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荒星明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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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于奚藍來說,最幸運的是這時候還沒有人識破他的雄蟲身份。 第二章蟲族之荒星明月 沃嘉他們雖然搶走了奚藍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但好歹還算信守承諾,最終帶著奚藍去了銀石街,為他登記了住處。 登記是在一間充斥著煙酒味道的簡陋屋子里,登記員叼著煙頭也沒抬,飛快幾筆在冊子上寫下了幾行字:“新來的亞雌是吧,名字。” 奚藍怔了一下才知道對方是在詢問自己,他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無理的對待,但只過了一瞬就心平氣和地開了口,說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假名:“林藍?!绷质撬聘傅男帐稀?/br> 登記員寫了幾筆:“念過書嗎?” 奚藍:“念過?!?/br> 登記員:“哪畢業(yè)的?” 奚藍遲疑片刻:“首都軍雌學院,學的軍事醫(yī)學?!?/br> “喲,醫(yī)生?”登記員終于抬起了頭,攤著手:“學歷證明。” 奚藍頓了下:“什么?” 登記員“嘖”了聲,好像已經(jīng)看穿了什么:“你的終端里面該有學歷證明吧?實在不行你報個檔案號,我們這雖然網(wǎng)絡(luò)差了點,但查個學歷還是容易的?!?/br> 奚藍自覺失了言,立即改口道:“我說錯了,我沒上過學?!?/br> “我就知道,又是個想躲苦力的。”登記員笑出了聲,晃著手里的筆:“你剛來我們這,沒學歷只能去撿礦或者搬貨,我先把你的資料報上去了,過兩天你過來聽從工作安排,你放心,只要你肯干活,不會讓你餓死。” 在冊子上又落了幾個字,登記員從身后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串掛著破舊金屬牌子的鑰匙,扔到了奚藍的懷里:“從這出去左拐第三條街,G5803就是你的房間了。” 奚藍捏著鑰匙,聲音很輕地說了聲謝謝。 從登記處出來,沃嘉他們?nèi)齻€又拍了拍奚藍的肩膀,見到奚藍皺眉也沒在意,嬉皮笑臉著道:“好了,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認識了,你的東西我們不會白收,將來要是你在這荒星上遇到什么事了,盡管來找我,你到翡翠街說我的名字,會有人帶你來見我的?!?/br> 沃嘉說完這話就帶著其他兩只雌蟲離開了,留下奚藍抓著鑰匙對著銀石街昏暗的天空。 身上所有看起來值錢的東西全部被搜刮一空,最后沃嘉給他塞了幾枚硬幣,以確保他等待安排工作的這兩天不會被餓死,奚藍手里面拿著鑰匙,兜里揣著幾枚硬幣,身上的防護服已經(jīng)被脫下來了,只穿了件單薄的衣服,在昏涼的夜晚里凍得忍不住打顫,他加快了腳步縮短趕路的時間,只希望能夠盡快把自己扔進可以遮風避雨的房間里。 不過顯然他對于未來的猜想還是太過陽光燦爛,他順著登記員的指示找到了自己的房間,等推開搖搖欲墜的房門走進去,他才發(fā)現(xiàn)這房間別說避雨,連遮風的標準都達不到,整個屋子大概只算得上是個木板搭成的隔間,里面簡單地擺放著一張床,連桌椅也沒有,床邊是個漆黑的爐子,奚藍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照明系統(tǒng),直到他從柜子里面找出了一盞破舊的油燈。 奚藍:“……” 然而房間里面并沒有燈油,也沒有可以點火的東西。 冷風從墻面的豁口灌進來,荒星的氣溫比其他地方要低,夜晚的天色還有要下雨的意思,穿著單衣的奚藍凍得臉色蒼白,最后只能抱著被子縮在了床上。 但被子上面發(fā)霉的味道無法忽視,奚藍忍了一會兒,終于無法忍受地把被子扔開,抱著膝蓋蜷成了團抵抗嚴寒。 夜晚沒有那么容易過去,奚藍又冷又餓靠在墻角,天上偏偏又下起了雨,雨滴毫無阻礙地從房頂上滲透下來,大顆大顆地砸在床上地上還有奚藍的身上,剛有了點困意的奚藍就這么被淋了個全身濕透。 眼看著房間里面雨水泛濫,奚藍連發(fā)脾氣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身滿心只有疲憊,他拖著濕透的衣服從床上下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大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條街的名字叫做銀石街,放眼望去整條街上全是跟他的住處一樣的低矮房子,密密麻麻地挨擠在一起,不過大多數(shù)的住戶都給自家房頂加固了頂棚,所以而只有奚藍的這戶是沒有的。 奚藍出生起就沒有待過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現(xiàn)在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生存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沉了沉心,扭頭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四周的其他住戶,附近的屋子燈火大都已經(jīng)暗下來了,荒星的人們似乎都休息得很早,奚藍猜測這是和他們白天的繁重工作有關(guān),在這種大雨天里,也就只有他隔壁的屋子還亮著燈,紅彤的火光映在窗戶上,在濕冷的天氣里成了唯一的暖色。 奚藍艱難地踩著泥水,來到了那戶的門口,抬手輕輕在門上敲了三下。 或許是夜晚的雨聲太大,這點聲響沒能夠引來屋中人的注意,奚藍又敲了敲,依然沒得到回應(yīng)。 他思量著或許自己應(yīng)該用上更大的力道去拍門,想了想?yún)s還是做不出這種失禮的事情,只得保持著這種節(jié)奏一下一下的敲著,這樣敲了好幾分鐘,門后終于有腳步聲響傳了過來。 接著房門打開,明黃的溫暖光線從被打開的門縫流瀉出來,同時映入奚藍眼簾的,是一片肌理分明的光潔胸膛。 開門的是名雌蟲,應(yīng)該剛洗過澡,袒露著上身,只掛了條褲衩在身上,漆黑的頭發(fā)微微卷曲,半長地搭在額前,還在往下淌著水珠。他有張硬朗的面孔,五官深邃,眉眼濃郁,渾身的肌rou都噴張著力量感,因為身高的壓制從上而下俯視著奚藍,神情不耐且漫不經(jīng)心:“你誰?有事?” 他說話的時候,胸口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喉結(jié)聳動,滿身的雌蟲氣息幾乎是撲面涌到了奚藍的面前。 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面對一只半身□□的雌蟲,奚藍怔怔看著這具漂亮的身軀,臉色霎時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