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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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是用上了蠻力,撞得吳管家后退了兩步,跌到了地上。 吳管家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還好還好,若是這股大力撞到了墻上,估摸著離死也不遠了。 那披頭散發(fā)的人被那嬤嬤同兩個婢女架住了動彈不得,口中發(fā)出無意義的尖叫聲,竟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掙扎間露出了大半張臉,不施半點粉黛,卻容色傾城,奈何臉色猙獰,雙目赤紅,瘋狂的想要往柱子上撞去。 吳管家捂著肚子,揮了揮手:“把夫人請回床上去!” 女子瘋狂的掙扎著,那嬤嬤從一旁拿出幾條繩子,跟著兩個婢女把女子綁回了床上,口中還道:“夫人,您別為難奴婢了,您若是不聽話,只能這樣綁著了?!?/br> 手腳被綁住的女子發(fā)出尖叫,有婢女從外端了碗黑色的湯藥進來,綁在床上的女子眼里瘋狂的掙扎著,但到底還是被灌了進去,喝下藥之后,女子漸漸安靜了下來,昏睡了過去。 吳管家摸了摸額頭,一頭的冷汗,還好沒出事,不然就糟糕了。 離去之前,留了句話:“看好夫人,若是夫人出事,你們也不必活了。” 第190章 條件 穿過修竹長廊,崔璟抬手行禮:“祖父,魏先生?!?/br> 兩人應了一聲,還在落子,因著在下快棋,棋子落盤的聲音不絕于耳。 崔璟抬手站在一旁,并未觀棋,目光卻落在手里那張拜帖上。 待到一局終了,崔遠道輕啜了兩口茶,才緩緩開口道:“何事?” “王老太爺?shù)陌萏?。?/br> 崔遠道把手邊似是隨手一放的一摞紙拿了過來:“會仙閣八成的干股已到手,可以見王翰之這老兒了?!?/br> “祖父?!贝蕲Z卻未立刻離開,“您能猜到是為什么事嗎?” “衛(wèi)家那個小丫頭帶著王翰之跟謝糾兩個老兒闖會仙閣不就是想要借王翰之的手討回自由么?”崔遠道,“可以,但是就看這籌碼,王翰之這老兒肯不肯出了?!?/br> 崔璟沉默了片刻,又道:“祖父,我覺得籌碼還不夠?!?/br> “嗯?”崔遠道揚眉。 “衛(wèi)六的身價不止這些,那個七安先生也要算在其中,如此看的話,自然遠遠不夠?!贝蕲Z,“若是王家真的肯為她出的了這籌碼,璟倒是真佩服王老太爺這份魄力了。” 崔遠道瞇眼:“九郎,你倒是比祖父開的條件還要大。” …… “欺人太甚!”收到回信的王翰之冷哼了一聲,“如此大開口,他崔遠道還不如去搬幾座金山銀山來的更快!” 謝糾將王翰之拍在桌上的回信拿了起來,待看清楚上頭開的條件時也愣住了:“崔遠道……崔遠道這老兒竟然開得了這樣的口?” “是啊,你說這老兒狂不狂?我崔王謝三家?guī)装倌甑慕磺?,他如此枉顧,獅子大開口,豈不是欺人太甚?他敢開得了這樣的口,他崔遠道有本事一輩子不要求到我王家頭上來!”王翰之勃然大怒。 謝糾也支著頭不解:“他怎么開得出這樣的口?” “所以我與你說了,咱們這位菩薩可不是什么好人,假慈悲倒是滿滿的?!蓖鹾仓馈?/br> 謝糾也覺得崔家開的籌碼有些過分了:“如此不顧忌兩家的交情,確實有些過了,那你準備怎么辦,答應這個要求么?” “話都說出去了,叫老夫如何收口?”王翰之惱怒,“崔遠道這老兒欺人太甚?!?/br> “若是不適合的話,尋個借口不出頭便是。”謝糾說道,“為了個非親非故的丫頭,實在沒有必要。” 一陣沉默。 許久之后,王老太爺拍案而起:“不就是賭一把嘛,我王家家大業(yè)大,還出得起!就算不為這個丫頭,為她身后的七安先生,我也出了。”說罷開口喊人,“來人,去封信,讓如顧這小子進京!那么多錢不能白花!” 一聲令下之后,王老太爺嘴里罵罵咧咧的出門了。 …… 跳窗而入,把空食盒帶了進來。 黃石先生手腳伸直半躺在椅子上,做挺尸狀,一旁的裴宗之突然出聲:“明日,你跟著陛下去上朝。” 衛(wèi)瑤卿腳下一頓:“輪到我了么?” “嗯?!彼麘艘宦?,沒有說話。 “知道了?!?/br> …… 送走了那個丫頭,黃石先生起身,踱著步出了門,那些孩子正在廣場上散著步。 衛(wèi)家那個傻小子抓到了一只雀兒,拿繩子拴著,溜著雀兒在玩。 “這小子,沒出息成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黃石先生連連搖頭,“還好不是我兒子,不然非得氣死不可?!毕氲竭@里,便忍不住進屋子去看一看另外那個孩子。 果不其然,他進屋的時候,那個孩子正在認真的看書。 “天壤之別,天壤之別??!”黃石先生搖頭嘆道,“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偏偏那傻小子運氣忒好,能怎么辦呢?” …… 夜色沉沉,寒風料峭,狂風從緊閉的門窗中鉆進來,發(fā)出一陣古怪滲人的吟唱。 一盞孤燈在油液中微微晃動。 孤燈,茅屋,火盆中跳躍的火光,白衣披發(fā)的少女。少女一張一張的撕著紙往火盆里添加燒料。 隔著門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跟畫本子上的鬼怪奇談一樣,王栩拽緊了衣裳,心道,回身將馬車里的兩個老爺子攙扶下來。 推門入屋,風卷起衣袍亂飛,恍若群魔亂舞。 王栩拍了拍胸脯,莫名有種恐懼而陰森的感覺。 “你這丫頭在做甚?”王老爺子走了過來,同謝老爺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她的兩邊,王栩自然就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四人坐在茅屋里,對著火盆發(fā)呆。 少女撕著紙一張一張的燒著,許久之后,終于抬頭:“天真冷?。 ?/br> 哦,原來是因為冷才燒的紙啊!幾個人表情有些古怪。 謝老太爺拿起她燒剩下的半本書看了眼:《陰陽十三科基礎(chǔ)總綱》,如今撕的只剩半本了,真是一個愛讀書的“好孩子”啊! “下一回老夫?qū)つ憔椭苯尤ネ醺桑挥么粼谶@地方了?!蓖趵咸珷斂粗@破敗的草堂,皺眉,“本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王翰之用個人不必如此避諱。” 真是怪了,今天怎么腦袋一熱答應她到這茅屋里來見她了,這地方跟個山精野怪休憩的地方似的。這般想著,拉緊了衣袍。 少女幽幽的出聲了:“我見七安先生就是在這個地方。” 王老太爺臉色陡變,瞪著眼睛看著雙眼發(fā)亮的謝老太爺:“你這老兒,這可是我買來的消息,你……你怎能聽了去?” 謝糾哈哈大笑:“我又不是故意的,怪我咯!” “聽去也無妨,你們要見七安先生總要我先同意了才行,不然七安先生是不會見你們的?!?/br> 王老太爺這下舒坦了,瞇著眼睛看著謝糾。 “這七安先生莫不是山野精怪吧,”謝糾看看這茅屋,“一般人也不會住在這里??!” 山野精怪?其實也沒說錯,原來的明珠兒早死了,她就是一縷孤魂復生在衛(wèi)瑤卿的身上,只不過天時地利人和,她的靈魂與這具身體格外的契合。 少女笑了笑,很快便斂了笑容:“王老太爺會傳訊于小女,想來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吧!” 第191章 依您 王老太爺看著她冷笑,而后抬了抬手。 王栩去馬車上端下來一只木盒,神色有些凝重。 王老太爺將木盒放在自己的身前,打開木盒:“這是損失的名花閣的干股……” “山西礦場的三分干股?!?/br> “東海鹽場的兩分干股?!?/br> “??诘某龊{證?!?/br> “西京路商道上王家的祖產(chǎn)?!?/br> …… 王老太爺冷著臉一個個的報了出來,便連謝老太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直到拿出最后兩張,王老太爺斜著眼,“啪”一聲拍在木盒上,看著她:“這是你這臭丫頭的婚約同你這丫頭的身契,你祖父訂下的,衛(wèi)家三代為崔家家臣。” 眼前的少女神色平靜,直到最后露出些許錯愕又意料之中的表情:“三代?為何只有我一人的契約,我姐弟父母祖母他們的呢!” “他們與我有什么相干?臭丫頭不要得寸進尺,有你自己的已經(jīng)足夠了。”王老太爺,罵罵咧咧。“草他祖宗的崔遠道,獅子大開口?。 ?/br> “你這丫頭知道我損失了多少么?” 少女神色有些復雜,卻還是回道:“想來金山銀山也不止?!彼皇窃淼男l(wèi)瑤卿,她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 “你知道就好??!”王老太爺指著她的鼻子道,“我王家自第一代家主至今八百六十一年,崔遠道一下子啃了我王家四分之一的家產(chǎn)?。±戏蚋嬖V你,為你一個人丟掉的家產(chǎn),夠我最看重的七郎娶上十幾二十個夫人了!” 七郎指的是王栩,他在此一輩中排行第七。 “老太爺息怒。”衛(wèi)瑤卿看著王老太爺手里賣身契,任王老太爺發(fā)脾氣,她確實沒想到崔家這個口開的這么大,王老太爺居然還同意了,這一刻,對王老太爺?shù)母屑な钦J真的,“王老太爺,王栩娶十幾二十個夫人享受的是他,不是您??!” 兩位老太爺在場,說這樣的話,王栩難得的臉色一紅:“栩讀圣賢書,不明白衛(wèi)六小姐的意思?!蹦樁技t了,不明白? 不過衛(wèi)瑤卿還是從善如流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娶十幾二十個老婆,帶出去有面子,心里舒坦?!彼皇莻€十三歲的少女,天真單純,怎么會聽得懂呢?是這些人亂想哦!不純潔。 原來是說心里舒坦,眾人點頭,明白了。 “心里舒坦是王栩舒坦,王老太爺為小女丟下了如此重的家產(chǎn),小女感激涕零,無以為報,自然也要讓王老太爺心里舒坦。”說罷就見眼前的少女,手捻蘭花,眼角風流的清唱了起來,“我鐵口直斷,神機妙算,為人消災解難,你有所求,我定叫你心想事成……” 語調(diào)一波三折,居然唱的還不錯,卻也不知是哪地的唱腔,總之不是秦地的秦腔。 王老太爺看了她片刻,手里的賣身契扔入了火盆中,火光跳躍,那張價值王家四分之一家產(chǎn)的紙轉(zhuǎn)眼化為了灰燼。 王老太爺口中罵罵咧咧:“我真不想給你啊,干脆自己留著好了。但一想崔遠道那菩薩手上有這張紙那么多年,卻用不到你,可見這一紙憑證終究是虛的,還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雖是罵罵咧咧,手上卻沒含糊。少女笑了起來,笑容多了幾分暖意,雙手交叉高高抬起,而后伏地趴倒在地:“愿為王老太爺排憂解難,王老太爺大恩,您所求,小女定竭盡全力,為您排憂解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