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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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微笑的聽著,眉心顫了顫,淚水從下頜滑落到地上的半空中,閃著細(xì)碎的光,她輕輕呵氣:“這個人啊…” 眼淚止不住,她轉(zhuǎn)頭看著落地窗外照進(jìn)來的陽光,太過刺眼,她閉了閉眼睛。 錦瑟低頭嘆了一聲氣,忍不住紅了眼眶,“團(tuán)隊這次研制出來的新藥有新進(jìn)展,可傅少的身子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再一次的失敗了,這次是孤注一擲。 如果成功了,他就帶著婚紗回去,如果失敗了,他叫我們瞞著,只是沒想到,你來了?!?/br> 錦瑟沒說完的話,太多。 她其實想說,再也沒人比傅瀝行更愛白蘇了。 這份愛深沉,沒有太多言語。 傅瀝行在這份感情面前,其實是自卑的。 他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敢說。 錦瑟不是他,只能窺見他心思的表面,太多太深沉的愛,她不知道。 白蘇躺在床上,鼻息間全是傅瀝行身上淡淡的清冽的氣息,她將被子裹在身上,好像被傅瀝行抱在懷里。 她其實很貪心的,只是愛著傅瀝行的這些年才假裝沒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她本性暴露,只想更多更多的擁有他。 手指越發(fā)用力,被子緊緊裹著身子。 她半睡半醒著,其實腦子清醒的注意著周邊的動靜,生怕再錯過了什么。 半夜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黑暗里,白蘇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庭院的燈光隱隱照亮她泛紅的眼睛,很快走廊傳來快速的腳步聲。 “咔噠”一聲。 錦瑟開門進(jìn)來。 她哭著告訴白蘇:“傅少快撐不住了?!?/br> 第241章 鴻雁傳書,遙寄相思。 鴻雁傳書,遙寄相思。 傅瀝行醒來,床邊只守著白蘇一個人。 她穿著婚紗,在昨晚入睡前就換好了,好像有所感應(yīng),要穿給他看。 “好看嗎?”她提著裙擺站在床邊,笑吟吟的看著他。 傅瀝行輕輕笑了一下,那眼底的星河搖曳,撥亂了她的心。 恍惚之間,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她才十八歲。 她穿著他送的玫瑰色禮服站在人群之中,其實她最耀眼,他一入場便看到了。 她湊過來的時候,他故意放慢簽名的速度,好讓她看得清楚。 她提著裙擺,朝他走近,向來膽大的她,神色竟有幾分羞澀,她微微抬眸,貝齒松開,低聲詢問他:“好看嗎?”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倒真的有幾分打量的意思,半晌才開口道:“馬馬虎虎。” 其實是真的漂亮。 他心里想著,小丫頭很漂亮,他是喜歡的。 白蘇的手握著他細(xì)瘦的手指,慢慢收攏,貼著他冰涼的手心。 記憶里就連昨晚他的手都是溫?zé)岬?,此刻卻涼的驚人。 白蘇一下沒控制住情緒,喉頭一哽,眼眶濕漉漉的,視線內(nèi)他的臉都是模糊的,她心里一陣慌。 傅瀝行反握著她,將她拉近了一些。 他有點看不清,將她拉近了才看清她穿著婚紗的模樣,和他想象中的并無二致,很適合她。 “昨天剛送來的嗎?” 白蘇嗯了一聲,“尺寸很剛好,但是再過幾個月就不能穿了?!?/br> 她將他的手抓起,貼在小腹上,“聽到了嗎?他們在喊你爸爸?!?/br> 傅瀝行忍俊不禁,卻也淡淡的笑開,“嗯,聽見了?!?/br> “醫(yī)生說是龍鳳胎,你喜歡嗎?” “喜歡?!?/br>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要不是這四面白墻,該是清晨初醒,她在他懷里睜開眼睛,叫他一聲老寶貝。 要不是他插著氧氣管,她會捧起他的臉一遍遍的親吻他,告訴他,她愛他,愛到此生不渝。 要不是他會擔(dān)心,她就不必佯裝堅強,在他面前平靜的說話。 她慢慢彎下身子抱著他,臉貼著他的胸膛,不讓他看見自己紅得一塌糊涂的眼睛,說:“傅瀝行,你給孩子們?nèi)∶职?,我怕自己取的不好,他們長大后會笑話我?!?/br> 取名字。 這兩個孩子來的意外,傅瀝行并沒有打算。 蒼白的薄唇抿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長發(fā)中穿梭,一下一下,溫柔的順著她的頭發(fā),“叫雁書和相思?!?/br> 很長一段時間以后,白蘇才知道,是鴻雁傳書,遙寄相思的意思。 就像她從來不知道,他的滿腔思念,都在明信片上的那幾個字上。 蒼白虛弱的男人精神有些恍惚,他攏著懷里的人,親吻她的發(fā)際,“我不在,你自己可以嗎?” 在背后守了她這么多年,放手的時候內(nèi)心并不平靜,有很多的不甘心,不舍得。 白蘇點了點頭,卻發(fā)不出一個音。 傅瀝行緊緊的攏著她,低聲說:“遠(yuǎn)征那邊放了一份我準(zhǔn)備好的遺囑,是給你的?!?/br> 之前并沒有考慮到孩子,但留下來的總是夠的。 “我不要?!卑滋K堅持到后面,聲音哽咽了,她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著,不敢抬頭去看他。 他卻將她的臉捧了起來,目光鎖著她紅腫的眼睛,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來此之前一定受不住,才紅腫了眼睛,到他面前還在強裝。 捧著她的臉的手輕輕顫抖,他嘆了一聲氣,有些無奈,也有濃烈的不舍,“你總是這樣不聽話?!?/br> 白蘇哭笑,“那你再管管我?!?/br> 喉嚨哽了一下,“那你就留下來…再管管我,好不好?” 心尖刺痛的感覺太過兇猛,傅瀝行呼吸一窒,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蘇蘇,好好生活,別再抽煙,也別再去酒吧喝酒打架,知道嗎?” 他一字一句叮囑,白蘇只是搖頭。 他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垂下的一剎那,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的刺耳嗡鳴聲將守在外面的人的心都狠狠震了一下。 白蘇摸著他涼涼的身子,雙眼通紅,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傅瀝行…” 記憶里更多的是他清俊的模樣,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叫的最多的是小丫頭,仿佛她怎么都長不大,怎么樣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其實他在等,在等一個能護(hù)她一生的機(jī)會。 可是他等不到。 易山攔不住,白蘇掙扎著撲過去,跪坐在傅瀝行的床邊,抓起他的手一遍遍的吻著他的手背,她低著頭,淚水一顆顆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傅瀝行,你還沒說你愛我,你還沒告訴我你愛我,你醒醒——” “我是騙你的,沒有你,我一個人不行,我不行,我什么都做不好,我不能好好吃飯,不能好好睡覺,我照顧不好孩子,傅瀝行,你起來啊…” …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因為是不可預(yù)料的,也超乎人類所認(rèn)知的范圍。 那天清晨,原本已經(jīng)成了直線的心電圖再次有了起伏,再次響起的心跳聲驚動了西雅圖的醫(yī)療保障中心。 ****** 又是一個陽光充沛的日子。 白蘇捧著一束從別墅花房里剪下來的紅玫瑰,走進(jìn)醫(yī)療中心。 在路上,她遇到了來探望傅瀝行的姜璐。 真的是好多年都不見了。 姜璐三年前嫁人了,嫁給一個美國人,她早就放下了對傅瀝行的執(zhí)念。 “白蘇,沒有人像你這樣傻,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傻的女人?!边@是姜璐在見到白蘇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和唯一的一句話。 十幾年,不是所有人都能愛一個人愛了十幾年。 姜璐走了,聽說要和她的丈夫去新西蘭。 白蘇走進(jìn)病房,傅瀝行正在喝水,他望著窗臺上那束她昨天帶來的玫瑰花失神,她故意放輕腳步,卻在她靠近窗臺的瞬間,他回過身來,一把將她圈在懷里。 白蘇驚呼一聲。 他低頭,溫?zé)岬臍庀①N著她的頸項,她有些受不住的往里躲,卻被他越抱越緊,漲紅了臉,轉(zhuǎn)頭佯裝慍怒的控訴:“你前妻罵我傻?!?/br> 傅瀝行單手摟著她的腰,看著她精致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毛,淡淡的笑出聲:“是挺傻?!?/br> 白蘇佯裝不下,嘴唇揚了揚。 傅瀝行醒來之后暫時不宜有太多的戶外活動,他閑來無事,就寫寫毛筆字。 他說白蘇性子不夠沉穩(wěn),該練練字磨練磨練,將她圈在懷里握住她的手。 被溫暖包裹著,白蘇一陣心悸,回頭去看他,這么多年,他的容顏似乎不曾改變,清俊依舊,還是記憶里的模樣。 “傅瀝行…” “嗯?!彼偷偷膽?yīng)了一聲。 他握著她的手執(zhí)筆在白紙上寫了四個字:雁書相思鴻雁傳書,遙寄相思。 白蘇的心跳有些快,臉頰熱熱的,該是紅了,她抿嘴笑了笑,“你是有多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