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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一頭霧水:“那你帶我來人家家干嘛?你要當(dāng)強(qiáng)盜?” “在師尊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君漸書反問。 秦舟非常夸張地點了點頭,被君漸書的視線注視著,他很快又慫了,說出了心里話:“我覺得吧,你大概和這里面的人有什么交易,所以才能隨便住進(jìn)來?!?/br> “差不多?!本凉u書笑了笑,“進(jìn)去便是了?!?/br> 秦舟跟著他走進(jìn)去,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小弟子。 這幾個弟子對君漸書的到來并不驚訝,只是對他仍舊敬仰的很。 但是作為君漸書身邊人的他,就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 秦舟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高,有的小弟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朝著他投出了嫉妒的視線。 這都哪跟哪兒啊……秦舟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跟這里面的人有什么交易?” 他話音剛落,便見面前落下一位鶴發(fā)童顏的人。 從威壓來看,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上玄宗的一位長老級別的人物。 這人看見了君漸書,熱情地伸出手來:“君長老怎么有空來上玄宗?快往這邊請?!?/br> 君漸書溫和地回應(yīng):“宗主不必客氣,我只是和師尊小住幾天,不會叨擾太多?!?/br> 臥槽。 他以為這貨是利益關(guān)系,沒想到直接坐上了別人家的長老? 而且上玄宗主對這位長老的態(tài)度,它不太對吧? 秦舟正在驚愕的時候,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敵意,從上玄宗宗主的身上傳出。 秦舟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上下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化為了一聲輕輕的嗤笑。 秦舟在心里輕輕嘖了一聲。 他的名聲在外面一直不好,他清楚得很。 但是要說堂堂一個宗主,連這點情緒都控制不住,那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人在給他下馬威。而且因為秦舟離他比君漸書進(jìn),這點情緒傳到他這里就停止了,根本遞不到君漸書那里。 秦舟自問來了以后什么都沒做,雖然從前那筆爛賬還算不出來,卻也不想被人如此看輕。 而且就算這些人和他扯以前那筆爛賬,從前的事也不是他做的,這么多人竟然沒能看出來一個人被魔種奪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瞎。秦舟越想越氣,偏偏上玄宗宗主的視線還在他的身上徘徊,讓他從神識里起了一陣難受的麻。 好在上玄宗宗主雖然忙著給秦舟找不痛快,卻沒有忘記君漸書這個真正實力強(qiáng)大的人。 他很快將君漸書引向了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住處。 他看向君漸書時,神色便從面相秦舟的審視,變成了和善。 上玄宗宗主:“君長老——” 他剛說了幾個字,便被人打斷。 秦舟懶懶道:“多謝宗主相送,我們師徒二人這便進(jìn)去了。今日不太方便,希望日后再見到宗主,能夠賓主盡歡。” 他都這么說了,上玄宗宗主就算心里有所不平,但看在君漸書的面子上,也沒有辦法說什么。 他只能應(yīng)下:“這是當(dāng)然,上玄宗必會盡地主之——” 這一次,秦舟懶得聽他多話,隨手設(shè)了個陣法,將這人隔絕在了外面。 第72章 遇魔(二) 秦舟其實還理解錯了,君漸書并非是上玄宗的長老, 而是他們的太上長老。準(zhǔn)確來說, 他是這人上玄宗主上一輩的長老。 上玄宗這任宗主的資質(zhì)不是太好, 但勝在精通俗務(wù), 適合管理宗門。 秦舟聽著君漸書的介紹, 和記憶里的人對了一下。 確實,未老先衰,心境算不上多好, 陰陽怪氣和討好旁人倒是有一套。 “想到他可能會對師尊有意見,”君漸書緩緩道, “但是沒想到他敢當(dāng)著我的面這樣做。方才若非師尊攔著,弟子定要教訓(xùn)他一頓的?!?/br> 秦舟笑著看他:“你沒教訓(xùn)他?我看他今天回去以后,怕是睡不好了。他那么想要和你搭話,卻不知道音修的聲音是最恐怖的東西。他今天回去, 怕是一整天都會精神恍惚?!?/br> “君漸書啊君漸書, 殺人于無形你知道的挺多的啊?!鼻刂坌χ馈?/br> 君漸書微微搖了搖頭:“本應(yīng)小懲大誡的,這樣只是懲到了, 卻沒有誡的效果?!?/br> 上玄宗的這個宗主,他從前就見過。之前也曾覺得這人難堪大用, 能夠守成一時, 卻不能守得太久。這樣的人,若是不以極致的力量鎮(zhèn)壓了, 而后點名了他僭越了哪里, 只憑他自己, 恐怕是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的。 更何況,才見了第一面,便以如此的態(tài)度對待師尊……君漸書反省了一下,還是自己的輿論沒有轉(zhuǎn)變到位,才讓上玄宗宗主還覺得,對師尊露出敵意,是名門正派的態(tài)度。 秦舟嗯了一聲,面色微沉:“這一次就算過去。反正我們還要在上玄宗里待一會兒,他若是再敢挑釁到我面前,便不是這么簡單了。” 他又想了想,神情明朗了起來,仿佛方才的怒火和陰沉都是假的:“不過他修為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的我高,要是我搞不動他怎么辦?” “那徒兒就將靈力借給師尊,讓你放心懲戒他唄?!本凉u書無奈道,“師尊別拿這種問題來試徒兒了,你我的了解,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秦舟笑道:“這話我愛聽,以后多說。” 他后來又想了想,他這是在逼著君漸書在自己面前秀自己和他的恩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