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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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袖扣對你來說這么重要的話,我一定不會偷…” 她停頓了一下,低頭,勾起嘴角苦澀的笑了出來,糾正道:“我一定不會拿,對,我不是偷,我只是順手拿了一下。 現(xiàn)在東西還給你了,你好好保管,別再弄丟了,下次可沒那么好運,被我撿到?!?/br> 本來就是她偷走的東西,繞到后面,成了她做好事。 傅瀝行的手指微微用力收攏了一下,眼看那對鉆石就從眼底消失在他的手心里,白蘇的心就像也被傅瀝行的手指攥著了,不可抑止的疼。 她又忽然后悔將東西還給他,那是她和傅瀝行最后的,有關(guān)聯(lián)的東西了。 可現(xiàn)在,她親手還了回去。 她越想越難過,說話的音調(diào)不知不覺拔高,帶著顫音:“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只是那是你的東西,我本來打算留下來做個念想的,沒想到是你mama留給你的,就算我再怎么想要,也應(yīng)該還給你的?!?/br> 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再也不能纏著他,卻連一點念想的東西都沒有了。 傅瀝行的眸色越來越暗,他收了袖扣,淡淡的對白蘇說:“回去吧?!?/br> 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白蘇的雙腿像灌鉛了一樣,重的無法動彈,她突然咬著牙,朝他邁出一步,攥住他的衣袖,低著頭,手指顫抖的厲害。 “傅瀝行,我好像從來就沒有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向你表白過,反正今天過后,我們就再無瓜葛了,我知道說再多的話都沒有用,可我還是想說。 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你要說我不知羞恥也好,罵我陰魂不散也罷,我都要說,我喜歡你,傅瀝行,很喜歡,很喜歡你。 所以,看在我這么喜歡你的份上,你一定要原諒我…” 她踮起腳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感覺他的身子倏然緊繃,有要將她推開的跡象,她的力道猛然加重,將傅瀝行的脖子往下壓———— 顫抖的紅唇緊緊的貼上他。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有接過吻,就算之前去twilight給傅瀝行送生日禮物那次,主動獻上初吻,她也是毫無章法的亂吻他。 這次,她大膽的,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一點一點的,更緊的貼著他。 明明是她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應(yīng)該是美好而甜蜜的,她卻覺得無比的苦澀和心酸。 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有眼淚掉了下來,不知道砸在了哪里,疼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她睜著眼睛淚眼模糊的看著傅瀝行眼底洶涌的暗色,抱著他脖子的雙臂僵硬的無法動彈,最后任性一次,自私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不動聲色的傅先生的眼神里有明顯的驚動。 白蘇得意的笑了出來,那彎起的眉眼明艷動人,眼淚卻成串的往下掉,仿佛十分悲傷,“我要你記得我,傅瀝行,你會記得白蘇的吧?” 她說著話,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在湖里游了那么長時間,終究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烈日當(dāng)頭,她終于支撐不住,身子一軟。 在傅瀝行的手扣上她的腰肢想將她的身子緊貼著他的同一時間,倒了下去。 第196章 她夢見傅瀝行消失不見了 她夢見傅瀝行消失不見了 “蘇蘇——” “蘇蘇——” 白蘇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低沉。 那人好像在擔(dān)心,害怕什么,她聽著聽著忽然覺得心酸,想說自己沒事,可忽然之間那聲音越來越小。 她朝著聲音的源頭跑去,那聲音越來小,她追的滿頭大汗,終于在一個無人之境,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卻很模糊,遠遠的站在她觸摸不到的地方。 好像隨時都要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 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點點的熒光,白蘇忽然濕了眼眶,大聲哭了出來。 ——不要! 可那道身影漸漸的,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化作一道虛影… 她終于追過去,點點熒光從她緊攥著的指縫流走,風(fēng)一吹,就散了。 茫茫蒼穹下,只有她一個人。 她好像聽見一道,她熟悉的,驚動她靈魂的聲音在說—— 別哭。 ****** 白蘇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有一束橙黃色的光照進來,落在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背,白皙的肌膚下微微跳動的脈絡(luò)分明清晰,充滿年輕的生命力。 已經(jīng)傍晚了。 她忽然怔了一下,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卻是一陣頭暈?zāi)垦Ru來,身子支撐不住又倒了下去。 陌生的天花板,空氣中卻有隱隱一絲熟悉的氣息,很親切,氣息鉆進鼻孔的一瞬間,突然將大腦的神經(jīng)全都調(diào)動起來,讓她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直到,她看見床腳不遠處立著的那一扇山水屏風(fēng),大腦中的某根神經(jīng)像被人無意撥動的一根弦,顫了顫。 這是… 她又低頭看看被子,枕頭,床頭柜,側(cè)面雕花的窗欞… 這是傅瀝行的房間! 她在傅瀝行的房間里! 她想起自己去云園找袖扣,她跳進人工湖里,找了很久才找到。 她又哭又笑,后來傅瀝行來了。 她的小腿抽筋,傅瀝行還打了她的腿,然后她還了袖扣,最后還… 強吻了傅瀝行! 幾乎一瞬間,她的腦海里全是自己強吻傅瀝行的一幕,她在后悔在懊惱! 當(dāng)時明明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既然想給將來留一個念想的,她應(yīng)該將強吻做的唯美動人。 可她哭了,還哭得那么傷心,傅瀝行那么講究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記得那樣不美觀的一幕。 就在她懊惱自己沒出息的時候,忽然有人開門進來! 她立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未醒來,另一只放在杯子里的手緊緊攥了起來,要不是被子蓋在胸前,一定能清晰的看到她起起伏伏的胸膛。 “裝睡?” 一道帶著笑意的女人的聲音。 白蘇睜開眼睛,錦瑟手里端著一碗甜粥,已經(jīng)沒有熱氣冒上來,是溫的。 她走過來,將碗放在床頭柜上,她一向守規(guī)矩,傅瀝行的床沒人可以隨便坐下的,就算是床沿也不行。 所以,她就站在床邊,彎著腰看白蘇還沒完全恢復(fù)血色的臉。 也是了,大中午太陽暴曬的在水里游了那么長時間,就算是強壯的男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呢? 看著白蘇又驚又失落的表情,她的嘴角勾了起來,眼里的笑意多了幾分諱莫如深,“你希望出現(xiàn)的人是傅少?” 白蘇咬著下唇,點點頭,可又很快搖搖頭。 “到底想還是不想?”錦瑟繼續(xù)笑著問她。 “如果我想,他就會出現(xiàn)嗎?”白蘇反問道,臉上的表情忽而期待忽而又是自嘲。 這一下,錦瑟嘴角揚起的弧度降了幾度,又盡量委婉的,搖著頭說:“不會。” 明知道是這個答案,白蘇心里還是會有幾分失落感。 她蒼白無力的笑了笑,一張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傷心的情緒,她藏不住的。 錦瑟也沒說什么,而是扶著她坐起來,靠在床頭上。 白蘇直到坐起來才后知后覺,自己身上穿著的居然是傅瀝行的睡衣,沒什么血色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個透。 這種感覺,就像她什么都沒穿,就被傅瀝行抱著… 啊呀,不行,太羞恥了! 錦瑟拉了一把圓凳坐下,坐在床邊,看到她紅成豬肝色的臉,出聲示意她回過神來,“在想什么yin蕩的?” 白蘇瑟縮了一下,連脖子都紅了,靈動的大眼仿佛有濕漉漉的水光在晃動,“我沒有!” “都寫在臉上了還沒有呢?”錦瑟笑著伸手去拿床頭柜的碗。 捏著勺子舀起一勺,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 “傅少算得真準(zhǔn),他猜到你這個時候會醒來,所以叫我提前準(zhǔn)備好甜粥,這個時間進來看看?!?/br> 一口粥噎在咽喉中,白蘇并不意外,傅瀝行有時候真的很像能洞悉一切的仙人,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中。 只是她想起的是自己醒來之前的那個她哭得歇斯底里的夢。 雖然只是一個夢,可她總覺得那道虛幻模糊的身影是傅瀝行的。 從白蘇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了,傅瀝行不是長壽的,他活不長。 雖然很少人會拿出來說,可她在私底下,無意間聽過。 她越想越難過,眼眶微微濕潤,心尖酸脹地頂著胸腔。 她的喉頭發(fā)硬,咬著下唇點了點頭,說著不相關(guān)的話:“嗯,很好吃。” 錦瑟看了看她沾著淚花的睫毛,抓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無聲的嘆了一聲氣,然后微笑著說:“當(dāng)然,這是我親手熬的粥。” 白蘇才想起一件事,悶聲低著頭問:“你不用去twilight嗎?你可是老板,不以身作則,小心員工消極怠工!”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了,twilight取名暮光之意,即為在暮色之后,便是賺錢的好時機,能賺得盆滿缽盈。 錦瑟依然笑著看她,語氣里像是開在玩笑的說:“twilight哪有你重要,快把這碗粥吃完了吧,你午飯都沒吃,一直昏睡到現(xiàn)在?!?/br> 白蘇是真的餓了,一碗全吃完了。 吃完后,錦瑟問她想回家了嗎,白蘇虛弱的靠著床頭,說:“我的頭還暈著呢,我是病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