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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七零有點甜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這時候的金水縣非常小,政府百貨大樓國營飯店郵局等等全都在一個地方,郵局雖然和百貨大樓不在同一條街上,但出了百貨大樓順著那條街第一個路口一拐,就是金水縣郵局。

    郵局門口放著個綠色的郵筒,鄭媛寫給馮建文的信已經(jīng)裝好了信封,貼好了郵票,直接投進郵筒里就行。所以她進門之前,就把信先投了,只帶著匯款取款通知單進了郵局。

    這個時候的聯(lián)系方式很少,大部分人只能寫信,電報也有,但是發(fā)電報很貴,按照字數(shù)收費,沒有急事誰也不會發(fā)電報,bb機八十年代才出現(xiàn),電話大部分人只聽說過沒見過,更別說手機了。所以這個年代的郵局還是很熱鬧的,鄭媛一進門,就看到不少人在寫信寄信買郵票什么的。

    鄭媛找了個人打聽:“同志,請問從哪里取匯款?”

    那位男同志雖然穿得板板整整的,一聲中山裝,卻不是這地方的工作人員,擺了擺手,表示不知道。這時旁邊一位穿著黑藍色工裝的熱心男青年在鄭媛斜后方說:“您要取匯款是嗎,在那邊取?!?/br>
    他指了個方向,鄭媛往那邊看了眼,前面有兩三個人正排隊呢,她客氣得對男青年表示感謝:“這位同志,謝謝你?!?/br>
    男同志擺擺手,笑著說:“為人民服務?!?/br>
    這邊的工作人員負責取匯款和匯款,業(yè)務比較復雜,又涉及金錢,所以業(yè)務進行的慢,鄭媛等了十幾分鐘,才等到她。

    她拿出匯款單,交給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把所有的錢都取出來。

    馮建文總共寄來了七十塊錢,沒有零錢,所以工作人員點了七張大團結她:“您點一點,正好?!?/br>
    鄭媛接過來,捻開幾張紙票打眼一掃,正好七張,笑說:“正好?!彼彦X收起來,忽然問:“同志,我聽說郵局能訂雜志報紙啥的,不知道怎么訂?”

    那位工作人員看她一眼:“你要訂雜志?你是什么單位的?是單位訂還是個人?”

    鄭媛:“是我個人要訂?!?/br>
    工作人員給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桌子:“你去那兒訂?!?/br>
    鄭媛站起來:“好嘞,謝謝您啊同志?!?/br>
    工作人員給鄭媛指的那張桌子前也有人在辦事,鄭媛就站在附近一等,這張桌子旁邊擺放著許多雜志和報紙,鄭媛隨手拿起來一本雜志,翻了翻。

    忽然,她聽到有人感慨了句:“現(xiàn)在這本雜志還辦著吶?”

    鄭媛回頭,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約有三十來歲,中山裝胸口的兜里別著一根鋼筆,看起來就是一個文化人。

    鄭媛合上雜志,看了看雜志名字,納悶:“為什么這么說啊?”

    男人無奈得搖搖頭:“沒有稿費,文人要吃飯吶,都干活去了,寫稿子的時間就少了。沒有稿子,這雜志還怎么辦?”

    鄭媛一呆:“沒有稿費?”

    “對,沒有稿費,稿費前些年取消了?!?/br>
    男人說到這里就不繼續(xù)說了,正好排隊輪到了他,他繞過鄭媛去辦自己的事了。鄭媛仍舊愣愣的,前些年,那應該就是文革開始的時候,鄭媛上輩子不是個文人沒投過稿子,所以不清楚中間還出過這么一件事。鄭媛舔了舔嘴唇,她竟然還一直在等自己那兩篇稿子的稿費,看來是等不到了,寫稿來賺稿費貼補家用的計劃應該也行不通了。

    說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她興沖沖的寫了將近二十篇稿子,浪費了那么多的熱情和時間,可到最后卻一點回報都沒有,她的心臟像是懸在半空中,落不到實處,整個人空落落的。

    可她又能怎么辦呢,國家政策如此,往高興的地方想,文人們的寒冬期很快就要過去了,再過上兩三年,稿費制度肯定得重新施行。就是可惜了自己新寫出來的那些科普說明文了。

    鄭媛放下雜志,也不想訂雜志了,轉身朝外走去,一邊想,沒有稿費,那她的那十幾篇稿子該怎么辦呢,放在家里落灰嗎?好不容易寫出來的呢。

    算了,既然都寫了,那就都投了吧,沒有稿費就沒有稿費,就當做善事了,算是對《科學普及》這本雜志的鼎力支持,省的這本雜志也因為缺稿最后導致停刊。讓老百姓了解科學相信科學可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這本雜志多辦一天,就能多為群眾解決一些生活中的疑惑,忽悠幾個聰明的孩子對科學產(chǎn)生興趣。

    鄭媛想,這樣也挺好的。

    出了郵局,外面陽光燦爛春光明媚,就連空氣的味道都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帶著塵土和汽油尾氣的味道。

    想開了,就覺得這個時代還是挺好的。

    既然來了一趟縣城,那就不能空著手回去。鄭媛出了郵局,路過百貨大樓的時候一停,轉身就進去了。她家里本來什么都不缺,所以也不知道要買點什么,就是先進來轉轉,說不定看到什么就忽然想買了。

    抱著這個目的,鄭媛的腳步停在了賣毛線的那組柜臺前。

    之前送給馮建文的那件羊毛衫,是鄭媛從空間里隨便找的,東西是好東西,穿著也暖和,可那東西不能代表她的心意,太敷衍太隨意了。鄭媛摸摸脖子里掛著的那枚平安扣,覺得自己應該給馮建文補上一件她親手織的毛衣。

    雖然已經(jīng)入了春,天氣越來越暖,等她織好馮建文也穿不上了,可毛衣又不會過時,今年不能穿那就明年,鄭媛想得開。

    這個節(jié)氣買毛線的人不多,鄭媛在柜臺前站了一會兒,才有售貨員過來服務,問鄭媛要什么。鄭媛目光落在那一排排的毛線上,問:“都是純羊毛的嗎?”

    售貨員說:“是?!?/br>
    鄭媛手一指:“那個、那個……”鄭媛指的藍色的、灰色的、白色的、墨綠色的……都是冷色調(diào),她都很喜歡。

    雖然現(xiàn)在買毛線的變少了,可毛線的價格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貴。售貨員被鄭媛豪爽的姿態(tài)驚了下,疑惑:“毛線很貴的,同志你要是買不起就不要亂選?!?/br>
    這話說的可真不客氣,要是二十一世紀售貨員這態(tài)度,鄭媛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現(xiàn)在,她懶得理她,說:“我買得起?!?/br>
    鄭媛剛剛領了馮建文的工資,不僅有錢,還有票呢。

    鄭媛是這么想的,既然要買,那就買齊了,給馮建文織一件,給自己織一件,給她爸媽各織一件,再給公公婆婆各織一件。她會很多種毛衣的織法,平針和反針是最簡單的,她還會織銅錢紋、元寶紋、菠蘿花、玉米花等等花樣。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大部分人穿得毛衣都是自家人自己織的,鄭媛的水平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一件毛衣需要一斤多毛線,六個人的毛衣差不多需要十斤毛線,買完,鄭媛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買多了。

    東西不好拿,這一大包拿回去讓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怎么說她敗家,鄭媛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把大部分毛線放在空間里,又從空間里拿了點糕點糖塊出來?;丶仪?,她準備先回一趟娘家,給娘家送點糕點,讓家里的孩子們解解饞。

    第245章:說親

    鄭媛又一次大包小包的回家,沈翠云已經(jīng)懶得說她了。最歡迎鄭媛的還是星星和牛牛兩個小的,圍在鄭媛身邊趕也趕不走,

    她沒和沈翠云說中午李金枝忽然生氣的事兒,主要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也不想沈翠云擔心。倒是沈翠云和鄭媛說了一件新鮮事。

    “你大娘找人給天虎說親了?!鄙虼湓谱诖采?,身邊放著個簸箕,簸箕里裝著還沒有彈過的棉花套子,她一邊收拾棉花套子一邊說。

    “說親?我大娘要給鄭天虎說對象?”鄭媛驚訝,嘲諷道,“鄭天虎不是大名鼎鼎的‘鬼新郎’嗎,咱這邊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還有人敢嫁給鄭天虎?”

    沈翠云彎著腰,從雪白的棉花里面揀出沒用的臟東西,聽到鄭媛的話后白了她一眼:“什么‘鬼新郎’,那都是封建迷信?!?/br>
    鄭媛撇了下嘴:“我爸說封建迷信,媽你也覺得是迷信嗎?那些消失的紅喜字,你親眼看到的,多嚇人啊。這要不是鬼干的,你給我用科學解釋解釋?”

    沈翠云一噎。

    鄭媛就知道沈翠云解釋不出來,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婦女們能有多少文化,所有的思想還是上一輩留下來的。沈翠云這么說完全是因為鄭全剛是這么說的,她嘴上就這么一說,心里還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呢。連沈翠云都這么想,更別提別人了。鄭媛幫著沈翠云摘棉花套,從里面捏出個什么東西往地上一扔,幸災樂禍得說:“鄭天虎想找媳婦,難著呢!”

    過了幾秒,沈翠云嘆了口氣,告訴鄭媛一個打臉的事實:“已經(jīng)有人給他說了?!?/br>
    鄭媛:“……誰?”她“呵”的一聲笑,匪夷所思,“還真有不怕死的?我大娘給出多少彩禮啊,讓那些當?shù)锏倪@么狠心賣女兒?”

    “你大娘說了,那王巧兒已經(jīng)走了,不纏著天虎了,以后天虎就不是‘鬼新郎’了?!睊昧艘霍せ藁ǎ虼湓瓢堰@簸箕棉花倒在床上空著的地方,從裝著棉花的麻布袋子里弄出一些棉花繼續(xù)摘。

    鄭媛繼續(xù)幫忙,挑了挑眉毛,嗤了一聲:“怎么就不是鬼新郎了?我大娘說啥別人就信啥?”

    “你大娘說,以前王巧兒是總纏著天虎,天虎嚇得連門都不敢出,最近她想了個法子,已經(jīng)把王巧兒趕走了,天虎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正常上工了?!鄙虼湓茋K了聲,感嘆,“你還真別說,天虎已經(jīng)連續(xù)上了快一個的月工了,現(xiàn)在氣色越來越好,一點都不像被鬼纏身的樣子?!?/br>
    “他天天下地干活,累的多吃的也多,能養(yǎng)不好嗎?!”鄭媛條件反射得反駁了一句,忽然眉心也擰,鄭大娘要是這么說的,沒準別人就信了,畢竟眼見為實,之前鄭天虎確實是半年沒怎么出門,氣色也很差,跟得了重病似的??舌嵦旎⒌降资窃趺椿厥??怎么突然一下子好了?鄭媛知道,鄭天虎那就是被嚇的,是心理問題,這事兒擱在二十一世紀很容易治。只是她可不信鄭天虎突然就看透了鬧鬼真相,也不信有什么心理咨詢師幫他調(diào)理了一下心態(tài)。

    “我大娘說了嗎,鄭天虎是咋好的?他們咋把那個‘鬼新娘’給趕走的?”

    沈翠云回憶了下:“好像是說,借了什么人的陽氣……”

    “借陽氣?”鄭媛覺得不可思議,這辦法也太好笑了,聊齋故事里的女鬼通過和男人上床吸取男人的陽氣,鄭天虎干了啥?他不會也……等等,鄭媛悚然一驚,腦子里忽然冒出來一個荒唐的念頭,寒著臉問,“她說是跟誰借的陽氣了嗎?”

    沈翠云搖頭:“這個她沒說……牛牛!棉花不能吃!”她忽然大聲吼了一聲,把牛牛手里的棉花奪了過來,喊星星,“星星,你帶你弟弟去外面玩?!?/br>
    星星也在玩棉花,她拿了一些棉花套子撕著玩,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搖頭:“我不去?!?/br>
    “好孩子……”

    “不去!”星星緊挨著鄭媛,撅噘嘴,就是不愿意離開鄭媛。

    “……那你看著你弟弟,別讓他把棉花往嘴里填?!鄙虼湓埔贿呎f著,一邊給牛牛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這淅淅瀝瀝的,別是饞了吧?“媛媛,你拿來的糖呢,給……媛媛?你想什么呢?”沈翠云猛然發(fā)現(xiàn)鄭媛臉色非常陰沉,眉心擰成了疙瘩,眼睛里像是醞釀著風暴,下一刻就要席卷世界。

    鄭媛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握著拳頭捶了一下床:“他娘的,媽,你知道鄭天虎跟誰借的陽氣嗎?”

    沈翠云:“誰?。俊?/br>
    鄭媛從嗓子眼里擠出三個字:“跟建文?!?/br>
    沈翠云:“……啊?!”

    “你還記得我回門那天不,鄭天虎就一直往建文身邊湊,后來大年初一他就上我家去了,這人臉皮厚,明知道別人不歡迎他,他也能死皮賴臉的繼續(xù)來!我要早知道他打的是這么主意,看我不揍死他!”莫名當了一回鄭天虎的解藥,可把鄭媛給惡心壞了,她現(xiàn)在甚至有心再裝神弄鬼一回,一定要把鄭天虎嚇得不舉才好。

    沈翠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低聲喃喃了兩句:“這可真是,這可真是……”一頓,又說鄭媛,“你這孩子,你也不能說揍死他啊?!?/br>
    “媽你忘了,我哥的腿就是他害的!”鄭媛可不覺得自己過分,鄭天虎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浪費空氣,她能容他茍且偷生已經(jīng)不錯了,他竟然還利用她家建文重新活回人間,那她就不高興了。

    沈翠云臉色僵了僵:“那不是,那不是……你哥的腿不是沒事了么?!?/br>
    “媽你就是心軟!你忘了我哥花了多少錢治腿了?我哥差點瘸了好嗎!我哥是你親生的還是鄭天虎是你親生的?”鄭媛咄咄逼人。

    沈翠云尷尬地掩面,不說話了。

    鄭媛忽然把手里的棉花套子重重一扔,站起來:“不行,這口氣我忍不下去?!?/br>
    “你要干啥?”沈翠云嚇了一跳,抓住鄭媛的胳膊,急忙說,“你這孩子,你可別胡來,他借陽氣就借陽氣唄,就是在建文身邊湊一湊,也沒礙著建文什么,你發(fā)這么大的火,別人還以為你和鄭天虎有什么深仇大恨呢。還有你爹,要是讓你爹知道,天虎好了你一點都不替他高興,你爹又得罵你。”她語重心長得勸,“媛媛,我知道你替你哥抱不平,可天虎畢竟也姓鄭,和你是一大家子,他受了這么長時間的罪也夠了,雖然利用了你家建文借陽氣,這事兒做的不體面,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當做善事了?!?/br>
    鄭媛這個嫉惡如仇的暴烈性子沈翠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知道她這是向著家里人,可這性子太過執(zhí)拗了。這都當了娘了,還一點都不改。

    鄭媛沒吭聲,她閉了閉眼,在心中冷笑,她憑啥要給鄭天虎做善事?她媽這是不知道上輩子的事兒,不知道鄭天虎覬覦嫂子這么缺德。這些鄭媛都理解,她不和沈翠云犟。

    稍微平緩一下心情,鄭媛睜開眼,說:“我知道了,媽,我就是去問問我大娘,占了我們家建文這么大便宜,是不是得給我們家一點好處。”

    沈翠云還要說什么。鄭媛?lián)屜乳_口:“媽你別勸我,你讓我吃這個啞巴虧我可不干……”她頓了下,換了個說法,“鄭天虎說是來找我家建文借陽氣,可萬一不是呢,萬一他把那個女鬼轉移到我家建文身上了呢?那女鬼不去找他了,總不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吧?那她去哪兒了?”

    沈翠云被唬地白了臉:“那,那咋辦?”

    第246章:嫌隙

    “媽,你就別管了?!编嶆律裆幻C,說,“我自有主意?!?/br>
    從家里出來,鄭媛立馬就去了鄭大娘家,鄭大娘家的大門關著,沒有鎖,鄭媛一時忘記了現(xiàn)在是七十年代,家家戶戶出門都習慣不鎖門的,她推門進去就喊:“鄭天虎——鄭天虎——你給我出來!”一邊喊著一邊往屋里沖,結果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鄭大娘家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鄭媛一愣,她這才想起來,這個時間,他們家一家三口應該都去上工了。

    她本來是揣著一腔怒火怒氣沖沖得過來的,這么一耽誤,怒氣便像是被涼水一澆,理智突然回歸了。鄭媛突然想起來,鄭大娘并沒有說鄭天虎究竟是跟誰借的陽氣,她這么怒氣沖沖得過來質(zhì)問,鄭大娘完全可以矢口否認,反過來無賴她故意找麻煩,說不定還會在外面敗壞她的名聲,說她見不得自己堂哥好。

    雖然鄭媛不怎么介意自己是個什么名聲,可她卻不喜歡別人誤會她是一個沒事找事無理取鬧的人。

    所以說,這一回,她可能真的要吃這個悶虧了。

    鄭媛站在鄭大娘家堂屋里站了兩三秒,確定沒人后飛快走出去,然后在她家門口一停,偏頭往里面看了一眼,摹地冷笑一聲,行,這回的虧她認了,等以后,走著瞧吧。

    從李金枝莫名其妙的生氣,到得知取消稿費這個政策,再到聽說了鄭天虎借陽氣治病一事,這一天下來就沒一件順利的事兒。鄭媛都猜自己是不是水逆了,要不要找個廟去拜拜。

    心事重重得回了家,鄭媛打開家門,把洋車子停到院子里,毛線放到堂屋后,便提起之前在娘家分出來的一些糕點,準備給對門送去。結婚以來,她送東西都盡量送雙份的,自己娘家一份,婆家一份,努力做到公平公正。

    盡管心情不太好,鄭媛還是掛上了笑容。

    對面馮大哥兩口子都去上工了,家里只有馮長勇和李金枝老兩口和馮建華的小兒子馮海星以及馮建武的閨女馮小玲在。馮長勇是赤腳大夫,不去上工也有工分,李金枝年紀大了,干不動活了,就在家看看孩子做做飯。

    鄭媛進門的時候,馮小玲和馮海星正蹲在地上玩螞蟻,李金枝在院子里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