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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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她攢的刀幣珍寶,而是所有的一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為了確認自己沒有想錯,姬稷像個追債的東家,連忙問:“你的都是孤的?什么是孤的?所有的都是孤的嗎?” 羞羞的趙姬重重地點了頭:“嗯?!?/br> 姬稷激動嘟起嘴狂吻她,一邊吻,一邊喃喃低語:“那說好了,趙姬的一切,都是孤的?!?/br> 趙枝枝答應(yīng)了:“嗯,說好了?!?/br>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她特意從他懷中跳下來,小拇指勾勾他的小拇指,“女媧在上,我愿意將一切給予殿下,殿下要什么就取什么好了。” 姬稷心里暖暖的,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樣,他的心都被她甜化了。 他想說,他只要她的愛意。他要趙姬深深地愛著他。不要她愛得死去活來,也不要她愛得為他奉上性命,只要她愛他得比愛她自己少那么一點點,排在她的性命之后,那就夠了。 姬稷嘴唇蠕動,沒能將話拋出來。 他感動地勾勾她手晃了晃:“嗯,記住了?!?/br> 趙枝枝眼睛笑得彎成月亮。 雖然殿下讓她向齊國要東西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但她心中明白,齊使討好她,并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背后站著的人是太子殿下。他們寄希望于讓她吹枕邊風是一回事,將她視作與太子一體又是另一回事。 興許在齊國看來,她的意思,就代表著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殿下的意思,就代表著帝臺的意思。 她代表著整個帝臺,這是多么重要的使命?。?/br> 她為齊使開了先例,別人會以為她的枕邊風確實管用,說不定以后還會有許多人找上她。要是全天下的人都來找她可就麻煩了。 趙枝枝老實將自己的煩惱告訴姬稷:“這次趙姬知道要糧草和賦稅,下次別人求上門,趙姬就不知道該要什么了?!?/br> 姬稷:“若是趙姬嫌煩,那就一個都別理。孤會將他們趕走?!?/br> 趙枝枝:“不,趙姬不嫌煩?!?/br> 她不喜歡當騙子,可她愿意偶爾為太子做個騙人的小騙子。就讓別人以為她真的是個很能吹枕邊風的寵姬吧。 趙枝枝補充一句:“向別人要東西的時候,趙姬還是很開心的?!?/br> 姬稷忍不住又啵啵她的面頰:“趙姬開心最重要,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孤立刻告訴趙姬。” 趙枝枝:“嗯?!?/br> 姬稷激動了好一會,氣息沒喘平,又將趙枝枝托起抱在懷里往前走,步伐沉沉踩下去,喘得更大聲,面上卻笑得一臉滿足。 趙姬長高了也長重了點,去年這個時候抱她,她輕得像一片羽毛,今年這個時候抱她,她輕得像兩片羽毛。 他希望趙姬能再重一點,他喜歡趙姬現(xiàn)在的樣子,也會喜歡趙姬以后白白壯壯的樣子。白白壯壯好養(yǎng)活,他希望趙姬活得長長久久。 姬稷邊走邊問:“孤的手臂是不是又壯了些? 趙枝枝捏捏:“好像是?!?/br> “什么叫好像是,本來就是?!奔ю⒌忌蠐P,“等孤夜晚吃過六碗麥飯,明天早上起來就會變得更壯?!?/br> 趙枝枝:“那我吃兩碗!” 姬稷不信:“你能吃完一碗就是本事?!?/br> 趙枝枝:“今晚肯定能吃完兩碗?!?/br> 姬稷:“那你今晚別留剩食讓孤吃?!?/br> 趙枝枝:“絕對不留?!?/br> 結(jié)果還是沒出息地留了剩食,一食案的剩食全進了姬稷的肚里。 他一邊吃一邊哼哼她,趙枝枝捂住臉:“不是趙姬吃不完,是今晚的夜食太多了!” 齊使的答復很快到來,為此,趙枝枝又聽了一整天故事。 齊國應(yīng)下后,姬稷照例向姬重軻報備。 本來是不用報備的,因為姬重軻覺得歸還三座城池的事是小事,交給姬稷隨便處置,怎樣都行,反正有意歸還城池這件事,就已經(jīng)昭顯了帝臺的仁慈大方。當然了,仁慈大方的同時,能讓齊國放點血就更好了。 姬稷向姬重軻說完齊國應(yīng)下的條件后,姬重軻拍拍他的肩:“朕的乖兒一如既往,聰慧機智?!?/br> 姬稷:“并沒有,本來兒子只是想拿城隨便換掉東西就行,之所以能換到賦稅和糧草,全是因為兒子的趙姬聰慧過人。” 姬重軻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女人:“趙姬?” 姬稷:“是的,趙姬?!?/br> 姬重軻還想多聊幾句,寺人來報,季衡來了。 姬稷該說的都說完了,年底集宴的事還等著他去忙,臨走前,他再次提了句國書的事,然后就走掉了。 季衡走進大室:“看來臣來晚了,沒來得及趕上陛下和殿下的聊話。” 姬重軻見到他來,不由伸個懶腰:“誰讓你腿短?!?/br> 季衡一僵,伸長腿往前邁一大步:“臣的腿可不短?!?/br> 姬重軻瞥了瞥季衡的五短身材,到嘴邊的調(diào)侃及時咽下,今天還沒開始議事,這要是一張嘴說得季衡不開心了,接下來半個時辰就難熬了。 做皇帝的壞處,莫過于日日聽臣子嘮叨。 季衡,是最能嘮叨的那個。 姬重軻將齊國三座城池的事告訴季衡:“啾啾說,是他的寵姬要來的,你信嗎?” 季衡沒說信不信,他想到另一件事:“陛下可曾聽過枝字?” 姬重軻依稀記得有枝字這種新字,仔細一想,好像是在皇后那里見過。再一想,今日啾啾商議國書的事,也提了枝字。 啾啾說:“邀請各諸侯國赴宴的國書,最好能用枝字和雅字一起書寫。這樣既能體現(xiàn)帝臺的莊重,又能告知世人,帝臺已經(jīng)煥然一新?!?/br> 第95章 雙更合并 姬重軻鮮少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上花心思, 只因是國書,所以不得不過問幾句。 啾啾提議用枝字和雅字一起書寫, 應(yīng)下之前,他總得弄清楚,這個枝字是什么。 剛好季衡提起,他順勢問:“這個枝字, 到底是什么?” 進宮前, 正巧有人呈了文章讓季衡過目。季衡掏出那兩卷竹簡, 文章中正好用到帝臺十八枝字。他攤開竹簡,指出那幾個枝字給姬重軻看:“陛下瞧, 這就是枝字?!?/br> 姬重軻原先在魯皇后那看到時沒留心, 如今季衡當面將枝字奉給他看, 他仔細看了好幾眼,這才品出這字的奇妙:“這字, 像雅字,又不是雅字?!?/br> 季衡:“是了, 它不是雅字, 卻能讓所有認識雅字的人都能認出它?!?/br> 姬重軻試著在掌心比劃幾畫:“這字好寫得很?!?/br> 季衡:“確實好寫,如今帝臺做文章的人都愛用它,一篇文章中若無幾個枝字, 是要被人說迂腐淺薄的?!?/br> 姬重軻拿過那兩卷竹簡展開,逐個將上面出現(xiàn)過的枝字都比劃出來,寫著寫著寫出趣味,笑道:“這字誰弄出來的?” 季衡:“據(jù)臣所知, 這個枝字,出自云澤臺一位姓趙的寵姬之手?!?/br> 姬重軻驚訝:“姓趙的寵姬?難道是啾啾剛才所說的那個趙姬?” 季衡:“正是她?!?/br> 姬重軻哇一聲:“小小女子,竟有如此智慧。” 季衡假裝沒看見帝天子大驚小怪沒見識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道:“所以方才陛下問臣,齊國應(yīng)下那三座城池三年的賦稅與糧草,是否真是趙姬所為,臣覺得,這個問題,陛下無需再問臣。她連枝字都能改出來,向齊使要賦稅和糧草,又有什么不可能的?!?/br> 姬重軻:“難怪剛才啾啾在朕面前提到她,這般聰慧的女子,啾啾寵愛她,也是情理之中。” 季衡:“誰不喜歡聰慧的美人呢?聰明才智倒是其次,這位趙姬的美色,天下無雙,換做是臣,臣也喜愛?!?/br> 姬重軻嫌棄瞪他一眼,季衡立馬收斂,添道:“臣的意思是,這位趙姬,確實當?shù)闷鹛拥钕碌膶檺郏拥钕履晟儆袨?,連挑枕邊人的眼光也比旁人更優(yōu)異?!?/br> 姬重軻:“那是自然,你也不瞧瞧他是誰的兒子!” 季衡面無表情拍馬屁:“陛下英明神武,大殷萬年無期?!?/br> 姬重軻用竹簡拍拍季衡:“好了,別擺出這副死人臉,你不拍馬屁,朕又不會吃了你?!?/br> 他指指他:“美人人人都愛,唯獨你季衡,比起美人,更愛婦人?!?/br> 季衡這才笑出來:“美人遲暮,別有風韻?!?/br> “什么別有風韻,是多子多福吧?!奔е剌V戲謔他,“近來愛卿可曾日夜耕耘?” 季衡:“為陛下解憂,沒空耕耘?!?/br> 姬重軻:“年底集宴后,朕準愛卿告假一月,好讓愛卿盡情耕耘?!?/br> 季衡:“多謝陛下厚愛,但微臣無需告假,對微臣而言,耕耘之事是小事,在陛下身邊陪伴才是大事,微臣不想因小失大,望殿下收回成命?!?/br> 姬重軻聽著這話,心里既酸爽又無奈,他偶爾也想一個人靜靜,靜上一個月就好。 姬重軻平復心情:“愛卿忠君之心,朕甚是感動。” 季衡瞇瞇眼伏首,假裝擦淚:“能讓陛下感動,是微臣的福分。” 半個時辰的君臣議事,定下了國書的事。 姬重軻決定采納姬稷的提議,送往各諸侯國的國書,用枝字和雅字一起書寫。 季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今日本來打算借由帝臺十八枝字,引出安城二十二枝字的事。帝臺十八枝字只用作貴族文章的點綴,平民學去,也無法用之。但安城流傳的二十二枝字,卻是能大肆流傳并廣泛應(yīng)用的,這件事已經(jīng)有個別貴族提起,良民奴隸學字,應(yīng)該制止。 季衡看看手中竹簡上的枝字,又看看前方一臉樂呵的姬重軻,沉思半晌,最終還是將該說的話咽了回去。 到時候再看吧。 帝臺送往各諸侯國的國書很快到各國國君手中。 早在國書送到前,各諸侯國國君已經(jīng)決定前往帝臺赴宴,他們就等著這份國書了。 因為各國與帝臺遠近不同,所以送達的時間也相差幾天。雖然眾國君拿到國書的時間有所先后,但是他們拿到國書后的反應(yīng)卻出奇一致。 “這是什么?”對于國書上的個別枝字,眾國君甚是疑惑。 齊王拿到國書后,也問了句:“這是什么?” 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所以才看不清楚,低下頭,兩只眼睛幾乎埋進羊皮卷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帝臺送來的國書并非大事,可若自己的王看不懂國書,那就是大事了。 齊相高和主動為齊王分憂:“可否讓臣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