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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佑寶寶這周申榜不會撞車~~~~ 第4章 再遇 沈初看著小家伙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心都快碎了,不由惱道,“你這人,怎么說話不算話?!都給你付了定金,怎么還能把貓熊幼崽賣給別人呢?” 商販雖有些心虛,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不耐煩道,“人家出五十兩銀子呢?!還拿現(xiàn)陰!瞧你們這窮酸樣,誰知道拿不拿得出十兩銀,要是拿不出怎么辦,不就砸我手里了嗎?!” 再說,就算拿得出,多出四十兩銀,送到眼前不賺就是傻子! “嘞嘞嘞,這一兩銀還給你,別說俺又占了你便宜!” 沈初看著懷里哭得哽住的崽,真是起得七竅生煙,但也沒辦法,知道人家說的也是事實,怪他手里沒帶夠現(xiàn)銀把貓熊取走。十兩銀和四十兩銀!都是做小生意混口飯吃的,怎么可能不動心! 他憤憤拿過銀子,拍著小胖崽的背安慰道,“崽崽不哭,爹爹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小胖崽立馬止住了哭聲:“糖、糖葫蘆?!”爹爹說糖葫蘆吃多了會牙疼,要隔好久才會給他買一支。 小胖崽高興地點了點頭,雖熱抽氣聲還有點止不住。 相國寺集市里的人很多,沈初將小胖崽抱在懷里四處轉(zhuǎn),看到喜歡的合用的就買下來。 小胖崽舔著冰糖葫蘆心滿意足,毛團(tuán)在他跟前跳來跳去,看起來好像對冰糖葫蘆很感興趣的樣子。 小胖崽大方地把冰糖葫蘆伸過去,毛團(tuán)不客氣地叼走了一個冰糖葫蘆球。 沈初:“搶小孩子?xùn)|西吃你也好意思嗎?” 毛團(tuán):“那你咋不給我也買一支?!我也想吃冰糖葫蘆啊——” 沈初:······你以為你真的是一只雞嗎?!一個系統(tǒng)要吃什么冰糖葫蘆?! ······ 相國寺后廊,張道士又?jǐn)r住了名年輕男人,激動道,“這位公子,貧道觀你面相,日角隆準(zhǔn),紫氣豐盈,實乃帝王之相也!” 年輕男人一身玄衣,上有暗金蟒紋,尋常人還真看不太清,但張珂視力豈是常人所及。 周圍人看清這人相貌時,不由倒抽一口氣,實在、實在是太過俊美,眉高目深,挺鼻薄唇,只是渾身透著一股見過血的肅殺冷厲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但懷里抱著一只瑟瑟發(fā)抖的貓熊幼崽,怎么看怎么違和。 張珂還沒接近,就被身旁的護(hù)衛(wèi)拔刀逼停了腳步,大聲喝道,“放肆!” 年輕男人微瞇著眼,回身看著眼前形容不整的年輕道士,冷聲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道長看來修行還未到家——” 周圍人竊竊私語道,“這人真是個瘋子,早上瞧見個年輕男人說他是鳳命,看見個三歲小孩說是九五之尊的面相,現(xiàn)在又看見個男人說是帝王相,哈、哈哈,這人真當(dāng)皇帝家跟菜市場一樣呢,隨隨便便碰上人就是皇帝皇后的,竟還說那男人能當(dāng)皇后,不笑掉人大牙嗎?!” “這人要不就是個瘋子要不就是個傻子!” “哈哈哈,就是,一個賣豆花的當(dāng)皇后,還是個男的,不是笑死人嗎?!” “還隨便拉個人就能說他能當(dāng)皇帝,這話也能隨便說哦,真不怕掉腦袋——” 張珂對一眾人的嘲笑不以為然,但是覺得自己這運氣也算是特別了,竟然在一天之內(nèi)見到了兩個皇帝一個皇后,這概率也太不可思議了些,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還真沒學(xué)到家算錯了。 但他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沒看錯,那兩人面相都貴氣逼人,還有紅線相纏,只是令他不解的是,那帶著孩子的男子又怎么會到相國寺來賣豆花呢—— 張珂本來就是生性不羈的方外之人,到汴京城來就是修行的,也懶得再多想。他是個孤兒,從小長在川蜀之地的青云觀,師門之中屬他天資最高,年紀(jì)輕輕就將師父的本事學(xué)了個十成十,一眾師兄弟中最得師父寵愛。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一直呆在青云觀然后接替師父成為青云觀的掌門,但師父告訴他,他紅塵難斷,須到紅塵游歷三年,若是三年之后還想回去,就回去吧。 他們這些勘破天機之人,都不能看清自己的命數(shù)。他從小未離開過青云觀,對這天下山河和世俗紅塵自也是好奇的,便孤身一人背著一個包袱,翻越千山萬水,一路到了汴京。 沒想到才到相國寺第一次擺攤,竟然就遇上了這等有趣之命格、這等有趣之人,暗道實在有趣,不枉他來這紅塵走一遭。 其實他早看出了那年輕男子的身份。這云夢王朝只有皇子和王爺才能穿蟒紋,而年輕男子相貌又明顯帶有異域特征,除了當(dāng)今五皇子李狄又還能有誰—— 李狄才回京城沒多久,回來時也很低調(diào),京中知曉的人并不多。 他在邊關(guān)呆了三年,和北胡、西戎多次交戰(zhàn),立下汗馬功勞不計其數(shù),但因為其母妃是北胡部落的公主,還有皇后母族王氏在朝野的地位,一直也未得到過應(yīng)有的認(rèn)可。 這次回京,也是因為太子一黨恐其在邊關(guān)勢力坐大,從而養(yǎng)虎為患,才千方百計將其召回京,并給他安排了一個虛銜。 如果李狄自己可以選擇,他寧愿一輩子都呆在邊關(guān)。 他并不喜歡如鳥籠一般的皇宮,也不喜歡京城爾虞我詐的朝堂爭斗。在他看來只有井底之蛙,才會局限于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斗得你死我活,而從來不知道塞外的天地是多么的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