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這個仙俠不對勁_第162章
“我呸,我主帝辛,天命之子,倒曳九牛之力。年十四,伐東夷,所獲無算,是以得太子尊位。在位二十七年,兢兢業(yè)業(yè),百姓安居樂業(yè)。如今雖怨靈四起,但不過是蘚芥之疾。反而是姬發(fā)這黃口小兒乳臭未干,未有尺寸之功,亂言惑眾,借天下大變之機,趁亂興兵,攻我城池。還有你這妖道,本應在方外修行,卻助這小兒興兵,有違道心,必遭天譴。本將絕不與你們這班亂臣賊子善罷甘休,若想要城池,且踏著本將的尸體過去吧!” 那道士遭韓榮一通搶白,面皮發(fā)紫,訥訥不能言。處在退不能退,進不好進的兩難之地,恰在此時,周軍大營傳來一道聲音:“廣成子師兄,速速回營,莫與這些冥頑不靈之輩做口舌之爭。” 回到中軍大營的廣成子猶在憤憤不平:“姜師弟,為何招愚兄回營,若非你阻攔,為兄早將那韓榮的頭砍下來了?!?/br> “大師兄稍安勿躁,師兄若要出氣,合適不能出呢?只是這回十二位師兄都是下界歷殺劫,何苦再增冤孽。若要除去韓榮,可待門下建功。” 廣成子稍壓了火氣,坐在了姜尚的右邊第一位,下面是他的十一位師弟,與他并稱為昆侖十二金仙。 作為闡教門下大師兄,廣成子豈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以上種種,不過是做樣子給他的蠢貨師弟姜尚看。 “真以為拿了師祖所賜的封神榜打神鞭我等就要避你一頭了?天真、幼稚、愚蠢、可笑。師傅所謀根本和你不在一個層次,居然想靠壓制我抬高你在姬發(fā)那黃口小兒前的地位,也要看你受不受得起。” 廣元子是這么想的,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姜子牙在講廢話。作為大弟子,他知道更多自己師傅元始天尊的意圖。他深知,要是自己壞了事,準會被師傅元始天尊痛斥一頓。 其實說到底只為了一件東西——鴻蒙紫氣。因為當初師祖鴻鈞老祖在鴻鈞宮第三次講道時曾說過:“數(shù)之極為九,天留一線為八。”所以這天地間會有八個圣人。除卻老祖自身外,還有七個圣人。還說過:“天道有缺,無法以力證道,只能借助鴻蒙紫氣?!崩献娈敿丛邙欌x宮分發(fā)了七團鴻蒙紫氣,三清、西方二圣、女媧娘娘、紅云道人各得其一。只是三清作為盤古正宗被老祖收為親傳弟子,西方二圣和女媧娘娘也被老祖收為記名弟子。唯有這紅云道人,實力不算出眾,也與老祖無師徒關系,竟然也拿了一團鴻蒙紫氣。 果不其然,十二個元會后,紅云真人遇刺身亡的消息就傳了出來,而鴻蒙紫氣卻不知所蹤。 老祖已經(jīng)以身合天道,從此不再隨意插手俗事。如此一來,六圣就動了心思,誰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呢,若是得了那團下落不明的鴻蒙紫氣,就能威壓諸圣,甚至與老祖分庭抗禮。 諸圣自是暗中派心腹門人尋訪不提,如是三十六個會元之后,鴻蒙紫氣依舊無跡可尋。但諸圣弟子卻常因一個似是而非的消息而大打出手,沾染殺劫。 鴻鈞老祖這才放話說,最后一團鴻蒙紫氣在一個名叫“意”的小界面中,想要找尋鴻蒙紫氣,就必須要借助王朝氣運。 廣成子還記得當時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只想跳著腳罵人。王朝氣運起碼要億兆人口才能匯聚,而萬年之前的意界面,人族滿打滿算就十萬。若要等這些人族自然繁衍到億兆人口,二十個會元就過去了。 諸圣哪里還等的了這么久,不得已之下,諸圣都用了一點小手段,使界面人口迅速繁衍。由是也造成了整個界面流傳的故事與林宸前世所接觸的知識似是而非。諸圣尚且如此肯下本錢,其余人更是使勁的往“意”界面投東西?!暗叵芍骀?zhèn)元子的地書,冥河老祖投入元屠阿鼻兩口靈劍,還有不少人直接以身入世……”只為在鴻蒙紫氣爭奪中獲得一些好處。 相較之下,元始天尊就要技高一籌,萬載之前,此界面大禹治水筑鼎,元始天尊就借機在鼎上留下自己十二個心腹弟子的一縷意識,為萬載后王朝建立時爭奪鴻蒙紫氣做準備。林宸不住在巫妖古戰(zhàn)場取鼎,將自己在不斷轉世中磨滅的本命靈識取回,自然也將昆侖十二金仙附著在九鼎上的意識放出。 怨靈四溢,本就不滿帝辛散發(fā)修仙要訣,培植自己勢力的八百諸侯則以此為借口趁亂興兵。說怨靈四起乃是帝辛無道失德之過,而姬昌長子伯邑考作為被安排好的鳳鳴岐山主角,拒不合作,以致暴斃而亡。姬昌的二兒子自然就接過了自己野心勃勃的父親的位置,借鳳鳴岐山的異兆,宣稱自己是天命之子,糾集其余六百路諸侯的軍隊進攻汜水關。 不過由于林宸這個異世人的從中作梗,歷史的進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偏移,至少和廣成子從前聽自己師傅描述的大相徑庭。林宸托呂濤飛以青蓮瓣護住帝辛靈臺清明,所有帝辛不僅沒有去女媧宮進香時失儀,而且勤政愛民,勵精圖治,大刀闊斧的改革之下深得百姓擁戴。而如今姬發(fā)所宣揚的八百路諸侯七十萬大軍,充其量是諸侯家兵臨時拼湊而成,人數(shù)也不過三十萬,與商朝大軍不可相提并論。拋開闡教門下十二金仙不提,只要商朝大軍一至,玩完是必然的事。 姬發(fā)之所以敢來,不過是借著昆侖十二金仙的勢和料定怨靈四起,帝辛一定急于平亂,無暇顧及此事罷了。 第124章 一百二十三章 韓榮心里遠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從容, 一通怒罵, 周軍黯然回營, 這是他所能推演出的最好結果。 剛剛好, 實現(xiàn)了。這意味著汜水關最少還能再守三天。 原以為會有一場惡戰(zhàn)的他也是心中暗喜,相較于一般城池, 汜水關也算得上是兵精將廣,城高糧多。仰仗地勢之利, 以一萬兵力應付十萬人馬三個月是綽綽有余。按照正常情況, 三月時間足夠讓朝歌城內(nèi)的王上點帥、籌糧、征兵。 而現(xiàn)在恰恰處于非正常情況。怨靈四起, 朝歌城內(nèi)有王上坐陣,帝氣盈都, 尚保無虞。而自己這也是匯聚了幾十萬大軍在此, 殺氣沖霄,怨靈屬陰,故而不敢前來招惹。可其它地方的形勢卻不容樂觀。王上和眾位大臣為此忙的焦頭爛額, 一時半會肯定是抽不出空派軍支援自己。 城墻下烏泱泱的人頭鋪天蓋地,竟不能看到盡頭。據(jù)哨探回報, 這些人各分旗幟, 如此安營扎寨直到三十里外。 韓榮還是很相信自家哨探匯報上來的情況, 心中默算起來:“三十里外,萬人占一里地,那就是三十萬啊……” 仗,他不是沒打過??蛇@一比三十的懸殊戰(zhàn)斗,哪怕是作為宿將的韓榮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多大的本事挑多大的擔子, 韓榮不是自視過高之輩,深知這樣的陣仗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別看這三十萬人都是各諸侯帶來的私兵臨時拼湊而成,指令不同,各為其主。 可就算是三十萬頭豬,一旦全數(shù)涌上城頭,那也不是他這一萬守城部隊能輕易抓完的。更何況,這些都是武裝到牙齒的諸侯私屬部隊。 不知在城樓上站了多久,一個細心的陴將出言提醒道:“將軍,城樓上風寒大,您還是保重貴體,早些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末將看守,可保萬無一失?!?/br> 韓榮沒有接話,只是將披風緊了緊,驅散了一些刺骨的寒意之后,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守城的小兵來。 韓榮心道:“面色肅然,軍姿筆挺。還好,未喪軍心。” “將軍……”身后陴將再度出言催促。 韓榮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邁步走下了城墻。也沒有怪這個副將多嘴,畢竟對面逆賊也不知從哪找來了如此多的修道之士,就好似憑空鉆出來的一般。 前日派將出關迎戰(zhàn),不過瞬息就被一個妖道斬了頭顱,如今尸體還高掛在逆賊轅門之上。若是自己在城樓上待久了,難保對面逆賊不會暗算出手。 韓榮也很清楚,汜水關如今大軍壓境,人心動蕩,雖然還沒大亂,但那不過是自己居中坐陣,強壓著罷了。而若是自己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汜水關頃刻易主也不足為奇。 韓榮一邊走下城墻,一邊向身后陴將問道:“老太師那邊可有消息?” “將軍……” “支支吾吾什么,快說。” “將軍,老太師說,北海袁福通叛亂,老太師要去坐陣,一時半會抽不出空來……將軍……” 韓榮扶著兜鍪,從臺階上站了起來,推開了前來攙扶的親兵道:“本將沒事,勿要大聲喧嘩。”堂堂一關總兵,在巡視城墻的時候摔倒,若是傳出去,必致軍心動蕩。韓榮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自己的親兵心腹,城墻邊的士卒聽到動靜剛要過來查看究竟,就被親信喝止,看來是沒有外泄。 韓榮神色如常,繼續(xù)沿著臺階向下,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唯有靠近他的陴將能感受到主將心中的焦慮。 只聽得韓榮壓低了嗓音焦灼道:“何以至此,老太師去北海平亂,那這汜水關怎么辦!若是只要那些凡人逆賊也罷,本將拼得性命,守住汜水關十天半月不成問題??赡切┑朗俊表n榮說到這,臉上露出一絲潮紅,顯然是憤怒之極:“那些野道不守規(guī)矩,野外截本將哨探棄尸荒野不算,居然還親赴刀兵,又將祁將軍尸體高懸轅門之上,死后不得安息。假使本將有十萬精卒在手,又何苦窩在關內(nèi),必要將那姬發(fā)小兒頭顱斬下,告慰祁將軍在天之靈?!?/br> 夫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韓榮雖不是天子,但手握雄兵數(shù)年。這一怒之威非同小可,聚在周圍的親信都識趣散去,唯獨留下了那個走不得的陴將。 那陴將四下里望了幾眼,見眾人都在十步開外,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將軍,末將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韓榮正在氣頭上,哪里能容他和自己賣關子,當下沉聲道:“說。” “是這樣的,末將奉將軍之命去往老太師府上送行,恰逢老太師正在整備大軍,無暇見小將。” 韓榮面色一凜,不悅道:“這么說,你去往朝歌送信,居然連老太師的面都沒見到?” 那陴將聽出韓榮語氣中的不悅,恭敬道:“實在是老太師日理萬機不得閑暇之故,不過老太師叫雷開接待了我。” “雷開?可是老太師的嫡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