,背對著衛(wèi)凌詞,整個人埋在了被子里,像極了賴床不起的孩子。 衛(wèi)凌詞掀開她的被子,無奈道:“你若不去,昨夜你我同眠,外面不知情的人定要非議我,害得君王不早朝?!?/br>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我起來行不行,”旬長清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使壞地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她唇上烙下深深地一吻,笑道:“那夜可疼,不如我們今晚再試試?” 她并非矯情之人,昨夜之事發(fā)生后,她也釋懷了,過去的事情哭過傷心過就該結(jié)束了??粗砼悦髅膭尤说呐?,她耐心哄道:“朕去上早朝,你今日哪兒都不準(zhǔn)去,在寢宮等我回來?!?/br> 望著眼前自信的清麗容顏,衛(wèi)凌詞覺得一片恍惚,被她灼熱視線盯得忍不住開口,忘了方才的話,溫柔答她:“知道,我等你回來,那你能否早些回來,等太久我可是會走的?!?/br> 那雙眼睛如漩渦將她吸了進(jìn)去,自她醒來后,衛(wèi)凌詞的態(tài)度就轉(zhuǎn)溫和,溫柔似水的眸色,讓旬長清再次沉浸進(jìn)去,不可自拔,她笑道:“肯定早些回來,有人等著盼著的感覺真好,阿詞,我們一定會攜手百年?!?/br> “那是自然,只是小陛下別誤了早朝,還有下旨放了王爺,”衛(wèi)凌詞笑著提醒她,自己先她一步起身,穿好了衣裳,喚來了宮人,替她洗漱。 自己替代了宮人,可旬長清見她拿著朝服,將抬起的雙手又放下,瞥了一眼宮人,嘟囔道:“不需要你,有她們的?!?/br> 衛(wèi)凌詞見她不悅,笑著說道:“就算你我成婚,這些事也是我該做的,你又何必計較這么多,嚇得青木她們都不敢說話了?!?/br> 趁著衛(wèi)凌詞近前替她更衣,她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歪著腦袋低聲道:“可我不想累著你?!?/br> 口中說著話,手也不安分,摟上了衛(wèi)凌詞的腰肢,一旁的宮人都笑著垂首,她們今日才知陛下也有撒嬌的一日,只是這位準(zhǔn)皇后比想象中好說話,想來以后她們的日子也好過。 衛(wèi)凌詞被她這么摟著,心中軟成了水,腰帶也系不成了,聽到了細(xì)微的笑聲,推了推她,“她們都笑話你了,趕緊站好,免得誤了時辰?!?/br> 旬長清聽話的站直了身子,穿戴好后,帶著宮人離去,此時東方剛剛露白。 衛(wèi)凌詞既然答應(yīng)了人,也就不會離開千秋殿,用過了早膳,在殿內(nèi)看著書,纖云自外間走來,面色不豫,低低道:“小姐,旬亦然病重,恐怕就在這幾日了,求了好幾次,想見您一面?!?/br> 前些年,旬亦然喜歡衛(wèi)凌詞,甚至要娶為正妃,這些事很多人知道;纖云也知道小陛下是個醋壇子,故而才敢在她早朝時給小姐傳話。 …………………… 曾經(jīng)的二皇子府顯赫,但時過境遷,沒有了先帝的照拂,這里就算處在春日,也是一片荒涼?;牟菖郎狭藟Ρ?,破損的長柱上已開了裂縫,府內(nèi)看不見伺候的下人。 衛(wèi)凌詞循著藥味,找到了主院,那里坐著幾個女人,衣裳干凈,只是款式老舊,一看就知是旬亦然的妻室,見到她后,紛紛跪下行禮。 她看了一眼,就踏進(jìn)了內(nèi)室,里面藥味雜著潮濕的霉味,充斥著鼻尖,她進(jìn)去后,那里的太醫(yī)都認(rèn)識她,慌忙行禮,“下官參見衛(wèi)大人。” 屋內(nèi)的人紛紛叩首行禮,聲音驚到了榻上的人,旬亦然費力地睜開眼睛,暗沉無光的雙眸陡然生起色彩,轉(zhuǎn)瞬即逝,他自嘲道:“如今……該喚你一聲皇后殿下了。” 床榻上躺著的人面色暗黃,皮包著骨頭,只剩下一副軀殼了,曾經(jīng)的翩翩公子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衛(wèi)凌詞心中不忍,淡淡道:“你找我來有何事?” 第112章 尾聲(上) “放心, 只是想見見你?!毖嗳坏偷蛻?yīng)了一聲, 貪婪地盯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回光返照般坐了起來,病魔折磨了他很久,讓他從云端跌落塵埃,都是眼前這個人所為。 如今,她竟理直氣壯地來問他, 找他何事,女人當(dāng)真薄涼。 衛(wèi)凌詞沒有上前, 反而在她桌旁坐下,凝視著他, 釋然地笑了笑, “你已經(jīng)見到我了, 可以說說你想說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