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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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唇,聲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顫抖:“傅遠征,你別這樣。” 誰知傅遠征的手扣得更緊了,他微微低頭看她的眼睛,低低沉沉地說:“你知道的,只要你開口,我可以幫忙?!?/br> 陸唯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标懳ó斎徊粫宜麕兔?。 “你會找誰幫忙?尹少城嗎?他今天所有的賬戶被凍結了,手里大部分的權利也盡歸他堂哥所有,而且尹老爺子準備作壁上觀,不會參與白家和葉家的事?!?/br> 陸唯竟不知道他對尹家的事了解的這么透徹。 更不知道尹少城出了這么大的事。 她原先是打算求尹少城幫忙的,至少他出面,葉家人總會賣他的面子,這樣就能多給白家一些時間,可現在… 如果真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她可以走出那一步,去找那個人。 只要白蘇需要。 她躲開他的視線,冷靜地說:“我會有辦法的,不用勞煩傅總了?!?/br> 可是他還不放手,目光沉寂地看著她,像是在審視,想要看出點什么東西出來。 “你有什么辦法?” 陸唯終于忍不住,聲線拉了下來,“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還有,傅總,我是有夫之婦,請你自重!” 陸唯的聲音并不大,可每一個字眼都強勢地擠進傅遠征的耳朵。 可他完全不為所動,又或者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抱著陸唯的動作緊了緊,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煙草味更貼近陸唯的鼻尖了,惹得她一陣陣的戰(zhàn)栗。 傅遠征吐字清晰,不疾不徐道:“你對周遠征念念不忘,不會隨便嫁給別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嫁給尹少城是因為安安的病,嫁給他,他就會幫你保安安的命。可是陸唯,你不愛他?!?/br> 陸唯突然生怒,她猛地將傅遠征推開。 她后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留著清冷的側臉給他,“那又怎樣,你現在做的這些不過就是因為我救了你,你心里感激,你想將我心里的遠征擠走,也不過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在作祟,等這些感覺過去了呢?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你究竟要置我于何地?” 這些不明不白的時間久了,就會牽扯不清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碰。 誰知她的話一說完,傅遠征眸色倏然一緊,像黎明破曉前最暗的天,要將人卷入。 他大步跨過來,直接將陸唯撈進懷里。 陸唯掙扎著要將他推開,可他越抱越緊,陸唯抬手去打他,胡亂地打到他的臉,她一愣,傅遠征眸光倏然一狠,低頭去尋她的唇,然后懲罰性地吻了下去。 昨晚他是喝多了,陸唯覺得那是失控,可他現在很清醒,十分清醒。 他撬開她的唇,陸唯的舌被他咬得疼,有血腥味在口腔中散開。 這一刻陸唯的心就像被人從崖邊摔下,墜入在深淵的半空中,又冷又疼。 她想起遠征,想起這幾年的自欺欺人,都不如現在的水深火熱。 直到一股咸澀混進口中,傅遠征的身子一頓,緩緩地放開陸唯。 四周沒什么人,光線又昏暗,顯得十分安靜。 他輕輕擁著她,遠遠看著兩人竟像是鑲嵌進對方的身體。 他沒去看她流淚的眼睛,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塞進她的手里。 “陸唯,你會來找我的,不論因為什么事,你都會來找我的?!?/br> 傅遠征丟下這一句話后就走了。 包里的電話鈴聲響了又停。 陸唯虛脫一般地坐在旁邊的長凳上,傷口其實并不怎么痛,可她就覺得那塊地方不斷有痛意蔓延出來。 她抬起手按了按,才知道是心在痛。 借著昏暗的光線,她攤開手里的帕子。 是上好的蘇繡,上面繡著一頭通體銀白的狼。 應該是傅家的家徽。 陸唯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又或者只是錯覺。 帕子的一角繡著:遠征 —— 第二天,尹少城告訴陸唯葉家出了點事,挺棘手的,現在已經無暇對付白家。 所以白家有緩沖的時間了。 過了一些日子,尹少城將醫(yī)生請到家里來,給陸唯的傷口拆線。 只有危險的手術才需要顧博森那樣的外科圣手,拆線這樣的問題尋常的醫(yī)生就能辦到。 拆線的過程并不會太慢。 門打開,陸唯看到尹少城,他的腳邊掉了幾個煙頭。 他告訴陸唯,明天帶她去看安安。 陸唯打心底的高興,看著他笑了。 這樣的日子總會有好消息的。 果然,等到了下午,白蘇打電話告訴陸唯,她的賬戶突然多了兩個億,正好可以還清白家的債務。 第35章 在我身邊,不要亂動 在我身邊,不要亂動 陸唯傷好之后,繼續(xù)到花店上班。 她私底下攬了一些活,是玉石雕刻的傳統(tǒng)工藝。 這幾年存的錢幾乎都來自這部分,店里經營得到的,都花在安安的病上。 雖然有尹少城,可她并不想因為占著他妻子的身份,太得寸進尺,當年他能保安安的命,她就愿意用一切去交換。 北安城的天越來越冷,街邊的樹木都凋零了,清早陽光透過鋼筋水泥的建筑,疏疏朗朗地照在身上,并無什么暖意。 陸唯將車子停好。 車子是當年尹少城給她的,說是家里和花店來回方便。原先給的車比這奢侈太多,陸唯不肯收。 她記得那時候尹少城的臉色很難看,陰沉沉的好像隨時要將她撕碎。 然而第二天尹少城還是換了一輛幾十萬的車給她。 那時候他語氣嘲諷,字里行間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 可是細細想起這些年,他其實對她并不差。 時間還很早,遠遠瞧見店門口站著個人。 那人穿著黃褐色的短外套,個不高,透著一股機靈勁,一邊緊抓著手里的箱子不放一邊往店里張望。 來人是老姚,專門給陸唯介紹生意的,算是中介。 進了店老姚才將箱子打開,好幾塊的翡翠,細算有十二塊,大小不均,不可估價。 老姚的眼睛都染成綠的了,直說:“帝王綠,大寶貝!雕十二生肖,有錢人真會玩?!?/br> 這么大件的,陸唯還是頭一回收,不免多問了一句:“知道對方來路嗎?” 老姚和陸唯長久的合作關系,知道這姑娘性子寡淡話又少,可雕刻技術那是一等一的好,連北安城的老師傅都夸。 有的人就是這樣,天賦異稟。 知道她有所顧慮,連忙壓低了聲音說:“葉家知道嗎?這是葉先生要的,坑不了。 他說只要成品滿意,價錢好說,已經付了定金,我回頭就去給你轉?!?/br> 老姚說完,蹲下身子去看那些翡翠,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陸唯微微閃爍的目光。 “我不接。”她拒絕道。 “嘿,”老姚沒料到,猛地站起來,懵了,“怎么了,我告訴你,定金這個數,比以往的多了不知道多少,你可別跟錢過不去?!?/br> 老姚伸出手比了個令陸唯都心動的數字。 垂在身側的手輕握了起來。 可是她不想。 老姚見她執(zhí)意,越想越急,“妹子啊,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可別這時候坑哥哥我??! 而且這種細活,如今會純手工的人很少了,那些個老師傅也都沒以前靈活,做不來。找來找去還是你最靠譜,要是你拒絕了,我可是得賠違約金的,我上有老下有小…” 老姚開始賣慘,陸唯沉默。 之前存的一筆錢給了白蘇,身上并沒有積蓄了,安安出院后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需要調養(yǎng),孩子自然暫時不能放在身邊,請保姆需要錢,將來離開北安城也需要錢。 其實老姚說得對,何必跟錢過不去。 她只是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那是根深蒂固的,早就植入到心底里的恨意。 老姚見她沉默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一鼓作氣繼續(xù)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反正葉先生不急,你先設計設計,回頭把圖稿發(fā)給我,我給葉先生過目定稿了,咱再開始動工?!?/br> 說著,他又從箱子里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里面放著一塊和田白玉。 “這位就不知底細了,只知道權勢很大,給的時間有限但也不會太過分,反正是小件,你先搞定這個,你別看這才一個,對方給的錢可不比葉先生少?!?/br> 陸唯微愣,出手還真是闊綽。 老姚走后沒多久,白蘇也來了。 陸唯戴著口罩在工作室里忙碌,白蘇還在猶豫著那兩個億到底是怎么來的,一邊包裝花束一邊出神。 陸唯一投入就忘了時間,坐了三個小時臨近午飯的時候才起身動一動酸麻的脖子。 走出去,看見白蘇拿著一根絲帶從花束一直纏到自己的手腕上,明顯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