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論萬人迷光環(huán)的可怕[穿書] 完結(jié)+番外、跨界演員、我的王爺寶貝、將四個巨佬寫進耽美文后、舟而復始、穿成圣母文中女配、主角攻略日常 完結(jié)+番外、男孩子的裙底有什么 完結(jié)+番外、他吻了那個男孩、[綜]播主每天都在改造世界
姬稷去拽她手:“羞什么,又不是沒親過?!?/br> 趙枝枝從他身上爬開,姬稷一把撈回來:“親完就告訴你,你問的那個事是真是假?!?/br> 趙枝枝心動了,也就不覺得羞恥了,熱忱地仰起頭:“……好?!?/br> 第61章 一更 趙枝枝自己撈著裙角, 聽見啵啵兩聲從身后傳來,一邊一下, 十分爽利,姬稷拍了拍:“當真是個嬌嬌?!?/br> 趙枝枝不安分地扭扭腰,小聲道:“趙姬就算嬌,也是殿下養(yǎng)嬌的?!?/br> “是, 是孤養(yǎng)嬌的, 孤還能將趙姬養(yǎng)得更嬌些, 養(yǎng)成天下第一嬌氣包。”他在她身后笑問,“趙姬想做天下第一嬌氣包嗎?” 趙枝枝認真想了想, 兩把扇子般的長睫撲閃, 喃喃道:“趙姬可能不想做嬌氣包?!?/br> 姬稷問:“為何?” 趙枝枝低眸:“動不動就掉眼淚喊累喊苦的人, 也許會給旁人帶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趙姬是個無用人,偶爾也愛哭, 但趙姬沒想過麻煩別人,趙姬可以顧好自己?!?/br> 姬稷見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這些話, 像一個老學究般自省, 嚴肅又稚氣,他低身又想親一親。 他的趙姬怎能顧好自己?她往大街上一站,無人照看, 只怕一眨眼的功夫就會被人拐了賣掉。 這話姬稷放在心里嘆,沒想過說出來。若是說出來,會戳著趙姬的心窩子。他可不想讓她自尊心受傷。 他重新彎下去,手指抵住她的背, 往前輕推,好讓她重新趴低些,還沒碰到,少女:“不親了,不親了?!?/br> 趙枝枝地上爬起來,迫不及待要她的獎賞:“殿下快說,快告訴趙姬?!?/br> 她已將裙子放下,姬稷只好作罷,揉了揉,屈身覆上去,替她整理好衣裙,一邊撫著衣裙上的褶皺,一邊低笑逗她:“趙姬想讓孤說什么?” 趙枝枝:“說長公主的事?!?/br> 姬稷裝愣:“長公主什么事?” 趙枝枝:“就那個,那個事?!?/br> 姬稷:“什么那個事?趙姬不說清楚,孤怎知道是什么事?” 趙枝枝悶悶唔一聲。 殿下明明就知道她在說什么事。 趙枝枝想知道私生女的事是真是假,但讓她自己把話清楚明白地拋出來,她就沒這膽子了。 她張唇好幾次,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最后著急地側(cè)過頭,太子的臉近在咫尺。他慵懶望她,眉眼挑笑,將她又急又無奈的模樣收入眼底。 “趙姬,想知道真假,就自己將話說清楚?!碧訝科鹱旖?。 趙枝枝腦海中兩個小人打斗。 一個小人說:不就是長公主的風流韻事嗎?建宮殿的事都問了,私生女的事當然也能問了,放心大膽地說出來吧! 另一個小人說:不要說人是非,建宮殿是一回事,私生女是另一回事。二者怎可相提并論? “趙姬?”太子喚她。 趙枝枝沒出息地被腦海中第一個小人打敗了,低下頭快速輕聲說了一串話:“咕嚕咕嚕……” 姬稷一個字都沒聽清,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逗弄趙姬的樂趣。 趙姬總是在奇奇怪怪的小事上為難。比如說夜晚吃果子是先吃菱角還是先吃石榴?洗澡的時候是用桃花瓣還是杏花瓣?有時候連一場時落時停的細雨也會讓她為難,因為她喜歡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但又不喜歡雨水和泥土將她困在屋里。 趙姬的煩惱,時常令他無法理解,他雖不理解,但他覺得這些小煩惱十分可愛。因為趙姬可愛,所以連同她的煩惱也變得可愛起來。 姬稷看著面前猶豫是否要將話問清楚的趙枝枝,此刻她為難的小模樣又和平時一樣。 姬稷:“到底想不想聽?” 趙枝枝點頭:“想?!?/br> 姬稷:“想聽為何不將話問清楚,都說了,不怪罪你?!?/br> 于是趙枝枝鼓起勇氣又將話說了一遍,比方才那遍話語速緩一些,但聽起來還是:“咕嚕咕?!?/br> 姬稷沒再繼續(xù)戲謔她,再逗下去,他的趙姬就真要煩惱了。 姬稷假裝自己聽清了:“這件事,不好說真假,可能是真,可能是假?!?/br> 趙枝枝有種上當受騙的沮喪感:“原來殿下也不知道?!?/br> 姬稷將她抱到腿上坐:“其實孤也和王父猜測過,那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武昌侯,王父猜不是,孤也覺得未必?!?/br> 趙枝枝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殿下和陛下也會談?wù)撨@種風流韻事嗎?”而且還是自家的事。 姬稷:“會啊,孤時常和王父談?wù)摳鞯氐妮W事,王父愛聊這種事?!?/br> 趙枝枝愕然,原來風流韻事的吸引力不分地位尊卑,帝天子也無法抗拒它的誘惑。 趙枝枝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底氣,一股閑聊的底氣。她不再避諱,大大方方問:“陛下為何猜公主的孩子不是武昌侯的?” “因為長姐她……”姬稷咳了咳,“年少時便放蕩不羈。” 趙枝枝明白了:“公主是性情中人,不為世俗所拘?!?/br> 姬稷奇怪地盯著趙枝枝,試圖從她臉上尋出不同尋常的神情,看了許久,松口氣。 還好,趙姬臉上并無羨慕。 姬稷繼續(xù)說:“長姐愛美男,那武昌侯相貌平平,依長姐的性子,她不會給武昌侯生孩子,而且武昌侯多年無子,要有孩子早就有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得一個女兒。是以,王父猜測,長姐的女兒,不是武昌侯所出?!?/br> 他停下頓了頓,道:“但是孤認為,凡事皆有可能,萬一孩子真是武昌侯的呢?不然那武昌侯作甚給長姐修宮殿,他腦子有病嗎?” 趙枝枝笑出聲,笑完后輕聲感嘆:“孩子若真不是武昌侯所出,武昌侯就可憐了,他一定很傷心。” 姬稷不以為然:“有什么可憐,連自己枕邊人的心都管不住,枉他是個男人?!?/br> 趙枝枝忍不住瞎cao心:“萬一武昌侯想明白了,回過頭欺負公主……” “他敢!”姬稷極其護短,哪怕這件事根本不占理:“他要是敢動長姐一根頭發(fā),孤和孤的兄弟們定會踏著鐵蹄掃平他魯國都城?!?/br> 趙枝枝連忙止住,太子說要踏平魯國都城的時候,眼神凌厲,不怒自威,即便她沒見過他高騎戰(zhàn)馬時的樣子,亦能想象出那是怎樣一副令人懼怕的畫面。 趙枝枝轉(zhuǎn)移話題,不再說信陽公主的事。 姬稷聽了會,問:“你今日說的,怎么盡是些女子尋情郎的事?” 趙枝枝完全沒注意,太子一提,她才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是這樣。就算不聊信陽公主的事,聊其他事,也和情郎有關(guān)。 姬稷審視的目光落下:“你阿姐今日同你說的,也是這些事?” 趙枝枝不敢答。 姬稷皺眉:“她怎么盡和你說這些?” 趙枝枝為趙姝辯解:“就今天,以前阿姐不說這些事。” 姬稷想到什么,朝外看了看,沒再繼續(xù)問話。 他摟住趙枝枝,guntang的氣息噴在她鼻尖,往前湊,想要親一親,親完好繼續(xù)吃夜食。 趙枝枝意識往后躲了躲。 姬稷扣牢她:“嗯?” 趙枝枝在意他剛才用嘴親過的地方,他還沒擦過,就要親她的嘴了。 趙枝枝也不敢說嫌棄,畢竟他是太子,她是寵姬,寵姬哪能嫌棄太子的嘴親過pigu呢。 趙枝枝不動聲色拾起巾帕給姬稷擦嘴。 姬稷瞬時明白,笑著摁倒她撓她癢:“好你個趙姬?!?/br> 趙枝枝咯咯發(fā)笑,連連求饒:“不敢了,趙姬不敢了?!?/br> 姬稷:“讓不讓孤親嘴?” 趙枝枝嬌滴滴望他,眼中朦朧,“先擦擦,擦了就讓親嘴?!?/br> 姬稷伏下去:“每次趙姬調(diào)皮后親孤,孤也沒讓趙姬擦嘴,孤不嫌趙姬,趙姬倒嫌棄孤來了?!?/br> 趙枝枝:“趙姬錯了,趙姬知道了,殿下饒過趙姬吧,別撓了,癢,癢啊……” 最后姬稷還是親到了。 洗完嘴后才親的。 用完半涼的夜食,趙枝枝洗澡的時候,姬稷出了寢屋。 他召了昭明,在趙姬的大秋千處問話。 姬稷坐在秋千上,面色如水,昭明單膝跪在他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姬稷:“沒什么吩咐,孤只是突然很想和你說說話?!?/br> 昭明斂目低眉,有些拘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害怕太子將他當哥哥,又高興太子將他當哥哥。 他不敢做他的哥哥,他只是……只是殷王室的半奴而已。 昭明不知道身為兄長該如何對待自己心愛的弟弟,他只知道,他要做好太子的隨人,要隨時隨地守護好太子。他這一身武功,這一條命,不做別用,只為了替太子執(zhí)劍殺人。 昭明殺人在行,聊閑話不在行。 他笨拙地回應(yīng)姬稷想要聊話的興致:“……今晚的月亮特別圓,像大餅。” 姬稷抬頭看:“確實圓?!?/br> 昭明:“從來沒見過這么圓的月亮,殿下要喊趙姬一起來賞月嗎?” 姬稷:“等會喊她?!?/br> 昭明憋不出話了。 姬稷掃了掃昭明,他的窘迫和緊張寫在臉上,每次他有意要與昭明閑聊,昭明便會變得又僵又呆。昭明更習慣聽從他的發(fā)號施令,他不習慣被他當做姬阿黃和姬小白那樣對待。 姬稷放棄閑聊的念頭,他找昭明來,也不是為了閑聊。 趙姬的阿姐,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情郎的事。 他身邊就有一個做慣情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