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關(guān)系/非典型人設(sh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
第60章第60章 韓冬是怎么一個人出去旅游的? 一個患有重癥社交恐懼癥,不敢與外人打交道的畫家,卻可以單獨出去采風——這是一個明睜眼露的悖論。 所以韓冬是如何把這樣一個悖論付諸實踐的? 諸如此類的矛盾問題,在今墅安心里裝了一籮筐,可他平時卻小心翼翼假裝不知。實體化的意識形態(tài)看似奇妙沒有破綻,實則就像膨脹的氣球,想要戳破僅僅需要一根尖刺。 今墅安的那根刺是喬治·費因斯。 意識形態(tài)想要幻化成形,需要極其強烈的愿念,今墅安抱著復仇的愿望重生,如果能手刃所有折磨過他的人,那就可以塵歸塵土歸土,徹底消散在世間。 韓驟曾經(jīng)問過他恨不恨放走費因斯的那個護士,今墅安當時沉默良久,其實他是很矛盾的。因為那個護士不僅折磨過他,更放走了他的仇人,他本來應(yīng)該非常憎恨,但時過境遷后再回頭審度,若是沒有這個人,他也就沒機會再見到父親,更不可能遇上韓驟。 所以老子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今墅安正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才能霍達面對韓驟的分裂病癥。 今墅安沒有急著想治愈他,因為怕“韓家人”一旦被殺死,韓驟的恐怖經(jīng)歷就會席卷而上,而那些真相可能就是這人的致命尖刺。 可多重人格終究是不穩(wěn)定因素,韓驟最近接二連三的反常狀態(tài)讓今墅安特別擔心,他現(xiàn)在想到那天的酒吧暴力就脊背發(fā)冷,若當時沒他在場,又有誰能阻止韓驟呢? 為了防患未然,今墅安必須摸透韓驟的病情,那就得讓專業(yè)的醫(yī)生來給這人做診斷。 他問韓驟,“韓冬既然不敢見人,又是怎么出門旅游的”,這個問題果然讓韓驟停下了腳步。 韓驟看著今墅安,就像電腦卡了似的,瞅著他凝滯幾秒才回他:“有個固定導游,這些年陪韓冬的就是他,外面的交涉都是他在做。他們?nèi)サ牡胤蕉急容^偏,普遍人不多,多的時候開車就行,反正想躲著怎么都能躲得了?!?/br> 今墅安沒什么表情,好像早料到韓驟會怎么說似的,又問:“導游叫什么啊,咱們本地旅社的嗎?” “叫米旭,不是咱們這兒的?!表n驟這次回答的倒是很痛快,緊跟著問他:“你問他干嘛?” 今墅安沒吭聲,米旭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這也是個建筑師,還是某建筑雜志的專欄作家。 回顧十月份的某天,也就是韓冬掉碼后的第二周,晚上韓驟在廁所吹頭發(fā),今墅安試探著問他韓冬一個人在家行嗎,韓驟說沒事,反正現(xiàn)在什么都能定外賣。后來他就說著話走回床上,拿過今墅安床頭的建筑雜志隨便翻了兩下,而那本雜志上,剛好就有米旭署名的文章。 所以,韓冬和米旭這個名字,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被聯(lián)系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