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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歐少文那點興奮和快樂沉淀下來, 突然覺得站在外面吹了半個小時夜風(fēng),吹的臉都僵了, 明明在歐仁錦說要掛電話之前, 他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冷的, “那好吧?!?/br>
“拜拜。”電話那邊掛的有些匆忙, 還沒等他回話。
歐少文嘆了一口氣, 拿著手機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往下走,“行吧,手機都發(fā)燙了,是該掛了?!?/br>
歐仁錦的藥向來隨身都帶,就連在家里也一樣,他就著茶幾上涼了的白開水吃了兩顆,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指向了11點。
陳醫(yī)生曾經(jīng)叮囑過他好好休息,不能熬夜。原來,對于他現(xiàn)在的這顆心臟而言,11點鐘就已經(jīng)算熬夜了。
該睡了。
這樣想著,他卻還是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前方。
半晌,他站起身來,去臥室洗漱。
第二天,歐仁錦把手下要處理的事情都扔給了綜合辦公室,光明正大地提前下了班。
今天賀奕鑫要約他吃晚飯,順便跟他聊聊他去勾搭了管齊俊之后,從他那兒掌握到的關(guān)于歐少文的其他線索。
歐仁錦一坐定,直接開口問到:“有什么新的結(jié)果嗎?”
“我覺得我在跟管齊俊聊完之后,思緒更混亂了?!辟R奕鑫端著茶杯,眉宇間還帶著困惑。
“嗯?你說?!?/br>
“你之前告訴我的是,歐少文是黑戶,沒有名字,沒有身份信息,剛認識你的時候,因為長時間沒有可以交流的對象甚至不會說話,對外界的一些常識并不算了解。我們原本的猜測是……他也許是被某些人某些團伙控制在了與世隔絕且無人交流的地方。但是……管齊俊跟我說,他在當(dāng)初教歐少文使用電子設(shè)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他對這些東西都很熟悉,不怎么需要外人教導(dǎo)。”
歐仁錦皺了皺眉,顯然陷入了回憶和思索。
“還有呢?”
“他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闭f到這里的時候,賀奕鑫又沉浸在了聽到這件事時的無比震撼之中,“他說歐少文當(dāng)初簽下器官捐獻同意書的時候非常果斷且堅決,后來還特意找過他們,向他們解釋說,他知道即使本人同意,移植活人的心臟也是不符合人道主義的行為,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手術(shù)可以不在醫(yī)院進行,建議找一個不為人知的場所偷偷地做?!?/br>
他頓了頓,“陳醫(yī)生之前跟我說,我絕對想不到他們在什么情況下找到了一顆匹配成功的心臟,我現(xiàn)在知道他在說什么了?!?/br>
歐仁錦緊抿著唇,他以為他已經(jīng)震驚過一次,開始能慢慢理解歐少文的腦回路了,可是此時,腦海里還是滿滿的只覺得荒唐,又憤怒又荒唐。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嘴唇泛白,“還有呢?”
“他還說歐少文那次找他,還順便詢問了你的病情,他言語間好像對心臟病的各種表現(xiàn)和手術(shù)前需要控制的各類指標(biāo)都非常了解。哦,管齊俊還提了一點,他說當(dāng)初歐少文車禍受傷住院的時候,傷口恢復(fù)得特別快,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這一點讓他印象很深刻?!?/br>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呢,管齊俊告訴你這些,是他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他倒是沒有直接給出他的判斷,但是你覺得……他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俊?/br>
歐仁錦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歐少文是不是從小被洗腦,就為了給某個大人物器官移植的啊?!闭f這句話的時候,他特別的小心翼翼,不錯眼地盯著歐仁錦臉上的表情。
歐仁錦的臉色更加深沉,不可否認,聽到他這句話的同時,他腦海里好像跟著電閃雷鳴、轟轟作響。
他突然想起,歐少文曾經(jīng)哭著在他的病床前說過,他做手術(shù)不會很疼的,好像堅信心臟移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咬咬牙就能忍受的事情。
他認為即使他愿意為他獻出心臟,也是并不值得他感謝的,是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本就該做的。
他說他跟天底下所有人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難道還真的覺得自己沒了心臟也不會死不成?
一直以來,歐少文這個人身上就有許許多多的矛盾和秘密,他越來越在意他,也就越來越不敢直接詢問他。也許是不愿意讓他再回憶起那些黑暗的過去,更不愿意聽他滿不在乎的提起那些過去。
他只能自己查、自己猜,猜測是那么的鮮血淋淋、毛骨悚然。
“你過來之前吃過藥了嗎?要不,再吃兩粒吧?!睔W仁錦臉色慘白,如果不是此刻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帶動著胸膛不斷起伏,簡直像白熾燈下的石膏雕像。
歐仁錦氣勢洶洶地橫了他一眼,賀奕鑫就覺得自己好像松了口氣,“看來是還不用吃藥?!?/br>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建議,“我覺得,你是不是要安排歐少文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會比較好。我雖然沒跟他接觸過,但通過他的節(jié)目和采訪,也能看出這是個挺開朗熱忱的男孩,不抑郁,不厭世,無病無痛,這樣的人正常來說不可能毫不猶豫地請求心臟捐獻的?!?/br>
歐仁錦還是沒有說話,他的腦海正在急速運轉(zhuǎn),一幀一幀地復(fù)盤他們認識以來的所有細節(jié),聞言只是握緊了手掌。
“我會考慮的?!彼€保留著一絲理智,詢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查出些別的嗎?”
“拜拜。”電話那邊掛的有些匆忙, 還沒等他回話。
歐少文嘆了一口氣, 拿著手機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往下走,“行吧,手機都發(fā)燙了,是該掛了?!?/br>
歐仁錦的藥向來隨身都帶,就連在家里也一樣,他就著茶幾上涼了的白開水吃了兩顆,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指向了11點。
陳醫(yī)生曾經(jīng)叮囑過他好好休息,不能熬夜。原來,對于他現(xiàn)在的這顆心臟而言,11點鐘就已經(jīng)算熬夜了。
該睡了。
這樣想著,他卻還是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前方。
半晌,他站起身來,去臥室洗漱。
第二天,歐仁錦把手下要處理的事情都扔給了綜合辦公室,光明正大地提前下了班。
今天賀奕鑫要約他吃晚飯,順便跟他聊聊他去勾搭了管齊俊之后,從他那兒掌握到的關(guān)于歐少文的其他線索。
歐仁錦一坐定,直接開口問到:“有什么新的結(jié)果嗎?”
“我覺得我在跟管齊俊聊完之后,思緒更混亂了?!辟R奕鑫端著茶杯,眉宇間還帶著困惑。
“嗯?你說?!?/br>
“你之前告訴我的是,歐少文是黑戶,沒有名字,沒有身份信息,剛認識你的時候,因為長時間沒有可以交流的對象甚至不會說話,對外界的一些常識并不算了解。我們原本的猜測是……他也許是被某些人某些團伙控制在了與世隔絕且無人交流的地方。但是……管齊俊跟我說,他在當(dāng)初教歐少文使用電子設(shè)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實他對這些東西都很熟悉,不怎么需要外人教導(dǎo)。”
歐仁錦皺了皺眉,顯然陷入了回憶和思索。
“還有呢?”
“他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闭f到這里的時候,賀奕鑫又沉浸在了聽到這件事時的無比震撼之中,“他說歐少文當(dāng)初簽下器官捐獻同意書的時候非常果斷且堅決,后來還特意找過他們,向他們解釋說,他知道即使本人同意,移植活人的心臟也是不符合人道主義的行為,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手術(shù)可以不在醫(yī)院進行,建議找一個不為人知的場所偷偷地做?!?/br>
他頓了頓,“陳醫(yī)生之前跟我說,我絕對想不到他們在什么情況下找到了一顆匹配成功的心臟,我現(xiàn)在知道他在說什么了?!?/br>
歐仁錦緊抿著唇,他以為他已經(jīng)震驚過一次,開始能慢慢理解歐少文的腦回路了,可是此時,腦海里還是滿滿的只覺得荒唐,又憤怒又荒唐。
他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嘴唇泛白,“還有呢?”
“他還說歐少文那次找他,還順便詢問了你的病情,他言語間好像對心臟病的各種表現(xiàn)和手術(shù)前需要控制的各類指標(biāo)都非常了解。哦,管齊俊還提了一點,他說當(dāng)初歐少文車禍受傷住院的時候,傷口恢復(fù)得特別快,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這一點讓他印象很深刻?!?/br>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呢,管齊俊告訴你這些,是他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
“他倒是沒有直接給出他的判斷,但是你覺得……他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俊?/br>
歐仁錦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歐少文是不是從小被洗腦,就為了給某個大人物器官移植的啊?!闭f這句話的時候,他特別的小心翼翼,不錯眼地盯著歐仁錦臉上的表情。
歐仁錦的臉色更加深沉,不可否認,聽到他這句話的同時,他腦海里好像跟著電閃雷鳴、轟轟作響。
他突然想起,歐少文曾經(jīng)哭著在他的病床前說過,他做手術(shù)不會很疼的,好像堅信心臟移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咬咬牙就能忍受的事情。
他認為即使他愿意為他獻出心臟,也是并不值得他感謝的,是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本就該做的。
他說他跟天底下所有人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難道還真的覺得自己沒了心臟也不會死不成?
一直以來,歐少文這個人身上就有許許多多的矛盾和秘密,他越來越在意他,也就越來越不敢直接詢問他。也許是不愿意讓他再回憶起那些黑暗的過去,更不愿意聽他滿不在乎的提起那些過去。
他只能自己查、自己猜,猜測是那么的鮮血淋淋、毛骨悚然。
“你過來之前吃過藥了嗎?要不,再吃兩粒吧?!睔W仁錦臉色慘白,如果不是此刻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帶動著胸膛不斷起伏,簡直像白熾燈下的石膏雕像。
歐仁錦氣勢洶洶地橫了他一眼,賀奕鑫就覺得自己好像松了口氣,“看來是還不用吃藥?!?/br>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建議,“我覺得,你是不是要安排歐少文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會比較好。我雖然沒跟他接觸過,但通過他的節(jié)目和采訪,也能看出這是個挺開朗熱忱的男孩,不抑郁,不厭世,無病無痛,這樣的人正常來說不可能毫不猶豫地請求心臟捐獻的?!?/br>
歐仁錦還是沒有說話,他的腦海正在急速運轉(zhuǎn),一幀一幀地復(fù)盤他們認識以來的所有細節(jié),聞言只是握緊了手掌。
“我會考慮的?!彼€保留著一絲理智,詢問道,“除了這些,還有查出些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