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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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諳來癸水那日,是何緣由回許她一人拄著紫木杖出來,又是何人抱了她回響秋殿的,他心頭皆是清楚。 是幸雨幸微二人帶樂諳出去,是王儒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一路抱回來的。這樣久不去追究,不是因他心慈人善。 為的也不過是樂諳心頭能安,往后也可痛痛快快罷了。小丫頭一貫的好心腸,若見他們一一受了罰,必是存有一不解之心結(jié)的。 心結(jié)不易結(jié)。倒不如就裝作不知,隨她開心。對于王儒,他可不是不在意。 ...... 而后王儒也像是個守規(guī)矩的,隔了一個多月未曾出現(xiàn)在響秋殿。 扶修思及此,竟也恍然覺著自個兒委屈。何苦悶聲悶氣的吞下一肚子不甘愿,將王儒又機會將她抱回響秋殿一事,全責(zé)怪在自己身上, 分明君是君,臣是臣,他合該掌控一切的。 樂諳說完了那句莫走,正要解釋,竟是一事語塞,半晌的呆愣。前一日夜里,她才應(yīng)了扶修,不摻和朝堂政事,不去管其余那兩郡閣的貴人,一切皆交與他來辦的。 一夜過后,她就食了言。 憋了又憋,不消多時倒是滾出一句別的來。 她言:“阿修,你別走了......你就再疼疼我,這事兒我們一會兒再說,好不好?” 扶修也就轉(zhuǎn)過了身,咬了牙,滿面兒的委屈,嘶啞道:“你!你怎的就不知道疼疼朕呢......” 他這下半輩子的祈望都在她這處兒了。失望,心悸,委屈,難過都快包滿了心了。可嘆她這個小沒良心的,是半點兒也不知,半點兒的反應(yīng)也沒有。 雙目而視,他眼底便始泛了淚光子出來,打了幾旋的轉(zhuǎn),隱隱的還在眼眶子里。 * 他那句話突如其來,直叫樂諳一怔。她如今是半跪的姿勢,挺直了身板也不過到他胸口那地方,仰著頭方能瞧清楚他眼底的東西。 是晶瑩的,無暇的;是熱的,起伏的;亦是委屈的,失望的。隨著時間漫流,朝夕之憶,充斥在一塊兒,便沖散了她一整顆心。 不自覺的,腦子一片空白懵懵然,雙手復(fù)又軟軟綿綿的掛上了他脖頸。 下巴雙唇頃刻便在咫尺之間,樂諳呼出之氣混著媚態(tài)天然。櫻唇堪堪碰上扶修脖子的喉結(jié),他傾全身之力緊繃著的那根弦兒,登時便斷了。 喉結(jié)一動一沉,扶修一雙手立時霸道起來,按了樂諳在榻上,薄唇一瞬奪了她的呼吸。他與她,一是炙熱如火一是婉婉似水,口口相吻情致纏綿。下頭躺了胡亂散開的錦被,她一頭青絲亦是散在其上,綿綿繞繞的,亂來滿宮的規(guī)矩。 何是規(guī)矩,何是名分,有些時刻就是這般重要。 待他雙目猩紅,咬牙忍了所有,離了她的唇。 樂諳一副出水芙蓉的媚模樣,水眸幾下張闔,眼前模糊了大半兒,胸口起伏的厲害,身子早早的軟作了一灘柔水。 施施然伸了藕白的小臂,勾了他,含情溢水的眸子將他整個人都瞧了進去。氣息微喘之間,她道:“諳諳今夜,便疼疼陛下......” 作者有話:嗯。下一章,明天。如果看不到,就圍脖見罷。 第45章 而后一夜的暴風(fēng)雨過去了。 次日, 天將明。月華自云中隱了去, 外間的風(fēng)算是停了。 樂諳累極了, 一張小臉埋在錦被中,亦將被子卷了周身。二人皆是一夜未眠,見了血,扶修這便著了里衣, 以手給她做了枕頭。 一手輕拍著她的后背,口中輕聲的說著話,照往常那般哄著她睡。 那些個話啊,她實際一句也沒能聽進去。身子還是粘膩的,不舒服的緊。累極了,闔上了眼兒便夢周公去了,連著自個兒身子上的不爽利也顧不上了。 扶修未有合上眼睛同她一塊兒困了覺, 便是在等著昨夜被他趕走那一眾宮婢回來。 這間隙,樂諳也可睡一會子。 哄她睡了, 扶修就這般著了外袍掀了簾子進了寢殿。 ...... 崔姨早起前去偏殿尋了小主子,結(jié)果卻是撲了個空。左思思右想想, 還是來了妖帝寢殿這頭找尋。 也是剛到,便撞見妖帝衣衫未整,自里頭而出。這殿宇中倒是沒有旁的什么人了。 扶修這便開了口,“香水堂預(yù)備著, 朕一會兒帶她過去。” ...... 崔姨反應(yīng)不及,快快便點了頭。瞧著妖帝的這副模樣,心頭起疑。 妖帝是個怎樣的人。衣衫華服概不輕視之人, 竟也會頭冠不戴,衣衫不整的出來視人。當(dāng)真蹊蹺。 罷了,主子家的事兒也不是她可隨便臆測的。 正預(yù)備著下去辦差時,崔姨這腦子一蕩,又驚覺出事情的不對之處。 妖帝口中的“她”,自然是小主子了??扇缃襁@一大早的時刻,預(yù)備著香水堂做什么。小主子一貫的喜好,皆是晚間睡前沐浴的。 今朝倒改做了早上? 雖是存了諸多猶疑,苦想了一陣兒。崔姨辦事一向麻利,同前頭只會講話本子的江姨可是大不相同。遲疑了一陣兒,也便下去辦事了。 * 扶修后便進去自行整理衣冠,換了身紫色寬袖長袍袍。至于發(fā)冠,索性不戴了,四散一頭長發(fā),手執(zhí)一湛藍色發(fā)帶,將黑發(fā)綁了。 他生的俊秀,卻也不失為妖帝的氣度風(fēng)范,總是自認矜貴非常。 瞧滿意了鏡中的自個兒,而后便去喚小丫頭起床。 結(jié)果便是他拂開了樂諳額前的發(fā),親上了一口,柔柔的叫了她許久,她還未醒。 于是乎,便就蹲著在榻前瞧她這嬌嬌眉眼瞧了許久。 憶起晚間的事兒,他這臉上的光彩都浮現(xiàn)在面兒上了。 ...... 樂諳說出“疼她”那話時,他眼底的震驚難掩,兀的睜大了燒紅的眼兒問她,“你,你說什么?” 一室的靜謐,持續(xù)了未有多久的時刻。 熱烈的氣息終是鋪天蓋地的卷了二人。 她真真似個柔弱無骨的小妖,嘴角那處帶了淺淺淡淡的笑意,。比那外頭的月華樹影還要引人流連。 纖纖之足因著一星一點兒的羞意,微微蜷起了指尖,瞧他眉眼間,眼兒也掠過外間的一大片月光。 她又真是自心底里下了些決心,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樂諳想著,扶修是聽懂了的。 聽清楚了她的話,聽清楚了她話間的意思,聽清楚了她的心思情誼。 她從前是極其在意那勞什子婚嫁名分的,連著那之后同在住在一處兒都覺著被看輕,心頭既變扭又難言。那時刻,摸不清楚他的心意。好容易將堵在心口的相思心意一股腦同他說了,他卻是個不懂□□的榆木腦子,情竇未開,幾句不上不下的話一說,直直將她委屈的逼走了。 如此能責(zé)怪誰,便得了這樣久的一人獨居的自在日子。 錦被寒涼,沒了暖床的那個,他這頭適應(yīng)了好些時候。 如今倒有了些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光感。 黑礁榻暖,扶修急道:“朕自然不會,絕不會負你?!?/br> 樂諳也不是哪來的大氣力,動手扯了他胸口紋龍飾的衣襟,使了力道兒往后一靠。 她蔥白如玉的指尖捻了一點白光,慢打了個響指。兩側(cè)床簾子應(yīng)聲散落闔上,燭光隔了在外頭,榻里失了些許光亮暗了幾分。 扶修順著她的視線瞧了外間,體貼著便將外頭的燭火掌燈一并熄滅了。去頃刻間,寢殿便一片黑暗,獨獨留了窗口那處的一點月華散下。 而后的一切便這般水到渠成了。 * 他如此一憶,又過了些時候。 站直了身子,卻是瞧見了樂諳的眉眼,又始憨氣的笑了一回。劍眉都朝下彎了個可愛的弧度。 他的小女人,生的可真美啊。 指尖便又開始左邊點點,右邊戳戳把玩起她的小臉蛋子來。何謂膚若凝脂啊,如此便是了。真是怎么瞧怎么喜歡。 樂諳這回在睡夢中也睡不安穩(wěn),總覺著有個蒼蠅在周遭飛來飛去,半刻也不消停,氣得伸出小手拍了一把。 她這連夜的勞累,自然是舉起手也沒有多大力氣的。給自個兒扇風(fēng)似的,拍了一下,口中喃喃了句:“討厭啊,走開......” 扶修這會子眼睛里柔得可以滴出水來,看了她這番動作,又揚了嘴角傻笑起來。 “好了,朕不鬧你。你同朕去沐浴,而后回來再睡,可好?” ...... 問是問了一回,榻上的人兒倒是再沒有理他的意思了,裹著被子睡的正香。 扶修暗暗嘆了一句,可真是個傻子。抱了人便朝著香水堂方向去了。 香水堂那頭,常年引來的溫泉,咕咕的往外頭冒著。崔姨提前來了,已經(jīng)做了安排。 雖是心頭諸多不懂,但也將樂諳需用的衣衫裙子也是早早便備了。 這時刻天剛擦亮,響秋殿的嬤嬤宮婢已然全上了值。眼見兒的妖帝將響秋殿的小主子闔了一床薄薄錦被抱去了香水閣。 連同尚魯二位,個個難掩住心間驚詫,眼珠子都看瞧得掉出眼眶子了。尚嬤嬤被要上去問上一問。 可嘆妖帝一本正經(jīng)的抱了懷里的寶貝,疾步走了一小段路,還未到檐下,心急著使了術(shù)法瞬時便跑得沒影子了。 ...... 妖帝這一瞬出現(xiàn)在香水堂,可著實嚇了崔姨一大跳。扶修輕手輕腳將小丫頭放置在軟塌上,復(fù)又整理了一番她的小被子。 崔姨一下的哆嗦,顫巍巍道:“老,老奴見過陛下?!倍笞匀灰暰€落在他懷中。 小丫頭睡得沉,聽見聲響也不過是微微蹙了眉間,唇瓣一動,甕聲甕氣的一句,“嗯~” 崔姨這會子真真呆住。 小主子往昔雪白的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也太過醒目了些。再瞧這會兒累極了的嬌嬌模樣,明眼人兒都可瞧出些旁的東西罷。 她不是瞎子,當(dāng)下心中就有了定論。 這一顆年邁的心呀,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