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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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嬙復(fù)又想起那日來。 觀臺取物十分不易。那時人多,她也因著腹中孩子的緣故,身子不大舒坦。觀臺依著仙山而建,她與宋宋二人準(zhǔn)備悄悄自后頭的山澗脊背處翻將進(jìn)去。 便就是在那時,瞧見了山澗陣法隱秘處的光華。 那枚靈蛋圓潤非常,周遭的光華呈藍(lán)色,自內(nèi)而外由淺至深。 她這第一眼便相中了這個極品! 想到來日,這枚靈蛋孵化出來是如何如何的霸氣非凡勇猛無敵,正巧配的上她這個自傲孤寂的親外甥。她便就連取蛋時受的傷也覺得無甚要緊了。 誰能想到,那日周身閃電,脾氣極大的靈蛋,竟是個水靈靈嬌嬌美美的姑娘? “阿修,你莫不是在同本宮開玩笑罷?”齊嬙還是不信,沉吟半晌還是問了。 觀臺的主事早已經(jīng)換了人,那位愛財(cái)心大的巫真已被天帝下令,叫解霄親自去拿了,丟下界去了。 她到了這時見了樂諳,才有所覺。 巫真被貶下界的罪名為何自家父皇也未有公開言明過。她那時覺得巫真活該如此,誰讓他收了那樣多的錢財(cái)。此外得知之時,自個兒還捧了一瓣紅彤彤的西瓜在院子外啃,問了解霄一嘴。 “這巫真犯了多大的事兒,得勞咱們神君去抓???” 解霄似也知道的不全,想了半天,才道,“你可知千年前那位斷尾的祝賚神君。那位與天帝乃是同門,因緣際會之下戀了一凡人女子。那女子有孕之時,祝賚神君卻因天帝之故斷了尾巴,自此閉關(guān)。” “那女子與未出世的孩子,自然也就由天帝照料了。那豎子巫真,守著觀臺以職務(wù)之便斂財(cái)不說,竟還弄丟了孩子!” “一查之下,那封印竟已經(jīng)近百年未有加固了。那孩子原是騰蛇一脈上古神族,平白無故沒了。天帝面子上難過,如此巫真更加該死了。” 那時齊嬙吃完了瓜,棄了瓜皮,此事便過去了。 現(xiàn)下想來,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第33章 齊嬙后也顯得十分局促, 蹙了細(xì)眉, 問:“阿修可知, 樂諳姑娘原身是何?” 父皇那時大怒,一是覺著對不住那位為自己舍身的同門師兄,二來身為天帝除了這般的事情面子上自然是過不去的。 如今怎么想都好似和自己有莫大干系呢...... 長公主這般反應(yīng),妖帝也覺新奇, 細(xì)想一下第一次見這丫頭的時刻。除去一帶了淡色鱗片的短尾巴外,也無有見過她的原身。 妖帝后道:“朕也不知,未曾見過。諳諳一出世便是人形了,長公主何來如此一問?” 齊嬙此時只差捶胸頓足以緩心悸了。只是這小念白還抱在懷里,阻了她登時的發(fā)作。 前幾日的消息。是說那位父皇的師兄不久便要出關(guān)了!自家父皇早早便搬了旨意下來,親封紫府上乙尊神,居上乙尊神府, 賜封地。 此番的尊榮地位之下,她卻將人家尊神的唯一的女兒偷了出去, 送去妖王宮給小扶子做媳婦兒去了......清譽(yù)算是不再了。 這不是造孽又是什么? 這事要是一捅出去,她這最最最輕的刑罰也得是禁足五百年往上吶!這不得夫離女散孤獨(dú)終老...... 這般一做思量, 整個人都要背過氣兒去。腳步生生向著后頭倒退二三四五步。 ...... “阿嬙!當(dāng)心腳下!” 這解霄自內(nèi)殿跑來,腳步飛快。 六顆啟珠起了作用,解霄這會子連真元內(nèi)氣也提不上來,只得飛奔而來。 瞧得出這位當(dāng)真是急了, 額上也已冒了大汗出來,“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齊嬙站定,也便咋呼的瞧了自家夫君一眼, 淡道:“無事。先將念兒抱進(jìn)去罷,我?guī)麄內(nèi)ジ锌头勘憧?。?/br> 臉色慌亂的緊,齊嬙說是無事,怕是鬼都騙不過。 長公主府守衛(wèi)早便開始安排,全是為了明日念白的足月大禮。在府中該當(dāng)是不會出什么事的,這事便待到晚間榻上再問,也可問的細(xì)致一些。 “好。那阿修,替本君照看好長公主。”解霄說罷,一記眼神朝著妖帝飛將過去。 妖帝躲了去,慢道:“可?!?/br> * 四個府中婢子前頭帶路,齊嬙與二人后頭隨著,自個兒倒是半點(diǎn)心思沒在其上。這便算做是由長公主帶著去挑客房了。 齊嬙這一路細(xì)細(xì)密密思索了一圈又一圈。 哪有什么周全的法子同大家解釋呢。先不說旁的什么人了,單單是她這大外甥這里就解釋不了。難不成真要與扶修說,他這心上人原是自己山洞洞中奪來的,是個背靠神獸六族的小騰蛇? 騰蛇是何物。上古時,便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騰蛇、白矖為神獸六族(此為私設(shè),勿考究神話傳記)。到如今白矖一族幾盡滅絕,與之有相同境遇的便是騰蛇一族。是以,騰蛇一族的嫡傳血脈無比貴重。 哪怕是位尊妖帝,也是個妖類,是遠(yuǎn)遠(yuǎn)配不上的。 齊嬙愈加聯(lián)想,便愈加煩躁。 罷了罷了。這般說將出來,臉上當(dāng)真難看。抬頭望天,眼淚可不掉下來否? ...... 天帝與天后原育有兩女,便是長公主齊嬙與二公主齊嬋,除此之外并無子嗣。 可幸天帝亦是個愛惜孩子的女兒奴,對這兩個孩子也是頂頂疼愛的。 齊嬙及笄便賜了長公主府,及笄禮上往來之人也全是頂頂?shù)淖鹳F,可謂五界六海頭一遭了!長公主府那是極大的,其間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客房數(shù)目二三十間也是有的。 房間其內(nèi)陳設(shè)朝向,亦如宮中分出三六九等,隨了主人家擇挑。 婢子們帶了人去上房那頭。擇了一處好住處便要安排二人進(jìn)去。 齊嬙竟也未覺不妥,笑道:“阿修與樂諳姑娘今夜便在此處住下,好好歇息,明日便是念白滿月宴,姑娘不必拘謹(jǐn),若家常一般自便便可?!?/br> 冷不丁的,樂諳面色忽得泛了紅,嬌嬌的埋下頭去。 妖帝看了會子熱鬧,大手按住小丫頭的腦袋,勾了嘴角,“勞煩大姨,在隔壁再予一間上房罷?!?/br> 二人之間許了心意,可左右是沒有名分的。 能將房間排在一處,多半是沒有腦子的了。 齊嬙面子上也掛不住,惶惶摸了幾下自個兒額間的朱紅之印,點(diǎn)頭應(yīng)下。 ...... 此后不久便是長公主府上晚膳的時辰了。天界與妖界不同,天色黑的晚,用膳那時天邊還飄著彩云紅霞,美麗的緊。 樂諳只瞧了天邊就瞧的入迷了去。 天若似人,有心有念有思有哀,此刻也必然是心中歡喜溫柔的。像這天邊霞云,緩緩流過天際,漫漫之間有日暮相接,絢爛色彩。 順著她視線定定看了一刻,妖帝側(cè)身相問,“諳諳很喜歡那霞云么?” 樂諳頭也未轉(zhuǎn),嘴角笑意翩然,“是啊,陛下瞧,多美啊。” 今日見了天界的長公主,她方始知優(yōu)雅與俏麗是可聚在一人身上的,五界六海之中還有這樣容色絕殊之人。這樣的女子是陛下的大姨。她那一瞬,忽得很想見見陛下的娘親,她也一定美的讓人妒忌罷。 只是這樣的心思,她只可埋在心底,不可讓陛下知道的。她是個天生沒有爹娘的,可陛下不是。 是有血有rou的人,總是會疼的。 “陛下,你說那云彩上有沒有住著人呢?!?/br> 扶修一笑,“朕覺得沒有。諳諳覺得呢?” 小丫頭復(fù)又抬頭望了一望,正正的思索起來,而后鄭重道:“諳諳覺得有?!?/br> 上面定然是住了好些人的。陛下的爹爹,陛下的娘親,還有大家逝去的,珍之重之的愛人,都在上頭。天界可不是天的盡頭,凡人多是向天人許愿,又多不知曉天人亦有傷懷的事。那似陛下這樣的人,滿腹的傷懷,從不言說。 可總得有一處地方寄托。 她會了神,便道:“陛下想念的,許也住在上頭。” 他已知曉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直盯著她的臉頰上瞧。這般好的天光,連雙頰上細(xì)小的絨毛都可看的清楚。 “朕想念的一半在身邊,一半在心間,可不在上頭?!?/br> 還在世上的人,除去長公主齊嬙,天后娘娘外,真正值得惦念的不就只有她這個憨貨了么。 * 晚間用過膳食后,妖帝便帶了她在長公主府后園散步。長公主府后方那處院子,奇珍異草遍地都是。囑咐她見著喜歡的東西便同他講,會妖界后也在妖王宮的御花園里,給她擺上。 樂諳樂呵呵的應(yīng)了,開懷的蹦跶了幾個時辰。 后在一處軟草石路停住了腳,被魚蓮池池中的幾尾白菏錦鯉惹了注意。跑著坐上了對頭那邊的賞景榻,趴著廊子的木欄瞧了起來。 那魚極有意思,見了人便撲騰起來,幾尾一塊兒竄的老高,蕩了一池子波紋。 “諳諳喜歡?” 那賞景榻鋪了厚毯子,溫溫軟軟的。樂諳坐在上頭蕩了小腳,輕松愉快加自在,“嗯!” 扶修心笑。 這丫頭還是個識貨的,那幾尾的來歷可大著呢。彼時,已然名震六海的解霄神君,特意去人界極底澗東山同那修士,花了一丈的壖繩換的。用這長公主府上的仙泉養(yǎng)上了幾百年,該是有了靈識的。 “那好,咱們回時,將這些全部帶走。”且不說別的,單是搶這解霄的東西,他便覺得異常暢快。 既拿了就要拿全。叫幾尾魚兩界相隔也是不厚道的事,還不如成全它們在一處。 終歸還是小孩子心性,玩心大的很。 前頭的云彩論,除去樂諳那些個愛美之心,便全是繞著他隱隱晦晦言說的話。樂諳還是心思純凈,遮掩的功夫極差。至于那霞光云彩,自有云霓仙子日日編織,再高高掛起,云霞上頭不會有任何的東西。 ...... 再遲一些時候,二人回了住處。次日的滿月宴勢必是人來人往,五界尊人眾多。 他放心不小,又再交代了句,“明日宴席上,務(wù)必要跟隨在朕身邊,不可冒冒失失的將自己弄丟了去?!?/br> “若是丟了,朕可不去尋的。” 樂諳聽了眉心一跳,連著心頭也是一緊,氣道:“陛下愈發(fā)的討厭了,盡是亂說話!” * 翌日,念白這位小皇孫算是出盡了風(fēng)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