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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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關(guān)好,留了一條手掌寬大的縫,傅遠征掃了一眼便看到那個從陸唯店里出來的男人。 原來,陸唯的玉石雕刻工作就是他在中間牽線的。 “好好好,你等等吧,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那藥,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啊,我真不是賣藥的!正經(jīng)著呢,你要不是我朋友,我才不干這活!” 賣藥… 傅遠征的五指捏了起來,對于那次陸唯通過吃藥取悅他的事情,其實他一直耿耿于懷。 陸唯認識的這個渠道的人不多,更別說是關(guān)于那方面的藥,她又與這個男人相識,找他拿藥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他便推門進去。 老姚正在打電話,一見到傅遠征,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將電弧給掛了,從亂七八糟的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神情惶恐道:“傅,傅總?” 老姚在電視上見過傅遠征的,所以認得他,他金尊玉貴的身份,怎么會到這里來? 他連忙迎上去,“傅總,您老人家怎么來了。” 傅遠征微微皺眉,清凌凌的站在老姚面前,他比老姚高了不少,垂眸看他,聲線也是冷冷清清的,“你認識陸唯?” 老姚是守信用的人,陸唯交代過,不要把她和玉石雕刻師的身份掛在一起,他自然不能亂說。 他佯裝思索片刻,笑道:“不認識,您說的是哪位?” 傅遠征的目光從他滴溜溜直轉(zhuǎn)的眼睛上收了回來,低頭清淺一笑,那笑在老姚看來是毛骨悚然,“她曾經(jīng)幫我雕刻一塊羊脂白玉,還是你讓她親自送到我家的?!?/br> 老姚這才想起這件事,也沒因為被人拆穿而尷尬,嘿了一聲,“沒錯,陸唯啊,她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雕刻師傅,您別看她年紀輕輕的,手法可真老道,傅總是有什么新的玉石想要找她嗎?” 老姚太聒噪,傅遠征不耐的皺了皺眉頭,他眉目間清寒的氣息,老姚頓時就能感覺得到,他下意識的閉了嘴。 “前段時間,她是不是找你拿過藥?” 老姚覺得這事可不敢亂說,忙裝糊涂,“傅總說的是什么藥?” 傅遠征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沉道:“你確定要跟我裝糊涂嗎?” 第138章 你早就對我動心了 你早就對我動心了 顧博森給傅遠征打電話的時候,傅遠征在開車離開古玩交易市場的路上。 “遠征,你在哪?” 車子駛過一片綠蔭,傅遠征靠近車窗的一邊側(cè)臉投下一片陰影,臉色晦暗不明,他握著方向盤,說:“我在外面?!?/br> 顧博森也沒聽出傅遠征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接著說:“那行,我發(fā)一個定位給你,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br> 重要的消息。 傅遠征的目光緊蹙,嘴角抿了一下,“好。” 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他的拇指一曲,轉(zhuǎn)動方向盤,將車子偏離原先的軌道。 傳真是半夜從美國法國來的,是關(guān)于當年發(fā)生在西雅圖的連環(huán)車禍案的遇難者名單。 為了找這份名單,顧博森在美國的朋友花費了好大的功夫,黑了一家新聞網(wǎng),關(guān)于車禍案的報導雖然明面上被刪除了,但是數(shù)據(jù)庫里還保存著,最終還是找到了。 傅遠征到了,顧博森打開副駕駛座,坐上去。 “找到了?”傅遠征偏頭,側(cè)臉緊繃。 顧博森將傳真遞給他,眼神里都是興奮的神色,“排除所有遇難者的名字和年紀,你看看這個李忱,就是當年照顧你的那位貼身管家,我查了他的資料,他三十歲的時候就去美國了,但是去做什么的,沒有任何的記錄?!?/br> 是傅家的行事作風。 傅遠征看著那個名字,若有所思,李忱,去世的時候四十六歲。 并沒有他預料之中的熟悉感,傅遠征問:“他在國內(nèi)還有家人嗎。” “他去美國之前家里還有一位母親和meimei,本來是有未婚妻的,后來他去了美國,未婚妻就和他分手。他母親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我目前找到他meimei的住址,我們一起去。” 李忱的meimei叫李姝,在北安城西城區(qū)的一個城中村里開雜貨鋪。 “你們是我大哥什么人???”李姝端了兩杯茶過來。 顧博森笑著接過來,解釋道:“我們和李叔在美國是鄰居,好幾年沒回國了,這次回來,所以過來探望探望他的家人,其實李叔去世后,我們就應該來看看您的。” 顧博森說的一套套的,臉不紅心不跳,傅遠征下意識抬眸看了他一眼。 李姝平常不怎么看新聞,更不用說什么花邊新聞,財經(jīng)新聞,乍一看傅遠征和顧博森,并不認得他們。只覺得兩個年輕人長得十分好看,又紳士有禮。 尤其是不說話的那個,十分出眾,比明星還好看。 她感激的說:“你們有心了,我大哥在美國居然還交朋友了,還是你們這么年輕有為朋友。他很內(nèi)向的,在國內(nèi)沒什么朋友,這樣看來,他在美國其實也挺好,可是沒想到,哎…” 李姝做了一番感慨,顧博森和傅遠征對視一眼,李忱的確深居簡出,所以在美國認識他的人不多。 顧博森接著說:“李叔在美國其實也很內(nèi)向的,他經(jīng)常在家里足不出戶,” 李姝說:“我大哥是去美國照顧東家體弱多病的孩子,應該是那個孩子身體太差,大哥肯定得忙前忙后。 他剛?cè)ツ菚?,那個孩子才八歲大,身體一直不好,你們既然是鄰居,應該也見過的吧,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現(xiàn)在應該和你們差不多了吧?!?/br> 顧博森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了傅遠征一眼,后者的側(cè)臉線條不動聲色的繃了起來,眼神出現(xiàn)一瞬間的驚顫。 “你確定他說那個孩子八歲嗎?”這次問話的是傅遠征。 進門到現(xiàn)在,他才開口說了一句話,聲線有些清冷,不像顧博森那樣,平易近人。 但是李姝下意識就變得客客氣氣的,“是的。我沒有記錯,當時我還挺感慨的,出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其實和我們普通人家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才八歲,就病得這么嚴重,” 顧博森的心跳咯噔一下,這事玄乎了。 離開城中村后,顧博森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困惑,傅家的人都知道,傅遠征是十歲被送出國,“這么說李忱在西雅圖照顧的人,不是你?!?/br> 這句話一說出口,顧博森便覺得有什么滔天的陰謀籠罩下來,頓時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起來。 可是真要想想,傅遠征現(xiàn)在好好的在他身邊,除了沒有以前的記憶之外,他比誰過得都好,說什么陰謀,又不像。 傅遠征淡漠冷靜,從李姝家出來他的表情都未出現(xiàn)過任何的松動。 只有仔細看才能看見他眼眸深處流動的暗影。 走到車邊,傅遠征上車拿出那份遇難者的名單,顧博森在每個人的名字后面都標注了性別和當時的年紀。 他的眼神往下掃,手指忽然停在羅毅這個名字上,羅毅,24歲。 八歲,十六年… 完全對得上。 顧博森看了一眼傅遠征陰沉晦暗的側(cè)臉,馬上說:“我回去立馬調(diào)查這個人。” 傅遠征抓著名單的手指在顫抖,顧博森心里頓時也覺得不是滋味,他說:“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 傅遠征沒說什么,他從李姝家離開到現(xiàn)在,一個字都沒說,他打開車門,繞到副駕駛座。 顧博森啟動車子的瞬間,傅遠征忽然開口,“博森,如果李忱照顧的人是羅毅,那我在哪?” 當年他才十歲,傅家有兩個孩子的事情,外人都知道。 因為不知道周敏的存在,所以很多人認為傅遠征是傅瀝行一母同胞的弟弟。 關(guān)于傅遠征被送出國養(yǎng)病的消息一經(jīng)多年沉淀下來之后,解開的真相居然是,被送出國的人不是傅遠征,而是一個叫羅毅的孩子。 一直到天黑,顧博森那邊還沒有任何有關(guān)羅毅的消息。 傅遠征將車子停在停車場,他倚靠著車門,低頭抽煙,腳邊已經(jīng)有好幾個煙蒂了。 抽了那么多煙,非但沒有令他松懈半分,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 根據(jù)顧博森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李忱的信息,李忱去美國那年三十歲,未婚,內(nèi)向的他除了一個未婚妻之外就沒有其他交往的女性,所以羅毅排除是他孩子的可能性。 那這個羅毅到底是誰,傅家為什么要李忱去照顧他?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詭異的一點。 如果當年李忱照顧的人是羅毅的話,那他呢? 他又在哪? 他到底是被送出國還是沒被送出國? 明明有什么東西就要破土而出,就是唯一的,關(guān)鍵的點,只要找到這個點,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攻自破了。 到底是什么? 傅遠征吸一口煙,尼古丁在肺里滾了一圈之后,被淡淡吐出,按在車門上的手緊攥著,突出的骨節(jié)泛著青白的冷意。 陸唯鎖好店門,和白蘇告別之后,就朝著停車場的方向過去。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走過去,結(jié)果看見自己的車旁停了一輛車牌號碼十分眼熟的車,她猛地一抬頭。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黑脧脧的眼睛。 心跳一緊的瞬間,她下意識就往后退,轉(zhuǎn)身就走。 傅遠征長腿一跨,走到她面前,將她攔了下來,陸唯慣性的往前一撞,撞到他結(jié)實的胸膛。 她本能的抬手揉了揉鼻尖,另一只手緊緊攥著拳頭,仿佛將自己的怒氣都壓在拳頭上,撇開頭,冷淡的說:“我以為那天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了?!颠h征低凝著她,看見她的鼻頭撞了,淚腺被牽引眼睛濕漉漉的樣子,頓時有些心軟,聲線也壓得很低,“我有話對你說?!?/br> 陸唯繞開他,低著頭說:“我不想聽?!?/br> 傅遠征卻再次將她攔下。 一只手扣住她的伸胳膊,不讓她走,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低沉的說:“很快,只有幾秒鐘的時間?!?/br> 說著,他白皙的手指劃過屏幕解鎖,陸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見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點開,打開一段錄音。 ——“那真的是個大烏龍,陸唯是找我拿藥了,我也給她準備好了,結(jié)果我搞錯了把我老婆吃的維生素給她了,傅總啊,我真的不知道…” 錄音戛然而止,老姚的聲音就被掐斷了,因為傅遠征按了暫停鍵。 關(guān)鍵部分放出來就夠了,其他的沒什么用。 停車場的周圍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只能聽見不遠處的街道上來來回回的車輛聲。 燈光照著陸唯刷白的臉色。 她突然掙開傅遠征的手,腦袋一片轟隆隆的巨響,什么理智,什么冷靜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