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承此生,解你千惆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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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惆淡淡地笑道:“我答應(yīng)過師傅,一定要為其保留唯一的血脈,我不能食言。只要他好好的活著,將來我赴了黃泉,也好向師傅交待?!?/br> 元承霄氣他言行,怒道:“他在這里不也一樣,最起碼,他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郁千惆沒有回答,反而轉(zhuǎn)向風(fēng)若行,口氣冷漠,道:“衛(wèi)云已經(jīng)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風(fēng)若行一愕,以為他還是看不起自己,心下一陣黯然。轉(zhuǎn)念又負氣地道:“你不走,我為什么要走?別忘了,你身上還有我需要的東西!” “哼,還是為了這種身外之物!這就給你!”郁千惆像是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扔向風(fēng)若行,后者哪里想到少年真的會給他,只下意識的將羊皮紙接在懷中,愣愣地看向少年,不知如何應(yīng)對。 “你的目的已達到,滾吧!”郁千惆毫不客氣的斥道,不管風(fēng)若行急劇鐵青的面色。 好,確實,他最初的目的確實是這藏寶圖,他真的可以走了!風(fēng)若行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在心底輾轉(zhuǎn)反側(cè),黯然神傷。他終究是瞧不起自己的,連做個朋友都不配! 這種禮物,真真是一出鬧??!郁千惆冷笑著想,任由風(fēng)若行氣憤離去,不再言語。桌上有酒,他靜靜的為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下,將苦澀繁惱統(tǒng)統(tǒng)咽到肚里。 他先用言語激走衛(wèi)云,再將早已畫好的藏寶圖送給風(fēng)若行,一并支開他。此刻,剩下他一人孤軍作戰(zhàn)。 三個月的被囚、受辱、被酷刑折磨,被春藥煎熬,他不是沒想過放棄,可是一直以來心底的那股信念始終支撐著他,他將自己的心高高奉起,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此刻他唯一的“親人”衛(wèi)云走了,連“唯一”的一個“朋友”也被他氣走了,他突然覺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落,宛如遺落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再不復(fù)尋。 是的,朋友,三個月的共患難,已經(jīng)不知不覺將風(fēng)若行當(dāng)成了朋友,而對方一心一意的關(guān)懷,他也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動。正因如此,他才不要這個朋友像他一樣,始終被囚于此,像個木偶般毫無生氣! 旁人見他轉(zhuǎn)瞬間三言兩語就將原本不肯走的兩人支走,齊齊動容,臉上皆是一股驚奇敬佩的神色。而元承霄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再次出乎其意料之外的人,只覺心里對他的愛意更深了幾分。這個少年,就是一座現(xiàn)實的寶藏,等著他這個慧眼之人賞識發(fā)掘!心底更堅定了信念,無論用何種方法,都要得到少年那顆表面冷漠實則火熱的心! 只是他忘了一樣,有些事在他開始做時,局面已經(jīng)無法挽回…… ☆、十 賭約 (2822字) 山谷地形非常奇特,四周皆是萬丈峭壁,人要想攀巖而上,實比登天還難! 不過既然元承霄可以放人出去,那就表明另外有路可以通往外面,只是這路……恐怕除了元承霄與他的親信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了。 風(fēng)若行走了,此刻陪同郁千惆的自然換了其他人,一個叫明月,一個叫清風(fēng),顯然是化名,是元承霄的親信,特意派來保護他的。當(dāng)然,在郁千惆看來,這是赤裸裸的監(jiān)視! 郁千惆邊走邊看,邊看邊將走過的路,周邊的環(huán)境,地理位置等牢牢記在心中,回去時還要以筆畫出再細細研究。在他做這些事情的當(dāng)中,很快有人來將清風(fēng)請回去說是谷中有事相商。郁千惆雖奇怪卻并不理會。豈知這是一個陷阱,是一群白袍人聯(lián)合起來出的計策。 先將清風(fēng)引開,然后合力將明月擒服——郁千惆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的最后目的是他!眼見二十幾個白袍人齊齊下跪,要求郁千惆為他們求情,請求谷主放他們一條生路,允許出谷。 原來自郁千惆的事情傳開,很多先前只顧吃喝玩樂變得麻木不仁的白袍人得到感染,麻木的心再次跳躍起來,開始極其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愿待在這里當(dāng)一個漂亮的木偶。但是,以往的任何一人,如果非谷主同意,是斷斷出不了谷的!在郁千惆沒來之前,谷主從來都沒有破過例!而今為了討郁千惆放心,竟然一放就放了兩人! 所以,郁千惆成了他們的希望! 郁千惆卻知他們想得太樂觀了,不過他也愿意賭一把,為了他人也為了自己! 他搖頭道:“如果真像你們所說的,他將我看得如此重要,那么你們大可以挾持我以此作條件出谷!”微笑著看向為首的叫蘇木的人,緩緩道,“其實你們心里早做了打算,如果求情不成,這就是你們的后備計劃!” 蘇木被他猜對了心思,俊秀的臉上不禁一紅,恭身道:“早知郁公子聰明絕頂,我們絕計不敢期瞞,確有此意,但我們會確保公子的安全!如果有得罪之處,還請公子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跟我等計較。如果我們安然出谷,公子的大恩大德定銘記于心,永不敢忘!” 郁千惆笑道:“那倒不用。我待在此地三個月之久,想必你們也知道,我也是一心要出谷!如果你們愿意,我們可以一同計劃!但,此計絕行不通!” “為什么?” “你沒見他送衛(wèi)云出谷是將其打昏了才找人送出去的嗎?單單衛(wèi)云一人都要如此費周章,何況你們這么多人!你以為他會放任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如果是將你們一起打暈了再送出去,你確定你們到時還醒得過來?” 蘇木面色大變:“但……但谷主確實一言九鼎,我們跟隨這許久,從未見過他食言……” 郁千惆嘆道:“在被要挾的情況下答應(yīng)的事豈能算數(shù),換作是你會么?” 蘇木霎時臉色灰敗,其他的白袍人都面面相覷,頓感絕望! “那你說怎辦?”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此事要從長計議,絕非朝夕之間可以辦到的。” 蘇木沉默下去,半晌忽然將牙一咬,道:“對不起了,郁公子,我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我們一定要試試!” “你……”郁千惆只說得一個字,就被點了啞xue,蘇木轉(zhuǎn)身面對大家道,“此事成敗在此一舉,若有人想退出,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有人猶豫,有人膽小,有人還在為郁千惆的話焦慮。很快,人群出現(xiàn)了兩派,一派支持蘇木,一派則選擇了退出。 一切如郁千惆所料,蘇木他們失敗了,敗得很慘。元承霄武功實在太高了,一招隔空打牛就將挾制郁千惆以其為擋箭牌躲在身后的蘇木震飛,接著身形急動,速度之快,幾乎在瞬息之間,十多個白袍人就倒地不起,郁千惆甚至都來不及開口說一句替他們求情的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齊殞命! 他湛亮的雙眸轉(zhuǎn)眼沉暗如墨色,第一次流下淚來,為這些同病相憐的人。不料元承霄道:“你放心,我只殺了蘇木一人,余下的人未死!”他驚喜的轉(zhuǎn)首,落入眼中的是對方波瀾欲起的眸子,語氣極低沉,“想不到那樣的折磨都未能讓你流淚,如今你居然為了他們……” 郁千惆顧不得其他,毅然下跪道:“請谷主開恩,雖然他們犯了錯,但罪不至死,請谷主看在……看在千惆的面上,放他們一條生路!” “你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可是你卻從來對我不假辭色!” 郁千惆咬牙道:“千惆知錯,自知沒有資格這么要求……我斗膽問一句,怎樣才能放了他們?”為了救他們,他什么也顧不得了。 “恐怕你辦不到……”元承霄悠悠一句,換來的是郁千惆心頭大震,他當(dāng)然明白其言下之意,沉默著,半晌啞然道:“只要谷主放了他們,千惆心甘情愿留在此處,再不作他想!” 聞得此言元承霄又是嫉妒又是高興,嫉妒的是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人,郁千惆竟甘愿違背一直以來堅守的對自己心的衷誠,如此輕松的舍去心底最深最強烈的愿望!唉,不知何時他也能這么為自己呢?喜的是自己終于達到目的了,今后兩人相處,自己有的是機會融化少年的心……他沉聲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說出就要做到,而且沒有反悔的余地!” “絕不反悔!”郁千惆語氣斬釘截鐵,不留一絲回旋余地。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話背后所透露出的感覺有多沉重,包括那nongnong的悲哀…… “既然如此,那么從今天開始,我非但會解除對你的鉗制,還會教你武功!”所有的人都被他這句話驚到了!可是郁千惆卻神情凄楚,機械地道:“學(xué)了武功還有何用,我已不能離開此地……” “不,你還有機會!我給你一個打敗我的機會,而且這約定沒有時間限制!” 郁千惆總算明白了元承霄話中的意思,吃驚不已,呆呆的看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只要我可以打敗你,就可以出谷?” “是的?!?/br> 郁千惆精神大振,道:“你不后悔?不錯,我現(xiàn)在武功是大大不如你,但只要有時間,有決心和毅力,我就遲早會超過你!到時,你不怕我非但出谷,還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