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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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瀝行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拎著杯蓋,看了他一眼,漆沉的眼瞳黑白分明,淡淡勾唇,“白董事長喜歡就好?!?/br> 白父放下茶杯后,眉心微攏,問道:“聽傅總的聲音,不舒服嗎?” “小事?!?/br> 即便是發(fā)燒幾天,對傅瀝行來說也只是小事。 從年少時開始,早就習(xí)以為常。 “白董事長有事找我?” 白父雙手交握著放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花白的兩鬢輕輕一抽動。 明顯,他要開口的事情,很令他為難。 數(shù)秒后他才開口說道:“這件事說來慚愧。是我教女無方,蘇蘇屢次打擾傅總,白某實在是感到抱歉,希望傅總不要介意。” 傅瀝行低垂著眼睛看著茶杯里浮動的茶葉,嘴角上揚,“她年紀(jì)還小?!?/br> 白父也笑了笑,說:“傅總不怪罪就好。說到底還是被我給寵壞了,無法無天,心思也單純,做什么事都不計后果欠缺考慮。 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正處于迷茫期,很多時候,并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尤其是蘇蘇,她性子執(zhí)拗,是個死腦筋,認(rèn)死理?!?/br> 傅瀝行安靜一邊聽他說,一邊喝茶,細(xì)小的茶葉順著茶水流到口中,滑入喉中,有幾分澀意。 白父說的何其委婉,傅瀝行心思玲瓏,也不戳破,兩人的話中都含著一層薄紗。 “您放心,她會明白的?!?/br> “有傅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白父看著他,作為商人,他對傅瀝行不僅僅只是欣賞,更多的其實是驚艷。 他年少時便接管家族生意,到如今傅家家業(yè)日益壯大,掌握北安城絕大部分的經(jīng)濟命脈。 所謂后生可畏,傅瀝行便是這一代年輕人翹楚中的鳳毛麟角。 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人中龍鳳,誰不愿意將自家女兒送到他面前去? 別人或許可以,可是他做不到。 他四十歲后才得了白蘇這么一個女兒,寶貝得跟什么似的。 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想給她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最好的東西。 她喜歡什么,即便辦不到他也會想盡辦法給她弄到手。 可偏偏,她喜歡傅瀝行。 他的年紀(jì)和傅瀝行的父親相當(dāng),對傅瀝行的情況,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即使傅瀝行的條件是這北安城里最好的,可他的身體不好。 他的蘇蘇才十八歲。 花一樣的年紀(jì)。 萬一傅瀝行將來有個好歹,他怎么忍心自己的女兒受苦? 他自己早早失去妻子,明白一個人要熬過來,是多難的一件事,尤其是女人。 就算蘇蘇將來嫁的人沒有傅瀝行那樣的家世,是普通人也好,但只要能陪著他的女兒到老,他也是愿意的。 且不說傅瀝行會不會看得上自家的女兒,看不上那是最好的了。 可是他最了解自己的女兒不過了,那丫頭認(rèn)定了的人,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旁敲側(cè)擊的問過,都被她回避過去,后來被問煩了,她就索性不理他,父女倆好幾天都不說話。 他不可能將女兒的幸福賭在傅瀝行身上,所以這件事,他只好請傅瀝行幫忙。 臨走之前,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 傅瀝行起身送他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淡淡的說:“您是她父親,做什么都是為了她好,我不會告訴她?!?/br> 是個通透明理的人。 白父有些慚愧,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傅總了。” ****** 黑色賓利停在江邊。 易山是傅瀝行的隨行保鏢也是司機,生日宴會,他無法進(jìn)去,只好守在車旁。 他正從煙盒里含出一支煙,煙就被人一巴掌拍掉在地上。 錦瑟皺著眉,“傅少前兩天剛病了一場,你還敢抽煙?讓他聞到煙味,到時候又得咳嗽了?!?/br> 易山冷酷著臉,卻也不敢頂嘴。 錦瑟這個女人,只有在傅瀝行面前才完完全全像個女人,在夜場虛與委蛇,在外面,冷淡如冰。 不能抽煙,他就低著頭,碾鞋底踩著的草皮。 過了一會兒,他不經(jīng)意抬頭,猝不及防看到一道墨藍(lán)色的身影,才剛要走過去,身旁的錦瑟已經(jīng)先他一步迎了上去。 錦瑟走到傅瀝行面前,嚇了一跳,急忙攙扶著他的胳膊,“您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她回頭,催促易山將車門打開,然后攙扶著傅瀝行上車。 車廂里光線昏暗,傅瀝行的臉色漸漸顯白。 他一句話也沒說,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臂一只擱在扶手上,另一只隨意的搭在身側(cè)。 錦瑟忙將視線從男人的臉上移開,有條不紊的將他外套的扣子解開。 這種材質(zhì)的西服,即便是在夏天穿著也不會太熱,明顯,傅瀝行的不舒服,是因為前兩天的一場病。 而給他解扣子的時候,她湊近傅瀝行聞到了他呼吸間的酒氣。 “您喝酒了?”錦瑟平穩(wěn)的聲線都顫抖了。 他什么身體,怎么連酒都敢碰? 傅瀝行單手貼著額頭,半闔著眼睛,淡漠的睇了她一眼,“不礙事,開車?!?/br> 錦瑟在他身邊久了,明白他這是不想說什么,她也不敢再問。 易山將車子開進(jìn)傅宅,管家福叔在大廳里等著,一聽見車子的引擎聲,連忙迎了出來。 “少爺怎么了?” 傅瀝行雖然自己下車,可臉色明顯不太好,旁邊錦瑟又挽著他的手臂。 “傅少他…” “多嘴?!备禐r行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錦瑟立馬閉嘴,看了福叔一眼。 福叔是看著傅瀝行長大的,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 他也不敢再問了。 回到房間后,錦瑟將傅瀝行扶到到床上,讓他坐著,靠在床頭。 然后才轉(zhuǎn)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出來。 先是給他擦臉上的汗,然后要給他擦手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緊攥著一條手帕。 是他常帶在身上的手帕。 是他私人的物品。 錦瑟平常不敢隨意碰。 她將毛巾丟進(jìn)臉盆里,再去打開傅瀝行的手。 卻是傅瀝行的手指攥的緊緊的。 他的力氣很大,就算是病了,錦瑟也掰不開他的手,最后只好作罷。 “傅少,我給您擦手,先把手帕松了吧?!彼龎旱土寺曇粽f。 傅瀝行本來就只是閉著眼睛沒睡著,所以錦瑟年的話,他聽見了。 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手帕攥的更緊了。 那只手背的青筋凸顯,在白皙的肌膚下尤為明顯,分明的指節(jié)泛白,隱隱透著森冷的寒意。 可男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那半睜開的眸子里,神色都未動分毫。 錦瑟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心下駭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屋子里的氣壓越來越低。 低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才看見傅瀝行終于松開那條手帕,閉著眼睛,淡漠的說了兩個字:“燒了。” 第183章 他的女孩 他的女孩 車內(nèi),坐在后排的白敬然皺著眉頭,目光深沉的看著靠在車窗的白蘇。 上車后,她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眼睛通紅,明顯是哭過的。 “在怪哥哥?”白敬然聲音低啞。 船上,他說了那番話之后,她就跑出去了,他在沙發(fā)上等酒勁緩和之后就出去找她。 找到的時候,人是坐在船尾的地上,抱著膝蓋,兩眼無神。 一路上被他抱著上車,也都不說話。 白蘇不說話,還一直看著窗外的霓虹燈,又或許什么都沒看,目無焦距。 直到車子開進(jìn)別墅里,停下,她也一聲不吭。 白敬然看了她一眼,下車,繞過車子,到另一邊,打開車門,白蘇靠著車門,車門打開瞬間,突然失去支撐,身子直接倒在白敬然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