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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樂心中慌亂,面不改色道:“我之前不是喜歡過你嗎?”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席厭的鍛煉下,練就了說謊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鎮(zhèn)定本事。 好在席厭沒有追究這事了,而是把重點放在了另一處,只見他臉上添了幾分冷意,“之前?” 雖然知道他在說謊,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讓他有些煩躁。 柏樂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大事不好,連忙挽救道:“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烤,別的不說,我的烤rou技術(shù)一流?!?/br> 席厭盯著他半晌,臉色稍緩,“不用,你在那坐著就行?!?/br> 柏樂求之不得,聽話的點點頭,然后托著腮幫子在一旁看著他。 “哥,你有沒有看見爸?”柏音手里拿了根烤串靠近了他,嘴邊吃的滿嘴是油。 席厭看見又來了個人,手上翻轉(zhuǎn)烤rou的力度變大了些,rou汁炸裂,在炭火上發(fā)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柏音沒有注意到,干脆坐在了柏樂旁邊,看著天邊的晚霞,咬了一口rou串,感慨道:“沒想到我這么年輕就當(dāng)姑姑了?!?/br> 她頓了頓,又轉(zhuǎn)頭好奇道:“說起來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我要準(zhǔn)備小孩子的衣服了。” 柏樂搖搖頭:“五個月左右可以去做b超看性別,我還沒去,等回去再看看。” 他對男孩女孩沒什么講究,而且說實話他還沒怎么和小孩子相處過,上次在福利院雖然做得不錯,但是那些孩子都懂事聰明的讓人心疼,就算是席厭冷著臉去,那些孩子都會顫顫巍巍的接近他,所以沒什么參考意義。 “那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柏樂一怔,然后搖了搖頭,他確實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柏音手上隨手扯了扯地上的小草,低聲道:“那你結(jié)婚后就要搬出去住了嗎?” 她說完后還不等柏樂回答,就又自言自語道:“也是,肯定得搬出去住?!?/br> 柏樂看著她,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又不是見不著面了?!?/br> 柏音眼圈紅了紅,有些委屈的說:“可我沒想到這么快?!?/br> 她一把抱住柏樂,小聲嗚咽的哭了出來。 柏樂有些手忙腳亂的不停拍背安慰著她:“別哭啊,這么大了還哭。” 哄了大半天,柏音才被逗的破涕而笑,她又看了一眼席厭,刻意放小了音量:“哥,如果他欺負(fù)你的話,你就回來住。 柏樂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他沒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過來一下?!?/br> 柏樂怔了怔,轉(zhuǎn)頭看去,果然是席厭在叫自己,他站起身來朝他走去,“怎么了啊?!?/br> “幫忙搭把手?!?/br> 席厭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幫忙拿下調(diào)味品。 柏樂乖乖的幫拿了,心中卻腹誹著,不是剛才還說不需要他幫忙,只讓他坐著嗎? 幫忙拿一個后沒想到還有第二個,不知過了多久,席厭終于大發(fā)慈悲似的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拿了。 等他再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柏音早已不見了人影,可能是見等半天他也沒好,于是先離開了。 “好了,你嘗嘗?!?/br> 席厭拿了根rou串遞給他,淡淡道:“小心燙,先吹一吹?!?/br> 柏樂正準(zhǔn)備猴急火燎的開動,聽他這么說乖乖的住了嘴,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一口咬下去rou汁四濺,滿口留香。 “你的手藝真的絕了。”柏樂朝他伸出大拇指,嘴里含著rou塊含糊不清道。 席厭神色淡淡的看了看四周,其余人都聚在一起,也沒有人再朝這邊走來。 柏樂正吃著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將手里完整的那一塊伸了出去:“你不吃嗎?” 席厭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他身上,微微抿了抿薄唇:“我不愛吃這個?!?/br> 柏樂一想也是,他烤的還有很多,如果他想吃的話自己會拿,這樣想著他也沒去管席厭了。 席厭看他像小動物一樣捧著rou串在那啃著,不知為何想到了倉鼠,想到這里他微微揚了揚嘴角。 “你看我干什么?”柏樂有些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席厭面不改色的伸手替他擦了擦嘴,“沒什么?!?/br> 柏樂卻誤以為是自己吃的滿嘴是油,不由臉色一紅,覺得有些尷尬。 “要不要去海灘上走一走?” 柏樂將最后一口rou串塞了下去,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覺得確實要去散步消消食。 “走吧?!?/br> 兩人便越過了眾人朝著海灘邊走去,這里的海灘上有細(xì)軟的白色沙粒,此時正是黃昏,天邊的晚霞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暈染成大片的火紅金黃。 椰樹被風(fēng)吹過發(fā)出沙沙的窸窣聲,柏樂和席厭兩人并肩走在沙灘上,雖然彼此都沒有說話,但是柏樂卻覺得十分寧靜,一點都感覺不到尷尬。 “這個島叫什么名字?”最后還是柏樂忍不住打破寧靜,輕聲問道。 席厭淡淡道:“日月島?!?/br> “為什么?” 席厭答:“因為這個島的形狀像一個太陽一個月亮緊緊挨著?!?/br> “誰取得名字?”雖然柏樂猜到了,但是還是笑著挪揄道。 席厭怔了怔。 柏樂又找了塊干燥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后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吧?!?/br> 席厭微微蹙眉,最后還是坐在了他的旁邊,兩人看著海浪拍打在巖石上碎裂成雪白的浪花,有些甚至拍到了他們的腳邊,起起伏伏,帶起一陣嘩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