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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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掙扎欲逃,細(xì)微的光滲進(jìn)他腦中,頭顱定格。 再下一秒, 空中半截手一扯,一手一頭同時消失在空中, 與此同時, 鄢枝消失的手突現(xiàn),手上抓著逃掉的頭。 她沒有任何猶豫,快速結(jié)了一個小結(jié)界, 將鄢常之頭困住。眾人便見鄢常的頭在一個矩陣?yán)锱榕樗淖病F淝榫吧踉帯?/br> 鄢枝手指凝火,輕喝道:“去。” 空中一處驀地燃燒,鄢常之首在火中掙扎,滿目猙獰,黑氣四溢。 鄢枝垂眼。 原來他已經(jīng)死了。 不過死不瞑目,執(zhí)念成鬼,吸收了靈力,變成了惡靈。 鄢常是什么時候死的呢? 她不知道。 或許是琉尾洲的人殺了他,他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jīng)是傀儡;又或許是他自愿,難逃力量誘惑,自己煉化了自己。 他的執(zhí)念又是什么呢? 鄢枝也不知道。 她看著空中爆烈的火,黑氣絲絲縷縷從燃燒的頭顱中鉆出,眼神冷然。 她也并不在意。 空中烈火足足燃燒了一刻鐘,跳動的頭顱才驀地從空中跌落。 一砸到地上,頭顱瞬間變成一堆黑色的粉末,風(fēng)一吹,四散消失。 她于半空望去,尸體橫陳,血流滿地。各暗處,人們驚懼萬分隱藏著,呼吸聲顫抖。 鄢枝嘆一口氣,伸出手,無數(shù)光點(diǎn)像雪花一般紛紛揚(yáng)揚(yáng)散落。 溫柔的光點(diǎn)落到尸體上,血跡消失了,泥污消失了,破掉的衣物嶄新如初…… 死不瞑目者闔上了眼睛,痛苦萬分者面色安詳,斷手?jǐn)嗄_、殘缺不全者補(bǔ)齊了殘缺…… 她能做的甚少,就讓死者……死相體面罷。 她收回手,白光一閃,消失在空中。 隱藏在各處的人們漸漸出來,他們看清了地上的情況,紛紛跪地,朝天而拜—— “仙子顯靈,仙子顯靈……” 漸漸地,人群中傳來哭聲;漸漸地,哭聲越來越多…… 人們伏在至親身上,哀痛欲絕…… 這邊。 一行黑衣人駕馬直奔皇宮,為首者,正是應(yīng)遠(yuǎn)在彌城的晏藺。 他面色肅然,腰上佩劍。身后,一百精騎俱是全副武裝。 他拔劍高喊:“晏藺前來救駕!” 宮門處,空蕩蕩只有一人。 晏藺面色一凝,直直朝他沖過去,鐵蹄高昂,沒有絲毫閃避之意。 然,一堵無形的墻擋住了他,疾奔的馬莫名朝后退了兩步。 晏藺看清了宮門處站著的人。 他一愣。 宮門處的人一身白衣,面上戴著玉制面具,他文質(zhì)彬彬,形消骨弱,說話的語調(diào)一如往常:“王爺,好久不見?!睖睾推届o,萬事在握。 “棠籬先生?!贝_實是好久不見。晏藺看著他,“讓開?!睍r間緊迫,此刻絕非寒暄之機(jī)。 棠籬伸出手,晏藺腰間一枚白色棋子突然飛出,落到棠籬手上。 晏藺一驚。那枚棋子是當(dāng)初棠籬離開時給晏藺的,晏藺一直帶在身上。 棠籬捏著棋子,對晏藺道:“此枚棋子代表我還差王爺一事?!?/br> 晏藺道:“我正好有一事——” 棠籬搖搖頭。 晏藺頓住。隨即,他冷笑一聲,“先生莫不以為如此便能阻止我?” 棠籬道:“人微言輕,不敢多想。在下只是給王爺提供一個選擇?!?/br> 晏藺眉頭微皺,語氣略不耐煩,“什么選擇?” “進(jìn)去,死;等在這里,后半生如常?!?/br> 晏藺盯著他。 半晌,他一笑:“先生好大的口氣。” 棠籬轉(zhuǎn)著玉子,“這是我為王爺能做的最后一件事?!?/br> 晏藺突然就沒那么急迫想進(jìn)宮了。 故人重逢,他還是那樣神秘,說的事永遠(yuǎn)出乎意料,仿佛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突然出現(xiàn)在宮門口,撤掉禁衛(wèi)軍,竟妄想用一具病弱之軀擋住他身后百位絕頂高手,誰給他的自信? 而晏風(fēng)竟然還同意了? 晏藺看著他,“若我非進(jìn)不可,誰來殺我?若我等在這里,先生又如何保證我一切如常?” 棠籬道:“你有備而來,身后皆是訓(xùn)練有素的絕頂高手,百人同時護(hù)你,確實沒人殺得了你。” 他頓了頓,“文武百官,有一半是你的人,經(jīng)過半年收買,或許此刻更多?” 他看著晏藺,笑了一下,“你覺得,只要你進(jìn)去,眾人必將擁你為帝。”然后他緩緩念了一長串人名。 每說出一個,晏藺心中驚一下,待他念完,晏藺心中驚濤駭浪。 他在朝中的勢力,被棠籬全部猜出。 晏藺沉下臉,冷聲道:“是又如何?” “與人相爭,不要只看自己有的?!碧幕h的面容、氣質(zhì)、身形驀地發(fā)生變化,原本病怏怏、瘦弱不堪的身體突然強(qiáng)壯些許,溫和俊逸的面容亦冷凝成熟一些,他站姿如常,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之前文氣十足,端的是君子如玉;此刻一下子氣勢大盛,衣冠楚楚,貴氣逼人。 他目光沉沉,看著晏藺。 盡管戴著面具,但晏藺一下子脫口而出:“皇兄!”他不敢置信,直勾勾盯著晏沉。 他既震驚棠籬是晏沉,又震驚他剛才的變形。 一卷圣旨突然出現(xiàn)在晏沉手中,晏沉道:“這是傳位圣旨?!?/br> “不可能!” 圣旨飛至晏藺眼前,自動打開——字跡確為熹帝親筆——傳位晏風(fēng)。 “不可能!”他咬牙切齒。 晏沉點(diǎn)頭,“確實,是假的?!?/br> 晏藺一懵。這種事情還能承認(rèn)?然后他眼睜睜的看著圣旨上的晏風(fēng)變?yōu)殛烫A。晏藺瞳孔驀地放大。 下一瞬間,名字重變?yōu)殛田L(fēng)。 “同樣的圣旨,此刻金鑾大殿的牌匾之下還有一封?!?/br> 晏藺目露恐懼,“你到底是誰?!” 晏沉將圣旨收回,“我是晏沉。” “騙人!”他想到暗探帶回來的關(guān)于楚都的消息,那些匪夷所思的事,聲音微顫,“你……”他無法確定他是何種怪物。 晏沉不欲與他分辯,只是道:“你隨心所欲,耽于享樂,愛一時興起,聰明有余,卻難以長困某處,若為帝,上無管束,朝令夕改,不適合此刻沇國?!?/br> 然他所說,鞭辟入里,非深刻了解他之人不可語之。 晏藺漸漸冷靜下來。他看著面前的人,道:“你既活著,為何不登帝?” “我自然有我合適的位置。” 此刻皇宮中。 熹帝駕崩,太子橫死,晏風(fēng)與文武百官共聚大殿。 所剩皇子兩位,皇位傳誰? 當(dāng)各官說出心中所想,晏風(fēng)這才知道原來晏藺不知不覺間籠絡(luò)了如此多大臣。 他神色難辯,心中暗嘆:這皇帝,比他想象的難。 “皇上有傳位圣旨——”陳忠從金鑾殿后走出,滿目含淚,仿佛一夜耄耋。 眾臣嘩然。 陳忠對著龍椅一跪,拜上道:“太子薨,皇上為避兄弟相殘,早已擬定皇位人選?!?/br> 中書令上前一步,急道:“是誰?” “老奴不知?!标愔夷四ㄑ蹨I,朝上一指,“圣旨就在此匾內(nèi)?!?/br> 眾臣面面相覷,最終道:“那便有勞秦統(tǒng)領(lǐng)。”秦統(tǒng)領(lǐng)是熹帝心腹,未站隊任一邊,由他去取,再合適不過。 秦慎取下。 眾臣皆不顧禮數(shù),圍作一團(tuán)觀看,正當(dāng)眾人看清圣旨上名字,反應(yīng)各不同時,一禁軍來報—— “逸王至東門外。”他頓了頓,“逸王跪在東門外?!?/br> 眾臣嘩然。 “他說——”禁軍朝晏風(fēng)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隊晏藺的眾臣愣了半晌,看了看晏風(fēng),看了看秦慎,看了看陳忠,又看了看圣旨,最終嘆息一聲,顫巍巍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內(nèi)文武百官,大殿外奴隸禁軍,俱朝朝上而跪,伏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