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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書的時候覺得很神經(jīng),真見到了,卻有些心驚。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傅延,不敢肯定他之前有沒有這道疤痕。但疤痕顏色鮮艷,肯定是最近才受的。 “轉(zhuǎn)身?!备笛永淅涞?。 秦舟轉(zhuǎn)過身去,覺得背對著他壓力驟減,忍不住問:“你肩上那道傷是怎么回事?” 傅延頓了一下,語氣如常道:“之前宮主讓我保護一個爐鼎,我沒護住,讓他跟魔修走了。以此傷自罰?!彼D了頓,繼續(xù)道:“轉(zhuǎn)身?!?/br> 秦舟于是轉(zhuǎn)了回去。傅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話里不知為何敵意更深了:“不過秦大公子回來了,想必宮主以后都不需要爐鼎了?!?/br> 他緊盯著秦舟,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到些崩潰的表情。 但秦舟只是一臉空白地看著他,后來可能覺得就這么看著有點尷尬,就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傅延:“……” 傅延有點不服氣,不相信這人的臉皮真能有這么厚,繼續(xù)盯著他,非要看看他什么時候露怯。 秦舟依舊微笑著,只是眼神慢慢放空。 他知道問題在哪了。 他馬甲確實掉了,但蓬萊宮這些人都還不知道他就是和黑氣有關(guān)的那個爐鼎。 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傅延坦白,然后拿和君任說的那一套,說明自己穿越的情況。畢竟他和傅延相處過一段,想確認身份還算容易。 問題就是,傅延知道他的身份后會有什么反應。 其實隨便想想就知道,以傅延這種對他和君漸書師尊都嫌惡的態(tài)度,只要他暴露身份,就會被和黑氣打成一伙。 搞不好還會再弄出來個審訊,讓他交代怎么和黑氣一起密謀進入蓬萊宮的。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傅延太可怕。 秦舟打消了這個念頭,對著傅延笑得更燦爛了。 傅延:“……” 不知羞恥。 傅延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又給他拿了一套純黑的斗篷,兜頭套上去。 秦舟:“嗯?” “宮主說你身上的標記太明顯,先遮住,等他回來給你壓制?!备笛影疡薨櫿蛊?,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就帶著他出了殿門。 秦舟額角跳了一下:“標記?” “宮主給你做的標記。” 他這句話在冷淡的本色下,又帶了驕傲與不滿雜糅的情緒,秦舟一時說不出話來。 雖然從君任口中得知了君漸書對他師尊的心意,也知道這人是個外白內(nèi)黑的神經(jīng)病。 可他怎么就沒看出來,君漸書還有這么幼稚中二的一面呢? 殿外是一片空曠的地界,上面雜草叢生。秦舟隨便看了眼,發(fā)覺他之前拼死拼活種植的蘊靈草,叢生在地上,因為吸收了太多靈氣而撐得枝肥葉大,也沒有人多給它一個眼神。 這是礦里有家啊。秦舟內(nèi)心吐血地吐槽了一句。 “此處是蓬萊宮中心天樞殿,你以后就住在這里。你之前住的天璇殿已經(jīng)被封存?!备笛拥?。 秦舟應了聲。 蓬萊宮主宮分七殿,分布在七座不同的峰頭。除了君漸書自己住天樞殿,其他殿宇幾乎沒人居住。君漸書身邊的人本來就少,性格還都奇怪,沒有幾個著家的。 原身以前來蓬萊宮,住的都是天璇殿?,F(xiàn)在師徒鬧到這種地步,天璇殿被封了,于情于理也都能說得過去。 傅延卻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改了口:“有時有人住,你不要去便是。” 秦舟順著他的話問:“什么人?” 傅延冷冷道:“你不想見到的人。走了?!?/br> 秦舟深深懷疑天璇殿那人是原主的舊相識,但沒有證據(jù)。 他又追問了幾句,傅延顯然不太想理他,最終也沒問出個什么所以然。 秦舟于是換了個話題:“我們?nèi)ツ???/br> 據(jù)他觀察,傅延已經(jīng)帶著他在天樞殿前的廣場繞了一圈半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甚至懷疑,君漸書是不是交代他,把自己帶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傅延淡淡道:“宮主讓我?guī)愠鰜磙D(zhuǎn)轉(zhuǎn)?!?/br> 秦舟:“……” 果然。 物理層面的“轉(zhuǎn)轉(zhuǎn)”。 他真誠建議:“他既然讓你把我身上的痕跡遮掉,應該允許我去有人的地方。” 傅延瞟了他一眼,狠狠一揮袖:“去哪。” 秦舟頂著他如同要殺人般的氣勢,乖巧道:“想出蓬萊宮。” 傅延冷哼一聲:“做夢。” “好吧。”秦舟換上一副為難的表情,“那就在宮中轉(zhuǎn)轉(zhuǎn),我在前面走,傅掌……你跟著,如何?” 傅延沒吱聲,秦舟就當他同意了,自顧自往前走。 他不會御劍,在蓬萊宮中的通行方式,主要靠傳送陣。 蓬萊宮里的傳送陣大多數(shù)可以連通不止一個地方,只要他動作足夠快,就能把傅延甩脫。 雖然機會渺茫,但他覺得種田比被君漸書圈養(yǎng)有前途。至少種田不用出賣□□。 更何況,還有只傻乎乎的小啾啾在等著他。他要是不去,那只傻鳥苦苦等著他,最后變成一塊望舟石了怎么辦。 見到傳送陣時,秦舟先是踩進了一個傳送陣的邊緣,在傅延進去的片刻,忽然側(cè)身一跳,換到了另一個。 兩個傳送陣都在剎那之間亮了起來,秦舟有些驚魂未定地看向傅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