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關(guān)系/非典型人設(sh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
1950年底,今墅安的名字尚叫金樹,是移居英國的富商之子,也是家族在戰(zhàn)亂中唯一幸存的孩子。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兩個護士將金樹從水療缸里拎出來的時候,他已沒有半點力氣。過去的一年半時間,他在精神病院中接受了無數(shù)殘酷的“治療”。 他被臺上鐵皮臺子,體內(nèi)的實驗藥物尚未散去,強烈的不適侵襲著他的神經(jīng),他感覺約束衣上濕噠噠的水漬,就像無數(shù)的螞蟻正拼命往他周身的傷口里鉆。 兩個護士有歌有笑的在鐵皮臺周圍擺著枯樹枝,這些人長久的沉浸于此,靈魂早已扭曲潰爛,成了披著白衣的惡魔。 不多時,屋里進來五個黑袍遮面的人,他們來后護士便退下了。 黑袍人用摻了金樹血的白色灰燼在鐵皮周圍畫著符咒,符咒很復雜,他們一邊畫著,口中還神神叨叨的念著。 這個過程對于金樹來說相當漫長,準確說他在這里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當初法庭定了罪,并按律將他關(guān)進某公立精神病院,但誰知他進院的當夜又被急急運走,偷送到了一個私立精神病院。 這里是某個大人物的私宅,外表與尋常醫(yī)院并不類似,而金家本就是遠渡重洋的異國商人,在這里還沒有發(fā)展起根基勢力,要找人簡直難如登天。 金樹盯著天上的月亮,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此一去萬千心事就此沉沒,他的眼睛是紅的,里面燃燒了延綿不絕的憤怒。 他來這里這么久,早就從碎片化的對話和各種蛛絲馬跡中拼出了真相。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按照某種標準選的同性戀者,這些人在這里做試驗,做所謂的治療,然后每個年年末都會選出一個意志力最強的當做祭品,獻給他們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 這些黑袍人或許不是真的覺得誰有罪,他們只是選出一些看似與眾不同的人,以此堂而皇之釋放心底的罪惡,他們喜歡折磨與殺戮,喜歡看強大的人奄奄一息,他們漸漸自我洗腦成了真正的信徒。 這些人比比劃劃將一個古老的獻祭儀式進行到深夜,金樹看見一個黑袍人走上前來,那是喬治費因斯,他的面容還與從前一樣溫柔,可他的眼中卻帶著嗜血的邪氣。 他將剪刀貼上金樹的臉,然后一路下滑將他的約束衣剪開,金樹早已骨瘦如柴,他身上根本沒有力氣,即便就地釋放也跑不了,掙扎不了。 費因斯俯下身,貼著他的耳朵說:“親愛的,我找到了比戀愛更有趣的事,你一定要為我開心。” 說罷,費因斯將一塊燒紅的烙鐵猛地按在金樹袒露的左胸,滋滋啦啦的白煙從烙鐵下往上飄,金樹痛不欲生的模樣讓費因斯興奮得發(fā)抖。 “在你成為神的奴隸前,可還有什么話要說?”費因斯詭異得笑了起來,說話聲音都有點發(fā)顫。 金樹的怒火已然超越了身體的疼痛,所有的國仇家恨在一瞬間集結(jié)在心,他開始相信世上有鬼,他要變成厲鬼將這些人都撕碎,他用發(fā)白的雙唇效仿先人,盯著月亮一字一句的詠志:“此夜苦短晝永昌,噩羅鼠膽開肚腸;挫骨揚灰燒不盡,飄絮早晚化魂戕。” “閉嘴!”費因斯突然煩躁起來,招呼身后四個黑袍人上來點火,他將火把扔在樹枝上,戾聲道:“再見了中國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