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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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莫葉兒還小圍著她瘋跑,“明日那老翁沒準(zhǔn)又來了?!?/br> “那這老翁還真是個好人,”衛(wèi)瑤卿輕哂,“兩個大錢,兩條大肥魚,如此賣法,真是賠到褲衩都要當(dāng)了?!?/br> 莫葉兒聽不懂她的話,只聽到“褲衩都要當(dāng)了”這句話便跟著笑鬧起來。 一頓飯吃完,賓客盡歡,她起身,還帶著來時的包袱,不過這一回手里還提著一只更大的包袱,也不知道里頭是什么? 莫葉兒人小好奇,想要扒拉開來看看,卻被她及時閃了過去。莫花兒也連忙拉住了莫葉兒,訓(xùn)斥道:“不要亂動小張的東西!” “別碰,會爆炸的?!鄙倥A苏Q郏荒樕衩氐哪映晒Φ陌涯~兒嚇到,呃,末了卻又兀自笑了:“開玩笑的?!?/br> 說罷,人便站了起來,拱手告辭:“也在這里叨擾你們一些時日了,是該離開了。” 莫老三、莫花兒和莫葉兒同時愣住了,留客的情緒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聽她又道:“如此我便走了,下一回你們來大楚,我定然好好招待你們,告辭!” 女孩子話說得很清楚,語氣飛快,在桌上留了一串錢便出了門。 等到莫花兒反應(yīng)過來,提著錢追出門時,哪還有她的影子。 這般來去如風(fēng),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讓人生出一陣恍惚,若非桌上那一串錢證明女孩子確實來過,旁人不禁要以為那是不是自己的一個夢了。 莫葉兒吸了吸鼻涕,孩子的想法總是單純直白的:“小張說讓我們下一次去大楚玩呢!” “別鬧了,咱們是苗人,又沒有路引如何去得大楚?”莫老三搖了搖頭,收了桌上的錢,回去收拾碗筷了。 小張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或許在做他不知道的大事,但與他這樣的尋常百姓無關(guān),百姓嘛,還是要過日子的。 …… 夜晚降臨,是拜月節(jié)開始了,街上吵吵嚷嚷、載歌載舞的聲音蓋過了宅子內(nèi)的動靜。每逢拜月節(jié),劉姓皇族的人會被苗人請去一同觀禮,其實也不過走個場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來去不過個半個時辰的時間,卻已經(jīng)足夠了。 宅子內(nèi)留了不少人,卻一個個倒了下去,似乎是中了藥性極強的迷藥。安樂公主有些恍惚,以至于人坐在馬車?yán)?,兄長就躺在自己身邊時還有些遲遲不能回神。 就這么離開了么?有那么簡單?她不敢相信,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不會有這么簡單的。 除卻她之外,還有幾個苗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苗人大祭司的心腹了,這些心腹也不會跟他們多久,送一程便會回去了,剩下來的一切就只有靠自己了。 安樂公主掀開馬車車簾向外望去,苗人的大街上熱鬧非凡,歌舞聲嬉笑聲與風(fēng)吹落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掩蓋了一切,今晚的風(fēng)似乎挺大的,他們似乎逆風(fēng)而行,馬車走的并不快,馬車?yán)锸帐暗暮芘汀?/br> 她在外面趕車,看她年紀(jì)與自己相仿,卻似乎會很多的事情。 幾個苗人在前頭引路查探,她在外說道:“公主,太后已經(jīng)著人去接了,就在前頭的大澤那里與我們匯合,這幾個苗人兄弟也只會送我們到那里?!?/br> 馬車走的并不快,今日逆風(fēng)而行,安樂公主放下馬車的車簾,喃喃:“今日逆風(fēng),瞧著天氣并不利于行??!” 她只是低聲的喃喃,沒有想到衛(wèi)瑤卿卻聽到了,竟彎起唇角笑了起來:“其實今天的天氣很好,天勢順我,送我等回歸大楚!” 逆風(fēng)被說成天勢順我?還有這樣的說法?安樂公主放下車簾,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兄長,眼前這一切就如夢一樣,她來時經(jīng)常會夢到這樣的情形,期待著有朝一日能離開這里,可當(dāng)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她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仿佛置身夢中。 而后便是一路無話的前行,南疆大街上的載歌載舞逐漸遠(yuǎn)去,迅疾的風(fēng)聲在耳際發(fā)出刺耳而又詭異的聲音。她獨自一人瑟縮在馬車?yán)?,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再然后,一聲清晰的喊聲。 “參見太后娘娘?!?/br> 一聲木然的應(yīng)喝聲,馬車車簾被掀開,延禧太后出現(xiàn)在眼前,前面是大片大片的大澤,馬車不能繼續(xù)往前走了。 大澤旁停著一搜渡船,一個老翁坐在船頭,沒有動。 苗人幫忙把太子背到船艙里便帶著馬車走了。他們坐上了渡船,延禧太后似乎比他們來的要早一些,仿佛很信任撐船的老翁,所以坐的離船頭撐船的老翁近了些,而安樂公主與太子則與站在船尾的衛(wèi)瑤卿靠的近了些。 船才劃至大澤中央,便有火把如龍一般向這邊而來。 站在船尾的女子嘆了口氣:“追過來了,比想象的還要快??!”頓了一頓,人便單手一撐,撐過船艙,跳到了船頭。劃船的船家手下動作不變,沒有絲毫的慌亂。 衛(wèi)瑤卿站在一旁,扯了扯他的頭發(fā):“你這頭發(fā),還真只能易容成老翁。我該叫你什么?老船家?賣魚的老翁還是裴宗之?” 裴宗之看了眼不遠(yuǎn)處望來的延禧太后,回頭看她:“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偷偷釣了半晚上的魚一條未釣上來,這種事情一般人干不出來?!?/br> “還有若非發(fā)現(xiàn)你有古怪,搭船那一日,我或許就動手了?!彼?,“別的事情你或許不會插手,甚至有時候若是有悖于你想做的沒準(zhǔn)還會插上一腳。但是我知道唯有這件事,你不會袖手旁觀,所以特地給你放了消息,不過你比我想象的來的還要快。” 他抬手壓了壓頭上的斗笠:“馬車在岸上備著了,我?guī)麄兿茸?,你斷后?!?/br> 衛(wèi)瑤卿訝然,雖說原本就是這么打算的,但他這樣一下子就說出讓她斷后的舉動還是讓她驚訝了一番:“為什么我斷后?” “我膽子小,不求名也不求利,這種危險刺激的事情不適合我來做!” 第419章 阻人 不適合他做,就適合她來做么?衛(wèi)瑤卿翻了個白眼,“那你還真閑,真要如此,干嘛摻和這件事來!這樣危險刺激的事情也不適合你。” “師尊讓我日行一善?!彼仡^看了眼坐在船艙里神情陰郁不明的延禧太后時,本能的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猶豫,卻并未說什么,只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錢袋,里頭裝了不少銅錢。 “他們下水了,快一些!”衛(wèi)瑤卿催促道。 裴宗之手里速度不慢:“快到岸了,我們先走,你斷后。” 衛(wèi)瑤卿擺了擺手,也不看他,待船靠岸之后,只拎著自己其中一只包袱背在身上,拿起撐船的竹竿甩了出去。 獵風(fēng)朔朔,太子和太后上了馬車,安樂公主遲疑的看了一眼站在船尾不動的衛(wèi)瑤卿,問了一聲:“衛(wèi)……她怎么辦?” 劉姓皇族得天獨厚,能人異士眾多,眼看人被劫走,自然也不再客氣了。 大澤野舟,馬車靠岸,一切早已準(zhǔn)備就緒,大楚的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許久,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即便晚了多年。 狂風(fēng)呼嘯,站在野舟上的少女面容冷凝,為這一天,或許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許久了。 密集的火把中,有人伸手掐了個復(fù)雜至極的手勢。 剎那間,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今天本是拜月節(jié),月圓如銀盤,眼下在彩云巔上的銀盤圓月卻忽然縮了回去,天地昏暗,漫漫蒼穹仿佛猛地向地面一壓,剎那間地動山搖。 拜月節(jié)卻突然無光無月,唯有狂風(fēng)呼嘯,整個南疆大街上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尖叫聲推搡聲不絕于耳。 即便隔了老遠(yuǎn),還依稀能聽到大街上傳來的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天塌了!” “天塌了!” “無月了!” …… 對拜月期予美好期望的苗人頓時驚恐起來。 站在舟尾的少女,衣衫背狂風(fēng)吹得獵獵響動,聲音卻帶著內(nèi)力,極有穿透力而來:“今日苗人的拜月節(jié),你們?nèi)绱?,遮了苗人的月,真的好么??/br> “阻人希望,等同殺人父母,這樣不好吧!” 少女嘲笑的聲音隨著狂風(fēng)獵獵而來,那頭劉姓皇族的后人卻沒有說話,火把中似乎還是方才那個人虛空結(jié)了一個復(fù)雜至極的手印。 衛(wèi)瑤卿雙瞳猛地一縮,劉姓皇族除卻曾經(jīng)的天下之主,前朝皇室的身份之外,還與張家一樣,世代受上天厚愛,是陰陽術(shù)傳承千年的世族,手段自遠(yuǎn)非尋常陰陽術(shù)士所能比的。 火光中狂風(fēng)呼嘯,除卻原先今夜原有的逆風(fēng),有無數(shù)巽風(fēng)化作一柄巨大的長刀,仿佛撕裂空間斬來。 坐在馬車?yán)锏陌矘饭魇肿ゾo了馬車的車壁,手指骨節(jié)發(fā)白,渾身發(fā)抖,臉上露出了幾分恐慌:“又……又來了!那一次就是這樣,我們的護(hù)衛(wèi)潰不成軍。” 不是因?qū)Ψ教^強大而害怕,是因不知,不知對方底細(xì),不知如何應(yīng)對而害怕。 長刀撕破空間而來,劈頭斬下,仿佛要將這邊的幾個人斬個粉碎。 天穹撕裂,安樂公主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害怕而閉上了眼睛,所以也沒有看到站在船尾的少女剎那間雙指向上,指間似乎有一道瑩瑩的靈光,似慢卻快的沖破了那團遮住圓月的彩云。彩云被一分為二,剎那間,圓月重現(xiàn),光華暈開,天地重放光明。 湖中圓月的影子倒映在她的雙瞳中,讓少女整個人看上去愈發(fā)的清輝如玉。 那道讓天地重放光明的月光也在剎那間沖破了巽風(fēng)化作的長刀,巽風(fēng)長刀攔腰一斷,瞬間碎裂在呼嘯的狂風(fēng)中。 “你斷后?!迸嶙谥骂^上的斗笠扔了出去,斗笠旋轉(zhuǎn)鋒利如刀,越過水面,驚起一大片水幕,而后馬兒發(fā)出了一聲嘶鳴,闖入那片蠱蟲密布的密林。 …… 月光重現(xiàn),驚慌失措的苗人漸漸安靜了下來,阿曼早派人下去安撫苗人了。 她站在祭祀臺上,抬頭望月,月如硬盤,高掛天際。 一來一回,是天下第一流的陰陽術(shù)士間的一記交鋒。 “真是厲害啊,倒是不曾想到?!卑⒙粗焐夏禽唸A月,臉上現(xiàn)出了幾分笑容,“這般年紀(jì)……我還真是小瞧她了?!?/br> 苗人重新陷入了拜月節(jié)的狂歡中,莫花兒從臺下走上臺,行到她身邊:“大祭司,無礙了?!?/br> 阿曼點了點頭,微微側(cè)身:“花兒,你的朋友還真是厲害!” “是啊!”莫花兒語氣驕傲,“她一直都是如此的,小聰明多的不得了,比我聰明多了。” “這可不是小聰明!”阿曼笑著搖頭,看向那輪圓月,“膽敢孤身而來,勢必胸懷足夠的底氣,這件事可不是隨隨便便靠運氣就能成功的?!?/br> 莫花兒聽不太懂大祭司的話,只知道是在夸小張,總歸是好話,便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阿曼回頭看了她一眼:“真是個傻姑娘!” “小張說這叫傻人有傻福?!蹦▋恨q解道。 “傻還有理了,”阿曼瞟了她一眼,卻沒有生氣,而是感慨道,“你的朋友,若是個好人,必能護(hù)佑一方百姓平安,若是個壞人,必然是個令天下人頭疼的壞人?!?/br> “但不管她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樣的人物,天下之大,史書之上必有她一席之地?!?/br> …… 跑的還真快!衛(wèi)瑤卿瞥了一眼離開的馬車,重新看向面前那一群陰陽術(shù)士。這群可不是什么烏合之眾,方才那巽風(fēng)一出手,她就知曉了。 少女身量修長,烏黑的頭發(fā)簡單的束在腦后,斜插了一支木簪,衣裙樸素陳舊,眼下卻是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她。 方才出手的陰陽術(shù)士并沒有走出來,只是一直站在人后,以至于隔著人群,她直到現(xiàn)在也未看清方才那一擊出手之人的真面目。 沒看清人,卻能聽到那個人的聲音。 “陰陽司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號人?這個人是誰?”是那個人在問話,“三年未曾踏足大楚,我們的人怎么漏去了這般重要的消息?” 聲音不年老,卻也不年少,以聲估人的話,大約應(yīng)是三十上下,正值壯年。 第420章 狹路 “應(yīng)當(dāng)是藏拙吧,不然這樣的身手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未傳來她的消息!”有人回道。 站在人后的那個人應(yīng)了一聲,他應(yīng)當(dāng)是這群劉姓皇族后人中的領(lǐng)軍人物,周圍的人似乎對他很是信服。