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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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頭腦發(fā)熱完了呢?”黃石先生很快領(lǐng)悟到了裴宗之的意思,“陛下會不會后悔?” “她沒有下一步動作,放任陛下胡思亂想的話,難說?!迸嶙谥p啜了一口茶。 “那怎么辦?”黃石先生眼皮一跳,指了指欽天監(jiān)的方向,“陛下欽點的監(jiān)正啊!” “一個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而已,點就點了,陳善還不會去管這些芝麻大點的小事?!迸嶙谥?。 黃石先生撇了撇嘴:“我覺得她不可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衛(wèi)家那個老夫人根本不管她,她閑的沒事做估摸著整天想著怎么搗亂了?!?/br> “那就是她的事了,我修國祚,只要大楚不倒其他的與我無關(guān)?!迸嶙谥溃伴L安繁華地,在這里住上個一年半載還是很有意思的?!?/br> “對,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秉S石先生看著欽天監(jiān)的方向,“自從她來了,天天都有熱鬧可看,大半夜的都有事做?!?/br> 裴宗之站了起來。 黃石先生被他突然的起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做什么突然站起來,嚇都被你嚇死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怎么還沒出來?”裴宗之搖了搖頭,“去欽天監(jiān)看看。” “?。俊秉S石先生一愣,腳下卻跟了上去。 偌大的欽天監(jiān)里只有一個人了,小小的一只,下巴尖尖的,臉上沒有多少rou,躺在三只凳子拼起來的“床”上,凳子上還墊著狐裘,衣鞋未脫,睡得正香。 “她倒是會享受?!秉S石先生搖了搖頭,低頭看她。 衛(wèi)瑤卿只覺的有什么爬過臉龐一般,伸手一抓,睡眼惺忪的睜眼,卻見是一根枯草。 “醒了,再不吃飯御膳房那里就沒飯了?!秉S石先生手里拿著枯草,搖頭晃腦道,并沒有半點擾人清夢的覺悟。 女孩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徑自出了門。 前頭的裴宗之似乎跟她說了一句什么一般,女孩子跟著他就向一旁的陰陽司走去,走向了裴宗之與他當值的房間。自覺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裴宗之打開一旁的食盒,將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 “好香,御廚就是御廚,這菜做的就是好吃?!秉S石先生端起飯碗,夾了一塊軟襦的rou入碗中,“這草扎rou就做的好?!?/br> “你們知不知道京城名花閣原來的花魁……” “東大街的小寡婦生的身材窈窕……” “懷國公的媳婦,現(xiàn)任懷國公世子夫人生的何等的花容月貌……” …… 有些人喜歡在飯桌上高談闊論,說個不停,黃石先生就是這種人。衛(wèi)瑤卿低頭扒飯,好香。遇到黃石先生這種飯友真是太好了,人只有一張嘴,說話跟吃飯二者選一,明顯他只能選前者了。 女孩子吃飯很挑,新來的御廚來自江南,做的一手好的草扎rou,醬汁配著白芝麻與蔥花叫人食欲頓起。不過她挑食,吃了瘦rou,將酥軟的淺淺的一層肥rou挑到一邊。 黃石先生講的很高興,她吃的也很高興。 講了半日沒人回應(yīng)的黃石先生終于沒了說話的勁頭準備吃飯,低頭一看,平素自己最喜歡的那份草扎rou已被人吃了一半,吃就吃了吧,她還挑肥瘦,黃石先生看的心痛不已:“噫,暴殄天物,浪費!你莫再吃了,都吃那么多rou了,剩下的就是我的了。” “我還在長身體,自然要多吃一點了?!迸⒆由斐隹曜訐踝×怂呐e動,護犢子一般,“我想吃。” “你把肥的吃了啊,這么浪費,你家大人教你浪費糧食了?”黃石先生哼了一聲,“不如讓給我。民以食為天,你這挑走的,有多少百姓吃不起?真是不知百姓疾苦?!?/br> 不知百姓疾苦這個帽子太大了,女孩子神情微僵,而后,“誰說浪費了?!迸⒆訆A起了挑到一旁的肥rou塞入嘴里咬了兩口,眉頭越皺越緊,最后還是“哇——”一聲吐了出來。 黃石先生見狀大笑了起來,筷子伸向那碗草扎rou,搖頭晃腦:“還是我來……噫?!?/br> 修長的手指捏起黑底紅邊的碗,將那剩下的小半碗rou拿到了自己跟前。 “裴宗之,你干什么?”黃石先生驚訝不已,裴宗之今天轉(zhuǎn)性了啊,居然跑出來同他搶吃食。 “吃啊?!迸嶙谥^也不抬。 一瞬間的安靜之后,劍拔弩張的黃石先生跟衛(wèi)瑤卿都悻悻然的收回了筷子。 再次開始安安靜靜地吃飯,直到一碗只剩瘦rou的碗遞到了自己手邊。 衛(wèi)瑤卿雙目一亮,道了聲謝,就將rou倒扣到自己碗里,對上了黃石先生望來的目光得意的笑了笑。 第126章 會吐 “你……居然還幫她挑rou?”黃石先生錯愕不已,一塊rou,肥瘦相間,沒有刀的情況下如何分開?除了用牙齒咬不作他想。 這個動作不是沒有,有小孩子挑食,為人父母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可眼前這兩人做起來,黃石先生抽了抽嘴角。 裴宗之悠悠道:“她會吐?!?/br> 哦,剛才她確實吃了口肥rou便吐了,黃石先生看這女孩子把rou吃的消滅干凈了,有些心疼:“我也不喜歡吃肥rou,你怎么不幫我?” 沉默了半晌。 “我會吐?!?/br> …… 吃飽喝足了,女孩子伸手打了個哈欠,大抵是昨晚一晚上沒睡,又點煞除妖,年紀尚小,還沒睡夠,喝了點茶女孩子就開始打瞌睡。 欽天監(jiān)也不錯,但地方太大,自然沒有陰陽司這般分隔的房間暖和,陰陽司的天師們甚至還可以晚間在這里留宿,如楊公因著腿傷就是在陰陽司留宿的,之前黃少將軍也是留在這里的,好些了才回定邊侯府養(yǎng)傷的。 睡眼惺忪的被推醒。 有人推了推她:“去羅漢床上睡?!?/br> 雖是睡眼惺忪,但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衛(wèi)瑤卿點了點頭,摸到羅漢床上,外袍跟鞋子脫了,睡了上去,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黃石先生被趕到了一旁,看著女孩子睡在暖和的外袍里,因個子還小,一半墊著一半蓋著,睡的香甜?!八故鞘娣耍騼簡柲憬鑲€外袍都不肯,今兒倒讓她當褥子被子睡覺?!秉S石先生有些不是滋味,“她雖然年紀還小,可也是個練家子,身體好的很,你就不能照顧一下我么?” “她還在長身體。”裴宗之看著手里的名冊道。 “那她慢慢長?!秉S石先生撇了撇嘴,坐回凳子上,往日里怎么沒發(fā)覺凳子硬邦邦的,怪難受的呢! “常人道要尊老愛幼,我這年紀也算半個老男人了,不能尊一下我么?”黃石先生忍不住又道。 “那你們一個老男人,一個小姑娘到一邊商量商量去,看誰禮讓一下對方?!迸嶙谥^也不抬。 算了吧,還跟她商量,那個呂監(jiān)正不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么?身殘志堅??!黃石先生看著外頭的大雨發(fā)呆,陰陽司的人被拖在了百勝樓里,今兒難得的安靜。 有人轉(zhuǎn)著推椅過來了,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黃石先生站了起來:“楊公?!?/br> “人呢,一天沒見人了。昨兒說出去點煞除妖,老頭子腿腳不好,便沒有跟過去,怎么不見回來?”楊公有些好奇,身后的小童在后頭幫忙推著車。 在看到羅漢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子時,楊公不由愣了一愣,隨即放低了聲音:“可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陰陽司沒有人出事,”裴宗之放下手里的冊子,“是普通人出事了?!?/br>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紕漏?”楊公皺眉,“死了多少人?” “不少?!?/br> “作孽??!”楊公感慨了一聲,而后又奇道,“那他們怎么不回來?” “在百勝樓里,陰陽司的人跟民眾發(fā)生對峙了?!迸嶙谥f著,從身邊的小袋中摸出一把果子遞給小童。 小童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了聲謝。 這才是乖孩子嘛!黃石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哪像那個臭丫頭? “人總有遺漏之時,也不是頭一回出現(xiàn)紕漏了,怎的這一回……”楊公有些不解,“鬧大了?” 裴宗之點頭:“聽說一開始是陳述同林立陽鬧起來的,而后不值怎么的就鬧大了。” “盛家老二還在金鑾殿外跪著?!睏罟珖@了口氣,“從陳述來京就不大太平了。” 若是沒有這一遭,盛家吃癟就是時間問題了,就算盛敝理自己不在乎,愿意跪死在在金鑾殿外,可盛家的小輩總是吃不消的。沒吃過苦的貴族少年少女們,能堅持多久? 但有了這一茬等于是給盛家送去了希望,只怕鬧的更兇了。 “麻煩?!睏罟珦u了搖頭,拍了拍小童,“小子,走了?!?/br> 小童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衛(wèi)瑤卿睡飽了,爬了起來,聽黃石先生嘴里還在說著什么楊公的,不由眨了眨眼:“楊公來過?” “是啊。”黃石先生點了點頭,“你那時睡的正香呢!” 衛(wèi)瑤卿:“……” 翻下羅漢床穿鞋子,穿外袍,道了聲回欽天監(jiān)了,衛(wèi)瑤卿便出了門。 站在門外依稀還能聽到黃石先生激動的聲音。 “那個小童子,不是我說,當真是個好苗子,讀書的料??!” “若是我來教導,必然能叫他出人頭地?!?/br> “可惜這孩子對科舉不感興趣,好說歹說也沒用,要不然啊……” …… 剩余的話就有些聽不清了,因為委實離的遠了。 回到欽天監(jiān)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推椅上的呂監(jiān)正,見她過來,呂監(jiān)正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衛(wèi)瑤卿只作未見。 才坐下,幾個新監(jiān)生就圍過來了。 “衛(wèi)監(jiān)正,后幾日的天氣演算我做了下,你看看可有不對的地方?” “明后兩日有雨,大雨,時間么?明日是一整日,后日是……” “我算的也差不多,應(yīng)當是……” …… 聲音有些雜亂,衛(wèi)瑤卿卻含笑點著頭,很認真的模樣。 一聲冷笑打破了熱鬧的氛圍,周圍驀地一靜。 女孩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她開口了:“是誰?” 老監(jiān)生們只覺一瞬間頭皮發(fā)麻,不由自主的縮緊了身子。 壞了,有后臺的丫頭又要發(fā)作人了。 “我?!庇腥苏玖顺鰜?。 “你笑什么?”衛(wèi)瑤卿問他。 “我……”那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看著周圍的同僚,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害怕,但是女孩子平淡無波的表情又給了他信心,是以直了直身子:“這般亂七八糟的,看著你好像都聽懂了一般,這些人的話你都聽進去了?”那人伸手指向圍著衛(wèi)瑤卿的幾個監(jiān)生,“如此敷衍的態(tài)度,真真叫人不齒。我都為這幾個新來的不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