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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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下來就是禮目考核了,黃石先生將手中的卷軸展開。 越禮! 越禮!崔琰睜大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向場邊的衛(wèi)瑤卿看去,與他對視了一下,衛(wèi)六就開始支著額頭,摸腦袋。 腦袋有什么好摸的。崔琰心道,又看了眼衛(wèi)六,卻見她似是有些無奈了,伸手在頭上比了一圈。 干什么呢,這是?崔琰還是不解,看到衛(wèi)六翻了個白眼,正要轉(zhuǎn)頭,卻猛地看到八哥從座位上站了起啦,拿了一頂帽子就往衛(wèi)六頭上戴去。 帽子?對,帽子!崔琰伸手,幾乎是同時的,不遠處的崔九郎也開始了動作。 第53章 第一 幾乎是同時的兩人開始行古越禮,第一禮從正冠開始,衛(wèi)瑤卿把帽子還給了崔琮,但凡有不知,崔琰時不時的看一眼一旁的衛(wèi)瑤卿,幾乎每一回她都有剛好的動作出現(xiàn),沒有動作時,他就做屏足而行的冥想禮。 “崔公,你崔家小輩如此優(yōu)秀,當真叫人好生佩服!”一旁的程厲盛指了指場中那兩個行起古越禮的小輩,“不但你家九郎不錯,這個十三郎也是不錯的。” “程相言重了,小道而已?!贝捱h道看向場中,在崔九郎身上略略一頓便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崔十三身上,看了片刻之后,倏地目光一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場邊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托腮的少女身上,看了片刻之后,突然笑了笑,不再說話。 那頭的崔九郎卻在此時,突地停止了禮舞,轉(zhuǎn)而默默地看向崔琰的動作。 禮終,黃石先生含笑指了指場中唯一行完全禮的崔琰。 “禮藝第一,四門學院崔琰!” “崔九郎故意的。”歡呼聲中,衛(wèi)瑤卿突然出聲,“比起崔琰的左顧右盼,崔九郎明顯比他要好了不少,同樣全禮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更好,方才他刻意停下,便是為了讓崔琰拿第一?!?/br> “不是吧,崔琰知道么?”這些時日的相處,眾人都能感覺到對于崔九郎這個哥哥,崔琰的情緒很是復雜。 “你覺得他知道么?”衛(wèi)瑤卿說著看向走過來黑著一張臉的崔琰。 無禮的表情拿了禮藝第一,當真諷刺。 “搞什么,那個眼珠亂轉(zhuǎn)的小子哪有崔九郎半分好?”青陽縣主坐在上首生氣至極,“怎么判的?” 一旁的侍女低頭不語。 “好了,別生氣了!”李歡伸手拍了拍臉色難看的崔琰,“不管怎么說,你都是第一,不是么?” 崔琰點了點頭,看到不遠處含笑而立的小廝時,臉色一僵,說了一聲便過去了。 “他怎么了?” “那個小廝是我祖父的人,應當是祖父叫他吧!”崔琮嘆了口氣,說不清楚是無所謂還是無奈的態(tài)度,看向南面的席上,“今天他應當是不會回來了,一會兒六藝試結(jié)束之后,我等不必等他了,直接散了吧!” · 崔琰雙膝跪下,跪在翠竹園外抿著唇不說話。 “你這小子,好的不學,學作弊,你要不要臉!”氣的跳腳的是他的父親,大袖一揮,惱怒之下,竟是伸手一巴掌甩了上去,“臉都讓你丟盡了?!?/br> “二叔?!睆拇渲駡@里走出來的崔璟叫住了他,還好那一巴掌沒有甩下去。 “此事祖父并未怪罪,您莫要罰十三了?!?/br> “進國子監(jiān)第一天就打架,從太學院降到了四門學院,我崔家百年清譽都被這逆子丟盡了……” “二叔,祖父并未怪罪。”崔璟又說了一句,“您先回去吧,祖父要見十三。” 二房的崔繆對這個看起來芝蘭玉樹的侄子還是有些懼怕的,很多時候,他的意思就代表了崔遠道的意思,是以不得已,只得狠狠地瞪了一眼崔琰,轉(zhuǎn)身離去。 “為什么讓著我?”崔琰睜大眼睛看著崔璟,帶了幾分不忿,“我不用你讓!” “你不是想要第一么?”崔璟回頭望他,“況且我崔璟不需要一個六藝試的第一來錦上添花?!?/br> “誰要你讓來的第一!” “不要我讓來的第一,就要衛(wèi)六小姐和八哥提醒來的第一?” 崔琰臉色瞬間一白,不說話了。 “你想要第一,我就給你第一,喜歡第一的感覺么?” “討厭透頂了!”崔琰臭著一張臉。 “祖父讓你進去,我方才對二叔說的不是說辭,進來吧?!?/br> 崔琰起身,咬著唇有些遲疑,對于祖父崔遠道,本能的有些害怕。 “無妨,我也在?!?/br> 崔琰這才跟著崔璟走進了翠竹園。 喊了一聲“祖父、魏先生”,崔琰便耷拉著腦袋站到了一旁。 “你這小子,何故如此不開心?不管是提醒還是什么,第一就是第一,”崔遠道笑了起來,“你能結(jié)識衛(wèi)六小姐,能讓衛(wèi)六小姐提醒你,讓你八哥提醒你,就是你自己的本事?!?/br> “祖父,我不想了?!贝掮皖^,“還是靠自己得來的第一最有意思。這樣太不公平了?!?/br> 公平?崔遠道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轉(zhuǎn)頭看向魏先生:“魏先生,楊公那里如何了?” “傷了腿,自是要養(yǎng)養(yǎng)的?!蔽合壬α似饋?,“楊公那脾氣誰勸得動?” “今日六藝試,喬相來了?!贝捱h道敲了敲桌子。 魏先生有些驚訝,隨即釋然:“看來喬相不會一味避下去了?!?/br> “陛下也不喜歡程厲盛一人做大?!贝捱h道笑道,“說起來,青陽縣主也出來了,今次雖然還有人看著,但等到陳善回京,恐怕青陽縣主離放出來也不遠了?!?/br> “有陳善和太后在,一個以情動人,一個以力上柬,咱們這位金枝玉葉的縣主就無后顧之憂,便是蘇家都沒有辦法!”魏先生嘆道,“蘇家不得不吞下這口惡氣?!?/br> “陳善正值壯年,起碼十五年內(nèi),他不會出事,說起來當年陳善的生辰八字曾經(jīng)送到過陰陽司,我雖未接手,但私下測算過,除非星象大變,否則他仕途之盛,連司空都得暫避鋒芒!”魏先生說著看向崔遠道,“司空,對您,我從不虛言。” “我知?!贝捱h道點頭笑道,“南疆頑疾是大楚的心病卻也是陳善的保障,有南疆頑疾在,陳善就不會出事。” “延禧太后?!币慌缘拇蘧爬赏蝗怀雎?。 崔遠道臉色微變,看向一旁百無聊賴的崔琰,嘆了口氣:“十三,你先回去吧!” 如蒙大赦的崔琰大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大步離開。 “瞧他避不及防的樣子……”崔遠道笑了笑,卻有些失望,“罷了罷了。” “十三公子年紀還小?!蔽合壬D(zhuǎn)頭看向崔遠道,“還有教導之能?!?/br> 崔遠道分得清什么是客套話,搖了搖頭,“就算他再無才,只要他想,我也能扶的起來;可若是他不想成人中龍鳳,并無大志,我如何做都是扶不起來的。” 嘆了兩聲,崔遠道看向崔九郎:“小九,你方才是說延禧太后?” 第54章 秘聞 延禧太后同如今在實際寺禮佛的延禮太后是親姐妹。延禧太后四個字是陛下的禁忌,禍起于陛下剛登基之時。南疆劉姓皇族趁著陛下方才登基,內(nèi)政不穩(wěn),發(fā)動了近百年來最大的一次術(shù)士奇襲。近百位術(shù)士奇人潛入大楚境內(nèi),時以大楚張家為首的大楚術(shù)士奮起還擊,傷亡損失皆十分慘重。雖然最后將劉姓皇族的術(shù)士趕出了大楚,但延禧太后也在那次奇襲中被擄到了南疆,當時陛下想要追回延禧太后,但是延禮太后親自跪在殿外三天三夜,最終陛下收回了成命,延禧太后四個字也成了禁忌。 “很多皇室秘聞并未顯于人前,譬如,陛下的生母?!贝蕲Z一開口就是驚天的秘聞,不但魏先生變了臉色,就連崔遠道也失了笑容。 “從一些痕跡上也能猜出一二?!贝蕲Z說道,“如此之事,陛下和延禮太后未必有表面上的看來的那么好。更何況又發(fā)生了三年前的事?!?/br> 崔遠道沉默不語。 崔璟說的三年前的事同樣也是陛下的逆鱗。大楚早已立下了太子,就是當今皇后所誕下的一對龍鳳雙生子,排行第四的皇四子李昭,同胞的meimei李樂被封為安樂公主。 這一對龍鳳雙生的孩子一向甚得陛下喜歡,三年前,代陛下去泰山祭祖之時被劉姓皇族擄走南疆,聲稱不割讓大楚的南方三洲就不歸還太子和公主。 先是延禧太后,而后是太子殿下和安樂公主,可想而知,陛下心里有多么痛恨劉姓族人。 “聽聞太子殿下自幼聰慧好學,心胸寬廣,頗有明主之相?!贝蕲Z說道,“可惜了?!?/br> “此事上做文章并非不可為,陳善動不得不是說陛下不想動他,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沒有能夠代替陳善之人?!蔽合壬粲兴?,“還是九公子想得到?!?/br> “此事并非難想,明白這一點的人很多,但是大楚如今沒有能代替陳善的人,陛下忍了這么多年,忍的越厲害,待到有朝一日反撲的也越厲害?!贝蕲Z搖頭,“要么找到代替陳善的人,要么徹底剿滅劉姓皇族!” “陳善雖非我輩中人,但便連我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難得的將才,要出一個陳善并不容易?!贝捱h道說道,“至于剿滅劉姓皇族,南疆濕雨地那樣的天險就已經(jīng)九死一生,劉姓皇族之中又術(shù)士繁多,光要救出延禧太后、太子殿下和安樂公主就已經(jīng)殊為不易更不用說剿滅劉姓皇族了?!?/br> “其實曾有聞張大天師準備多年,原本準備近些年親赴一次南疆的,但后來張家出了事,此事便也沒了下文。李修緣天賦不錯,但畢竟不姓張,百年世族的秘密不會輕易告訴一個外人,李大天師要親赴南疆救人怕是有些難了。隨著張家的舉族覆滅,那些秘密怕是要失傳了,對我等術(shù)士來講當真是極其可惜的?!蔽合壬D了頓,轉(zhuǎn)回了話題“有天險在,攻打南疆就是一件大難事,而要親赴南疆,面對天險與劉姓皇族、南疆巫女的阻攔,要全身而退,還要護著公主、太子與延禧太后,這絕非易事,所以即便驚才絕艷如張大天師,幾百年術(shù)士世族底蘊的后盾,也是經(jīng)過了多年的準備才敢嘗試,只是橫禍飛來,還來不及嘗試,便舉族覆滅了。” “只要有弱點,便并非不可能?!贝蕲Z笑了起來,清秀而文雅,“青陽縣主真是手握一副好牌,但要翻盤也并非不可能?!?/br> “你當真是外看翩翩君子、溫文如玉,內(nèi)里卻是……”魏先生忍不住感慨,“九郎還當真不錯!” 崔遠道笑了起來:崔璟就是世族之中最能如魚得水成長起來的后輩。翩翩君子、溫文如玉的外表能博得美名,內(nèi)里卻該心狠時心狠,自有謀略,絕非空手任人魚rou之輩,所以他如此看重,自小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衛(wèi)同知也不是省油的燈,或許是因為先時程厲盛出手太快,他來不及反應,等回過神來,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必定會想辦法反抗,衛(wèi)家那里觀望就是?!贝蕲Z說道,頓了一頓,“就讓十三跟衛(wèi)君寧、衛(wèi)瑤卿兩姐弟走的近一些,萬一有什么動作,衛(wèi)家姐弟或許看不出來一二,但從十三的臉上,我還能看出一二的?!?/br> 崔琰是個有什么事都寫在臉上的人。 “九公子這般重視衛(wèi)家姐弟?”魏先生忍不住挑眉打趣了起來。 “璟從不小看任何一人?!贝蕲Z抬頭,目光轉(zhuǎn)到郁郁蔥蔥的崔竹林間,眼中光芒亮的驚人,“即便只是一顆棋子,焉知其不能翻盤?” · 再次檢查了一下該帶的東西,棗糕拎著書袋,跟衛(wèi)瑤卿出了門,才一出門,便看到了在門房處抄手站著的衛(wèi)同遠和身邊拎著書袋的小廝豆沙。 “父親?!?/br> “來了??!”衛(wèi)同遠點了點頭,“走吧!” “嗯。” 父女一前一后的上了馬車。一路無話,到了試場,兩人相繼下車,拿走了書袋前后腳進了考場,棗糕還有些發(fā)愣,與豆沙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臉古怪之色,父女一個考場考試,想想就覺得古怪。 衛(wèi)同遠在她前方不遠處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監(jiān)考的是欽天監(jiān)的文監(jiān)正跟呂監(jiān)正,天南地北的參考欽天監(jiān)的考生匯聚一堂,衛(wèi)瑤卿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衛(wèi)同遠,見他一臉愁苦之色的看著周圍,對這樣考試的環(huán)境他并不陌生,畢竟是考了二十年的老油子了,這一回更是與自己的女兒一同參考,內(nèi)里的心情更復雜了。 兩位監(jiān)正將手里以蠟封口的卷子拿起來晃了一圈,而后開封,依次開始分發(fā)卷子,發(fā)到衛(wèi)瑤卿時,那只手明顯頓了一頓,衛(wèi)瑤卿抬頭,看到了一張平凡的臉,朝她微微頷首。 是呂監(jiān)正。 衛(wèi)瑤卿看著比旁人明顯厚了一疊的卷子沒有說話。 而后是分墨,拿到手里,衛(wèi)瑤卿拿手指沾了沾放到鼻間嗅了嗅,抬頭看向兩位監(jiān)考的監(jiān)正,一位呂監(jiān)正是方才夾帶了發(fā)卷子給她的,看著似乎是何太平的人。衛(wèi)瑤卿目光又轉(zhuǎn)向坐在前頭位子上打著哈欠看向窗外發(fā)呆的文監(jiān)正,他神色有些茫然的看著窗外的陽光發(fā)呆,面色無波,好似什么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一般。 將底下的卷子抽了出來,衛(wèi)瑤卿對著已經(jīng)答完的卷子看了起來,揪著一卷長發(fā)打了個結(jié),極為隨意的繞了起來。 呂監(jiān)正看了她幾眼:小姑娘嘛,無聊編編辮子也沒什么不妥,只是在周圍一群奮筆疾書的考生中有些不同尋常。想了想,他走到她身邊,小心提醒她:“提筆?!?/br> 衛(wèi)瑤卿抬頭,朝他笑了笑:“???” 呂監(jiān)正忍不住皺眉:這呆呆傻傻的模樣瞧著一點都不機靈,何太平怎么找了這么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